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门宦妾》第67章


羁的一些侍妾。 
凤家三房,凤不晋,没出仕,一心跟着凤静对行商有兴趣,家里能放手的产业,凤静皆下放给了凤不晋打理,有一妻一妾,一儿一女,在整个凤家都算是子嗣比较多的了。 
至于凤家老四凤不悔,都快三十有四的人了,还没成家立业,只听人说早年还是朝堂之上颇为英勇的武将,到最后还是英雄气短难过美人关,本准备拜堂成亲的心上人因京城势力太过纠葛,而成了权斗之下的波及牺牲品,那之后,凤不悔便辞了官,整日与美酒为伍,白天黑夜就没清醒的时候。 
整个凤家没有谁能劝慰的了,起初老太爷还会恨铁不成钢,好言想告,再不济也棍棒鞭打过,可仍然没将凤老四给渡过来,久了,也就随他了,反正那点酒,偌大的凤家还能养活。 
这个家族,表面风光无限,繁华永在,可谁也不知,倘若有天降大祸,这点单薄的血脉,很可能便断了去。 
就像是个诅咒,冥冥之中,有得便有舍,数百年的时日,凤家也就这么过来了。 
凤翊把玩着手里的白玉酒盏,将凤家往事一一跟上官言明,末了他沉吟片刻才道,“所以,爷只需笼络了三房凤不晋,这个凤家就没人会倒像凤静那边。” 
上官敛了下衣袖,为凤翊满上酒液,徐徐的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行商之人么,看中的无非是个利字而已,以利诱之,份量足够,便能动摇。” 
闻言,凤翊点了点头,“话是没错,但这其中凤不晋和凤静同为凤家人的这血脉亲缘,到底亲厚一层。” 
上官轻笑,她倾身,柔若无骨的手覆盖上凤翊手背,低声道,“爷也姓凤,凤静能给凤不晋的,你同样能给他,又何关血脉之说。” 
凤翊一愣,当即转过弯来,是他想岔了,他反手握住上官柔荑,笑道,“是了,爷多想了。” 
上官抽回手,起身,走到庭院中摆好的琴边,有熏香的青烟袅袅盘旋上浮,好闻的檀香浩淼,她指尖拂过琴弦,就响起叮咚的琴音,“爷准备如何笼络?” 
凤翊自顾自地为自己倒了杯酒,看着清冽的酒液捡起明亮酒花,就道,“自然是,挖个坑,让凤不晋跳下去了。” 
上官也随着笑出声,食指一挑,曲曲成调,清冷孤卓。 
此后不过三天的时间,上官在听轩小筑闲时便听的有下人在悄然私语,整个凤府都在谣传凤家三爷凤不晋在外豢养外室。 
养外室这种事在大殷最为所不耻,堂堂男儿,你有那心仪女子,大可抬回家为妾为婢皆可,可是养在外头做外室,实在不是什么磊落的行为。 
这还不算,又过一天,便闻凤静在凤家米行核对账目之时,发现有笔银子对不上账,当即将凤不晋呵斥了顿,叔侄两人闹得不欢而散。 
然后,上官知道凤翊在这个时候找上了凤不晋,至于两人相谈了些什么,她不知道,但那天晚上凤翊过来听轩小筑,迈着步子,唇边有笑,是个人能看出来他心情不错。 
当然的,时至亥时,知晓上官不会留他在此宿榻,便自行离去。 
如此这般,两人只是把酒言欢,或静默听琴,倒也显得再是平和不过,至于之前的那些男女心思的风流情事,谁也不提。 
上官乐的这样,比起真正的公子爷和宠妾关系,她倒愿意做凤翊的知己便够了,起码在面对轩辕夜的时候,她不会心生背弃之感,亦不会对不能回应凤翊的心思而有小愧疚。 
六月二十一过,凤家几乎是一夜之间就忙碌了起来。 
每个家族皆有祖上规定的特定的祭祀盛事,更勿论凤家这样的大家族。 
而初夏的七月初十,便是凤家的祭祀盛事。 
若往年,家族祭祀盛事这样大的事情,自然是凤静一手亲为,而今年,凤静沉浸在如梦的红粉温柔乡中无法自拔,连日常府中事务都不再打理,时间晃过他亦不觉,几次有管事想提醒他,皆被如梦给巧妙地挡了回去。 
无奈之下,管事回禀老太爷,谁想老太爷更是干脆,随手一指,恰好凤翊在他那伺候孝顺,便将这事指给了凤翊来全权操办。 
凤翊笑着接下祭祀之事,转头出了太爷院子,便让管事将往年凤静操办之时理的单子给他送到书房瞧瞧。 
只归是有人管这事了,管事连忙点头应下,那模样只恨不得凤翊将所有的事都给吩咐了才好。 
上官知道这事的时候,她眸色一闪,红唇便有浅淡嘲讽笑意,也不提醒凤翊,凤静压根就没糊涂,从头至尾还不知道到底是谁在算计谁。 
凤家兄弟争斗,与她无关,她只要在适时的时候出手助凤翊一把,将凤静给打压下来,拿到血玉便好。 
时间到七月的时候,凤翊越发往外头出府的勤了,更甚者他还邀约了闵王来参加家族祭祀之事。 
原本这种事,办的简单些,便无需宴请宾客,但如果想搞的正式些,请些身份尊贵之人当天来旁观,那也是种尊荣。 
而凤翊,理所当然的请了闵王。 
管事拿着拜帖,虽觉往年凤静办的时候都没如此做,但现在凤翊要求,他一个下人也只有照办,哪里有提议的份。 
七月初十的祭祀,便这般有条不紊的准备了下来。 
弥生 (他人即地狱) 2014…01…22 22:35:43
101、七月初七 
到七月初七,乞巧节。 
上官向来对这样的节日无感,往年她也是呆风月楼子里,根本不出去,但手下的姑娘自有那等还心怀憧憬的,她也应允那天晚上,楼子里的姑娘可以破例出去游玩一次。 
她自己看着别人的郎情妾意,甜甜蜜蜜,喝着清酒,就那么过了。 
但今年,早前一两天,凤翊抽空来听轩小筑了一趟,只说到了乞巧节那天晚上,要上官等着他,至于要干什么,却是没说。 
上官无所谓,真到了那天,院子里的婢女也脸红红地来跟她请求,她像对待以前楼子里的姑娘一样,让几个婢女晚上不用伺候。 
几个婢女欢天喜地的朝她磕头谢恩,天色渐暗的时候,婢女将热水饭菜给上官都准备好,来跟她吱了声,才结伴出的府。 
上官一个人在院子里将饭菜摆上,虽说凤翊说让等着他,但筷子什么的上官根本就只备了双,她自个吃,哪里有半分等人的模样。 
凤翊是在戌时过来的,上官早用膳完毕,桌上只剩残羹冷饭,她点着烛火,明明灭灭的光影在清徐的夜风中跳跃,偶有不畏死的飞蛾飞扑而去,啪的一声,就是身子被火苗给灼烧了的声音,然后是淡淡的焦味。 
上官看着飞蛾扑火都似觉得饶有兴致,她偶尔从发髻上拔下银簪,挑一下灯芯,让火苗更大一点,于是就见越加多的飞蛾和喜暖的虫围绕过来,争先恐后地朝烈火而去。 
“怎的,爷不过来,美人就这么无聊了?”凤翊站在院子口,好几步开外,有影子投射到上官视线下,她抬眼,呼吸瞬间屏了点—— 
只因凤翊今晚穿了件飞扬的红袍,束墨玉发冠,暗金色领边绣缠枝藤蔓纹,手掌宽的玄色丝绦腰带,上官还是第一次见他穿这么烈焰般的颜色衣裳,他眉目飞扬且盼,鼻若悬胆,唇线弯着,看向上官,脸上就有再是风流恣意不过的纵情。 
眼见上官看着自己没反应,凤翊轻笑出声,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爷知道自个今晚上很俊,可不曾想都让美人看的傻了。” 
上官讪讪收回视线,将手里的簪子别回发髻上,冷淡的问,“爷有事?” 
凤翊笑眯眯地执起上官柔荑,“特意过来和你过乞巧节,走吧,上坊间去,听说很热闹。” 
上官鼻翼翕动,她就闻到从凤翊身上带来的一股子很淡的女子口脂香味,不用想肯定都是孙落樱的,她遂抽回手,“不用了,爷多陪陪二少夫人吧,奴家不过节。” 
不软不硬地碰了跟钉子,凤翊揉了揉鼻尖,也不恼,强硬的再次拉起上官小手,牵着她就往外走,“别闹了,说了今晚上都陪你的,这点话爷说了还能作数的。” 
上官视线落在两人相牵的手上,衣袖未遮掩,趁着明晃的月光,她能看清凤翊的手颇大,刚好合适的能将她的手给包裹住了,且他掌心干燥温暖,自有一股子的熨烫心安。 
她睫毛下垂,掩掉眸底的暗沉之色,上官心里清楚,在七月初十的祭祀盛事之际,凤翊便定会向凤静动手,到时谁输谁赢,尚且没定论,但总归她在凤府的日子根本就不多了。 
这般想着,她又生了点贪恋出来,像是长久被干涸的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