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孤女》第58章


“没有。”
“按理说,一面喝药一面扎针,效果更好才对。”
“真的没有。”
“那老朽再加点剂量。”
顾少钧除了喝药上朝,就是找唐白说话。
有时候下棋,有时候喝茶,有时候纯唠嗑。
天气太冷,唐白很宅。
中午吃了红焖肘子,唐白觉得有些腻,命阿竹端茶来漱口。
叫了半天,是春夏进来。
“阿竹呢?”唐白问。
阿竹自从过完年,就有些不对劲。成日里不是呆愣的坐着,就是在犄角旮旯躲着,不像以前总是跟在她后面,叽叽喳喳说说笑笑。
只是唐白的心思全在花涛说的话和应付花子俊上面,没有太过留心。
如今喊都喊不来,这才奇怪。
“她像是吃错了东西,吐得天昏地暗。”春夏笑着:“许是姑娘赏得红焖肘子太腻。”
“那就让她歇着,不能太贪嘴。”唐白叮嘱。
一直待到冰雪融化,三公主又开始频频造访侯府。
原来她也是怕冷的。唐白看着包裹得像熊一样的三公主,暗地里忍不住笑。
只是三公主总是回她一个冷冷的眼神。
还记着她办事不力的仇呢。
唐白不愿意得罪这样的权贵,笑呵呵的搓着手小心应对:“公主,这边地滑,您小心些……”
“公主,这是侯府顶好的茶……”
“公主,这点心您尝尝……”
“行了,我就是奇怪了,到底你用什么勾住了钧哥哥?”三公主不喝茶也不吃点心,就看着唐白:“长得也不甚出众啊。”
阿竹不爽,她家小姐还不出众?
唐白笑眯眯的:“公主说得极是。可能世子爷喜欢我这屋里暖和吧。”
她怕冷,比三公主还怕。
许是扬州的冬天,没有这么冷的缘故。
三公主冷哼一声:“钧哥哥以前都不喜欢吃甜食的……你做的什么?”
不知道哪个下人为了讨好三公主告的密,唐白暗想,口中答道:“就是红豆汤之类的。”
“那你教教我做。”三公主不计前嫌,唐白感激涕零。
却不好明说,顾少钧喜欢喝红豆汤,是因为以前在逃亡的路上喝过难忘。
而不是因为红豆煮汤的缘故啊。
只是见三公主兴匆匆的往小厨房走,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顾少钧急匆匆赶回来,在三公主热情的招待下,硬着头皮喝了一碗红豆汤。
“原来钧哥哥真的喜欢,是我以前疏忽了。”三公主拍手:“我会经常给钧哥哥做的。”
顾少钧皱起眉头。
天知道,他如此配合,不过是想三公主别找唐白的麻烦而已。
三公主兴高采烈:“行了,上次的事情我不追究了。”
唐白只能感恩戴德。
刚松了一口气,新的麻烦来了。
花子俊找到侯府,说要带未婚妻回去成婚。
滑天下之大稽。
侯爷侯夫人如临大敌,听闻是户部尚书花涛之子,倒是明白过来。
遣人去问唐白的意思。
唐白道:“请他回去吧,我已经写了退婚书了。”
侯爷会意,恭敬请人离开。
花子俊却纠缠不休。
侯爷笑:“你不要脸你爹还要脸呢。”
花子俊不屈不挠。
侯爷不耐烦了,叫了苏一来,堵着花子俊在小巷子里打了一顿。
花子俊被打成猪头,到处叫屈,说侯府仗势欺人。
花涛气得要死。
侯爷在大街上偶遇花涛,冲上去就行礼致歉:“花大人啊,对不住对不住,前几日不知道是贵公子,还以为是哪家不知体统冒名顶替的混小子,误打了,实在是对不住。”
第7章 阿竹孩子没保住
花涛:……
承认了,不就说自己儿子管教不严,去人家家里闹事吗?
不承认,那儿子不是白被打了?
花涛犹豫期间,侯爷又认真道歉:“花大人要是生气的话,就打我两下好了……来打吧打吧……”
自古有点身份的,哪个不是骄矜自持,花大人头一次撞见侯爷这样的,吓得连承认都忘记了,急忙推辞:“不妥不妥。”
忙拱拳一溜烟上轿跑了。
侯爷捋着胡子,插着腰站在大街上哈哈哈大笑。
据说,当日回去,花涛又狠狠揍了花子俊一顿,警告他:“惹谁不好,偏惹侯府,那是京城有名的纨绔你不知道吗?扯不清楚的。”
花子俊听了没有,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只不过,听说过完正月,花家就亲自拿着唐白的退婚书,回扬州慕容家求亲了。
与此同时还有一桩大喜事定下,二月底的好日子里,英国公世子宋书浩娶亲了。
据说也是一位世家小姐。
唐白没有心情去关注这些家长里短,她全副心思都在六皇子身上。
只是六皇子的行踪太随意,只怕她刚赶到所在地,他又去了下一个地方。
答案近在咫尺,却伸手够不着。
这种感觉,委实难受。
二月初,侯府也传来一桩喜事。
春娥被许给苏一了。
阿竹听后,目光呆滞,一言不发,只闷头干活。
唐白知道阿竹对苏一是有些许好感的。
只是苏一愿意娶春娥,那人家两厢情愿的事情,她也不好插手。
“回头小姐给你找个更好的。”唐白劝阿竹:“你瞧着苏二怎么样?不行还有李四,张三呢。”
侯府的主子不靠谱,连带着给小厮们取的名字也不靠谱。
姓苏就苏一苏二,姓李的就李四……到最后姓赵的,已经是个十三四岁的男童,叫赵十六,是侯爷大街上捡的,如今伺候他喝茶遛鸟。
唐白的笑话阿竹都笑不出来,她嘴唇翕动,想说什么,眼泪含在眼眶,到底没有落下来。
唐白无法,只能让她先休息。
春娥倒是春光满面,约莫是猜到阿竹与苏一有些渊源,趾高气扬的在阿竹面前耀武扬威。
阿竹也不与她争辩,只像斗败的公鸡一样躲来躲去。
这日就被春娥讥讽:“成日里低着头,躲谁呢?躲我呢吧。”她伸出染得红艳艳的指甲指着阿竹:“你偷瞟苏一,当我没看见?净做些不要脸的事情。”
阿竹没吭声,想走。
春娥跨一步拦住她:“再让我看见你偷瞄苏一,我可就满大街嚷嚷了,看你知不知羞!”
她往地上唾一口:“主仆两个都是不知羞耻的女人!”
阿竹能听别人骂她,却不能听别人骂唐白,涨红着脸,怒道:“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春娥早已经将自己视为苏夫人,得意洋洋:“主子呢,勾引世子爷,丫鬟呢,勾引侍卫。你们两个破落户,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哪……”
“我撕烂你的嘴!”阿竹扑上去。唐白叮嘱她不要用功夫,免得惹来麻烦事。
阿竹就不用,势单力薄的跟春娥还有她带着的另一名婢女打了起来。
春娥看阿竹长得强壮,撕破嗓子大声尖叫:“阿竹打人啦,打死人啦……”
阿竹情急之下,去捂她的嘴。
春娥一面将她推开,一面大声尖叫,务必要把人都招来,看看阿竹的丑态。
另一名婢女也赶过来将阿竹往后扯。
这一推一扯之间,阿竹摔倒在地上,只觉得腹部一阵扎心的疼痛。
她脸色攸地灰白,额间不住冒冷汗,只感觉下身攸地流出一股热流。
“装什么装,起来!”春娥走近踢她一脚:“你就看好吧,等我和苏一相亲相爱……”
阿竹强忍着疼痛,脸变得煞白,陡然往地上一倒,晕厥过去。
那婢女见状,这才知道恐慌,吓得正要大叫,春夏忙捂着她的嘴:“别叫,快跑!”
她二人一溜烟跑了,将阿竹一个人留在角落里。
过了两炷香功夫,阿竹才幽幽转醒,她下意识去摸裤裆,发觉濡湿一片,先是委屈的嚎哭起来,接着露出一种惨淡的苦笑。
她扶着墙,一步一步走回院子,肚子仍旧是钻心的痛楚,每走一步,就像是将肠子撕开来那么强烈。
春夏最先发现阿竹,她出来泼残茶的时候见阿竹倚在门口大喘气,忙去扶了她回厢房。
阿竹往床上一倒,便人事不省。
春夏吓死了,忙去告知唐白。
唐白也被唬了一跳,急忙去看,却见阿竹面无人色,气息极为艰难。
又立时让春夏去请大夫。
“小……小姐……”阿竹听得见,口中喃喃:“不能……”
“你都这样了!”唐白不理,径直让春夏去。
阿竹骨碌一下,从床上翻摔下来,又是唬得唐白一哆嗦,她耳旁只听见阿竹气若游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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