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门宦妾》第183章


他也不杀人,从他身边惊恐而过的太监宫女,自有跟他身后的神策禁军解决。 
他径直到了长春宫,红酥正抱着景平太子,警惕地盯着他,能见她脸上有白,而仁康皇帝像是又意外又在意料之中一般。 
他甚至还在喝酒,视线在轩辕夜背后的神策禁军转了圈,他放下酒盏,瞧着轩辕夜看了半晌,倏地就笑着道,“小夜子?” 
轩辕夜也笑了,他伸手,修长的手指揭了半面面具,露出一张俊美容颜,可依然能看出往日里涂抹了胭脂白粉的熟悉影子,“皇上真是好眼力。” 
那嗓音也不一样了,低沉又醇厚,像窖藏了多年的美酒。 
仁康皇帝眉心微拢,看着轩辕夜的模样,他道了句,“朕对黄金之勺夜王的揣测有很多,但独独漏了一点,不曾想过,小夜子便是夜王,夜王便是小夜子,不得不说,这么多年,明明有很多机会向朕下手,却为何要等到今日?” 
说着,他看了红酥和景平太子一眼。 
轩辕夜也看了她们一眼,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黑线流光,“本王要的只是你那个位置,不是大殷的动乱,你死了又如何,太子未定,便会有第二个大殷皇帝。” 
无知围观群众 (我就是来看看的。) 2014…02…13 19:53:35
220、轩辕陛下 
为轩辕夜的这话,仁康皇帝居然拍起手来。 
末了,他眯了眯眼,脸上的笑意敛了,身上有无比威严的气势散发而出,即便他此刻只是坐着,也半点不输于轩辕夜,“你很聪明,算计了所有人,所以夜王你便当自己真的赢了么?” 
回答仁康皇帝的是轩辕夜猛然执起的剑,那剑尖对准了皇帝,身后的神策禁军迅速四散开来,将这殿给包围了,“赢或不赢,端看最后。” 
“好一个最后!”仁康皇帝畅笑出声,他瞧着轩辕夜的目光之中有恍若实质的杀意和冰冷,“念在你伺候了朕这么多年的份上,此刻收手,供出黄金之勺的一切,朕还能许你个全尸。” 
对这样的话,轩辕夜嘴角勾了勾,他今日的一切,费尽心机,他敢说此刻的皇宫,都在他轩辕夜一人掌控之下,他要谁生谁便能活着,要谁死,谁也逃不过,即便是面前的仁康皇帝,“本王不知,原来皇帝这样大度,亦或你在等你那般群臣来救?” 
“没用的,此刻只怕京城名门士族,早被血洗干净,那一干的大臣,本王看谁不要上下百口的身家性命便站出来就是,本王不介意再多沾点鲜血,总归你那位置,也是鲜血尸骨铺就。”轩辕夜缓缓的道。 
闻言,果然仁康皇帝面色大变。 
轩辕夜又多说了一句,“京城城门,将会关闭一天一夜,待开之时,这天下便已易主,放心,本王对你那位置不甚有兴趣,开头自然会让你最宠爱的太子继位。” 
仁康皇帝冷笑,“再过几年,便将继位的太子废去吧,你轩辕氏便正大光明地偷天换日。” 
轩辕夜也不否认,他脸上一直有渗人的浅笑,“自然。” 
一旁的红酥听的脸色大变,她紧了紧怀中的景平,唇抿的紧。 
而轩辕夜哪里又会放过她,“红酥娘娘,您可别怕,当初答应你的事,你看本王正在一件一件的实现,先是你定会生龙子,也定会被封为皇后,龙子成太子,只剩最后一步登基继位而已,本王是不是很信诺?” 
他说这话,却是看着仁康皇帝。 
果然,仁康皇帝面色一霎阴沉难看,他转头盯着红酥,目光如炬,“你和他勾结?” 
一字一句,带着刀刃的锋利。 
事到这地步,红酥也再不掩饰什么,她抱着孩子缓缓起身,像轩辕夜走了几步,才望着仁康皇帝一脸蚀骨铭心恨意的道,“是,你杀我夫,强占于我,你以为这个孩子是我心甘情愿生下么?我是要你死,我要他坐上你的位置,再不走我这样被人摆布的命运,我一直恨你,每时每刻都恨不得你去死……” 
红酥越说越大声,到最后的嘶声竭力,可她眼中却有泪水无知无觉地落下来,其中恨意斐然,简直像是最尖锐的匕首,每一字每一句都插进仁康皇帝心窝之中,刹那就体无完肤。 
轩辕夜在红酥的仇恨中笑声扩大,蹿出长春宫,就消散的很远,这会已经快及午夜。 
“妄朕真心为你,红酥你竟然……”仁康皇帝说不下去,他脸上带着震惊的难以置信。 
红酥冷哼一声,她扬起下颌,那张清秀的脸上就冷硬成一片,“好?我从来不稀罕,你夺走我的一切,毁了我一辈子,我竟还要谄媚于你,在你身下恶心的婉转承欢,为你诞下血脉,仁康你知不知,多少个晚上,我恨不得趁你熟睡便一刀杀了你!” 
仁康皇帝沉默,他眼底有死一样的沉寂在蔓延,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用心早消了她心中的怨恨,她已接受了他,最后这一切都不过是他的自以为是而已。 
“你是该杀了朕,想知你夫君死之前喊了什么么?”伤人谁不会,仁康皇帝贵为帝王,纵使事实的真相就是红酥夫君的死与他无关,骨子的骄傲也不屑让他去解释什么。 
听闻这话,红酥身子一颤,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念及从前普通人的日子,忽然就发觉,她居然已经回忆不起自以为深爱的已故夫君的模样,甚至连他的声音都再想不起来,像是一张白纸上的水墨画,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的浅淡下来,直至有一天可能就再看不清了。 
心倏起恐慌,她不接受这样的流逝,她爱的是从前的夫君,而不是眼前的帝王。 
“他喊着你的名字,在皇家书院那场大火里,浑身都被点燃了,痛苦地惨叫足足有一刻钟,最后才缓缓地倒在地上,一直到被烧成灰,朕一直看着,一直看着,却不许有人上前相救……” 
真正的真相,唯有仁康皇帝心里才最清楚,他早年还是太子之际,出宫遭受暗算,被红酥所救,后来他登基之后,便让红酥夫君,那个斯文的教书先生,到皇家书院教授皇家子弟以示恩情,哪想,遇到那等不听管教调皮的,将之关在一偏房里,甚至还恶意地打倒了油灯火烛,本是想吓吓而已,可却真走水了,他赶到之际,人早便救不出来了。 
这便是所有的事实,这么多年,他从未对人说起过,只是后来接了红酥来京城,再付出了一个帝王奢侈的感情,逼红酥入了宫,就这么过来了。 
他以为他一堂堂帝王,就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也不会去刻意的解释什么,他也自信,能顶替了那从前在红酥心里的男子影子,可不曾想,就到了今天的地步。 
“不,别说了!”红酥尖叫出声,她猛地看向轩辕夜,就大声喊道,“让他闭嘴!” 
轩辕夜转了个剑花,丹凤眼深深浅浅的郁色闪过,他走近一步,那冰冷的剑就搁在了仁康皇帝肩头。 
仁康皇帝半点不惧,他竟然还笑了,这笑有别于之前的,带着一种释然的轻松,“如果朕是你,就不会着急的做出这等弑君的事来,如此名声,总归不好,况且,即便朕立了太子,这等嗷嗷待哺的小儿,坐上那位置,起码十五年内,大殷皆是动荡不安的,夜王莫忘了,边漠还有闵王的几十万精兵,他若挥师而下,便是势如破竹无人可挡。” 
轩辕夜沉吟片刻,这些问题实际他都想过,所以之前说要杀仁康皇帝的说词,那也不过是说来威慑的而已,他还就等仁康皇帝说出下台阶的话来。 
“皇上以为本王为什么会选在这个时候起士,马上就要开春了,即便闵王想调兵回来救急,边漠蛮夷必跟着南下无疑,两厢牵制,谁也讨不到好处去,而至于太子还小的事,自然要皇上再下份诏书,令本王和红酥娘娘监国了,至于你,本王突然觉得让你亲眼看看这大殷江山重新改姓轩辕氏,那也是很不错的。” 
轩辕夜说着收了剑,下令道,“来人,仁康皇帝身染恶疾,天养长春宫,不出半步!” 
这便是要将仁康皇帝给软禁起来。 
“还请红酥娘娘移驾他处。”紧接着,轩辕夜便对红酥这样说。 
红酥抱着景平太子的手一紧,就冷漠的道,“不必,本宫就在长春宫,哪也不去。” 
轩辕夜也不勉强,他一挥手,玄色衣摆曳动如碧蓝波纹,转身离了长春宫,往宫宴那边殿宇而去。 
这时份,整个皇宫已经没了先前的慌乱,宫灯幽幽,却安静地像个死宫。 
他踏着鲜血和一些尸体,缓步前行,抬头望夜色苍穹,第一个想起的居然是上官的那张艳俗的脸。 
“主上,整个皇宫皆在掌控之下,京城再无任何反对势力。”暗五不知从何处来,一身的血腥杀伐之气,甚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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