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她有两副面孔》第26章


第二十二章 、拓跋
“滴答……滴答……”
阮安澜醒来的时候,有瞬间的恍惚,瞧着顶上乌色的房梁愣愣的发呆,屋顶上有细小的缝隙,昨夜的雨落在房梁的木头上,如今一滴一滴的砸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发出细小的声音,水滴落下后溅起来的水珠打到脸上,一阵冰凉,这让阮安澜顿时清醒了起来。
先头她不是才跟萧元正告别,想着回家要给他熬一剂浓浓的姜汤,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她闭上眼沉思了片刻,她记得当时似乎有人靠近她,余下的便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正当她想再次睁开眼睛看看周遭的环境时,外头传来细细的说话声,吓的她赶紧躺回了原来的位置。
“主子,依着药效里头那女人也该醒了吧,要不要属下进去盯着,免得被她跑了。”说话的是个留着络腮胡子的挨个男子,腰间别着两把板斧。
被称为主子的人虽穿了男装,说话声却是女人的声音,她手里拿着把折扇,轻笑一声道:“大夏朝的女子哪里比得上我们北漠的女子,瞧她那身无四两肉的病歪歪样子,就算减轻了药量,只怕此刻她也醒不过来,再者这乱石坡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算给她跑,她也没那本事能跑出去。”
阮安澜听了这话,气愤之余倒也听出些有用的消息来,比如那两人乃是北漠的人,而且那女子应该身份不低,从她说话的傲慢神情便可知一二。她之前可是得过奥运冠军的拳击手,擂台之上争的便是好胜之心,要不是穿到这具身体的底子太弱,谁赢谁输还说不定呢。
也亏得北漠这些人对她没什么防备,若是真的将她手脚都绑起来,哪怕她有十分的力气,逃脱的希望也是微乎其微,但是眼下他们这么放心她,阮安澜觉得自己若是不逃都对不起他们这份放心。
这似乎是间破庙,当中供着的也不知是什么神仙,木塑的雕像歪倒在一旁,因为渗水的缘故,起了一层青苔,早就将神像给遮盖住了,地上有许多的碎瓦砾,估摸是风大的时候被吹下来的,满是缝隙的屋顶上投下了无数斑驳的光点。
阮安澜踮着脚,看着不远处那个倒塌了一半的墙壁,缓步挪了过去,眼看着就要挨着了,忽然听到外头有人道,“主子,你就放心吧,这回咱们准备万全,定要让那萧元正有来无回。”
她定在了原地,心脏鼓点似的跳动着,原来他们抓她来的目的是为了萧元正啊。也难怪,萧家一直镇守边地,以黑风凹为界,漠北诸部皆被挡在边地之外多年,怪不得他们要行如此卑劣下作的方法。
那女子叹了口气道:“只是这样的行事风格着实不是咱们漠北人的个性,萧元正也算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只要他答应不再守着边境,我便放他一条生路吧。”
阮安澜听的入神,一个没留意脚下便踩到了一块碎瓦片,发出一声轻微的碎裂声,她想过要跑,但是看着外面一望无际的荒漠,还是决定留在这里。一来她方向感原就不好,若是贸然闷头跑出去,迷失了方向岂不是死的冤枉?二来只要她在这多少还能给萧元正一点提醒,再不济两人互为犄角,也能多几分胜算。
拓跋燕进来的时候,见阮安澜神色自若的立在原地,先是“咦”了一声,又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面前的女人身材娇小,面色苍白如玉,一双水灵灵的眸子里丝毫无半点惊慌和害怕,这倒是让拓跋燕生出了几分好奇来。
“你怎么不跑呢?”拓跋燕把玩着手里的长鞭,漠北的女子比大夏的女子更多了几分英气,乍一穿了男装,倒是生出几分纨绔的味道来。
阮安澜莞尔一笑,“你们这么辛苦把我抓来,岂会让我白白的溜掉了?与其被抓后受点皮肉之苦,倒不如我自觉点。毕竟人家身娇肉贵的可禁不起你这一鞭子。”说着便对着拓跋燕眨了眨眼,她原就生的娇媚,这一抛媚眼,连拓跋燕都有些招架不住,到底同为女子,多少还是有些嫉妒的。
拓跋燕讥笑一声,握着手里的鞭子抬起了阮安澜的下巴,嘴里啧啧的道:“真看不出来在战场上如杀神一般冷血的萧大将军会喜欢你这般矫揉造作的女子。”
“虽然我不知道元正到底为何喜欢我,但是我却十分确定他是不会看上你这种人的。”阮安澜的话似是戳中了拓跋燕的痛处,她狠狠的甩开了手,连带着也将阮安澜给掀翻在地。
掌心顺着地面滑了一段,生生的刮掉了一层皮肉,无数细小的颗粒嵌进肉里,疼的阮安澜低声骂了句脏话,心里却在暗暗叫狠,若是恢复到了巅峰时刻,她定要跟眼前这个女人大战三百回合,直到打的她跪地求饶才行。
拓跋燕看了眼摔在地上的阮安澜,冷哼一声,掉头便出去了,“胡三,把人给我看好了。”
原来先前那个矮壮的男人叫胡三,他先是应了声是,然后就朝着阮安澜走了过去,伸手想要将阮安澜给拉起来,只是他的目光总在她的身上游移,阮安澜只觉的有些恶心,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用手肘撑着地,艰难的站了起来。
胡三吃了瘪,只悻悻的缩回了手,毕竟外头的那位可是漠北最狠的角色,她最是瞧不惯那些欺负妇孺之人,若是惹火了她,他项上这颗脑袋可就保不住咯。他嘿嘿的干笑两声,露出一口的黄牙,“只要你安分点,大爷我不会为难你的。”
阮安澜往边上走了点,离胡三距离远了些才找了个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如今她能做的便是等,等萧元正来,等她的英雄骑着战马而来。
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倒是让阮安澜吓了一跳,只以为原主的执念又来影响她了,转而细细一想,又觉得或许自己也在不知不觉间对萧元正有了好感吧?
至于是何时有的感觉?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从第一次她在贾府的门外遇见他,扑进他怀里的时候,他宽阔的胸膛,有力的心跳,以及怀里的温暖,又或许这便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迷迷糊糊间阮安澜也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了,忽然惊醒是因为外头似乎有了动静,有脚步声,和耳语声。
夜晚的空气里带着丝丝的凉意,一轮圆月挂在暗色的天幕上,圆月的一角被一片墨色的云遮住了,清冷的月色照在大片的荒漠上,折射出淡淡的银色来。
阮安澜从未见过这样的夜景,不由就看的出神了,视线的尽头似乎出现了一个黑点,黑点越来越大,到最后便听到哒哒的马蹄声,和马鞭抽在空气里的声音。
月色之下,萧元正如藏在暗夜里的一匹孤狼,自荒漠深处而来。
“萧元正在此,即刻将人给我放了!”萧元正翻身下马,将手中持的红缨枪重重的往地上一顿,红缨枪的底部便直直落进了泥土里。
他的声音随着夜风飘散在无垠的荒漠里,引得远处的狼也开始仰天长啸起来。
拓跋燕自暗处拍着手掌走了出来,“骁勇大将军果然信守承诺,我拓跋燕实在佩服。”说着又朝他拱了拱手。
拓跋?
萧元正看着眼前眉目英挺的女子,要知道拓跋可是漠北诸部里势力最大的,于是也拱手回了一礼道:“我萧元正自问与拓跋姑娘远日无仇,近日无怨。你无端利用旁人,将我未过门的妻子掳来这里做什么?”
拓跋燕明显顿了一下,“那女人是你未过门的妻子?”转而又笑道:“你们大夏朝的人不是最注重礼仪吗?既然还未行过拜堂之礼,就算不得正式的夫妻。”
萧元正一时也没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只皱眉道:“拓跋姑娘,你将萧某引到这里到底所为何事?”
拓跋燕看向萧元正的目光里有着灼灼的热度,草原女子最是爱慕这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与大夏朝的女子不同,她们生来更热情奔放些。
“自然是好事一桩,只是不知道萧将军答应不答应罢了?”
萧元正挑眉道:“拓跋姑娘三番两次想拿在下的未婚妻来做文章,居然还跟萧某说是好事?我倒要好好听听,这所谓的好事到底是什么了?”
拓跋燕拱手道:“萧大将军武功高强,寻常下帖子只怕还请不动您这尊大佛,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还望将军海涵。第一次是我的人将阮姑娘迷晕带出来,原本想借着阮姑娘的面子见一见萧将军的,谁知贾文皓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居然偷偷的将人给带走了。不得已才有了昨夜的第二次。不过萧将军请放心,我用的只是普通的蒙汗药,对阮姑娘的身体绝对是没有任何伤害的。”
萧元正倒是惊讶于拓跋燕的坦诚,也猜到真的贾文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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