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之后_碧云天》第121章


只是看到姜秀娘还是要坚持找,就道,“今日太晚了,明日一早,我就带夫人去那悬崖处瞧瞧吧。”
那禁卫军统领心里却是叹气,还这样年轻,孩子们那般小,如何能扛过去?
德清郡主刚到了宫里就看到宫女急急的寻出来,她脸色一变,问道,“陛下怎么了?”
那宫女道,“娘娘,陛下不肯喝药。”
德清郡主这才松了一口气,进了内室,皇帝一脸病容的躺在床上,正在发脾气,看到德清郡主回来,马上像是老虎见到猫一般的不吭声了。
皇帝虽然幸免,但是因为受到了惊吓,晕了过去,太医过来诊脉之后就跪下来说道,皇帝年迈,又加上之前服了不少虎狼之药,身体原本就不好,如今受了惊吓,惊怒交加,伤了根基,最多也就是二三个月的时间。
德清郡主看到这样的皇帝,只觉得晴天霹雳一般的,原本以为破镜重圆,两个人虽然历经了波折,但还有许多时间,可以白首不相离,谁知道这才几天?就要……
只是当着皇帝的面,德清郡主不敢表露一分,叫宫女拿了汤药过来,冷着脸让皇帝吃,还假装生气的说道,“陛下,您怎么一点都不爱惜自己。”
皇帝一句话的都不敢说,乖乖的喝了药。
看着皇帝这模样,德清郡主就觉得心痛难忍的不行,为什么到如今才知道彼此的难得……
皇帝见德清郡主脸色难看,以为还是在生气,当初微服私访要跟徐阁老去护国是还是他一意孤行,瞒着德清郡主自己去的,当时皇儿生了病,他心里实在是担忧,就想着去护国寺祈福,因着之前在那边许愿过,怕是自己没有还愿报应在孩子身上。
谁知道居然是太子和徐阁老的里应外合的阴谋。
好在汪右林及时的赶了过来,却是因为来的太急,没有带许多人手,只好扮成皇帝引了那些歹徒,这才让他等到禁卫军。
其实前后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却是让他失去了这样一个肱骨之臣。
皇帝想起姜秀娘和几个孩子来,忍不住叹气,问道,“那边怎么样了?”
德清郡主给皇帝擦掉嘴唇边的药汁,然后让宫女收了碗,之后坐在了床沿边,说道,“说想要亲自找找看。”
皇帝沉默下,道,“也是可怜的,那韫儿的婚事和她们说了吗?”
德清郡主想起姜秀娘的婉拒来,道,“说孩子们还太小呢。”
皇帝自然就明白了这意思,有些惋惜的说道,“皇儿可是很喜欢那小丫头,原想着结了亲家,对大家都好,也算是对汪首辅有个交代。”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内侍喊道,“殿下,您慢点。”
“父皇!”
随着说话声,朱韫在宫女和太监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德清郡主和皇帝看到唯一的儿子,就算是如何的烦恼,也都烟消云散了,特别是皇帝,对这个得来不易的儿子,简直就是当做眼珠子一般的。
“我儿,快到父皇这边来了。”
“还没给父皇行礼呢。”
朱韫已经启蒙,正跟着老师学规矩。
皇帝听了大笑,很是愉悦,道,“好好。”
等着行了礼,朱韫就走到了皇帝跟前,问道,“父皇,您今天有没有按时喝药?可别是耍赖不喝。”
皇帝摸了摸鼻子,像是讨好一般的说道,“喝了,父皇一口气就喝光了。”
朱韫这才高兴了起来,道,“您要是不喝,我和娘都会担心的。”朱韫把脸埋在皇帝的掌心里,像是依恋万分的孩子。
不仅皇帝对这个得来不易的孩子十分疼爱,不过短短的时间里,重获父爱的朱韫也很喜欢自己的父亲,或许这就是血脉相连。
“傻孩子,是不是父皇病了吓到了你了?没事的,过几日就能好起来,到时候父皇带你去骑马好不好?朕骑马还是你皇爷爷教的。”皇帝安慈爱的安慰道,“到时候亲自带你去挑小马驹。”
朱韫眼睛一亮,露出很是期待的样子来,却道,“娘要是不同意呢。”
“你娘怎么会不同意?”
德清郡主看着父子俩这般亲密,又想起皇帝不过几月的寿命,只觉得心痛难忍的不行,只好背过脸去,偷偷的拭泪。
皇帝和儿子说了半天怎么骑马,等到后面朱韫却是问起汪静姝姐弟来,“听说回京了是吗?那我能去看他们吗?”
皇帝看了眼德清郡主,看到她轻轻点头,沉吟了下,道,“行呀,不过皇儿今日太晚了,明天吧。”
第109章 
姜秀娘在山上找了七天, 却一无所获,德清郡主还当姜秀娘不会甘心,总要多呆几天,结果第八天她就下山了,这倒是让德清郡主很是意外,还忍不住对着皇帝说道, “她看似性子温顺, 但却是个有担当的女子。”
皇帝想起和汪右林多年的情分, 也是忍不住叹气。
府邸还是那个家,可是少了汪右林这个一家之主, 总是不一样了。
两个孩子比姜秀娘想象的还要坚强,连着哭了几个晚上,后面就振作了起来,特别是汪羡则,居然对姜秀娘认真的说道,“爹爹说了,说爹爹要是出门了, 我是家里的男丁, 我就要照顾好娘。”
柔嫩脸上带着婴儿肥,语气里还带着幼童的稚嫩, 却说出这样叫人惊讶的话来。
姜秀娘一直没哭过,因为她坚信汪右林还活着, 但是看着这样懂事的小儿子, 禁不住落下泪来。
其实姜秀娘相信汪右林还活着并不是盲目的信从, 而是因为她能感觉到汪右林还存在的气息,这种感觉说起来很奇怪,但是和那神秘的小树苗联系起来就能解开了这个谜团了。
每次姜秀娘有了危险,都能提前梦到,而她在意的人有个什么意外,她也能感知。
汪羡康是二个月后回来的,几乎是到了书院就收到了父亲遭遇不测的消息,又急火火的往回赶,但是赶上下雨,又是路途遥远,还是耽搁了不少时间。
一路上想了许多,想到姜秀娘和汪静姝姐弟,更是心急如焚。
父亲的死讯不过传出去不久,汪羡康就能感觉到了人情冷暖,那个亲自迎接他入书院的院长,在他走的时候,连一句话问候都没有,同样那许多自来熟的同窗,也都变得冷漠难以亲近了起来。
汪羡康虽然早就知道人走茶凉,但是这样明晃晃的在眼前,又是另一种心情。
好容易到了京中,却是恰逢宵禁的时候,城门紧闭,要是往常总能想办法进去,等着到了城门口,那禁卫军冷眼看着他,汪羡康才想起来,父亲早就不在了,而他也不是首辅的长子了。
汪羡康在外面的客栈住了一宿,第二天早上就进了城。
距离原太子谋逆已经过了二个月,许多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太子和太子妃,妾侍并几个孩子们都被贬为庶民流放三千里,因着谋逆之罪,却是罪大恶极,皇帝却是留了其性命,许多人都说皇帝仁厚,以德报怨,只是路上却是传来几个人水土不服病故的消息。
皇帝还追封汪右林为太傅,只是姜秀娘却拒不接受,只说人还活着,死活不肯办丧事,一开始许多人去劝慰,就是德清郡主也去了好几次,姜秀娘却是怎么不听,后面就有人说姜秀娘傻了,毕竟是出身农家的女子,一旦到了这种关键时候就没有章法,人都去世了这许久,竟然也不说办后事,如何让死人安宁?
汪羡康到家的时候,正好看到唐氏扶着薛氏正在劝姜秀娘,或许是因为拖的太久了,薛氏早就没有了平时的从容,语气也甚是不客气,道,“你这是做什么?这都快二个月了还不办丧事,是不是要让右林在天之灵都不安生?”
说着说着或许是想起汪右林的来,竟然落下泪,又道,“我可怜的孩子,生前是个才能卓越历经两朝的股肱之臣,如今人走了快两个月了,也不说让人入土为安,这叫什么事儿?”
汪羡康要不是知道这话对着他母亲姜秀娘说的,差一点就跟着薛氏一起指责姜秀娘了。
姜秀娘神色坚定从容,道,“夫君他还在世,办什么丧事?”
薛氏气的要晕过去,还好一旁的唐氏去搀扶,这才能缓一缓,但她还是气的说道,“陛下的追封的旨意都下了,你还在这里装糊涂?果然出身不同就是不行,关键时刻就没了章法!”
薛氏很少说这么重的话,很多时候她都是端庄的,沉默的,虽然谈不上慈爱,却是一个叫人敬佩的长辈,如今说出这般重的话来,让厅堂的气氛就变得更加的凝重了起来,在场的人一句话都不敢吭。
汪羡康一肚子气,大步走了过来,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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