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婿-果木子》果木子-第135章


萧澜彼时还不是很明白,但已感觉到定不是好事,他弯着腰站在一个烛台前认真看什么,背着身冲太监招了招手。
大太监还以为他真找到了什么,凑过来一起看。
就在这时,萧澜猛地抄起烛台,用铁芯儿对着他的喉咙便刺了过去!
一下击中。
大太监发出一声短促的哀嚎,软下身去。
萧澜抄着烛台便往内殿冲。
门口侍卫听见推门而入,萧澜已一脚踹开了内殿的隔门,前面有一座大屏风,他绕过去,一眼就看见尤在颠颤的白花花的身子,可也没允许他看第二眼,一条鞭子从屏风后甩过来,直接将他卷着摔出了内殿。
萧澜没有感觉到疼,那画面尤在眼前抹不去,他胃里一阵儿翻涌,立时吐了。
等太和帝和霍氏出来,萧澜在门外已经呕不出东西,他身子打晃,看人都是两个重影,他今日所犯的也是大罪,但太和帝最终没有追究,只下口谕让他到道场寺静心思过。
萧澜不知自己怎么出的皇宫,稍稍缓过劲儿来时,马车已经出了大司马门,他看见霍氏坐在他对面,下意识又想吐,刚出声,霍氏冷冷道:“给我忍回去!”
萧澜怒视着她:“父亲、兄长鲜血未干!母亲竟然、竟然……”
“竟然怎样?”与他的暴怒不同,霍氏出奇的平静,她看向萧澜时,终于有了母亲看孩子的神情,她温和而肃穆地说:“你当我便不屈辱?不,萧澜,我比你屈辱百倍。可是端王府就剩你这一条血脉,圣旨给你父亲定的罪名是谋逆,我要想保你一命,只能出此下策。你是我的儿子,你的哥哥已经丧命刀下,我不能眼睁睁再看着你死在我面前。”
萧澜被她的语气所慑,一时什么也说不出,紧紧咬住嘴唇。
“别这样”,霍氏伸手捏他的腮帮子,“你总以为母亲不疼你,可你不知,母亲为了你,什么都能忍下。”
萧澜嘴上一松劲儿,眼泪下来了。
他用力喘口气,一下发现车里少了个人,忙道:“等等,等等,母亲,表姐还在宫里!我忘了叫她!”
“叫她做什么?”霍氏帮他擦掉嘴角的血,“叫她跟你去道场寺还是跟我去栖霞寺?年纪轻轻的就当个小女尼?平白耽误了她。”
萧澜皱眉:“那也不能……”
“听话”,霍氏按了按他的肩膀,萧澜经了刚才那一遭,已经想到了旁的,他晃晃荡荡地跳下了车,说:“母亲等等,我去将表姐接出来。”
霍氏淡淡看着他解马车上的套绳,开头道:“阿澜,那酒是你自己递给她的。”
萧澜浑身一震,慢慢转身,僵硬地走近几步,磕磕巴巴问:“母亲,母亲是不是、是不是给表姐用了……用了什么药?”
霍氏看着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探身摸了摸他的头,说:“阿澜,母亲老了,你明白么?”
萧澜整个天旋地转,再强撑不住,一头栽倒在地。
醒来,已在道场寺中昏睡了两日两夜。
……
这些秦宛之前有的知晓,有的不知,不知的她也不愿意想了,反正她想要的东西已经再也回不来了。
她手指摸了一路的墙壁,沾满了灰和土,搓得还有些疼,可是她不在乎,她已经看见了前方微亮的洞口,只想跑出去,确定心中所想。
可是临近了,她又踌躇不前。
程邕道:“夫人放心,出口处亦有人守着,出去便是。”
秦宛看他一眼,慢慢出了暗道洞口。
眼前豁然开朗。
不远处,是通向宫城的潮沟。
秦宛在那一刻,眼泪簌簌而下。
萧澜想过救她,真的想过。
单纯地想救她也好,为了自己的负疚也罢,在他还不能完全扛起这样的沉重之时,他想过,并用了这样的笨法子。
罢了。
秦宛回头看看这条暗道,又黑又长,有如她前面二十几年的日子,她是要困死在里面,还是踏出几步,看看有光亮的地方?
秦宛坐在腊月里冰冷地地上,哭成个泪人。
她把脸埋在膝盖上,良久,说:“与你们皇上说,我想见见太后。”
第131章 结局·终章
去乐游苑时,延湄没有跟在萧澜身边。
萧澜将事情大略给她说了说,没有说中间细节,从前他心里总是不能提,现今一讲,发现竟如此轻松。
因为那真的过去了。
萧澜想带着她,又怕路上颠簸,却是延湄自己说:“你去,我等你回来。”
萧澜抿唇看她,延湄抱住他的脖子,说:“澜哥哥,我心疼你,一点儿都不生气。”
她真的不气,只是在想,她应该早些、再早些就与萧澜成亲,那样就更好了。
萧澜任她抱着,把头靠在延湄肩膀。
隔天,秦宛到得比圣驾早,两人在乐游苑外相看一眼,都没说话,进了苑中,秦宛面上还是微有恨意的,她想了许多种见面后与霍氏清算的情景,但是没想到,霍氏看见她第一眼,便惊叫着往后躲。
——她将秦宛认成了自己的姐姐霍蓉蓉。
秦宛瞧出她的不对,皱眉道:“太后这是?”
“病了”,萧澜沉声,“有段日子了,不见好。”
昨日刘太医便回禀霍氏的病不见起色,因她发梦的实在厉害,已是时好时坏,坏时认不得人,说不好听些,便是要疯了。
秦宛千想万想,没料到是这个光景,她上前几步,霍氏便吓得直往莲姑身后缩。
“只怕……”萧澜神色微黯,“也没有多少时日了。明雍宫里关着的人更是如此。”
秦宛怔怔地看着他。
萧澜并没有停留太久,静静站了一阵子,圣驾便起行回宫。
剩秦宛自己站在乐游苑中,神色复杂地看着霍氏发疯。
晚间。
延湄用过饭在榻上翘脚丫,见萧澜回来,起身抱了抱他,哄孩子似的拍他的背。
萧澜被她拍乐了,调侃道:“不错,有模有样。”
延湄歪头端详他,皱眉抽了口气。
“肚子疼?”萧澜立时紧张了,吩咐:“叫太医。”
“不是”,延湄把腿搭在他身上,拉着长音儿说:“腿抽筋。”
“那我给你捋捋”,萧澜把手搓热,昨晚跟着刘院正学了好几种手法,可以一样样来。
延湄腿上舒服了,又蹬着他使坏,萧澜握住她一只脚,轻轻弹她的脚心,延湄咯咯笑,又说:“澜哥哥,饿。”
萧澜低头在她肚子上亲了亲,问:“想吃什么?”
延湄转眼珠,她才吃过东西,实际一点儿都不饿,就是想支使萧澜,想了半会儿,还真想起来一物,两眼放光地看着他说:“想吃……大、雪、桃。”
萧澜看她的眼神,一时想歪了,凑过来亲她的唇角,小声道:“我问问太医能不能……”
“能”,延湄刚开头几个月不想吃,如今没有那样嗜酸了,又恢复了对桃子的热情。
“六个月了”,萧澜听她一说,邪火也往下身涌,又害怕伤了她,一手往她衣服里钻,摩挲她的肚子,凑到耳边说:“澜哥哥轻轻的。”
延湄肚皮被他蹭得痒,哈哈乐了一阵儿,把他手推出来,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萧澜的火蹭蹭冒高了。
他动手解衣裳,延湄转头看看天色,黑是黑了,但离睡觉还有一个多时辰,她以为萧澜困了,用脚丫蹭着他撒娇,“澜哥哥,我饿。”
萧澜已经褪了外衣,俯身吻她,一手去解延湄的衿带,延湄被她亲的手脚发软,可能也明白过来他是要做什么了,捧着他的脸,小声道:“会羞羞。”
这样她开始觉得害羞了。
萧澜咬她的耳朵,问:“不是你自己要大桃子,羞什么。”
他刚说完,延湄“呀”了一声,这回是真的腿抽筋了,萧澜赶忙起来,见她左脚拇指勾着,忙帮她搓揉。
延湄哼哼哼的,过半晌缓过劲儿来,坐起身,瞪大眼睛看他,说:“我是真的想吃大雪桃。”说着,又用手比划,“这么大!你忘啦?”
萧澜黑着脸看她。
延湄腿搭在他腰间胡蹭,动来动去,碰到了什么,她一捂嘴,眼珠子溜溜转,凑过去小小声问:“澜哥哥,怎么办?”
延湄一比划,萧澜也知道人家皇后娘娘说的大雪桃是真、桃、子,老脸一红,拧她的下巴,“你说怎么办?”
延湄有经验了,拍拍他的肩膀说:“记账。”
“还利息?”萧澜斜着眼睛睨她。
延湄鼓嘴,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承诺说:“还。”
可怜皇帝陛下在军营里过了几个月看不见、摸不着的日子,回来之后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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