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逢对手:王爷你别装》第69章


一刻钟后
凤浅晞和离晚共睡一榻,中间隔着诺大的距离,几乎是可以再容下一个人的宽度。
凤浅晞睡在外侧,离晚在里侧。
她面对着外延,他正对着她的背。
凤浅晞眼睛几乎是闭也不敢闭,只要听到身后有一丝丝动静,她就身子往前挪了挪。
而离晚反倒是睡得正酣,不但身子越翻越近,还长臂一放,近乎就要放在她的胸上,无奈之下,她只得继续再挪。
挪了又挪,她终于挪到了床榻的最边缘,陡然间身子就失去了重心,眼看着就要滚落在了地上。
这时,离晚长臂一捞,将她轻巧巧地一把捞了回来,他那紧闭的眸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睁了开,睡眼惺忪,“看来是真的很怕啊。”
他轻声一叹,便起身站了起来,拿起外袍随手披在身上,轻声道,“早点休息吧。”
说完,他便走了出去。
独独留下在床上愣怔的凤浅晞,被褥间,似乎全是他遗留下来的味道。
离晚前脚刚走,凤浅晞后脚就从床榻上起了身,来到木盆边,双手舀起木盆里的清水,在脸上洗了又洗,似乎还不够,从怀里拿起一条手帕,又在脸上擦了又擦。
直到脸上擦得通红后,方才罢休。
她走到床畔,床上挥之不去的都是离晚的味道,便翻箱倒柜地找出了各种香料,洒得床铺到处都是,引得她自己连连打了数个喷嚏。
弄完了这一切,凤浅晞琼鼻还在轻嗅,觉得左右没有去除那个味道,索性拿起一件外袍披在了身上,趴在桌上睡了起来。
*
离晚从繁锦轩内走出来后,有人在门口正候着他,是刚刚闯入凤浅晞房间扬言要带她离去的那个大夫李若。
李若见到离晚,恭恭敬敬地作揖道,“爷。”
离晚看也没看他一眼,步伐匆匆,走在前头,“你做得很好,她有表现出什么异样么?”
“启禀爷,并没有,夫人一直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完全没有真的想要让小人救出去,最后想必爷也知道了,她还特地喊来侍卫,似是真的收到了惊吓,想来,是真的失忆了。”
“好,你退下吧,去领赏。”
离晚走到一处,突然停住了步伐。
这个女人,如果她今日有表现出任何异样,那就好了,至少,他可以马上判断出她的虚情假意,令人一把把她扔回暗室里。
第二卷 掌中权 第八十六章
李若是离晚故意安排的,他让离晚故意在为凤浅晞把脉的时候露出马脚,而事实上,凤浅晞也有露出一些异样,例如偏偏不要红绳把脉,还非要拿走一份药方。
但这些都不能算作铁证,于是,他再加一剂,让李若半夜混入凤浅晞的房间,让他吐露出自己是封屹的人,还假意要带走她。
若是凤浅晞答应了,那么,凤浅晞的失忆,多半就是假的。
然而,凤浅晞没有,她几乎就是一副失忆的模样。
自她失忆醒来,离晚无时不刻都在试探她,也不知是她装得像,还是真失忆。
即使他设下的试探都被她一一蒙混过关,他始终放不下对她的怀疑。
这毕竟是凤浅晞,是封屹的女人!
他想拿凤浅晞来压制封屹,其实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将她扔到暗室里,让她不见天日,让封屹察觉不到是他抓走了她,出其不意,方能一招制胜。
但他却没有。
他这一生,似乎也不是没有见过比她更美的女人,不是没有见过比她更软糯听话的女人。
他身边的女子,或清秀,或妖冶,或妩媚,一个个样样都不比她逊色。
可偏偏,唯独对于她,就像是中了蛊,上了瘾一般。
他的理智再清晰,一到她面前,就会不由自己地溃败。
真是他娘的邪门!
离晚暗骂着,这时,又一个侍卫跪在他的面前。
“爷,已经都安排好了。”
“好,号令下去,寅时出发。”
离晚转身步入房内,由着侍女为他穿上战袍,待侍女躬身退下后,他粗粝的指腹摸着下颌角上不甚明显的缝隙,倏然一撕。
一张清俊的面孔遂毫无阻隔地露了出来。
离晚的唇角一勾,无论真真假假,只要能够掌控在手里,那就可以了。
*
南山上的紫云宫外,此时已经被重兵把守,羽林军重重防护,一副剑拔弩张之势。
宫内,张公公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殿内绕着觐帝来回打转,焦急万分。
觐帝来到南山后,还未开始祭祀,突然就高烧不止,昏迷了整整一日,他急忙唤来太医,岂料太医也是束手无策,察看不出病症。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令几个太医三缄其口,并将他们扣在宫内,派人日夜看住,封锁消息。
觐帝昏迷,病因不明,生死难料,若有个万一……
如今觐帝未封太子,若是有个万一,恐怕会引来天下大乱,诸侯起义,疆土分崩离析。
他是康王的人,自然希望这个天下,未来会是康王的天下。
自然熙王康王可以完完整整地得到这个疆土。
是以,除了康王,这个消息,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泄露出去。
张公公发白的眉毛紧紧皱着,赶忙找来一个小太监,“怎么样,康王那边可有传来消息?”
小太监亦是一脸苍白,“公公,王爷那边已经传消息过去了,但是,康王府并无动静,反倒是熙王府那边已经蠢蠢欲动,已经带着兵马朝南山而来了。”
“熙王?怎么会?熙王怎会知道这个消息的!”
张公公这边急得团团转,这时,突然又有个小太监急急忙忙跑了过来,“不好了,张公公,靖安王、淮襄王在殿外求见,御前侍卫那边快要拦不住了,眼看着就要冲进寝宫来了。”
张公公吓得双腿一颤,靖安王!淮襄王!
这两位是觐帝的弟弟,幼时就开始随着几名大将南征北战,后来对觐帝登基亦颇有助益,在觐帝登基以后,数十名兄弟,非死即残,唯独这两位郡王安然无恙。
算是觐帝最亲厚的两个兄弟。
但,这两人,以前是贤王一派的人,若被知晓……
若被知晓如今觐帝的境况,那么……
张公公两眼一翻,险些就要晕了过去,被两个小太监手忙脚乱地扶住,他才翻了翻眼睛,缓缓地睁开。
张公公顿时三步并作两步跑,伸着手急急忙忙吩咐道,“快,快,先把纱幔放下,把皇上扶正。”
“灯,对,点灯……”
寝宫内,几人顿时手忙脚乱地动了起来。
未几,寝殿的房门便被一把推了开。
两个男子威风凛凛而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紧追在后的侍卫。
一个男子一脸络腮胡,身姿高大威猛,四方大脸,浓眉大眼,鼻直口阔,说话犹如洪钟之声,人未到声先达,“我皇兄在何处?”
是淮襄王封褚。
另一个,个头稍矮,气质相比封褚而言较为文弱,立于封褚身侧,是靖安王封广。
两个郡王抬起头来,只见寝宫内,纱幔飘扬,纱幔后面,烛火影影绰绰,映照出一男一女的轮廓出来。
女人身姿曼妙,伏在男人身上,身材凹凸有致。
看得令人有些脸红心跳。
这时,纱幔后的女子听闻到外面的动静,霎时间动作一顿,扬声道,“大胆!”
纱幔微微飘动,隐隐约约露出了于贵妃一脸的疾言厉色,那是被打扰好事的怒火。
淮襄王封褚和靖安王封广顿时互看了彼此一眼,封广微微摇了摇头。
封褚却是大步一跨,那身材着实太有分量,使得在场几人都觉得地上隐隐一晃,“皇嫂莫恼,臣弟是听闻皇兄被小人加害,心中多有不安,才特来一看。”
“那你现在可看清楚了?本宫和皇上甚好,如今,你擅闯寝宫,皇上念你忠心耿耿,也便不与你计较了,还请淮襄王自重。”
封广闻言,不动声色地拉了封褚的袖口,再次摇了摇头。
封褚不理,不退反进,又向前重重的迈了一步,“皇嫂可否让皇兄说句话,臣弟听长兄一句话方可放心,自是立刻告辞。”
“淮襄王可是觉得本宫会害皇上?”于贵妃声音一扬,怒气勃发。
这时,角落处张公公突然冒了出来,劝道,“哎呦,两位郡王,有什么要事也莫要挑在这个时候啊,来人,还不快把两位郡王请下去。”
一时之间,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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