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门宦妾》第122章


城权贵,所以上官家从来都是京城贵族里的笑柄。” 
上官若有所思,虽知道了一些有关上官家的秘史,但她也不准备做什么,毕竟那都是好几百年之前的事了,有些东西,压根就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早早的消泯掉了。 
“美人,怎的突然对上官凛有兴趣了?”凤翊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上官问道。 
然,他眼中没半分的笑意,只是一片郁色汪洋。 
上官摇头,“奴家也姓上官,从前还特意查过上官家,可是没得到过什么有用的消息。” 
她说的半真半假,既然不能对凤翊说假话,便说真话就是。 
两人说话间,几步就到了卫五那个小药材铺,凤翊看着上官进去,就站街对面去等人,他神色有暗影横斜,左右看了下,将这地给记住了,唇边就是深思。 
药材铺里只有个小伙计在打理,上官找了圈都没找到卫五,她眉头一皱,有点想不明白卫五会到哪去。 
就连那个小伙计也是好几天没见着人,上官便越发的疑惑了。 
她出了药材铺,隔着街,朝凤翊轻摇了下头,便准备回千岁府。 
凤翊面带不舍,眼眸含情地望着她,伸手抚过她脸沿,他开口相求,“美人,爷给你半年的时间可好?半年之后,不能再将爷的心思弃之不顾。” 
上官叹息,日光之下,她发梢有点光跃动,高高绾着发的木簪显得安宁清冷,“阿翊,你知我从不愿选择你这样的世家子弟交付终生,而我的过去,你也能窥的一星半点,我手脏的很,杀过很多人,勾引过很多男子,甚至有不为人知的黑暗……” 
还有的话,凤翊没让她说完,他低头,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上官身上,微凉的唇边在上官嘴尖一啄,轻柔地恍若落羽,“没关系,最多半年,什么都会结束的,凤家少了凤翊一个,还倒不了,至于孙落樱,若是为你,爷天下都可抛,那也只能负了便是负了。” 
恍若承诺终生的誓言,让上官心头大动,她抽了抽小巧的鼻翼,浑身像一瞬就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栽倒进凤翊的怀里,眼眶有涩。 
若是……若是……心头上的那人,有凤翊的一分……她也不至于会落到这般地步…… 
天下皆可抛哪…… 
海誓山盟,多么美好,可对她上官美人来说,若是没实现的,她都只当镜花水月。 
于是,她低低地笑了,眉目间有潋滟的风情蔓延,她抓着凤翊的衣襟,才抬眸就看到两人依偎而站的影子,在日头下呈缠绵拥抱的姿态,亲密又幸福的模样。 
“凤二公子,”她唤了声,便将心头无意露出的情绪都藏了起来,无人得见,“风月之下,奴家却是从不信这种虚无缥缈的妄言。” 
凤翊也笑,他扳着她双肩,再是坦诚不过地看着她眼眸道,“爷没让你信,所以才说给爷半年的时间,看爷做不做的到刚说的。” 
“再说吧。”上官不愿多纠葛,她退后一步,离凤翊远远的,她可是记得轩辕夜说过,他恼了会杀凤翊的话。 
她估摸着自己这一天干了什么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皆瞒不过他,指不定这会已经知道了。 
想到此处,她便觉心有疲惫,“奴家要回了,凤二公子告辞。” 
言语疏离又浅淡。 
凤翊张了张唇,似乎还想说什么,甚至他挽留的手都抬了起来,然看到上官低垂眼梢的冷淡,便住了口,只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看着她窈窕身姿的背影聘婷而去。 
有光折射到她身上,上官的人影就越来越模糊不清,像是被清水逐渐稀释的水墨仕女图,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他仍久久地站在原地,有行人往来,车马转动的声响,好一会才入他耳,将他惊醒过来。 
他眼底深沉一片,有无尽扑腾的沉色郁郁成团,最后沉淀到心底最深处,不见天日。 
上官一直走出凤翊的视线,她拐进人迹罕至地深巷,靠在阴冷的墙壁上,脸上一直挂着的媚笑顷刻散去,眉目晃荡的都是明亮刺眼的无奈悲伤。 
她不是铁石心肠,也不是没感觉到凤翊对她的感情,只是她拒绝接受而已,但心已生了贪婪,想要眷恋一份温暖,这无关情爱,只是累了,想能有小憩一会的停靠地。 
如今,她才真正懂了白子苏,以及他曾说,“十三,你和我皆是一样的……” 
也明白为什么即便白子苏不爱上官觅忠,但也那么在乎他的生死,只因这个世间只有一个上官觅忠,仅有的那么一个会掏心掏肺爱着他对他好的人。 
一如凤翊。 
可她没白子苏的魄力,能叛离组里,寻的逍遥。 
“呵,美人妈妈竟也有为个无关紧要的男子垂泪哀怨的一天。”蓦地有声从深巷中传出,带着调笑。 
上官眼神瞬间锐利如刀地盯着深巷深处—— 
便见一五官轮廓挺立,身形颀长的男子从深巷阴影中缓缓而出,他嘴角噙着笑,容貌像极西域人。 
无知围观群众 (我就是来看看的。) 2014…01…28 17:44:21
158、十三,拒接! 
槲阑穿着件灰蓝色粗布长衫,腰身系着玄色汗巾,双手环胸的从深巷阴影中缓步而出,有稀薄的光落在他身上,将他那带西域血统的立体五官打上深深浅浅的暗影,那双湖泊一样的宝蓝色眼眸,让人看着都能生出恍惚来。 
上官眼中的冷色不减,她半隐于袖中的手甚至蓄势待发,“槲阑?” 
“亏妈妈还记得,”槲阑在两丈之外站定,许是知道上官的戒备,他摊了摊手,示意自己的诚意,“妈妈这是都不信任槲阑了?真是伤人心哪!” 
“哼,”上官冷笑了声,“还能信任你?” 
说到这问题,槲阑摸了摸鼻子,脸上的笑意就凛了,“妈妈自问,槲阑可像轩辕夜那般算计过你?槲阑也只不过之前陷害了那凤二公子一遭,还是妈妈就心疼了?你的心思,轩辕夜可知道?他还能容凤家二公子?” 
不得不说,槲阑的话直指要害。 
上官心生怒意,她不想在多理睬他,转身就欲走。 
“妈妈留步,”槲阑喊住她,继续道,“妈妈,我们做比交易吧。” 
上官转身,她眸色有闪地看着槲阑,轻易不敢相信他的话。 
“你知我要找谁,槲阑也知妈妈一心所想,如若,”说道这里,槲阑语气顿了,他抬脚走近上官,终于在离她一臂之遥的地方站定,日头将他的影子拉长,投落了一半到上官身上,“我能帮你摆脱组里呢?” 
闻言,上官双眸圆睁,眼底流露出的吃惊的难以置信,“怎么可能……” 
“旁人是不可能,但我槲阑能。”槲阑这话说的自信满满。 
“你到底是什么人?”上官后退一步,大喝一声。 
槲阑沉默了一瞬,良久他低笑出声,才回道,“多的不能说,槲阑只能告诉妈妈,槲阑曾经和妈妈是同一路人就是了。” 
“你也是组里的人?不对,若是组里有这般容貌和身手的,我不可能不知道。”上官讶异出声。 
槲阑单手捂脸,有碎发从他额际挑落,他五指虚张,从指缝中依稀能见他暗色蓝眸,尔后他就苍凉地笑出声来,“如果是死人,那自然妈妈便不会知道的。” 
他的回答让人背脊生冷汗,上官在青天白日之后就觉渗的慌,他明明站她面前,而且胸膛跳动也有体温,又怎会是死人。 
似乎不想在多说有关自己的事,槲阑清咳了声,将挡住视线的碎发拨到脑后,带上上官熟悉的表情道,“妈妈如今已在千岁府,便帮槲阑找找轩辕夜将天女藏身何处?不用妈妈出手,只用递个消息便可,槲阑回报妈妈的便是如何摆脱黄金之勺以及轩辕夜。” 
上官年纪幼弟上官瑞聪,遂摇了摇头,“我是不会背叛主上的。” 
听闻这话,槲阑嗤笑了声,“即便他那般对你?” 
上官不予回答,这种感情的事,道与他人说,又有几人能明白的。 
槲阑眼中连最后一点的笑意也没了,肃杀的很,“槲阑倒不知,原来妈妈如此痴情不悔,只怕他日落的个什么都得不到的凄惨下场。” 
说完这话,槲阑一拂袖,有那冷风蹿上上官的脸,她一眨眼,眼前已经不见了槲阑的身影。 
她牵扯了下嘴角,略带苦笑,所有的人都说她不会有好下场,如今的境地,又好的到哪去。 
悻悻回了千岁府,正值晌午,她一般鲜少出门,可今天出去半天,便接连遇上相熟的人,也不知是故意在等着她现身还是天意。 
脑子里念头纷杂乱的很,眉心便突突的疼起来,她拢着眉心,伸手揉了揉,路过千岁府花厅,就见轩辕夜居然早早的从宫里回来了,有那等朝堂大臣站他面前,毕恭毕敬地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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