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她有两副面孔》第11章


可以做主的。安澜也知道这么多年在丹阳城,躲得县令大人照顾庇佑,只是……”
贾文皓见阮安澜掩面而泣,立刻安慰道:“澜澜,你别哭啊,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替你报仇去。”
贾大舫最先想到的人,自然就是骁勇大将军萧元正。可是转而一想又觉得不大对头,这丹阳城里的消息,岂有能逃过他的眼睛的?若是阮家这丫头跟萧元正早有牵扯,他又怎会不知呢?
阮安澜自然知道贾大舫不会轻易相信的,哽咽着道:“我家的情况您也是知道的,且我自小又体弱多病,萧家看不上我也是应当的,是以萧家与我们阮家的事,甭说外人,即便是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的。”
“何事?”贾大舫狐疑的问道。
阮安澜继续道:“我跟那萧元正早有婚约。昔年我爹还在京城做官的时候,跟萧家老爷子萧定安交情甚好,更有盟约说若是来日双方生下的是一男一女便做个儿女亲家,若同为男孩或是女孩便结为兄弟或是姐妹。前几日在大人府门外,您也是瞧见的……”
萧安定这个名字,是阮安澜替父亲去寄信的时候在信封上看到的,力透纸背的三个草书大字。
贾大舫没有作声,屋子里顿时就安静下来了。
阮安澜犹嫌不够,又抽噎着道:“我还听说萧老将军不日便会到丹阳城来,我一个弱女子,我们家又是那样的情况,我若不是念在文皓往日里对我的好,我又一直拿他当亲弟弟般看待,我就不会瞒着父母把聘礼送回了。横竖到时候萧老将军一来,依着我们两家的旧情,把责任推到大人您身上就是了,您觉得萧老将军是信您还是信我们啊?”
贾大舫分明瞧见阮安澜湿润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一旁的柳氏可管不了那许多,一个劲的给贾大舫使眼色。
贾大舫略一思索便也想开了,山高皇帝远,他在这丹阳城内做了这么些年的土皇帝,就算是萧家再位高权重,也不至于会为个不值当的罪臣之女而大动干戈吧,况且若是今晚……
贾大舫举起酒杯,笑着道:“如此说来,倒是要谢谢阮姑娘了。”
阮安澜终于松了口气,她在这编了这么多瞎话,终于是借着萧家的名头把贾大舫给唬住了,至于往后的事嘛,那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若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她便去黑风凹吧,再去求求那个面如寒冰的男人就是了。
“县令大人严重了,这都是民女该做的,况且往后还指望着大人多帮衬着些我们家呢。”阮安澜倒也没矫情,陪着喝了一杯酒。
贾大舫哂笑着道:“既然都攀上萧家这颗大树了,还需要本官帮衬什么?只怕不日就要离开这丹阳城了吧?”
阮安澜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贾大舫的脸似是重叠成了无数的虚影,这才惊觉到底是错误估计了贾大舫的胆子了,没成想耗了那么久,最后还是中计了。
柳氏见阮安澜趴在桌子上了,对着门外的小厮喊道:“都是死人吗?还不快些将人送到少爷的屋去。”
贾文皓哪里知道父母的心思,一颗心都在晕倒的阮安澜身上,“澜澜,你怎么了啊?你是不是喝醉了呀?”
柳氏一把将儿子给拉住,劝道:“皓儿,这是娘特意为你买的葡萄酒,你且尝一尝味道如何?”
贾文皓一时挣脱不开,心急如焚,偏头便将杯中的酒给喝了,又囫囵着道:“好喝,真好喝。娘,我去看看澜澜去了啊……”
柳氏看了眼贾大舫,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老爷,您就别担心了,今晚一过,万事就都定了。就算皇帝亲临,那也挑不出什么理儿的。”
贾文皓才一进房间就有人将门从外头给锁住了。贾文皓看着躺在床上的阮安澜,只见她两颊绯红,心里无比受用,只觉比往日里更多了几分可爱来。
踢开了脚上的鞋子,解开衣裳就要往床上爬,嘴里还嘟囔着道:“睡觉觉,我要跟澜澜一起睡觉觉……”
只是还没等他爬上床,就被人揪着后衣领子给扔到了一旁。朦胧中他似乎瞧见有人朝着他扬起了拳头,凶神恶煞的样子,可怕极了,吓得他直往桌底下钻。
第九章 、护
“咚,咚,咚……”
一声声沉闷的鼓声像是夏日里天边卷着乌云而来的闷雷一般,每一个鼓点都重重的敲在尚未熟睡的人的耳中,也将这沉睡中的丹阳城自熹微的晨光里唤醒。
才刚过卯时,衙门前的鸣冤鼓便被人敲响了。
衙差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出来的时候,就瞧见阮铭诚正左右开弓,没命似的将手中的木锤狠狠的敲向鼓面,一下又一下。
阮铭诚此刻的心里只恨不得将贾大舫给生吞活剥了,眼前的鸣冤鼓只是平白做了回替死鬼罢了。
昨儿夜里他依着周问凝的交代在贾府门外等了小半个时辰,见阮安澜一直没出来,心里便生出了不好的预感,于是便在贾府的门外闹开了。
贾大舫只耷拉着眼皮说了一句:阮安澜一早就走了,回头便吩咐小厮关上了大门。
阮铭诚哪里肯依,将贾府的大门敲的震天响,小厮们怕扰着了自家主子,不等贾大舫吩咐,几个身强力壮的便不由分说的就将阮铭诚架到一旁的角落里,拳脚便如雨点般招呼在了他的身上。
可怜阮铭诚一介书生,况又没吃晚饭,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末了只带着一身的伤回家去了。
只抱希望说阮安澜悄悄的回家了,谁知一进门就看到油灯下正在做针线的妻子,一颗心顿时就像掉进了数九寒冬的冰水里。
周问凝一见他脸上带伤,嘴角还有血迹,又见阮铭诚整个人木木的,像是丢了魂一般,眼泪扑簌簌的就往下落。她自知眼下还不是伤心的时候,强忍着悲痛,将眼角的泪擦干,转身将笔墨拿了过来。
“咱们澜儿若是没出事便好,若是出了事,哪怕就算拼着我的命,我也要让这姓贾的血债血偿。”
她用颤抖的手写好了诉状,又吩咐阮铭诚等天一亮便去击鼓鸣冤。她心里也清楚此举定没用的,但是她偏要往大了闹,也好让所有人瞧瞧贾大舫是如何行凶作恶的。
跟着又给娘家写了封信,末了犹嫌不够,将京中但凡能动用的关系都想了一遍,最后想到了女儿枕下的那个绣着“萧”字的香囊,也给萧家写了一封求救信。
“阮铭诚,你这一大早的在这闹什么呢?走,走,走……一大早的扰人清梦,还读书人呢……”衙差嫌恶似的夺过他手里的鼓槌,嘴里也骂骂咧咧的。
“我要状告贾大舫,我要让他还我女儿……”阮铭诚一夜未曾合眼,眼下双眼赤红,头发散乱,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已然疯魔了一般。
丹阳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阮铭诚是出了名的穷讲究,爱以读书人自居,虽说是戴罪之身,但身上却永远拾掇的干净整齐,今日这般的情状,着实有些异常。
那衙役倒也没再说什么,扭头就去找贾大舫了。
贾大舫昨夜高兴,难得宿在了柳氏这儿,睡梦正酣,就被外头的鼓声给吵醒了,才将鼓声消停了,好容易眯了会儿,又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闹醒了。
“谁啊?”声音里满是不悦。
在门外传话的衙役半弓着身子,哭丧着脸道:“大人,那阮铭诚疯了,一大早的在那敲鸣冤鼓,说是要状告大人,让大人您陪他女儿呢。”
贾大舫坐起了身子,道:“你把那老东西叫进衙门里候着,就说我一会儿就到。”
柳氏闻言忙给他更衣,“老爷何必对他那么客气,昨夜闹了大半宿,今儿一早又闹,我看老爷您就是太拿他当个人了。”
贾大舫半眯着眼睛道:“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再怎么说他也是京城里来的,常言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者马上都要成为亲家了,多少还是得给他点脸面的。”
走到门口,又折身叮嘱了一句,道:“我这会子先过去,你一会儿赶紧收拾了,带着文皓和阮家那丫头一道过来。”
满是横肉的大饼脸上尽是得意之色,眼下生米都已然煮成熟饭了,且素日里阮铭诚又是个最重名声的,他倒要看看,出了这事,阮铭诚还怎么好意思闹?要是换了他有这么个未婚便失了贞洁的女儿,还不得关起大门再也不见人了,哪里还敢这么到处吵嚷的。
越想就愈发得意,脚下步伐都似乎轻快了许多。
柳氏穿戴好后便着急忙慌的到了贾文皓处,见丫鬟如常就推门而入,直接打开了那丫鬟的手,自己抬手敲了敲门,“小年轻的脸皮子都薄,更何况是我们家皓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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