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表叔画新妆》第92章


建元帝对自家的盛宠肯定是假的,所以他会轻易定父兄的罪,会冷漠对待姑母与表弟表妹,现在只因建元帝少请徐家吃了一顿晚宴徐老太君就如此重视,是不是说明在徐老太君心里,建元帝给徐家的殊荣其实也没有多真?
夜里,靠在徐潜温热的怀里,阿渔小声问:“你说,皇上会因为大哥的事冷落咱们家吗?”
徐潜握着她的手,肯定道:“不会。”
他不想小妻子忧虑这些。
但建元帝到底如何看待这件事,徐潜也毫无把握,好在,只要国公府没有犯下十恶不赦的大罪,那么便是丢了皇上的隆宠也不算什么。徐潜相信,只要徐家男儿能保家卫国,将功勋一代一代地传下去,以后的帝王也绝不会弃徐家而不用。
阿渔仔细想想,也觉得建元帝不会冷落镇国公府。
别的不提,建元帝可是让徐家这代的嫡长女徐琼做了太子妃。
建元帝那么偏心太子,侧妃可以暂时敷衍下,正妻人选绝不会轻易改变。
如此,她只操心娘家便是。
“可惜今年初二不能回去了。”想到家人,阿渔悻悻地道。
按照规矩,新嫁娘前三年的初二都可以回娘家住一晚的。
徐潜低头,看到小妻子微微嘟起的嘴。
他便点了点那樱粉的唇,低声道:“等出了正月,我送你过去,随你住几晚都行。”
阿渔眼睛一亮:“真的?”
徐潜颔首。
阿渔顿时开心起来,开始计划道:“那我,那我住三晚可以吗?”
才三晚而已,徐潜还没那么吝啬。
他痛快应允。
阿渔一高兴,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徐潜:……
既然小妻子这么热情,那就晚点再睡好了。
翻身而上,徐潜熟练地举起了阿渔的手腕。
阿渔咬咬唇,随他去了。
翌日早上,夫妻俩在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中醒来了。
阿渔还有点困。
徐潜刚刚见她睁开眼睛了,便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个封红,递到了她面前。
阿渔茫然地眨眼睛:“这是?”
徐潜:“压岁钱。”
阿渔:……
她好笑道:“小孩子才收压岁钱呢,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虽然如此,阿渔还是没忍住好奇,仰面躺着打开封红,查看里面放了多少银票。
看似薄薄的封红,里面竟然整整齐齐塞了十张百两的银票。
阿渔激动地坐了起来,一手举着封红一手举着银票问徐潜:“怎么给我这么多?”
徐潜看着小妻子又黑又亮的眼睛,心想,幸好他准备了,否则小妻子可能还会因为没有压岁钱而失望。
他当然是因为觉得她还小才准备的。
但,她没必要知道。
“早饭后询哥儿他们会过来拜年,压岁钱你从这里拿。”一边穿鞋,徐潜一边正色道。
阿渔恍然大悟,原来徐潜是担心她忘了给两个侄孙准备封红。
“好,我提前给他们包好。”阿渔笑着将银票塞了回去。
徐潜回头,看到的就是她的这个动作,微微皱眉,他特别提醒道:“一人给十两便可,不可惯坏他们。”
加起来才五六岁的小屁孩,给那么多做什么。
阿渔愣了愣,抬头问他:“一人十两?那你怎么……”
说到一半,阿渔忽然明白了,其实他就是要给她压岁钱吧?
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
心里嗔着,阿渔脸却红了,飞快钻回了被窝,背对徐潜躺着,只露出如云的侧脸与可爱的耳朵。
徐潜:……
鞋都穿好了,他现在再躺回去,是不是不太合适?
第80章 
整个正月上半月,国公府上下都在装老实本分。
同样是不出门,阿渔的时间却比徐潜好打发多了,她可以去陪徐老太君说话打牌,可以坐在徐老太君身边听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聊家常,有时候还会接受年龄相近的侄媳妇们的邀请去喝茶绣花。
少了容华长公主,国公府的女眷们对阿渔的态度似乎都好了很多,就连二夫人婆媳都常带笑容。
阿渔唯一不想去的便是徐演的正院。
幸好,正院才出了事,年轻的世子夫人小赵氏忙着管家,并没有闲暇、闲心邀请阿渔去做客。
与阿渔比,徐潜的趣味就少了很多。
他有三个哥哥,但年龄差了至少二十岁,徐潜没有兴趣去找兄长们高谈阔论,至于那六个侄子,徐潜更不屑与之为伍。
无处可去,徐潜只能闷在春华堂。
按理说,他该习惯这种清静的日子的,可每当徐潜准备读书时,一想到他明明可以与新娶的小妻子坐在一起,然而小妻子吃过早饭就陪母亲、嫂子们甚至侄媳妇们应酬去了,徐潜便莫名地烦躁起来。
白日烦躁憋成火,到了晚上,徐潜便一股脑都烧在了阿渔身上。
初九这日陪徐老太君打牌时,阿渔忍不住打了几次哈欠。
二夫人见了,下意识地想打趣阿渔,可就在她开口之前,忽见婆母朝她扫了过来。
二夫人立即闭上了嘴。
时候不一样了,去年容华长公主就是因为房事才行凶的,若她再用房事笑话阿渔,万一再生出变故,婆母怕是要杀了她吧?
二夫人选择专心打牌。
徐老太君见这个最碎嘴的儿媳妇老实了,又打了一圈,她才拍拍肩膀,苦笑道:“不打了不打了,年纪一大真是哪哪都不中用了,只是抓抓牌而已,竟累得我肩膀酸,想我年轻的时候,骑马跑上一天都跟玩似的。”
二夫人故意哼道:“母亲才没老,我看您是牌运不佳,想及时止损呢,前儿个您手气旺怎么没见您念叨肩膀酸?”
阿渔等人都笑。
徐老太君瞪了二夫人一眼,也笑了,然后对阿渔道:“阿渔随我来,你最闲,帮我捶捶肩膀。”
阿渔“哎”了声,乖乖地跟着老太君进了次间。
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告退离去。
屋里头,徐老太君才坐到椅子上,阿渔就准备站到婆母身后伺候。
徐老太君一把拉住小儿媳的手,笑她道:“算了吧,就你这点力气,哪像会伺候人的。”
阿渔惊讶地看着面前的老太太。
徐老太君则仔细打量了阿渔一番,见她眼中有些血丝,一副没睡好的模样,心里就猜到了七八分。
“这几晚都没睡好吧?”徐老太君尽量委婉地问。
阿渔:……
她确实没睡好,徐潜,徐潜精力太盛,而且不分白天黑夜,三两天还好,连着多日下来,阿渔已经要招架不住了。
她低下头,小脸红红的。
徐老太君拍拍她手,慈爱道:“回去补补觉吧,顺便叫老五过来。”
阿渔点头,出于好奇问道:“您叫五爷何事?”
徐老太君叹道:“往年过年咱们都会请一些老兵来府上吃席,今年情况特殊,但不能寒了老兵们的心,我叫老五带点东西去探望探望他们。”
这是正经事,阿渔赶紧回去传话了。
徐潜听了小妻子的话,面上不显,心里却觉得奇怪。
初三母亲已经让小五、小六去探望过老兵了,今日找他究竟何事?
徐潜带着疑惑来了松鹤堂。
徐老太君单独见的他,看着儿子落座,徐老太君没好气问:“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徐潜:……
他二十四了,但母亲会不知道?
徐老太君知道,无需儿子回答,她继续问:“你二十四了,阿渔呢?”
徐潜皱眉,怎么又与阿渔有关了?
“母亲不妨直说。”徐潜肃容问。
徐老太君瞪他:“今日阿渔与我们打牌,一局没打完她就打了三次哈欠,可想而知昨晚她睡得有多不安稳。”
徐潜听到一半便垂下了目光。
她居然这么困?
他在回忆昨晚,徐老太君继续数落儿子:“平常看你行事还算沉稳,没想到也是个不知体贴的,阿渔才多大,你又是这副身板,她小媳妇脸皮薄不好意思逆了你的意,可你得怜惜她啊,别光想着自己。”
徐潜动了动手指。
这话曹廷安也告诫过他,徐潜没有放在心上,现在被母亲教训了,徐潜终于意识到自己犯的错。
“母亲放心,儿子懂了。”徐潜垂眸道。
徐老太君哼了哼,报了几道汤名给儿子:“这些都是补汤,你叫厨房多给阿渔炖着喝。”
徐潜全部记下。
——
春华堂,阿渔猜测徐潜要出门探望老兵,短时间不会回来,便躺床上补觉去了。
她真的很困。
徐潜这一走一回,其实只用了两刻钟,但就是这么一会儿,他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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