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门宦妾》第62章


闻言,上官微诧,在大殷,有一种东西被公认为只有权贵之家才能消遣的,那便是香品,以天然能散发香味的香料调制而成的东西,或焚或抹或喷洒,好的香品价值千金亦不为过。 
而随着香品在大殷权贵圈中盛行,一种有别于清倌琴妓的艺妓出现了—— 
香艺师! 
同样琴棋书画无一不会,甚至还要知晓香品总类,在像他人展示之际,可翩然而舞,可挑指弹琴,只为让整个香品散发香味的过程变的犹如画卷般唯美。 
“奴家尽力。”上官应下,没将话给说绝了,毕竟要成为拔尖的香艺师,最难的是要有自己的香艺风格。 
“不,是必须要成功。”凤翊不满意,眉心微皱,他到上官面前,让她看清他的决心,“翩若惊鸿,宛若飞蝶,梦冰冉,美人可听说过?” 
上官点头,“自是知道的,大殷四大香艺师之一,据说只要是她展示的香艺,皆能让人沉迷几天几夜,连梦境都会不由自主的梦见,以容貌如画,舞姿似蝶而闻名,可惜已经香消玉殒了。” 
“对,就照着梦冰冉给爷调教。”凤翊唇线上扬,就笑的势在必得,“因为,梦冰冉就是凤静死了的红颜知己。” 
弥生 (他人即地狱) 2014…01…22 22:22:15
96、我也爱你,可是也必杀你 
凤翊说,如梦与梦冰冉相貌长的一模一样,只需稍加调教点,便能让第二个梦冰冉再现。 
上官瞧着凤翊带来的这个叫如梦的女子,眉目精致如画,就连她走动之间,裙摆翩然恍若蝴蝶蹿过,若是在会点香艺,的确会和梦冰冉很像。 
如梦便暂时在她听轩小筑住了下来,平素过来的下人也好,一时半会不会有人察觉这偌大的凤府多了个人去。 
上官第二天暮色时分,就准备回下北坊楼子一趟,要调教姑娘,更何况是调教香艺师,自然是需要一些东西才行,至少她之前就珍藏了许多各种效果的香品。 
她不管如梦是不是要真成为香艺师,总归她的目的是勾上凤静,那么一些特别的香品又怎么能不懂。 
下北坊的楼子,自她进了凤家家门之后,便由风情在接手管着,但她的房间依然保存,不会有人进去。 
到了下北坊,依然如常的热闹,嬉笑怒骂的恩客,卖笑露肉的姑娘,还有堂子里高挂的艳红灯笼,这一切熟悉的让上官眉心为皱,就生出了厌恶来。 
她踏进去,大堂里有瞬间的安静,有那认识她的恩客,当即寂声,颇有兴味地看了看上官,又转头和身边的姑娘调笑。 
知道上官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这些恩客早便歇了心思,美人虽美,但也要有命享不是。 
上官熟门熟路的进房间拿了东西出来,拎着布包,刚到楼梯口,便见风情巧笑嫣然的从房间里出来,她玉臂还挽着位恩客,笑的讨好又殷勤。 
上官微挑眉,按理现在楼子是风情在管,她根本无需在接待恩客,可这会,莫不是接待的恩客多了,身子就耐不住寂寞了? 
她这般想着,红唇边就挂起了讥诮的浅笑,风情一抬头,恰好将那丝笑给捕捉到,她笑脸一僵,身子一侧,就将几步开外的上官给挡住了,转而对着傍身的恩客娇笑道,“大人好生了得,奴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哪。” 
桃花眼中暗色划过,上官心起狐疑,刚才风情的动作太过违和,明显是不想那恩客瞧见自己,而且她话语间小心翼翼,如若不是身份了得的贵客,她何须如此。 
“小蹄子,莫非本大人还没喂饱你?等着吧,日后,大人回去跟小夜子说一声,自然少不得你好处。” 
上官看不到人,她只听到声音传来,那嗓音带着尖利,比女子的还尖细,但又掺杂着男子的粗狂,反倒很像是—— 
太监! 
得出这一认知,上官心头一凛,在脑子反应过来之前,她飞快地背过身去,然而,还是太晚了。 
那名恩客走下楼梯,便见站在风情身后的上官,她转身之际,妖娆侧脸像落羽划过,激荡开肉眼不可见的波纹。 
“等等。” 
不阴不阳带着刺耳的尖利,像是被提着脖子掐断了声线的公鸭发出的声音,那位恩客在风情瞬间发白的表情中又几步上了楼梯,站到上官面前。 
上官手脚僵硬,轩辕夜如今是大殷当朝第一大太监,往年他未在皇宫站稳脚跟之时,便时常有邀那等虽没了子孙根,但依然难改好色秉性的太监出宫,来楼子里玩耍一番,每次轩辕夜挑选的女子皆是样样出色的,笼络了那些太监,那些太监只当是轩辕夜底下照看着的楼子,在姑娘刻意的甜言伺候之下,收集到的消息不在少数。 
她亲眼见过,有那伺候了这些太监的姑娘,完事之后,身上皆是一身青紫,甚至有的娇嫩私密处被折磨的红肿出血,更是有姑娘咽着苦痛说这些太监和禽兽无差,没了子孙根,对待女色上便更为扭曲,似乎这样才能找回自己曾经作为男人的存在感。 
只是她没想到,在这楼子里这么多年,都没再有太监安排下来过,不曾想今日无意回来,便给撞上了。 
“抬起头来。”那人压低了嗓音,企图让自己的声线便的粗一些,可这只是滑稽的掩饰而已。 
上官闻着从他身上传来的像阵阵隔夜的尿臭味,尽管用了很多脂粉掩盖,但扔可嗅出来,她心头泛起呕意,但又不敢真表现出来,只得半敛眸子,微微抬头。 
“大人,您稀罕什么呀,她就一被逐出楼子,又攀上高枝给人做贱妾的丫头而已,莫不是大人连这都动了心思?”风情摇曳着翘臀款款走过来,丰满的胸脯勾着那太监手臂很大胆地蹭了下。 
那太监面白无须,眼梢有些许细纹,耷拉的眼皮下有精光微闪,他习惯地翘着兰花指捻了下耳鬓的那撮发,意味深长笑了,“哦?攀的是哪家的高枝?” 
风情干笑一声,抱着他手臂摇了下,状若撒娇的道,“奴不说,奴要说了大人日后不来找奴了,奴可会心念念死的……” 
娇软的声音,带着上翘的舌音,便从风情身上散发出只有成熟女子才有的妩媚来。 
“好,好,好,本大人不问就是。”太监嘿嘿笑了声,放下手还隔着衣料,在二楼的楼梯边,就那么摸上了风情的翘臀,并狠狠抓了下,当真是比一般的恩客还下流。 
“还不滚下去。”风情一拂衣袖,推了上官一把,拉着那太监缠缠绵绵地下楼去。 
上官扶着房间门站稳,她视线深邃,看着风情身姿扭动的模样,明显没平素那么自然,带着怪异的僵硬,而那太监许是察觉到上官的注视,下到楼梯底,他回头看了上官一眼。 
那一眼,恰好和上官视线对上。 
上官只觉那眼神像毒虫一般让人全身发麻,像是最阴冷的眼镜蛇王,一旦盯上了猎物,便再无逃脱的可能。 
风情送那太监出去回来的时候,上官还一动不动站那。 
她冷哼一声,眼眸连闪,“你还回来干什么?莫非那凤家容不下你,便如丧家之犬了?” 
上官看着她,蓦地伸手一拉她宽大的袖子,果然就见白皙的手臂上有青紫的痕迹,她愣了一下,风情却气愤地旋身扯出自己的衣袖,声音带着怨毒和不忿喊道,“怎的,你是专门回来看我笑话么?上官十三,我告诉你,我很快就能爬的比你还高,我风情哪样也不输你……” 
“疼么?”上官没理她的歇斯底里,反而平淡的问了句。 
只这一句话,当即就让风情红了眼眶,她抬手,似乎想给上官一耳光,打烂那张让她嫉恨的脸,然而,那手到半空,还是久久落不下去,“滚,收起你假惺惺的表情,同为那种身份,别以为你有多特殊,总有一天,你也会和我一样的,我等着!” 
上官冷然地看着她,只道了句,“知道了。” 
说完这话,她提着布包,下楼,出了楼子,离开下北坊,将这烟火之色,糜烂又奢浮的尘世种种给抛在了身后,再不回头一步。 
六月二十五,天晴。 
兖州修缮事了,凤静回了京城,然他才踏进府门口,就见凤翊携着一女子站门口遥遥而立,见他骑着马过来,凤翊竟还朝他挥了挥手手,且脸上有笑。 
他下马,根本不热的日光下,他第一眼就见眉目精致如画,衣裙翩然如蝶的女子静静站在那,仿佛天地瞬间失了颜色,安静地只剩她和他而已,所有的生和死带来的距离都再无踪影,他突然就发现自己还是深刻的想念着那张脸,想的心都痛麻木了。 
“冰冉……”他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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