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歌引,邀凤鸣》第152章


苏淮吞了吞口水,连忙跑到白其殊身边小声道:“阿殊,这是青瓷,青瓷啊!”
白其殊看着他心疼的样子翻了个白眼,反正要做戏嘛,不如做个全套。
“想怎样,你还问我想怎样?苏淮,你是不是觉得和我在一起久了腻了,所以就不在乎了?”白其殊坐在榻上扯着嗓子喊,一旁的苏淮连忙替她倒了杯茶,拍了拍她的背道:“行了行了,阿殊你也太卖力了。”
接着,苏淮清了清嗓子,一脚踏在脚踏上喊道:“都说怀孕的女人脾气差,从前我还不信,今日见着你我算是信了!”
说到最后,又压低了声音交代道:“阿殊,你好好休息。”
苏淮装作风风火火的样子,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门,“嘭”地一声将门摔上,刚向前走了没几步,便抬头瞧见了秦宝儿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她有些担忧地问道:“七郎,这是怎么了?”
苏淮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叹了口气,甩手道:“哎,没什么,你先回去吧。”
回到自己房间的秦宝儿将从鸽子腿上取下的信收好,放在一个十分隐蔽的木盒子里头,左右看了看,方才灵动的眸子变得恶毒起来,“苏淮呀苏淮,我在这里呆了就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天。”
清晨,方洗漱好还未用早膳的白其殊便听见了外头的叩门声,一个梳着双丫髻的丫鬟在外头毕恭毕敬道:“夫人,宝儿娘子请您去花园一趟,说您初来龙泉山庄,定然是对这里不太熟悉的,故而,想着是否能带您到处转转。”
既然白其殊知道苏淮同秦宝儿不是那种关系,而秦宝儿也很明显另有所图,所以她肯定不会像别的女人那样动不动便吃醋。
就算一孕傻三年,也不可能傻到不明事理。
尽管这句话听上去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在向白其殊宣示着自己的主权,我比你来这儿来得早,可白其殊却一点上套的迹象都没有。
她勾起嘴角笑道:“不必了,我这几日及其困乏,待会儿我去睡个回笼觉,就不劳烦你家娘子了。”
这句话瞬间打了秦宝儿的脸,她本以为这般说定能激起白其殊的怒火,将她成功引出来,可没想到,白其殊同没听见一般。
那个女人明显没安好心,装作一副表面单纯的样子迷惑谁,自己上辈子可是特工,若是连这都瞧不出来,岂不是白干了那么久?想当初华襄帝巡弋阁的人带着武器请她去,她都没去,小小的一个秦宝儿,她还不放在眼里。
没想到丫鬟回去之后,将白其殊说的话加油添醋的汇报给秦宝儿:“娘子,她说不屑与您同游,自己身上困乏,与其同您出去转转,还不如在屋里睡觉呢!”
听到这话的秦宝儿气的胸口起伏,而白其殊则表示,虽然这丫鬟说的话和自己内心想的差不多,但是这话她确实没说出来啊。
秦宝儿一拍桌子,“去苏淮那里。”说着,吩咐丫鬟准备了一些糕点,亲自端着去了苏淮的房间。
坐在案旁的苏淮差点忍不住无聊到要转毛笔了,看见秦宝儿的时候立即坐正,进入了戒备状态:“宝儿,有什么事吗?”
秦宝儿将手中的糕点盘放下,站在苏淮身旁,像个安分守己的小兔子一般,低下头还有些委屈道:“宝儿想,白姐姐初到龙泉山庄,对这里不太熟悉,所以想要领着她四处转转,可白姐姐似乎不愿……”
这厢苏淮在心里头还未措辞好应当如何安慰她,那边秦宝儿便自己先抽泣了起来,“是不是宝儿考虑不周,教白姐姐误会了,都怪宝儿……”
苏淮一时手足无措起来,抓了抓脑袋道:“她的性子便是那样,要不,我去同她说说。”
听到苏淮这句话的秦宝儿停止了抽泣,抬头小心翼翼地望了苏淮一眼,“白姐姐不会生气把?”
苏淮勉强扯了扯嘴角,“不会的。”
青石小路上,秦宝儿和白其殊一前一后地走着,在白其殊能够碾压大多数女人的身高之下,秦宝儿显得格外娇小。不少人抱着好奇的态度围观,纷纷猜测着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之中,到底谁才会成为真正的赢家。
一个是三年前便入住龙泉山庄的秦宝儿,据说当初苏淮在外头办事时,差些被一支暗箭射中,正是秦宝儿的父亲替他挡了那一剑,苏淮才得以活到今天,本就只有和父亲相依为命的秦宝儿在父亲死后,便只剩下一人,茕茕孑立。
为了报恩,苏淮自然要将秦宝儿带回龙泉山庄,本来庄里的人都以为两人最终能走到一起,却不知为何苏淮突然与秦宝儿之间的关系淡了起来,为了和她保持距离,苏淮回了安平一心一意做他的礼部侍郎去了。
而另一个,便是这个由苏淮亲自带回来的白其殊。他们可是对这个白其殊一点也不了解,但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来看,好像也不怎么样嘛。
秦宝儿都那样挑衅的找上门去了,苏淮还同意让白其殊同秦宝儿一块儿转转。不过,看的通透的人也因此讨厌起秦宝儿来。
平日里看着柔柔弱弱的,耍起心思来可一点都不一般啊。
☆、第二百零二章◎孩子没了
秦宝儿却专门将白其殊朝着人少的地方去领,在一所凉亭旁,秦宝儿停下了脚步,这里的确是登高望远的好地方,站在凉亭中,对面的山峰隐在雾中,宛如一幅美丽的水墨画。
可这里也是极其危险的,为了让观赏的角度更加合适,凉亭的美人靠栏杆比平常的要低上许多,如若在夜里来这里没有看清楚,很容易滑下山崖。
白其殊嘴角一勾,倒是会选地方。
秦宝儿一副无害的样子,指了指离山崖最近的位置,“那里观看风景最好,白姐姐不去瞧瞧?”
白其殊差点笑出声来,你这不是指着陷阱让我跳吗?当我是傻子还是怎的。白其殊直接一屁股坐在最安全的地方,离山崖边要多远有多远,抬起眼皮道:“不必了,我累了走不动。”
不死心的秦宝儿继续劝说,见白其殊怎么也不肯答应便没了耐性,直接一掌冲着座位上的白其殊拍来。
秦宝儿会武功这件事,是白其殊从来都没有想到的,脸色微变,如若不是她闪得快,将随身携带机关里的银线发出绑在凉亭的柱子上,借着力量跳上栏杆,恐怕现在早就是一尸两命了。
情况十分危急,白其殊的身后便是万丈悬崖,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脚在颤抖,甚至有一种脚下的栏杆会断的错觉,瞬间觉得头晕乎乎的。
见白其殊躲开自己一掌,秦宝儿如同疯了一般继续追来,白其殊却感觉小腹如同刀尖在里头搅一般疼痛,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下,在意识还清醒的最后一秒,白其殊索性豁了出去,直接从栏杆上跳下来。
一瞬间,她感觉到了钻心般的疼。
扑了个空的秦宝儿差点就掉了下去,两只手死死的抓住栏杆,却在看见白其殊臀部那抹鲜艳的红时,发出了可怖的笑声。
脸色苍白的白其殊浑身颤抖的蹲在地上,已经没有再起来的力气。
脚步声渐近,秦宝儿大喊道:“白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不要杀我!”
白其殊咬了咬牙,还未等赶来的苏淮说一句话,白其殊便一把将他推开,即便是钻心的痛,她也要拧着眉转身在秦宝儿的手上踩上一脚,她低下头,一字一句道:“我也不是故意的。”
苏淮在瞧见血迹时心跳漏了一拍,连忙走到白其殊跟前想要扶着她,又吩咐下人将秦宝儿拉上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自己才来晚了一会儿便成了这个样子。
“孩子……我的孩子。”白其殊再也支撑不住,连一句骂苏淮的话都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便昏迷过去。
白其殊醒后便双眼怔愣地望着正上方,一句话也未同身旁的苏淮说。
苏淮手里端着药,汤匙在药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水雾升起迷蒙了他的面孔,他深吸了一口气,吞了吞口水道:“阿殊,有件事情,你听了不要太激动……”
白其殊心里“咯噔”一下,觉得眼前一黑,又要晕过去。
苏淮吹了吹药,对白其殊继续道:“还是,先喝药吧……”
那药水放在自己鼻子前头,白其殊这个制药多年的人一下子便闻出了这里头有什么:党参、白术、菟丝子、当归……
卧槽,这踏马不是调经的吗?为什么要给自己喝这些东西?
白其殊硬撑着要从床榻上坐起来,双眼盯着苏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淮双手颤抖地将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颤巍巍道:“阿殊,我说了你不要生气,也不要太过激动,毕竟你现在身子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