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她有两副面孔》第7章


阮安澜见状只得低着头乖巧的低着头进了屋内。
“澜儿,你跟爹说实话,昨儿抱着你的人到底是谁?你跟他又是如何认识的”阮铭诚低声喝问道。
阮安澜被问懵了,她昨儿也是头一遭见那男人,连一句话都没说呢?哪里就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了,不过听贾大舫的对他的称呼,似乎是个将军。
眼见着父母一副不问个底朝天来决不罢休的架势,她也只能把萧元正搬出来当挡箭牌了。
“他,他是个将军……”
阮铭诚垂眸沉思,这方圆百里内能称得上将军的,只有驻守在丹阳城外的骁勇大将军了,只是他女儿素来不爱出门,又怎会认得萧家的人的呢?
阮安澜算是体会到什么叫撒一个谎便要撒无数慌去圆的道理了,苦思冥想的想了个借口,继续道:“有一日我出门去买东西,遇到一辆疾驰而过的马车,眼见着就要丢了性命了,谁知刚巧遇到了大将军,他救了女儿的性命,所以……”
周问凝叹了口气道:“澜儿,爹和娘不是那等不通情理之人,你们若是真有情,只管让他上门来提亲便是,何必躲躲藏藏的呢……”
复又想起女儿珍藏在枕下的一个香囊,黑底绣金边,上面绣着松竹,一看便是男人用的。
而香囊的另一侧绣着的似乎是一个“萧”字。
阮铭诚越想越生气,萧元正的名头他是听过的,都说他是如何的杀敌如神,如何的勇猛威武,如今却做出这样的事来,难道是欺负他们阮家没人吗?竟敢如此毁他女儿的清誉。
末了,一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大喝一声道:“萧元正,我阮铭诚跟你没完。”
看着负气离开的父亲,阮安澜拦住要追出去的母亲问道:“娘,我爹怎么突然动了那么大的气啊?还有那个萧元正是谁啊?他欠我我们家银子吗?怎么我爹素日那么温文尔雅一个人,都气成了那样?”
周问凝一见女儿如此,只红着眼道:“我便知那个姓萧的没安好心。可怜我的澜儿到了如今竟还不知道那畜生的名字?我可怜的澜儿啊……”
阮安澜心里咯噔一下,这下貌似闯大祸了!
第六章 、锅从天降
虽到了春日里,但早间还是有些微微的凉意,日光将光辉照向黑风凹,徐徐的春风吹过,薄薄的雾气渐渐消散后。露出黑风凹原本的面貌。
黑风凹之所以取名为黑风凹,皆是因为地形的缘故。周边是延绵而去的山脉,只有当中这块凹地地势平坦,加之又是漠北与丹阳城的必经之地,是以卫安军才驻扎在这里,借着以天险之势,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守得边境安宁。
“嘿……吼……哈……”
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吼声,不停的回旋在半空中,聂成和站在高台上,看着底下那一排排整齐划一的将士们,个个精神头十足,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便是能让敌军闻风丧胆的卫安军。
聂成和走到一旁跟将士们一同操练的萧元正的身旁,拱手道:“将军,今日的时辰差不多了。”
萧元正之所以年纪轻轻就能统领卫安军,不只是在战场上能够身先士卒,平日里也是跟将士们同坐同卧,并无丝毫的将军架子。
此时的萧元正才将打了一套拳法,他的身上只着了单衣,汗水将他的衣裳都浸湿了,紧紧的贴在后背,勾勒出身上结实的肌肉线条。
萧元正接过聂成和递过来的巾帕,擦了擦脸上的汗,道:“让大家伙去休息吧。”说着便径直回营帐了。
在他跟前伺候的是个年轻的小子,不过才十五岁,叫做蒋二,别看年纪不大,倒难得是个机灵的,眼看着萧元正锻炼完快回来了,忙不迭的就去打水。
萧元正虽说过只要冷水便可,但他还是小心的兑了些热水进去,只是兑的不多,怕的就是春日里气温反复,若是把将军给冻着了,那就是他的罪过了。
因着刚才去了茅厕耽误了些时间的缘故,此刻只慌里慌张的打了水,端起铜盆就往外跑,谁知一转身险些撞到人了,铜盆虽没掉到地上,但里头的水可洒了大半。
蒋二骂骂咧咧的道:“赶着去投胎呢,要是耽误了将军洗澡,你有几颗脑袋……”话还没说完就愣住了,只微微的张着嘴巴,木木的盯着着眼前的人。
那是个女子。
准确的来说是个极为漂亮的女子,跟年画上的仙女似的。虽说穿的素净了些,但也难掩姿色,一张白里透红的鹅蛋脸,配上一双如秋水般干净透彻的眸子,只见她朱唇微微张着,面上略有倦容,只微微的喘着气,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撑在一旁的桌子上。
军营里可是从未出现过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蒋二一时都看呆了,竟也忘了去送水给将军洗澡。
此刻站在蒋二身前的不是旁人,正是一大早便赶来的阮安澜。
昨儿夜里阮铭诚盛怒之下,扬言要找萧元正算账,好在天色已晚,城门也已经关了,便被周问凝劝着回家了。
阮安澜一夜辗转未眠,自家父亲的脾气她还是知道的,读书人的通病,一根筋。她知道父亲定会言出必行来找萧元正的。所以一大早天还没亮,她便先出发了。
又从马贩子那儿租借了匹马,可怜她哪里骑过马啊,折腾了半天连马背也上不去,末了只得给马贩子些碎银子,让他帮着套了辆马车,然后直奔黑风凹而来。
加上通往黑风凹的路又不好,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这一路颠的阮安澜的骨头都快散架了,这才赶在了阮铭诚的前头到了这里。
“这位小兄弟,这水是送到我家元正那的吧。”阮安澜挤出一抹得体的笑来,顺手接过蒋二手里的铜盆,自顾自的道:“我头一次来咱们这里,你且告诉我元正住在哪里?我替你送过去,恰巧我也想给他个惊喜。”
蒋二傻笑着指了指远处那个最大的帐篷,道:“就是那个。”
阮安澜微微点头,端着盆施施然的便往那儿去了,心里却愈发得意起来,她如今这撒谎的功夫真是愈发的炉火纯青了。
才将到了帐篷外,便听到了萧元正的声音,低厚而甘醇,“蒋二,你这小子今儿又到哪儿去躲懒了,送个水竟也这么不及时了。”
萧元正等了片刻,见人还没进来,对着外头催促道:“还不快些进来?我不罚你就是了。”
阮安澜打死也没想到,一掀开帐篷的帘子,就看到萧元正那结实的背部肌肉,暗戳戳的欣赏之余,又有些感叹若是自己在外面多站上片刻,兴许便可以看的更多、更全了。
阮安澜将水放下,正准备找地藏起来,一会儿也好跟萧元正好好解释一番,谁知萧元正却突然转了身,四目交接后,萧元正倒是没慌,拿了件干净的衣裳穿上,目光如电的盯着眼前的阮安澜,似是要将她从里到外看个透。
阮安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双腿像是被钉在地上似的,微微有些发软,只看了萧元正一眼,便再也不敢再抬头了,只低着头看着鞋面上的灰尘。
“前几日你在贾府门口,无端端就冲上来抱着我。今日居然又悄悄的潜入我的帐篷里,不知这位姑娘,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仔细打量着阮安澜,仿佛要从她的身上看出些什么来。
阮安澜数次想要张嘴说话,但几次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只局促的捏着衣角,即使低着头,她也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萧元正见她不说话,正欲走上前再问,谁知看到她瘦弱的背轻轻的抽动着,便停住了步子。
阮安澜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就哭了,似乎每次只要遇到萧元正,她便成了那行走的洒水机。
萧元正忍不住扶额,暗道这样的场景若是让旁人看见了,指不定还以为他这个将军怎么着这位姑娘了呢。
只是若对面是个男人,他一早就出手了。奈何是个可怜的娇弱女子,重话说不得,动手又没可能,看来只能等她心绪平复些再问了。
……
阮铭诚一夜未眠,天一亮便骑马往城外疾驰而去,出了城先是一片林子,郁郁葱葱的一大片,道路两旁开的是五颜六色的野花,这样的好景致,若是在平日里他定要驻足观赏片刻,一时若有了,便是要当场赋诗一首的。
可今儿不同,他得去为她那女儿讨个公道,这事可耽误不得。
“此乃朝廷重地,闲杂人等不能进。还不速速退去!”阮铭诚是被两个身穿铠甲的将士给拦住了。
阮铭诚翻身下马,大声道:“去把姓萧的那个登徒浪子给我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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