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门宦妾》第46章


上官极力忽略心底深处那一点点的不舒服,无论今日凤翊做何选择,她都觉无所谓,总归她跟他也只是利益纠葛而已,人在利益面前,不管做出任何的决定,那都是可以不被怨恨的。 
晦暗的光线中,凤翊的眉头皱起,他双手扳着上官脑袋,唇尖凑着她唇尖,喷洒的呼吸淋漓在她脸上,就带点醺醺然的酒味,“美人,你给爷听好了,爷是需要银子,但还没到要用自己女人去换的地步,爷向来没脸没皮,再卑劣的手段也是使的出来,这条路走不通,大不了再不要次脸面,求凤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上官眸色闪了下,她咬了点唇肉末皮,袖中的手收紧,想说点什么,可喉咙这会发紧的厉害,连一个字音都发不出来。 
“怎的,被爷感动了?”明明刚才还无比正式的调子,一眨眼就又如往日那般不正紧,带轻薄调笑,“来,快主动亲爷一下……” 
瞬间上浮的发酵情绪被这话给散的干干净净,“放开!” 
哪想,凤翊进半步,一只腿挤进上官腿间,紧贴着她,大掌按揉了她腰身几下,就让自己已经滚烫了的坚硬抵着她柔软,还很无耻地耸动了几下。 
“跟爷说实话,那孙绥桂到底和你有关系没?”他还不忘这个问题。 
上官如实摇头,她身子有僵,一直以来她都不喜别人碰触自己身子,还特别是男子。 
得到回答,凤翊这才罢休,不过他低着头,眸色幽幽地看了她宽大的领口,俯身就一口含住点上官香肩嫩肉,边含糊不清的说,“那就留他条活命……哦……该死的……美人你什么时候给爷……爷憋的心尖都疼了……” 
上官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才控制住自己没出手将凤翊一掌打晕过去,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不安份,脑子里却在想着孙绥桂那无名指微屈的怪异手势,那是—— 
黄金之勺中人相互识别身份的暗语! 
弥生 (他人即地狱) 2014…01…22 20:46:28
79、黄金之勺 
黄金之勺,前朝大夏皇室敛财的渠道,无人知是什么,但所聚的财富富可敌国,所赚取的黄金能修建一座黄金城池都绰绰有余,但聚敛黄金,根本不是最重要。 
黄金之勺重要的是,它庞大的消息收集,天下之大,没有任何事,瞒得过黄金之勺。 
无法匹敌的财力,还能无所不知,一度让大夏前朝皇权鼎盛至极,直至一朝被灭,大夏的繁华再不复返,大殷始建,黄金之勺,随着皇权的更迭,泯然历史的烟轮中。 
所有的人,都以为黄金之勺再不复存在。 
然而,只有那么极少数的人,才知,大殷建朝好几百年来,黄金之勺便一直随着岁月的轮印,隐藏成黑暗中的银河。 
暗地里的黄金之勺,比之明处的争锋相对更让人垂涎。 
孙齐和孙绥桂两人被凤翊灌醉了,作为京城众人皆知的纨绔,那酒量自是不用说的,原本商谈的事谈不了,凤翊回到膳房眼神有闪地看了一脸醉红的孙绥桂,然后找了下人来将两人送回府去,他也不留客。 
孙落樱再过来的时候,只有凤翊一人坐在饭桌边,自斟自饮,他眸色发沉地看着孙落樱走进来,慢条斯理地饮尽杯中清酒。 
孙落樱觉得那眼神让她发怵,她伸手拦了凤翊手边的酒盏道,“夫君,少喝些。” 
凤翊冷笑一声,但却从他眼稍有俊逸之色攀爬而出,他错开她手,“听说今天十一姨娘的那身衣裳是夫人特意备下送过去的?” 
孙落樱也不想瞒凤翊什么,当即一口承认,“是,是我让十一姨娘那么穿的。” 
“啪”酒盏落桌,有酒液飞溅而出,在桌上留下好大一块的湿渍,“孙落樱,你这是在打爷的脸么?她是爷的十一姨娘,你当风月姑娘拉出来见客,莫不是明天随意个人上门,你就都那么带着她出去,再有过份点的,还给爷头戴绿帻(ze,头巾之意)不成!” 
“夫君,我再也不敢了……”孙落樱被凤翊阴沉的表情给吓的一下跪在地上,期期艾艾地拉着他袍边,低声地哭了出来,“落樱,不是那个意思,夫君,落樱真没……” 
“够了!”凤翊一扯衣袍,起身走了几步,又顿住脚步回身对她道,“回去落樱园。” 
他只叫她回去落樱园,没说自己晚上会不会过来,在凤翊走出去的瞬间,孙落樱哇的啕嚎大哭,她伏在地上,与身下的影子融合成浅浅的一团影,久久都起不来。 
那个晚上,孙落樱在落樱园等了凤翊一晚上,都没等到人来。 
却说那晚上,上官半夜起来打开木窗,她在犹豫,关于孙绥桂她想去问问,是不是主上让他来的,但又怕像上次去千岁府一样,他不想她知道的,她便心生了怯懦。 
但孙绥桂是黄金之勺中人,确认无疑,而主上和黄金之勺…… 
她幽幽一叹,还是歇了去找孙绥桂的心思。 
伸手掩窗,在木窗缝隙渐小之际,有黑影突兀从遥远天际的屋顶跃下,几个起落之间,便蹿出了凤家,消失在茫茫暗夜之中。 
上官眸色微闪,她不再犹豫,人跟着从窗蹿了出去,脚尖一带,便将木窗掩的严严实实。 
她跟着那道黑影,路过寂静的京城坊间,最后眼见那人影偷入了一座高门府院之中,她抬头,只见偌大的“孙府”两字昭然再目。 
心头一惊,上官寻了处矮地,进了孙府,避开护院,藏在高大的枝桠间,亲眼看着那人影进了东南方的一院落。 
那院落,地势微偏,也该是孙家不甚重要的子弟会住的。 
上官没多想,摸了过去,结果初初刚匍匐在屋顶上,她揭了瓦片,就听到一熟悉的声音传来—— 
“孙绥桂,想死还是想活来着?” 
她眼瞳瞬间睁大,那声音居然是凤翊的,她贴进了往下瞧,只见屋子里,也没点油灯,光线昏暗,穿中衣的孙绥桂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团,脖子上比划着锋利的匕首。 
穿夜行衣的凤翊指尖转着另一把的匕首,低头有暗影,看不清表情,但他一开口就杀气凛然,浑然不似平时的纨绔子弟,“先跟你说,你那货的事,管你死活,本公子都要定了,本公子今晚敢来,就没想过遮掩,随你事后怎么想,我现在只认银子。” 
孙绥桂摇晃了下脑袋,似乎想说什么,奈何嘴被赌着,发不出声来。 
凤翊轻笑一声,手上一紧,那抵在孙绥桂的匕首就在他脖颈上割出条血线来,“我给你说话的权利。” 
他说着,扯了布团。 
孙绥桂喘了口气,又刺激的脖子上的匕首将那道血线割的更深一些,他望着凤翊,“凤翊,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敢杀我,我若死了,你也逃不了干系!” 
凤翊躬身,与孙绥桂视线齐平,然后才一字一句的道,“你太小看本公子了,你若死了,又有谁怀疑到京城纨绔子弟手无缚鸡之力的本公子身上?而你那批货,我自然也能现在就拟出契约来。” 
孙绥桂似乎在斟酌凤翊话语里头的意思,脖子上的冰凉和刺疼都在提醒他,面前的人就似只认准了银子的恶鬼,什么都不顾了。 
“你就不怕,我今晚假意答应你,明日我便反悔了去?”孙绥桂继续问道。 
听闻这话,凤翊抽离了匕首,从怀里摸出早写好的契约来,扔到孙绥桂面前,“我能进孙府来一次,自然便能进来第二次,你反悔亦可,不过谁信你的话?凤二公子都会拳脚功夫了?那岂不是猪都能两条腿直立上街了?” 
他说的自信笃定,似乎来之前便将所有的后果都想到了,“再者,你觉得孙家和凤家会因为你我能争斗起来?然后让梅家和上官家捡漏了去?” 
似乎被凤翊这话给说动了,孙绥桂叹息一声,“解绳子,这笔交易我应了。” 
凤翊眼梢都起了无声的笑意,他当真给孙绥桂松绑,后又点了油灯,将那白纸黑字的契约送到孙绥桂面前。 
前前后后不过半刻钟的功夫,孙绥桂盖上私章,这货让孙齐海船运送的事就铁板钉钉了,而这次,不再是凤静的手接手,会全由凤翊他自己的心腹来操办这事。 
凤家因凤翊娶了孙落樱才插手进海外买卖的势力,终于他凤翊插了只手进去。 
上官小心翼翼地盖上瓦片,她仰躺在屋顶,看着暗色苍穹,心里算彻底明白,这笔送银子的买卖哪里是孙绥桂能做主的,明显是主上用的手段。 
要知道身为黄金之勺中人,孙绥桂又岂能是贪生怕死之辈,任由凤翊几句话就妥协了去的,这些障碍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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