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逢对手:王爷你别装》第51章


扭地扭头。
凤浅晞好笑的看着。
两人一边拌嘴着,不一会儿就到了办宫宴的殿门口。
此时时辰尚早,殿内空荡荡的没几个人,反倒是殿外很是热闹。
被请来的女子都是大家闺秀,被请来的男子亦都是重臣以及名门之后。
有人玩着曲水流觞,有人下着棋,有人顾盼神飞,有人眉来眼去。
见到他们几个人走了过来,其他人的眼神或好奇或惊艳或不屑。
几人坐在了一桌空座,封屹拿过桌上的茶具,不急不慢的煮起了茶。
浅晞知道,封屹的毒已经彻底解了,近日他也没有再服毒假装失明,但即便如此,他的目盲却是装得极像,目无焦距还丝毫不显狼狈。
所有人不知不觉便围了过去,看得叹为观止,加上封屹煮茶手艺又是一流,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
渐渐地,他们这一桌的人越来越多了,坐不下的就团团围着站着,好像就仅仅看着封屹从容的煮茶,也是一种享受。
他似是完全把眼睛放空,仅凭置放茶杯的声音,便可以准确无误的判断出茶杯的位置,再凭着液体流动的声音,就可以识别出杯里的酒水是否已经斟满。
茶杯不多,仅够浅晞凤澈几人,因而,不少人就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从容地举过茶杯,品茗起来。
这时,一声尖利的嗓音高唱,“皇上驾到……”
一群人顿时走到最近的空地,齐齐跪下,“吾皇万岁!”
觐帝封宏细长的眼扫了齐齐跪下的所有人,眸光看过贤王封黎,目光酽酽(yàn);再扫过熙王封幽,视线转移,最后落在了周围围着不少人的康王封屹身上,视线一凝,眼神莫测,似是猝了毒,散着浑厚的上位者气息,被一个个看过去的人无一都是心头狂跳,不敢抬头看一眼。
唯有康王封屹一脸淡漠,静静地垂着眸,轻轻地咳嗽着。
在大觐,康王封屹向来不入觐帝封宏的眼,一般情况下,觐帝见此都是视若无睹。
而这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觐帝却是抬脚缓步走了过去。
张公公见此,急忙上前扶着觐帝。
觐帝步伐蹒跚,走到封屹面前时,已经花费了不少时间,在这个时间内,所有人以额贴地,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这时,一双做工精细的龙靴走到了封屹眼前,然后,一只略显粗糙、满是纹路的手,就伸到他的跟前。
若是一般人,那人必然满眼热泪,急忙抬头感恩戴德地双手握住帝王的手。
但是,封屹不一样。
在人前,他是个双目失明的瞎子。
所以,若他惊了动了,那便是怪了。
浅晞在一旁看得分明,这觐帝,分明是在试探他。
她张口刚想开口提醒封屹,觐帝冷冷的眼神便看了过来,她只好乖乖上闭了嘴。
觐帝一双眼,落在封屹身上,是冷冷的审视。
封屹微微抬起头,漆黑的双眸没有一点点亮光,他微微侧耳,茫然地看向那龙靴的方向,什么话也没说,什么动作也没有。
这时,觐帝细细的眼睛才睨了张公公一眼,张公公这才出声提醒道,“王爷,起来吧,圣上来看你。”
“谢父皇。”
封屹垂首跪谢,正要站起来时,一只手突然落在他的肩上,轻轻拍了几下。
是觐帝。
封屹默了片刻,这才站了起来。
只见觐帝看着封屹不远处的桌子上,若有所思道,“你刚刚在烹茶?”
封屹立得笔直,从容回道,“是的,父皇。”
觐帝面上结着一层寒霜,“朕年轻的时候,也喜欢烹茶,一转眼,这么些年就过去了,如今,你们风华正茂,而朕,已经垂垂老矣了,时不我待,时不我待啊!”
一句话,又是满含深意。
张公公急忙道,“圣上以法治国,励精图治,乃成大觐孝延之治,多少年轻人在圣上的英明识才下熠熠生辉,我皇乃千古一帝,永垂不朽。”
觐帝收回神色,面上有一丝缓和,“这么多名人之士在此,也就你在这边卖弄!”
张公公谄笑着,一双浑浊的双眸盛满讨好,“老奴哪敢自不量力地卖弄,老奴不过是说的实话,还请圣上明鉴。”
觐帝也不理他了,而是视线落回到封屹身上,缓声道,“我儿头上的伤可是好了?”
第二卷 掌中权 第六十七章
距离上次,觐帝用瓷器砸得封屹额头鲜血淋漓已经过了近一个月,没想到,今日觐帝会突然提起。
一堆人虽无人出声,但心中皆是百转千回,觐帝今日突然对康王如此关照,这康王,莫不是要重获盛宠?
“父皇,已全然恢复,请父皇放心。”封屹面色如常,全无受宠若惊的迹象。
众人又想,这康王如此从容淡定,难道,对盛宠已经习以为常?
一时间,所有人心中的天秤开始摇摇摆摆。
觐帝点点头,“那便好,那便好。”
这时,又有一声尖细的声音喊道,“皇后、柳贵妃驾到!”
刚起来的封幽又跪了下去,一群人继续埋首,以额贴地道,“皇后千岁、贵妃金安。”
不一会儿,两名华服女子便款款走了过来,一个端庄大方,身上的凤袍精致华美,一头云鬓上插满金钗步摇,妆容精致,尽显贵气,是皇后;
另一个杨柳细腰,一身秋香色的宫裙衬得姿容绝美,清新动人,是柳贵妃。
皇后和柳贵妃见觐帝已在,急忙行礼齐声道,“臣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觐帝脸上渐渐染上一层疲色,扬了扬手道,“罢了罢了,都来了就好,都起来吧,进殿入座。”
一群人便鱼贯而入,依次就坐。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月明星稀,殿内灯火通明。
随着众位入席,一声宛转悠扬的箫声飘然入耳,紧接着,十来个白衣舞女有条不紊地依次而来,一个个都是身段姣好,袅袅婷婷,弱柳扶风。
箫声渐小,琴声乍响,婉转动听如轻咚清泉,舞女们迈着细碎的步伐,俯首抬腕,在殿中绕城一个圈,宛若一轮皓月。
倏忽间,鼓声一沉,一个个杨柳细腰的舞女同时折腰向外同时甩出长袖,那长袖由白渐蓝,在舞女的甩动下,如行云流水。
长袖曼舞,舞步翩翩,舞姿曼妙,柔中带刚,刚中化柔,令人叹为观止。
便在这时,空旷的殿中,无故悬起了数把彩伞,一女子从门口轻踏而来,着一身如火的红衣,束一条纤长的白色飘带,踏伞而上,衣袂飘飘。
这时,一舞女突然素手一抬,那红衣女子素脚一沾,洁白的绣鞋染上了黑色的水墨,霎时间,鼓声琴身骤然转急,只见那红衣女子随着琴声舞步加快,在伞上留下了一道道墨迹,犹如精细描绘的泼墨画。她时而抬腕低眉,时而浅笑抬眸,翩若惊鸿,矫若惊龙,婀娜多姿。
琴声随着最后一声鼓声骤歇,那女子浅浅一笑,收过所有悬吊的彩伞,这才和其他舞女齐齐跪拜道,“夏疆,秋凌波,见过大觐皇帝陛下。”
一声清凌凌的声音,才把所有人从刚刚的舞蹈拉回了思绪。
原来,这就是夏疆的公主,秋凌波。
也就是,那日说灯谜老伯的儿子盗窃的那个女扮男装的夏疆人。
凤浅晞在席上勾唇,好整以暇地问道,“如何?”
她知道,刚刚封屹看似无神,其实尽收眼底。
封屹手中举着杯盏,轻轻摇晃道,“舞姿曼妙,容色无双。”
“这评价,还挺高。”凤浅晞睨了他一眼,继续戏谑道,“说不定这个秋凌波又是来和亲的,若是我不曾嫁与你的话,你倒还有机会,这夏疆是以女为准,说不定,就是王夫啊……”
封屹漫不经心道,“恩……倒是可惜……”
见他如此配合,浅晞霎时间又有种想张口咬他的冲动。
殿中,觐帝让人递上一支彩伞,只见伞上绘的,赫然是大好河山,一山一水,虽是寥寥数笔,但却意境极妙。
觐帝面色一喜,脸上泛起深深的笑意,“妙,妙哉!想不到夏疆公主如此彩才艺不凡!”
“臣女惟愿陛下寿与天齐,福如海深!”
秋凌波宠辱不惊,寥寥数语,掷地有声,说得在场的人也是慷慨激昂,连忙出列跪了下去道,“惟愿陛下寿与天齐,福如海深……”
觐帝满意的眯了眯眼,“好,好个寿与天齐,福如海深!都起来吧,给公主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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