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门宦妾》第110章


上官略有不适地移开眼,这时候那年轻男子才疼痛难忍的道,“张叔,你确定她不是其他势力的人?” 
张启这才反应过来刚进门之时可是亲眼见着上官将男子骨头都给卸了,他为难地看着上官,“夫人,他叫张岩,是张某远游外侄,您看他的伤……” 
上官翘了翘唇,眼中有兴味之色,她款步到张岩身边,弯腰伸手握着他膝盖大力一扭,张岩哀嚎一声,她道,“好了,没事了。” 
张岩住了口,腿动了几下,果然没事了,他惊疑不定地看着上官,至于那眼中是否有别的心思,上官懒得理会。 
“张启,你可是得了临水州刺史薛上齐的把柄?才遭致追杀躲藏?”上官直接开门见山。 
张启虽说不上信任上官,但眼下,上官是红酥那边过来的人,他便不得不被迫相信,“何止是薛上齐的把柄,月余前,我发现薛上齐每隔数日便会派遣一队衙差前往临水州和兖州地界,也不知是运送何物,我偷偷跟踪过一次,那运送之物吃重的厉害,车轮印都深的很,后来通过我多方查证,竟发现薛上齐在兖州靠近莽林那边私采铁矿,而且这批铁矿被送到临水州一秘密的地方锻造,于是我便多留了个心眼,每次薛上齐派人出去的时候,我都偷偷记录在案,包括一些参与进去的临水州其他官员名字亦有记录……” 
听到这里,上官脸色瞬间就冷了,如果张启说的不错,那薛上齐从临水州和兖州地界运送的矿,十有八九都是轩辕夜的,所以薛上齐背后之人,不用想都知道是轩辕夜。 
她心里冷气直冒,知道这件事不能让张启呈报上去,也不能让名录和账册让红酥知道,她脑子里念头急转,好半晌才开口道,“如果张大人你信的过奴家,便将那账册和名录交由奴家吧,然后赶快出城,最好一路到边漠,你的家人,奴家尽力让他们随后出城。” 
“这事,牵涉太大。”最后,她只得这么跟张启说。
弥生 (他人即地狱) 2014…01…26 20:34:17
145、蚍蜉撼树 
已是九月的时日,早晚开始有薄雾寒气,但到晌午,日头便见热,秋老虎还是挺伤人肌肤。 
上官是在初初日头刚跃出东方之际,送的张启出临水州,连马车都没备至,就一匹马,一小包裹,里面是张岩准备的东西,张启临走之际,跟上官耳语了几句,便毫不犹豫地扬鞭绝尘而去。 
张岩摸了摸鼻子,一会有抬眼看上官,欲言又止的模样。 
上官回头,笑意盈盈地瞧着他,青葱玉手捻了下耳鬓的那搓发,“公子,可是有话要对奴家说?” 
张岩被上官那笑靥晃花了眼,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惊艳之色,他一拱手道,“不知姑娘年芳何许,哪里人氏,许了人家没有?” 
一句话三个问题,让上官唇边笑意加深,桃花眼中有戏谑,她低了低头,露出好看的白皙脖颈曲线,笑而不语。 
也是觉得自己行为唐突孟浪了,张岩沉吟一瞬,又道,“在下平时也不这样,只是见着姑娘情难自禁,姑娘莫要以为在下也是那等纨绔子弟……” 
说到最后他自个都说不下去了。 
上官避而不答,她只说,“奴家昨日探听到,薛上齐已经恼羞成怒,他找不到张大人,便已经欲对张大人家人对动手,所以,张大人家人出城之事,怕是要由张公子出面才好。” 
张岩点点头,“定然,启叔的事也是我张岩的事。” 
眼见时辰不早,上官道,“那就请张公子赶早,估计再有会,府衙的人就可能去张大人家了。” 
“好,我这就去。”张岩眸色一闪,当即转身对随从吩咐了几声,然后朝上官点点头,打马离去。 
上官也没走远,她见张岩走得不见影了,才从另一边的捷径先行到的张家,张启走之时,跟她说那账册和名录就埋在他家后院一颗金桂树下。 
这会张家铁定有薛上齐的人在守着,所以她才不能出面,而张岩是销魂地下赌庄的人,薛上齐还不敢下死手。 
她到张家之时,恰好适逢张岩将张启一家老小给接了出来,他也聪明,雇了两架马车,张启也就老母、妻儿还有个胞妹,人不多,但张岩却让急人分两辆马车坐的,行至坊间人多的地,就又有数辆相同模样的马车横冲出来,一阵慌乱之下,待到跟踪的人回过神来,张岩领着那两辆马车已经走去很远了。 
一直有跟随的上官轻笑一声,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栽着张启家人的那两辆马车早在刚才就已经被调换了,张启身后马车里早便没人了,而真正的张家人,朝着另一边的城门而去。 
薛上齐不敢大张旗鼓地抓张启,自然除了在城门严加把守以后,别无他法,而张岩能在所有人眼皮底下做小动作,想必城门那边,他也是早打点好了的。 
上官遂放心下来,张启的账册和名录她不会给红酥,也不会给京里头的任何人,毕竟那对轩辕夜不利,可是她也不会将之送到轩辕夜手上,毕竟她现在要避免和组里在产生纠葛。 
所以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东西她拿在自己手里的好。 
从这点上来说,她知道自个对不起张启,张启是个好官,所以只有保他们一家人平安出临水州。 
张家已经人去楼空后,也就少了探头探脑的人,上官目送张家人出城门后,便大大方方地回来从后院矮墙一跃而入,寻到张启说的那株金桂树,搜寻了几圈,果然就见隐僻的角落有较新的泥土。 
她找了利器,三两下刨开,挖了一尺来余深之后,就见宝蓝绸布包裹的东西,上官抖落泥土,解开来,里面还真是一本账册一本名录。 
她随意翻了翻,张启记载的清清楚楚某年某月什么时辰,薛上齐干了什么,找了哪些人,运送了多少车的东西,笔笔清晰。 
上官倒吸了口冷气,心知若是这样的东西呈上去,轩辕夜也得自砍臂膀才能保全自个。 
“姑娘,还是将那东西交出来的好。”上官还没来得及将账册和名录揣好,就听闻一阵脚步纷沓的声音,紧接着张岩那张稍有浮肿的脸就出现在视野之中。 
上官眸色一凛,她看向张岩,早有一二十个带刀的伙计一进来就将她给团团围了起来。 
张岩许是还忌惮着上官,站的远远的朝上官又道,“张启那老东西,我助他数日,他也不开口说这东西后藏在何处,哪知姑娘一到,他就松口了,姑娘若是不想沾染上此事,还是快快将那东西交出来的好……” 
然,张岩话还未完,上官心头一动,她倏地高举右手,中指一竖,覆在食指上,那是黄金之勺里不认识的人之间相互试探身份的手势。 
果然,张岩一愣,下意识地他就做了和上官相同手势的动作,上官冷笑出声,她一抹腰间,抽出鞭子,血红色的鞭子影晃动,趁机突围,跃墙而去。 
有伙计要追出去,张岩考虑了一下,喝道,“不用追了。” 
随后又道,“回去静候主上到来。” 
轩辕夜要过来,上官自是不知道的,她出了张家,当街抢了个人的马匹,随手扔给那人一锭银子便打马朝张启离开的方向追去。 
张岩是黄金之勺的人,这是她没有想到的,而依照黄金之勺的行事风格,张启的家人不会有事,但张启就不好说了。 
上官快马加鞭,她既已决定不会将账册名录上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是对不起张启,其他的她无能为力,但保他性命一事还是必须要试试。 
不过两三个时辰,她果然便见张启的马在半路往回跑。 
上官探身过去拉住缰绳,在那马上一查看,就见马腹边有沾染上点滴的血迹,她眸色微寒,上马带着那匹空马,扬鞭继续往前搜寻。 
张启简直难以置信,他出城没几里的路,就被人给拦住了,而这些人还不是别人,正事往日他在销魂赌庄见过的,张岩雇的那些打手伙计。 
这三人穷凶极恶地将他拽下马,并拉到小径旁的密林中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全然不说话,那架势就是要将他给活生生打死。 
他想不通,为什么张岩会如此待他,要知道张岩虽是他远侄,但好歹他年幼之际,也是帮衬过他一把的,而今等他出了临水州,竟然就对他下死手。 
那三人也不是将他给一口气打死了,反而是歇歇又动手,他一介书生,根本无力反抗,就在张启以为自己今日真要命丧于此之时,上官仿若救赎的仙女从天而降到他面前。 
上官是在密林深处找到张启的,显然这几人是起了心要张启性命,掳他走时半点遮掩也没有,她顺着一路留下的痕迹找过来,刚好在其中一人欲掐死张启之时,一鞭子救下他。 
两三鞭子便去了三人性命,上官拖起张启,将之甩上马背,她牵着两匹马,重新在密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