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门宦妾》第137章


他伸手似乎想理下上官发髻,哪想上官警觉,身子一侧就避开了去,那只手就落在半空僵直着,尴尬的很。 
上官凛讪讪收回手,握成拳抵唇边轻咳一声,才道,“我知道妹妹往日过的不好,但妹妹可认真考虑我那日的提议,我虽为庶出,但在家里,上官顷也不敢将我怎样,若日后,妹妹不想在上官家过活,以我的手艺,也是能养活妹妹……” 
一口一个的妹妹,上官凛似乎便认定了上官,先不说他执意要娶上官的意图为何,但这举止倒比上官顷君子许多。 
她也心起了点好感,歪着头看他,见上官凛眉目在她目光注视下,声音倏地止了,那耳廓便泛起了点点浅红,原是被看的不好意思了。 
上官噗嗤一笑,桃花眼梢有妩媚的风情蔓延开来,“公子那日的提议,奴家也是可以考虑的,可奴家想知道,为何公子执意要娶奴家这样一个清白不在的残花败柳。” 
听她这样贬低自己,上官凛皱了皱眉,但还是实话实说,“自然是为了诞下上官家纯正血统,妹妹可能不知,微雕之技,传承到如今,上官家会的人已经屈指可数,可在前朝不是这样,那时候几乎上官家人人都会,且技艺出神入化,追根究底,那是血脉天赋稀薄了的原因,所以若是你我诞下孩儿,那定能重新恢复上官家的繁华。” 
和上官顷的说词又不一样,上官心里觉这说法还真是荒唐,可她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问道,“可刚才上官顷不是这么跟奴家说的,他还说你只是庶出,让奴家考虑考虑他。” 
上官凛摇头,颇为不赞同的道,“妹妹不能选他,在上官家,现在也就我的微雕天赋最高,所以你理应和我结为连理。” 
几句话下来,上官便觉这上官凛还就和他人一样,平时沉默寡言,看不出想什么,实际只是掩盖他是个痴人的本质。 
句句话皆是为了微雕,难怪二十多有余还未娶妻生子,这样的痴人,哪个女子受得了。 
脑子里转着这些有的没的念头,她嘴角就起了柔和的笑意,从来只要他人不对她有恶意,她自是与人为善,“可是上官公子,古言有云,朋友妻不可欺,奴家虽不是凤二公子的妻,怎么说曾经也是他的妾,如今更是时时要奴家回凤家,你这么做,凤二公子又会怎么看待你?” 
或许他压根就没想过这个问题,被上官这么一问,眉头就皱的更深了,沉吟半晌他才呐呐的道,“如若不然,我去同他讲,大不了再做比交易……” 
上官凛这话没说完,就消泯在上官沉下的神情中,他才惊觉自己该是说错话了,哪里当着人谈论这等被用来做交易的买卖之物。 
果然,就听上官口吻冰冷的道,“天色晚了,奴家要回千岁府,上官公子告辞。” 
说完,她便拂袖转身而去,心头对于上官凛那点微薄的好感霎时烟消云散。 
是她看错,这世间男子,皆是一样,哪里又会有与众不同的。 
见上官离开的背影,上官凛脸上闪过懊恼之色,他赶忙几步追上去,“妹妹别生气,我不会说话,更不会哄姑娘,这个给你,早准备好要送你的。” 
他说着,拉住上官袖子,从怀里掏出指头长的羊皮卷来,那羊皮卷仔细地卷成一卷,上官凛展开了,便见各种形状粗细不一的刻刀尖插在上面。 
“这是一套微雕刻刀,若想刻好,需的一套才行,上次送你那把刻刀尖能拔下来,要用的时候换上这些就是了,平时用油膏擦擦,”上官凛将那套刻刀塞进上官手里,瞅着四处没人,又袖子里掏出几张纸来,飞快地揣进上官袖子里,“那是微雕之法,看过就烧掉吧。” 
上官眼眸有闪,从上官凛刚的动作,她也猜出,这微雕之法,定是上官家不传之秘,如今他却悄悄给了她一份。 
这人到底是假装有什么企图还是真就是个缺心眼的痴人,先是一口认定是同宗血亲,就要说娶她,再然后还给她微雕之法。 
这世间,哪里会有这般无缘无语的好。 
上官凛将上官神色尽收眼底,知道她不信他,轻叹一声道,“你既不想嫁我,我自当你是自家妹妹,从前没早些找着你,帮不了,日后学一技傍身,总归不至于在过那等被人随意送予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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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请先生指点迷津 
上官不知是如何走到上官府大门口,她手里握着上官凛给她的东西,心绪飘忽,姑且不论那是不是他的真心话,就这番的举动也叫她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她向来是贱命一条,没过过几天的好日子,也没人对她好过,就算是轩辕夜偶尔不经意流露的温柔,那也是带着算计。 
如今突然遇上这种事,她虽还是心有不信,可也不愿再将上官凛这个人想的多坏。 
“咦,原来是美人,”有声音响起,带着点毫不意外的调笑,“真是巧了。” 
上官回神,她抬眸,一身白衣的白子苏笑意盎然地站在上官府大门口,双手环胸,他身边站着八字胡的上官觅忠,两人似乎刚从外面回来。 
上官凛面露疑色,白子苏是何人,他心里清楚,和上官觅忠是哪种关系,上官家很多人也看在眼里,不屑的同时也在背后诋毁。 
可他没想到的是,白子苏和上官居然认识。 
上官当没看见上官凛的神色,提了提裙摆敛衽行礼道,“奴家见过先生,先生可还安好?” 
白子苏轻笑了声,他视线将上官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圈,“你倒是瘦了,昔日之言我可说错?” 
上官翘起小指,理了下耳鬓的碎发,眼眸低垂的道,“先生没说错,都说准了,可是奴家早没退路了。” 
听闻这话,白子苏脸上笑意缓了,许是看到上官就想到了自己,眼底多了几分真切,“若是……还来得及,过些时日便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的话说的模凌两可,带着不详,上官心头一动,莫非这话语里夹杂的意思,才是白子苏敢这般正大光明出现在京城的原因。 
想到这,她面有悲切的道,“还请先生指点迷津。” 
哪想,白子苏嗤笑出声,他眼眸之中有戏谑的眸光,看着上官意味深长,“美人不必如此,若是连你都要我来指点了,那我还能去找谁?” 
这似是而非的话,有掩藏不了的讥诮,听在上官耳里,她便知他是在说,别演戏了,她那点心思,他还不清楚么?无非就是套他白子苏的话而已。 
一边的上官凛眸色有闪,他看了看面无表情的上官,又瞧了瞧不知所云的白子苏,心里就有讶异而过,看来,他这刚认下的“妹妹”可不那么简单。 
上官觅忠从始至终都没说话,就连上官凛的视线最后落在他身上,他连眼皮都没波动一下。 
“奴家省的了。”上官低言应声,再抬眸时,她眉目间已经有媚色,恍若雨后海棠,盛极开放,且烈且艳。 
说完这句,她欠身朝所有人一行礼,侧身出了上官府大门,水蛇细腰摇曳生姿,那裙裾也是带着香风翩然,娉婷渐行,就光是个背影都叫人心痒难耐。 
白子苏望了一直看上官离去的上官凛一眼,就意有所指的道,“上官二公子,可也是觉得美人妖艳勾人的很?” 
上官凛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不回答。 
白子苏摩挲了一下下颌,又道,“二公子可知,在床笫之间,她又是何种风情万种,让男子欲罢不能。” 
末了,他还发出两声风流的笑声。 
上官凛皱眉,显然对白子苏这样说上官有了不喜,他连话都不懒得跟他搭一句,旋身便离去。 
白子苏眼眸有晦暗不明的神色,他好一会才问上官觅忠,“觅忠,这上官凛如何?” 
上官觅忠摸了下唇上的八字胡,沉吟道,“微雕痴人一个,不太理族里的事。” 
“痴人好啊,”白子苏感叹一句,“活的单纯。” 
这么说着,便和上官觅忠跨过门槛,进了府门。 
上官将今日京城所有的事都想了一遍,还是摸不清白子苏那话是何意。 
这会天色渐晚,不知不觉她便在上官府待了好长时间,她摸了摸袖子里的那套刻刀,不再管上官凛有何目的,对于要学的微雕之技生出期待来。 
她想学,这还是第一次有如此强烈的愿望想要做一件事。 
转过街角,她带点轻松的心情一凛,脚步一顿,左手在腰身一抹,血红软鞭凌厉出击,攻向那拐角深处,并喝道,“何人?出来!” 
鞭影所过之处,灰尘飞扬,模糊的视野之中,暮色之下,有两道黑影蹿了出来,一言不发五指一抓就扣向上官肩胛。 
上官手腕翻转,软鞭如蛇婉约延伸,脚尖一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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