《宦妻,本座跪了》第230章


“你!”
“霍叔叔,花间酒此番受伤晚辈难辞其咎,大夫说皮肉之上虽愈合了,可筋骨未有全好,公子少年英姿,担忧烙下难以明说的病根子,心情难免急躁,说话冲了一些,您别放在心上,父子何有隔夜仇,口角之争,是他的不对”
姜檀心言罢,不着痕迹地扭上了他腰际的肉,狠狠一捏,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出乎意料,花间酒并没有像往常受虐时痛呼地嘴脸,反而十分平静地愣在原地,只是背对着姜檀心,让她忽略了他紧锁地的眉头,和藏在宽袖里,略有些颤抖的手指。
别过眸子,花间酒挡开了姜檀心的手,遂即,用自己的左手按在了右手臂上——外人看来仍是一副颓唐懒散的样,可真实的悲怆,怕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明白。
他的妥协,也换来了霍老头子暂时的忍让,不过冷哼一声,径自迈开了步子。
霍云一走,房中里的易名扬、还有土司衙门各部各司的账房主事纷纷告辞,原本热闹的屋门外,须臾便只剩下了他和她两个人。
姜檀心望见他的眼中,意外地捕捉到了一丝躲避,这让她心下一沉,不禁脱口而问:“你这几天到底怎么了?”
不过须臾,花间酒又挂起了招牌的无赖笑容,懒懒道:“什么怎么了?吃好喝好,不打扰,不妨碍,随叫随到,再好没有了”
“听说了你请了大夫……还请了裁缝?”
“呵,为了你我深入龙潭虎穴,挂了这一身彩回来,若不除根治病,我岂不是亏得紧。至于裁缝就更简单了,量身制衣咯,男人嘛,没几件体面地如何风姿卓荦,屹立不倒?”
言罢,为了展示自个儿身上骚包的衣服,花间酒不忘抖了抖宽大的袖子,窄腰款摆,在原地搔首弄姿地转了一大圈,末了,不忘向她抛去一个媚眼,笑意挑逗。
若是从前,姜檀心说不准还会留心一眼,毕竟说句实在的,花间酒确实有这般风流媚态的资本。
可当下,房中的某只千年成精的妖孽成日袒胸露肩,魅邪撩人,她再数次鼻血倒吸后,俨然已对这种挑逗视而不见,甚是麻木了。
姜檀心伸出一根手指,戳上了他的脑门,笑得气定神闲:“是么?那究竟是裁缝的手艺不好把袖子做长咯,还是你这手……变短了!”
乘其不备,姜檀心迅速捞手而下,牢牢攥上了花间酒藏在袖中的手腕,生掰硬扯地将他的手拉了出来!
动作超越了理智,在心头一阵寒意穿梭而过之后,花间酒再后悔已是来不及——就在她握上手的一瞬,他如未曾多想一刻,便所惊弓之鸟般狠狠甩开了她,力道之猛,始料未及。
背脊撞上门扉,咚得一声响,在本就寂静的院落中,显得格外清楚。
姜檀心诧异抬眸,对上了花间酒失措无助的眼神。
“我……”
歉意尚未表达,花间酒便被身后一股凌冽的力道打出一丈之外,踉跄跌了几步勉强站了住!
他慌忙回头看去,只见戚无邪背身而立,一抹血色红袍艳毒高傲,他周身泛着一股森寒,一点一点磨砺着他浅藏的杀意。
未执一言,戚无邪只是把姜檀心捞进了怀中,修长地手指按上了她的脑袋,虚扣在自己的胸前,虽然无甚窒息的力道,可他身上传来地那股凌冽的冷香,不怒自威,让近来撒娇成习地姜檀心也没了呛声抵抗的勇气。
“不用多说,今日起, 你近她身前一丈,本座绝不留情”
言罢,身如鬼魅掠过,只余一阵风蹿过房门,血红的袖袍带上了门,落了栓,照样房间的红烛摇曳一瞬,又重新燃起了笔直的苗火。
门外花间酒落寞隐与夜色之中,他垂目摊开了手心,看着时不时颤抖的手指,深深出了一口气。
*
阴雨渐歇,云雨不止,红鸾窗幔被骨手撩开,戚无邪将怀中的人往床榻上一丢,轻车熟路地向她的腰间探去——
姜檀心羞红一张脸,连忙按住了他的手,仰着脸支吾道:“等、等下!我……我还没吃饭呢!”
某人闻言邪魅愈盛,勾起清风云淡的暧昧笑意,大言不惭道:“这么巧,我也没吃呢”
轻柔如羽滑过心坎心尖,让她战栗不已,甘愿为了一场欢好放下一切。
130 引狼驱虎,变夫为师
戚无邪应下了承诺,翌日,便像提溜小鸡仔似得把姜檀心拽了上了山。山道湿滑,连日阴雨泥泞了山道,这般崎岖坎坷又在土司衙门院后,一般辖区百姓极少上来。除了小道上飞奔而过的利落脚印,剩下的就是碾碎在泥地里的残叶木梗。
雨润沁脾,姜檀心深深吸了口气后,遂即托着腰,将手里的砍斧支在地上。
她拍了拍红肿难消的手掌,嗔怪着看着一边悠哉闲适的戚无邪,瓮声翁气道:“督公您有捏碎人筋骨的滔天本事,我只学皮毛就成,就算是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你不教我便是,何苦让我来这里劈木头?”
戚无邪长身玉立,迎面山崖清风,白云缭绕,山风吹皱了他血色红袍上的风华,却拂不走他淡薄嘴角上的邪魅狂狷。
“嫌弃它?”
冷笑一声,姜檀心偏首以对:“怎么,灶房缺柴火不成,土司衙门穷得要我上山劈柴?”
一身扎袖勒腰的轻薄衣衫,女子纤腰窄臀,弱质芊芊,可脸上分明是不服输的三分倔意,挥动斧头的那几下耗费了不少力气,此刻鬓边、额上正沁出一层薄汗来。
戚无邪袖袍一抖,负在身后的手须臾便以伸到了姜檀心的鬓发间,结结实实唬了她一跳——闪身避开,几乎是下意识的抬手去挡。
可不等她碰着他的袖边儿,眼前之人已如鬼魅一般窜过身前,一绕弯,到身后而去。
定下心神,姜檀心步履一沉,弯腰躲过戚无邪从身后捞来的手,侧身一退,手已摸向了腰际……
咦,东西呢?
师傅赠给她的那柄匕首她一直带在身上以防万一,她几乎已经习惯了腰间沉甸甸的安全感,谁料这么片刻须臾的一刹那,匕首已落进了他的手里?
迅速抬眼,见戚无邪修长莹白指尖恰好滑过寒光刀口,指腹中一刀浅浅的伤口沁出一颗血色红豆。
他的眸色一如往常的燃起嗜血的熠光,将指尖血抹于凉薄的唇色之上,凭添一份玩味的魅惑。
“灵活有余,狠绝不足,这般利器只会伤了自己,别用了”
言罢,刀锋入鞘,他径自将匕首收了起来,遂即上前一步,牵起了姜檀心的手引着她重新握上了板斧的木柄。
指了指树干上被刀斧砍出的卷皮和木屑,他调笑道:“你若做了侩子手,世间可还有贪官蠹虫?一刀下去不是干净利落的生死解脱,反而是脸皮碎骨的挂着半个脑袋,呵,那时候,杀一儆百才算真正作了数的”
毒舌两字藏在舌下,某人反唇还击:“枉你身为臣子坐拥江山,尚不知大殷律法几何,熟人不知若这侩子手一刀下去砍不死人,罪犯可是要邢免释放的!往脖上缠几圈绷带回去继续贪就是”
他朗声而笑,那声如山间松竹般瑟瑟泛音,一扫往日的阴鸷凉薄,是由衷的爽朗舒快,这样的戚无邪让她迷眼痴醉。
肩头一暖,已让他揽进怀中,手包裹在他的手掌之中,后背抵着他的胸膛,散落的发梢调皮地扰着她好不容易集中的神思,冷香萦绕,迷醉三分。
“记住这样的力道,女子的力气虽小,却未尝不能使用这样的板斧,散即弱,凝则强,四两拨千斤即是这个道理,身体之力,不单单靠手臂,若是以你的手臂,能抡起便已不错,还得靠腰、腕、腿……”
他教得认真,她自然也听地卖力。
不跟着糙男人练一年半载都瞧不出什么的体能,她学得是如何将身体力量运用极致的方法。
凭我一点力,四两拨千斤,女子有着柔弱的外表,可以伪装可以欺骗,近身决绝的灵活是她本就擅长的,只差那一击必中,一招绝杀的力道。
一炷香后,斧头在手中已变得轻了起来,姜檀心腰胯借势,腕口凝力,只对着树干缺口的一处果断抡去——
只听喀嚓一声,连她自己也没有料到,树干竟生生断了看,切口处利落干脆,甚至没有多余的树皮沾黏,就那么直直倒在了地上,扬起了一阵尘土泥屑来。
有些隐隐地兴奋,更多的还是不可思议,她急着找另外的树试试,却被戚无邪拦了下来,他带着挪揄的口吻,笑得邪魅:“一鼓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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