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门宦妾》第200章


“是那样,以后还有得你磨。”花九也轻言道,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稍移,就转到在一边自行玩耍的自家孩子身上,息子宵像个冷面门神,站一边确保孩子没事,其他的皆不管。 
上官随之看过去,眉目之间有柔光点点,一身的艳俗媚色沉淀入骨髓,她身上散发的是一种宁静,让人心生亲近。 
用了午膳,花九一家子便回小汤山去了,上官抚着自己的肚子,送人出门。 
临走之际,花九看着上官,唇翕动半晌,只得道一句,“上官你最近还是少出门,昭州来了许多身份不明的,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你只要在昭州一日,我便自会相护一天。” 
上官心头一凛,她怎么会不明白花九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点头应下,表示自己知晓了。 
眼看着花九一家相携远去,娇小的女子身影身边走的是高大的男子,还有孩童的咿呀之声,那种平淡的角她胸腔之中波澜横生,再不平静。 
有风而起,吹拂起她裙角,背后青丝舞动,上官倚靠门边,长久都收不回视线。 
一直到腿渐麻,她嘴角勾了勾,将所有的情绪收敛心底,那双上挑的桃花眼中只余一汪黑沉的死水,她才抬脚。 
哪想,站的太久,腿麻无力,她身子一歪,堪堪就要栽倒。 
眨眼之间,她手腕翻转一运力,只得以手做出撑地的动作,能护的肚子便好。 
疾风袭来,眼角撞入一抹深沉的玄色,不及呼吸之瞬,她便被人迅猛地捞了起来。 
背后是触感熟悉的温热胸膛,鼻端是股陌生的淡淡血腥味和药香味,上官身子刹那僵硬,她甚至不敢回头。 
好几息的时间,那胸膛震动,就有剧烈的咳嗽之声,她鼻尖的血腥味就更浓了点。 
上官感觉到自己被人小心翼翼地扶正站好,尔后,头顶就响起熟悉的声音,“十三……” 
那嗓音低沉沙哑,带着美酒的醇厚,蹿入上官耳膜,却无异于晴天惊雷。 
上官指尖颤动,费了好生的力气她才压抑住自己想转身看一眼的冲动,她猛地抓住门框,人弹射进院子,反手一扣,就嘭的将院门给关的死死的。 
一切,只当自己的幻觉。 
小桃收拾完膳房出来,她见着上官人靠在门板上,脸色苍白,胸口起伏不定,那神色复杂的根本看不懂。 
“夫人,莫不是不舒服了?”小桃上前,搀着点上官。 
上官定了定神,瞧了眼已经落下的门栓,抓着小桃的手臂就道,“你若出去,只走后门,这院门不得开。” 
小桃虽觉奇怪,可也点点头应下,“夫人,你小心点,奴婢扶您进房休息会。” 
上官神色不定,她走几步又回头看了看门扉,确定门栓是落下了,且无异动,才心下安定点。 
无知围观群众 (我就是来看看的。) 2014…02…20 21:45:35
238、有君对门来 
三月时节,正是初春料峭。 
昭州向来气候湿润,在初春就开始细密绵长的春雨,缠绵悱恻得让人能心生烦闷去,加之春雷阵阵,那雨能绵几天都不歇。 
那晚上,就开始了这样的春雨。 
一个春雷,让上官猛地睁眼,黑暗之中,没有任何光亮,她睁大眼睛看着房门的方向,良久之后有影影绰绰的暗影,依稀能看清整个房间里的摆设。 
她起身捡了件衣裳披上,到木窗边,推开那么一丝的缝隙,冷风灌下来,上官打了个寒颤,她的视线透过木窗缝隙,就看向春雨之中院门的方向。 
此时正值夜半时分,即便她是会拳脚之人,耳聪目明,可也是看不清院门那门栓的。 
自从她送花九一家离开,仓皇之中落了门栓,又叮嘱了小桃,那院门就再无动静,仿佛她摔倒之际,那扶起她的人,以及那声“十三”的低沉嗓音都是幻觉。 
上官咬了咬红唇,啪地关了木窗,拢了拢衣裳,又回床上,拉上被子,一个侧身,安心睡去。 
一夜好眠,说来也怪,往日每个晚上自从有胎动之后,腹中胎儿总要在晚上闹腾她一阵,可那晚上却安安静静,乖巧得很。 
上官是在辰时末被饿醒的,她摸了摸肚子,带点娇嗔地轻拍了下隆起的肚子,笑骂道,“小东西,尽会折腾人,看为娘日后不扇你屁股蛋子。” 
仿若听到她的话般,那肚子上猛地鼓起一点,然后顺势滑动,肉眼看的清清楚楚。 
桃花眼眯着,上官伸手抚在那凸起的一点,心头就涌起温暖,这是她的孩子,可肆意去宠去爱的血缘,且绝不用担心被算计被背叛。 
这种还能爱人的感觉,让她觉得岁月静好,安宁的仿若一刹就天荒地老。 
“不好了,夫人……” 
上官正起来,才穿好衣裳,准备去膳房找点吃的,就听小桃的声音惊慌失措地从后门那边传来。 
她心头一惊,有不好的预感闪过。 
小桃猛地推开房门,脸上带着愤愤不平的神色,“夫人,刚才奴婢出去买食材,看见一男子堂而皇之站在院门口,不走不说,还就堵在那,邻里街坊都在看姑娘的笑话。” 
“往日那些三姑六婆就见不得夫人貌美,说三道四,这会还一个不认识的男子在门口,指不定还怎么编排夫人去了,这人怎么就这么见不得别人好……”小桃说着说着,眼眶就泛红了。 
她将上官当恩人般对待,平日也将所有的事都瞧眼里,知道自家夫人不易,一说起这些,她比自个受了委屈还难受。 
上官缓缓在床沿坐下,她的视线透过房门望向院子里,有起一瞬的波澜,可又很快的熄灭下去,平静如死水。 
“我知晓,小桃你去为我做点吃的,这事我自有主张。”良久之后,上官才平淡的道。 
吩咐了小桃,她径直出了房间,这会春雨还连绵不绝,院子里有湿润泥泞,上官恍若未觉,就是绣鞋沾染了青石板上的雨水,亦不在乎。 
她走的很快,从背影看去,灵活利落地半点不像是身怀六甲之人。 
可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心里有多惊慌,手搭上门栓,那指尖都在发颤。 
脑子里万般思绪翻腾,一时之间竟说不上来是何感觉。 
她只在反复问着—— 
莫非轩辕夜在门外站了一夜?昨晚又是春雨不断,他若想进来,又哪里是区区块门栓拦得住的?可他为何不进来…… 
她认识的轩辕夜,是霸道、是蛮横、是心狠、也是最为薄凉,可偏偏最不该是这般遵规守矩的君子。 
门扉而开,缓缓的雨丝浸润若睫毛,湿了眼瞳,第一眼,上官就看见那张熟悉的脸,眉目之间是风华无双的气度,狭长的黑亮丹凤眼,寡情的薄唇,一身玄色,立在春雨之中,长至腿肚的发润满晶莹水珠。 
可他看着她出现,那双暗淡无光的眼眸乍起微澜的波光,那视线从她脸上落到她肚腹,那抹光亮越加的鲜明,像是最烈的火焰在燃烧,要将上官给融化一般。 
上官紧抓着门框,她指头嵌进门缝之中,修长的指甲立刻逆翻过去,突如其来的疼让她清明。 
她面无表情,朝着门外雨中的轩辕夜行了一礼,就平淡的道,“敢问公子为何站奴家门口?若无事,还请速速离去。” 
那模样是半点不认识轩辕夜一般。 
轩辕夜薄唇勾起一丝的弧度,他向前一步,上官便猛地后退一步。 
将她不经意的动作尽收眼底,轩辕夜顿了脚,眼底有上官看不懂的情绪,“十三……” 
那声唤,嗓音却又比昨天更为沙哑。 
上官心头有惊,她不动声色地瞧着轩辕夜,见他面颊有不正常的晕红,淋了一夜春雨,冷的那唇都没了血色,而且她还在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即便如此,上官微扬了下颌,就更为陌生,“公子认错人了,奴家不是你要找的人,莫要再痴缠!” 
说完这话,她一合门板,就又要关上院门。 
“上官十三!”轩辕夜一冲,手插进门缝之中一挡,就让上官再关不上那门,“你当真要如此对本王?”
他的语气强硬起来,刚才那点虚弱的期艾被眉目的怒色取代,“昨天你不让本王进去,本王就不进去,今个你还要让本王在门外不成?” 
上官冷笑一声,她闲闲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抗拒更甚,“奴家为何要让主上进来?这是奴家的院子……” 
“因为你肚里的是本王的骨肉!” 
上官话没说完,就被轩辕夜这话给吼断,他几乎是用尽全力说出这话,可又带着压抑,胸腔之中是暴虐肆意,可刚才见着上官的那一眼,他突然就发现,再多的怒意都化为虚无,只要她肯正视他一眼。 
说完这话,轩辕夜便又剧烈的咳嗽起来,但他固执地凝视着上官,不移开半点视线,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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