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门宦妾》第160章


上官了然,便也不再多相问,尚礼是熟路的,便任由被人带着上小汤山。 
一两个时辰后,上官不耐骑马走山路,她果断下马,将马扔给尚礼,问清了路,自己一个人走的飞快,不一会便将尚礼给甩在身后不见人影。 
无知围观群众 (我就是来看看的。) 2014…02…03 19:49:00
196、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上官才走到地头,就听闻女子高声在朗的声音,后又有小孩咿咿呀呀地童稚之言在应和,应该是想跟着说,可偏生还未到说话的年纪,一张嘴,便是不成调的声音。 
大门口没人,有下人见着上官进来,许是这主人家早打过招呼,初见只惊诧她的妖艳之貌,随后便歉意地笑笑,也没说来个通报的。 
她自行进去,哪里管什么礼貌,她说也不明白为什么,在花九面前,总没那么拘谨的礼数。 
院子里有日光依稀,这冬日的暖阳格外的喜人,三四张案几上摆小吃,还有不会走路的奶娃子在小榻上四处爬动,可能穿的太多了,爬不动几步就累的不行,又翻身仰躺着,露出小手胡乱抓着。 
有一女子背对着上官,穿素净的暗纹月白袄裙,发随意的绾着,正躬身将要摔出榻的小孩给往回抱。 
她起了逗弄的心思,要知道她初初认识花九之时,那时候花九只是调香世家不受宠的嫡长女,被后母算计,她得了银子,说是要将带到下北坊的花九给污了清白去。 
那会,她也只是老鸨,几年轩辕夜都未曾再管过她,她自在逍遥,因厌烦不待见男子,就专调戏姑娘,总归楼子里的姑娘也是爱讨媚的,可这手段到花九的身上,便差点搞出玉石俱焚的事来。 
这之后,每次花九,瞧着她平时一贯的清冷模样,就会忍不住想出言戏弄一番。 
诸如这会,她屏气靠近,几乎能闻到眼前女子身上淡淡的香味,如兰似桂,好闻的很,她就伸手想挠人痒处。 
可那手也才堪堪伸出,背后就有厉风袭来,带着剑刃才有的尖锐破空之声。 
上官改伸手动作为扬,长袖拂过,脚尖一点,挡开那剑风,人再迅速地后退。 
站定之际,人已离花九两丈开外,而刚才她站的地方此刻多了个冷面冷眸的玄色衣衫的高大男子,那男子手执软剑,脸色发寒地看着她。 
上官娇笑一声,这男子她自然也认识,不是花九的夫君息子宵又是谁,她也就和他们两人有渊源的很,当年她要轻薄花九辱人清白之际,可不也是让息子宵给救了。 
似乎这时候才发现上官已经到了,花九抱着孩子转身,杏仁眼眸颜色浅淡,但能看出其中的隐约笑意,“原来是美人哪……” 
上官唇边笑意加深,那颗红朱砂的美人痣也灼灼生辉,她可是觉得貌似很久没有这么开怀的感觉了,“可不就是奴家么?瞧你找的什么夫君,一见面就动刀子。” 
花九随手将孩子递给息子宵,那榻上根本就还有个,她复又弯腰要将另一孩子抱起,旁的息子宵拦了她,他只伸手一捞,就将两一般大的孩子给一起抱进怀里。 
明明只是很小的动作,可上官也不知怎的,她就是从里面看出体贴和疼惜来,花九身子骨纤细,同其他的女子相比,也是娇小的,那两孩子她目测,怎么都有三四十斤重,确实抱久了累人。 
息子宵抱着两孩子一不进屋,就那么盯着上官,生怕他一转身,上官就对花九又动手动脚的模样。 
上官失笑,她手指掩红唇轻笑出声,桃花眼中就媚色无边,“再瞧着,奴家要拐了人走,息七你也拦不住。” 
这话说的息子宵又想拔剑,他将以前上官轻薄花九之事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花九那张小脸上一直带浅笑,她推了息子宵一下,示意他将两已在犯困的孩子抱进屋里,然后朝上官招了下手,示意她坐。 
息子宵眸色不善地看了上官一眼,只得听花九的吩咐,照顾两孩子去了。 
上官款款走近,裙摆一扬,十分大方地在案几边,花九对面。 
“怎的,真到一口饭吃不上的地步了?”花九细声问道,为上官倒了杯花茶,推到她面前。 
上官端起茶盏,瓷白的茶盏在她手中泛起温暖,她眼波一转,瞧着小院里,闲云野鹤的意味,那边上还有顶三足兽耳的香炉,有渺渺香烟从香炉盖的孔里盘旋而上,慢慢的散落开,便是一种幽幽的淡香,能闻到岁月静好的味道。 
她闭目,抿了口手里的花茶,眼角就有湿润。 
这也是她想要的生活。 
“可是不知如何抉择?”花九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空灵的恬淡,亦只有心静如泊的人才能有这样的语调,让闻着也觉安静。 
“是。”她也不瞒人,虽现在瞧着花九已经归隐的姿态,但总归京城之事也肯定是瞒不过她的。 
花九没立刻回答,她只是拿一小勺倾身过去,拨拉了一下香炉里的香灰,待院子里那香味浓了点才宛若溪水般安宁流淌的道,“这世间之事,但凡你认为是个死结解不开的,不过转眼,可能就是另一番的模样,端看你如何去瞧它,至于选择,如若你不知,为何不尝试都不选,负不负,还不还,那都是关于他人,不是攸关你自个,而这日子,是要你自己去过的,所以……” 
说到这里,花九顿了下,她为上官面前的茶盏填满茶水,这时候息子宵哄睡两个孩子,从屋里出来,她侧头看去,嘴角不自觉荡开一丝笑意,“你只需对得起自己就好,面面俱到,那都是妄言。” 
上官沉吟,她垂着眼睑,看着面前的茶盏,没瞧见这时候花九的表情,自然也没看见她眼底那抹对于曾经过往的沧桑之色。 
曾几何时,她自然也是如上官这样的,而幸好,她一直心有坚定,从不动摇,也才换的今日。 
上官在小汤山花九那住了下来,闲暇没事她便逗弄两奶娃子,只要她不去招惹花九,即便将两小孩带下山到昭州城里去游玩一天,息子宵也是不会给她脸色看的,但只要一涉及花九,他便立马翻脸,只恨不得将上官立马赶走。 
简直就是个护短到没天理的狼。 
对此,上官不屑的耻笑他,可谁知,暗地里,她看着如今花九的美满模样,也是会心生艳羡的,从而越发的不想离开小汤山,大有赖着真要花九给她口一辈子的饭吃,养着最好。 
有关京城之事,她没刻意地去打听,却也从息子宵那时不时飞进飞出的信鸽知道,如今局势更为不安稳。 
而有一日,花九在饭桌上突然跟她说,轩辕夜受伤了,还是很重的伤,千岁府更是差点被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如今他和闵王已经势如水火,加之众多势力已经在闵王的手段之下,联合起来弹劾轩辕夜,现今处境堪忧。 
她夹着菜的筷子一僵,那菜便吧啦一声落到了桌上,好半天,她才扯开笑脸,依旧是那副妖艳如妖的媚笑,“想赶奴家走?奴家才不上当……” 
花九摇头,就是同桌的息子宵都看了她一眼,眼神意味不明。 
“我自然不是赶你走,只是说与你知晓,若你有了决断,免得日后你还怪我不让你知道。”花九慢条斯理地吃了一筷子凉菜,转手又给息子宵夹了块肉到他碗里。 
上官咬着嘴里的饭,竟吃出了苦味来,她瞧着息子宵回以花九爱吃的菜式,也给她夹,两人之间只是吃个饭,都能让旁人瞧出无法插足的融洽来,仿佛那些细小之间的动作,早融入骨髓里,关爱对方,已成本能,务须多言。 
她低头,戳了戳碗里的饭,就低声道,“他不会败的……” 
听闻此话,花九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才道,“那就好。” 
话毕,再不说有关京城的话题。 
可事实上,花九跟上官说的一字不差,实际轩辕夜的情况要比那还严重,他左肋下伤了一剑,堪堪避开利害,整个千岁府更是已经不能住人了。 
养伤的晚上,偶有想起上官,他也只是觉得庆幸她走的早,那一拨的刺杀是最厉害的一次,那些刺客根本就是不要命的冲上来,在身上绑着火炮,如此他才受的伤。 
这些情况,自然还不能让仁康皇帝知晓了,闵王越发的势力大,隐隐的,两人之间的平衡被打破,朝堂之上已经有弹劾的奏章到了皇上的手里,好在这些,都被红酥插手给压了下去。 
轩辕夜一直没大的动作,闵王想怎样针对他,他都根本不在意的模样,就是千岁府没了,他也只是另则别院住就好。 
红酥肚子开始大了起来,长春宫是整个皇宫戒备最森严的地方,巡守的禁军红酥只用轩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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