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门宦妾》第48章


“是,小的知道了。”有凤翊的话,甲乙便知道如何给大公子那边回话了。 
凤翊抬头看了下温暖的日头,眯了眯眼,知道这时候回府十有八九都被凤静给逮住,索性他还真去烟花柳巷找了熟悉的风月姑娘,花了银子,啥都不干,就睡觉。 
这些日子以来,他就没睡过安生的觉,心里装着修缮和海船的事,哪能睡的好,这会海船事毕,只等孙齐十来天后回来,便能有银子了,他才觉累得慌。 
待凤翊一觉睁眼,看着头顶横梁,感受到身下的冷硬,他愣了一下,随即当头便是几张写满墨字的纸张洒落下来。 
“凤二,你还真能干了,占了海船的事不说,怎的我找你还要用抬才来?”凤静冷若冰霜地声音传来,像冰珠掷在凤翊脸上,就让他感觉到了生疼。 
他伸手拂开落脸上的纸张,遮了下眼眸,掩掉刺眼的光亮,眼梢微眯,在睫毛的缝隙中他就看到凤静眉目轻愁如碧玉湖泊。 
他手撑地起身,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睡在地上,视线环视一圈,他不就睡个觉的功夫,再醒来居然就在凤静书房了。 
是他睡的太死了还是弄他来的人手段太高明? 
不用看也知道凤翊心底在想什么,凤静冷笑了声,“那些都是有关修缮之事的东西,你若觉得没必要,扔了我可不会给你第二份,总归你是在闵王面前夸下海口,到时修缮水利出了纰漏,我将你驱离家族,便可将凤家摘的干干净净。” 
听闻这话,凤翊眸色瞬间加深,他可是了解凤静的很,这种断人后路的事,他还就真说得出做得到,但他满不在乎的置手在膝盖道,“原来大哥找我?我还真不知。” 
他说着,就将地上那几张写满墨字的纸张捡起来,码整齐了,才起身理了下袍子,“有劳大哥了,这东西我会好生看的。” 
凤静眉稍微挑,似乎凤翊这般乖顺的态度出了他意料之外,他遂好心提醒了句,“奉劝一句,关于莱河主修缮区的兖州,多留心一下兖州刺史上官觅忠。” 
“上官?”凤翊面色一整,一目几行的浏览过手上的纸张,特别是对上官觅忠的多看了几遍,“他是上官家的?” 
凤静手上端着杯茶盏,他吹了口气,眼皮都没抬一下,“显而易见的事。” 
“上官虽也是四大家族之一,但一直秉承中庸之道,谁的边也不站,闵王一直想拉拢过来,所以这上官觅忠那是不能得罪的,但此人由来奸诈贪得无厌,且胃口还大的很,”说道这,凤静顿下,他放下手里茶盏,转而执起手边的笔,随手写意地勾画起来,“就看是他把你吃了还是你吃了他。” 
最后一字落下,凤静手里地笔也点了,随后提起,雪白的宣纸上是个隶书“吃”字,笔锋稳健,顿处有神,是手好字。 
但凤静却没了调侃的心思,他捏紧了手里的纸,唇线一扬,扯出了笑脸,“即便这上官觅忠能吃了我,便连大哥都啃得懂得动不成?” 
“哦?”凤静拉成尾音,带着意味深长,他闲闲瞥了眼凤翊,那一眼带着惯常的冷漠无情,“你怎笃信我会再给你善后?” 
不给凤翊说话的功夫,他又继续道,“不怕明跟你说,凤二,你的死活与我无关,你以为将我挤兑出海船的事,我就大度的不算计回来?” 
闻言,凤翊脸上的笑倏地如冰块沉没不见,他又不愿在凤静面前落了下乘,只得以更为决绝和无情的话语反击,“我凤翊死活自当和你无关,没你凤静,我凤二一样能将修缮水利的事给做了!” 
“好,这可是你就自个说的。”凤静扔掉手里的笔,他还就正等凤翊许下这话来着。 
心头一转念,凤翊便知自己中了凤静的激将了,若真到需要他出手的地步,他也可以拿这话来堵,这便等于他刚才将自个的后路给断了一条。 
“这次,不论是谁为你来找我,都休想我在像上次一样去青楼救急。”凤静话指的,便是那次雨夜刺客,何玄到青楼拿上官撞见他那次。 
那一次,凤翊记得是老头子凤不羁找的凤静出面。 
凤翊笑了声,从他身上陡然冒出股仄人的气势来,那是一种愤然之后的背水一战的决绝决心,“凤静,你且看着!” 
他说完这话,当即转身大步而去。 
从头至尾,卜老都在书房瞧着,他见凤翊出去,摸了下自个的胡子,又转头看了看凤静,摇头晃脑地道,“不是我说你,大公子,你若真记恨二公子夺您在海船中的势力,就算要算计,用的着明说么?总归你们是同宗兄弟,关系闹成这样,以后有您什么好处来着?” 
凤静沉默,他微低着头,有一半的脸庞被暗影覆盖,另一半却被光影照射的白到透明,好一会他才神色莫名的浅言道,“卜老,我给过他机会,不参与这场厮杀的机会,他偏生要挤进来,那便如他所愿好了,总是没有后悔的机会的。”
弥生 (他人即地狱) 2014…01…22 21:30:59
82、他爱的美色可是男色 
上官觅忠,上官家三房庶出,排行五。 
说来上官家也是四大在家族之一,但有一点很奇怪的事,凡是从上官家出来的子弟只要出仕的,皆不会在京城为官,向来都是在远离京城是非的州郡,所持的官职也不大,上官家就没出过六部尚书这样的高位,像上官觅忠这种,尽管是庶出,但能做到兖州刺史之位,在上官家比起来,也算是官位比较高的了,更多的嫡出子弟,就一县令之职也是有的。 
到这一代的上官家,就算是家族继承人也根本没出仕,这点到无意和凤静一样了,但好歹凤静身后还有个六皇子闵王,而上官家,竟然是哪个皇子都不支持的,他们忠于的只有皇帝。 
有关上官家的事,没有人比上官美人更清楚,就因为同一个姓氏,有段时间她还专门特别注意过这个家族,最后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凤翊在跟她说上官觅忠的时候,她笑了笑,随手拂了下琴弦,“爷若信的过奴家,这个人就交给奴家吧。” 
凤翊歪着头看她,眼仁之色黝黑,好一会他才问,“美人,这般有信心?” 
上官摩挲了一下琴身,唇边美人痣低垂成浅淡的红,“算是啊,这个人确实贪婪,平素什么都爱,来者不拒的模样,实际鲜少有人知,他其实有个隐秘的癖好,绝对没抵抗力的癖好。” 
“哦?”凤翊眉梢挑了下,脸上有意味深长,“美人该不会跟爷说是美色吧?所以准备用美人计什么的?” 
闻言,上官点头又摇头,“是美色没错,但却不是奴家的美色,奴家这姿色的,上官觅忠还就真看不上。” 
凤翊眼底划过暗色,有疑惑。 
“上官觅忠,他爱的美色可是,”说到这里,上官顿了下,她转头看着凤翊,红唇微张一字一句的道,“男色!” 
凤翊一愣,随即他面上浮起要吐不吐的恶心神色,嫌弃的意味浓的很,“咳咳……他恶不恶心……” 
上官咯咯地笑了,戏虐地瞥了眼凤翊,她就道,“爷也不是不清楚断袖这么回事,还是说,爷就没进去过小倌馆?” 
其实以前,她手下下北坊除了有姿色不同的美人,自然也是有雌雄莫辩的俊哥儿。 
凤翊被上官这话给噎着了,他还真去过一次,小倌长的也是不错的,就挨了他一下,他冲回府就整整洗了三大桶的水才算作罢。 
他就是想不通,这娇滴滴妖妖娆娆的美人有什么不好的,偏生有那些男子还就喜欢男不男女不女的小倌,真是没意思。 
这个话题揭过不提,凤翊瞧着上官嘴角明显膈应人的浅笑,他便猛地一下扑过去,将上官压倒在地,那琴更是被他脚尖一勾给挑远了。 
“笑话爷是吧?胆肥了,连爷都敢取笑……”他嘴里恶狠狠地说着,手下没闲着,蹿进上官腋下,轻抠了起来。 
“不要……你让开……痒……”上官一时不察,冷不防被凤翊禁锢在身下,还很恶劣的被凤翊骚扰到敏感处,轻若落羽的酥痒感像闪电一样冒起。 
她嘴里讨饶,身子轻扭,面颊泛起薄粉,只一刹,就有细密的香汗淋漓,红唇微张,不断喘着气,喷洒出的温热呼吸都带着清幽兰香味。 
凤翊动作止了,他只觉身下柔软异常,迅速地就让他起了反应。 
这空隙,上官松了口气,她推了推凤翊,微抬头,眼梢是不自觉蔓延而过的如丝媚意,“你起……” 
她一句话没说完,桃花眼撞击进一双幽深如潭的深邃眼眸之中,呼吸瞬止,心有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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