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门宦妾》第131章


最后三字说的很小声,上官离的近,哪里会没听到的道理,她诧异抬头,桃花眼看着轩辕夜,半晌都没说出个字来。 
她了解的轩辕夜,何时会说这种话了,他所有的温柔和感情,早便给了天女姽,现在这般,又是所谓何? 
轩辕夜暗自抿了抿唇,上官视线太刺人,他遂呵斥了声,“闭眼!” 
上官当真闭眼,多少年来太习惯服从轩辕夜,一时半会根本改不过来。 
用午膳之时,平时也只有上官一人,可今日也不知轩辕夜心里头想了些什么,瞅着时辰,便从宫里早早的回来,连那身宦服都没换,更别提向以往那般还沐浴半个时辰。 
径直到膳房,恰好就看见上官左手执筷,很不习惯地在自己夹菜用膳。 
左手不若右手灵活,即便稳当地拿了筷子,夹了菜,放碗里之时,手一抖,便尽数落桌上了,她细眉一皱,瞥了眼自个的右手,就心有烦躁。 
几十年来,她唯一会的事就只是拿利刃杀人而已,虽说不喜这样的血腥之事,可当真像今日般,没了这手段,心里反而倒浑身不自在了。 
轩辕夜站门口将她神色尽收眼底,好半天不出声,直到上官叹息一声,又欲拿筷之际,他才走过气接过她筷子语调无波的道,“张嘴,本王喂。” 
123 2014…01…28 20:45:41
167、奸人当道,苍天不仁 
上官伤养了半个月,右手虽还是使不上力,但至少肩胛不疼了,日常琐碎之事,只要她不再拿刀剑手提重物,不碰着伤处,也还是无碍。 
这半月的时间,她学会了左手吃饭,单手穿衣,甚至她惯常用的血红软鞭,她也在试着不伤及肩胛的情况下适应左手使用。 
这世上,左痞子也是常有的事,不足为奇。 
轩辕夜没说不允,但凡上官想的,他都默认了,而且这半月上官也说不出他哪里奇怪,每日从皇宫回来,不管早晚,都要来看下她是否用膳,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按时回房间,只搂着上官就睡,手脚再安分不过。 
而提及过的子嗣问题,他似乎也忘了,连带天女姽的事,他也一并给忘了一样。 
可上官没忘,很多的事上官都没忘。 
她虽半月未出千岁府,期间凤翊梢了好些的口信,她也没应,但外面的事她可是一清二楚。 
诸如,继柳元始之后,朝堂之上结了六位君子之义的大臣,这六位大臣有门下侍中、兵部侍郎、侍御史等一应重臣,这些大臣皆是高风亮节之士,侍御史家中更是两代同朝。 
此六人最为反对轩辕夜,早商议要在仁康皇帝面前写就上疏,弹劾轩辕夜十大罪状,檄文之中字字见血,若真被仁康皇帝给见着了,轩辕夜自是要伤筋动骨一番,方可将此事给压下。 
可轩辕夜只轻描淡写的一笑,似乎半点没放心上。 
结果临到事头的那天晚上,六君子在门下侍中的书房里联名写好奏表,亥时末,其余几人相继离开后,不出半个时辰,一队神策军忽拉冲进门下侍中府,将整个侍中府围起来不说,当场将门下侍中羁押起来。 
门下侍中大骂轩辕夜,直呼要面奏仁康皇帝。 
轩辕夜面无表情的一挥手,一队人马便从门下侍中的书房中搜出大量黄金之勺前朝余孽的罪证,甚至还有与门下侍中来往书信,以及侍中交代黄金之勺需要刺杀的大臣名单,翰林柳元始之名以及其他五位君子之义的大臣名讳赫然在目。 
门下侍中哑口无言,面色铁青,仰天高呼,“奸人当道,苍天不仁!” 
后,竟一头撞在石柱上,血溅三尺,一命呜呼。 
轩辕夜眉头没都没皱一下,将六君子写的弹劾奏表一把火烧了之后,连夜进宫,像仁康皇帝回禀此事,又将从侍中府搜出的黄金之勺罪证呈到皇帝面前,只说侍中畏罪自尽。 
仁康皇帝勃然大怒,在第二天朝堂之下发了好一通的火。 
大殷历朝皇帝,几乎每一任都对黄金之勺深恶痛绝,秉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态度,只恨不能将黄金之勺给尽数铲除干净了。 
轩辕夜以黄金之勺做文章,简直是稳拿仁康皇帝的软肋,果不其然,仁康皇帝下一道命令就是令神策军将京城全部搜查一遍,一个嫌疑之人也不能放过。 
轩辕夜领命,那剩下的五位君子大臣,再不敢多说半个字。 
朋党之争,第二局,依然是轩辕夜大获全胜。 
上官不对轩辕夜的所作所为置啄,争权夺利,本就是要用尸体来垒向上的阶梯,又岂是遍地鲜血能够的。 
轩辕夜为前朝轩辕皇族血脉后裔,更是黄金之勺掌舵人,他如此做,在组里的人眼里,又会是哪里不对的。 
即便是她上官家,也不是延续祖训,一辈又一辈。 
所以说,对错本无定义,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上官在凤翊第五次捎口信之时,在他差点就要忍不住闯进千岁府时,她应邀出门,这也是她受伤以来第一次出门。 
知道瞒不过轩辕夜半分,她便大大方方的穿了男装就去了。 
凤翊甚至都等不及,直接来千岁府门口逮人,见着上官出来,他一把扣住她的手,拉到拐角人少的地,扳着她双肩就问,“美人,出何事了?” 
男子手劲大,上官伤未全好,被凤翊捏疼的抽了口冷气。 
凤翊赶紧放手,不等上官回答,他便急急扯开她衣襟朝里瞧,“怎的回事?” 
衣衫话落,圆润香肩还有微肿,能看出明显的违和,凤翊手一探,在伸手一抚上官脉,脸色倏地大变,“你肩怎会如此?你的手……” 
上官垂着眼眸拉好衣裳,理了理衣襟,才云淡风轻的道,“已经无碍。” 
“怎会无碍?”凤翊脸上有怒意,甚至双眸都带了点赤红之色,“那阉人对你做了什么?跟爷说,爷今晚就去取了他性命去,反正想他死的人整个京城都是。” 
上官左手拉住凤翊衣袖,脸上再是严肃不过的神色,“凤翊你若乱来,这辈子就别想再见到奴家。” 
闻言,凤翊愤恨不对,一脚踹在拐角墙壁上,灰尘纷杂而起。 
上官转头,看了眼千岁府的大门,遥遥的,她似乎察觉到从那里面有股冰冷的视线透出来,让人无所遁藏。 
“爷请奴家喝茶吧?”上官轻言道。 
凤翊心头有气,但又舍不得将火泄在上官身上,只得一人闷声往前走,走的急了怕上官跟不上,就又缓几步,那模样像个置气闹脾气的孩子。 
上官有点想发笑,心里有暖意,她知凤翊是在恼她刚才不准他对轩辕夜动手的话。 
上前几步,轻扯他袖子角,轻摇了下,桃花眼梢微眯,上官就道,“爷这是跟奴家怄气了?” 
“谁跟你怄了?”凤翊想也不想回头便否决道,上官直直地看着他,又让他生了点窘意,遂摸摸鼻子,看向他处说,“听说美人你要过来,是上官凛想见见你。” 
猛然听闻上官凛这名字,上官微愣了一下,眸底有深浅不一的情绪在缓缓发酵,“哦?那也好,奴家也想见见上官家的人。” 
凤翊眉一竖,伸手挑起上官勾人美人尖,佯怒道,“背着爷勾搭其他人?欠教训是不?” 
上官失笑,她掩唇眨巴了一下眼,“爷俊逸的很,奴家哪里还有闲情看别的男子。” 
他惯常不正经,她亦起了玩心调笑。 
可哪想,凤翊一听这话,那眉目见的轻浮之色少了几分,眼中倒是有了认真,“真的?” 
上官便想打自己嘴巴,明知凤翊对她的心思,这会还这样调笑,岂不是拿人消遣,她受够了不得结果的情爱之苦,也是将凤翊真当成了知己,便不想他也走上自己这一条的路。 
于是,她低了低头,不发一言,刚才两人之间那般轻松的氛围瞬间消散。 
凤翊心沉了沉,明知是这样的结果,可他刚才还是忍不住想那么问,这会就光是看上官的表情,都知道那是当不得真的玩笑话,便大笑一声,轻拍了拍上官的脸,转身边往前走边道,“逗你的,爷自然知晓自个这皮相俊,要不然当初哪里会得纨绔之名。” 
上官松了口,她却是没看到走她前面的凤翊眼底,幽深渐起冰渍的眸色。 
还是上次的百花楼,凤翊今日上的山蔷薇花茶,上官凛似乎等了许久,眼见上官进门,他竟还起身相迎。 
也不知上官凛跟凤翊说了什么,凤翊也不坐,找了借口,就出去找店小二重新泡茶去了。 
上官凛为上官倒了杯茶,推到她面前,沉默着似乎在酝酿要如何开口,并从何说起。 
上官不会先开口,她不着痕迹地抚了下右手手背,才抬起左手执起茶盏,浅尝一口,幽幽然然。 
“不知道姑娘可是听说过前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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