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允你贪》第334章


什么?
心中怔楞得除了青夭,自然还有王昉。
王昉若不是还记着规矩,只怕这会便要抬脸朝刘谨看去…她的确知道刘谨和青夭前世有一段缠绵恩爱的□□,可她未曾想过刘谨今夜过来竟然会是为了青夭?如今淮阳王起兵在即,刘谨并不是贪恋美色之人,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
何况她明明记得——
这一世青夭只有在前次进宫的时候才见过刘谨…可她还未说什么,就已经被陆意之拉走了。
等到了外头,王昉看着陆意之才开了口:“陛下他…”
“别怕…”
陆意之轻声安慰着人:“她不会有事的。”他这话说完是揽着王昉的肩,坐在了廊下…其实就连陆意之这会也还是有几分怔楞。他想起先前在宫中陛下与他说起的那些话,跟着是垂了眉眼看着王昉。
这缘之一字,还真是有些妙不可言啊。

书房之中。
青夭仍低垂着眉眼——
她即便平素性子再是沉稳,可这会却还是忍不住有几分惧怕,这是一种普通人对皇权与生俱来的害怕。她不知道这位天子为何留下她,也不知道他为何一直看着她…她袖下的手紧紧攥着衣角,那张弧度极好的红唇也紧紧抿了起来。
刘谨自然察觉出了她的害怕…
他看着她紧攥着衣角的手,眼中是泛开几许笑意。可他什么都未说,只是迈步朝那半开的菱花窗走去…菱花窗外是无边夜色,好在那树上挂着的大红灯笼与那清冷的月色交映在一道,倒是也能瞧出几分原先的景致来。
他便这样负手而立,眼看着外头的景致,缓缓而道:“过来,陪我赏月。”
青夭闻言是一怔——
可也不过一会,她便轻轻应了一声,跟着是迈步朝人走去…她也未敢靠得太近,在离人三步有余重新止住了步子,仍低垂着眉眼露出一副谦卑恭顺的模样。
刘谨朝身后看了她一眼,待见到她这幅模样,他也未说什么…
他只是松开了负在身后的双手,而后他伸手握着青夭的胳膊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待见到她眼中的怔然和那一闪而过的仓皇时,刘谨眼中的笑意是又深了几分…他重新收回了手,声音却带了几分懒散笑意:“你离这么远,怎么陪我赏月?”
青夭在人收回手的时候已经回过了神…
即便她这颗心跳得还有些厉害,可面上却已经恢复了原先的从容…她低垂着眉眼屈膝一礼,跟着是恭声说了话:“奴知错。”
待这话说完——
她才抬了眼朝那菱花窗外看去。
八月的夜里较起往昔不算冷却也不再热,那晚风打在人的身上甚是舒爽…天上的那弯月亮因着还未至十五便也未曾全满,可瞧着却也有着一股别样的意味。自打爹娘没了,这还是她头一回这般闲情雅致得赏起月来。
许是因为这一份难得,青夭心中原先的紧张和仓皇…在这个时候竟然也消散了几分。
窗棂并不算大,两人挨得极近…
刘谨低垂着眉眼朝身侧看去,此时青夭已抬起了脸,菱花窗外的月色打进了屋中,伴随着那恍如白昼的灯火…她的面容再未遮掩尽数显露在他的眼前。他看着她眉心之处的那一颗朱砂痣,开口说道:“朕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有这样闲适的时候。”
自从他开始惧怕卫玠、开始计划掌政之后…
他便再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刘谨一面说着,一面是把眼从她那颗朱砂痣上收了回来,他仍旧看着窗外的景致,身形较起先前却显得松弛了几分:“这样安安静静得站着,能看着月赏着景说着话…还真是难得啊。”
青夭闻言是一怔,天子也有烦恼的时候吗?
她抬了眼朝身侧看去,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此时此刻,她身边站着的这个男人仿佛散去了全身的威严气势,透露出几分寻常人的味道。其实这样看着,她身边的这位天子其实也才只有少年郎的年纪啊。
刘谨仍旧絮絮说着话…
这些年,这些日子,他已很少在处理政事外说这么多话了。
夜色越深…
而他开了口:“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刘谨说这话的时候,即便面上未有什么变化,可放在窗棂上的那双手却还是收紧了几分。
青夭闻言却是一愣,她有些未曾明白这话的意思…
可也不过这一瞬,她便又低垂着眉眼开了口:“您是天子,天下子民都记着您。”
刘谨闻言却是笑了笑,他仍抬眼看着那抹月色,先前收紧的双手松开负于身后…是啊,都过去这么久了,她又怎么会记得?他笑着摇了摇头,而后才又开口说道:“罢了,你愿意跟我走吗?”
☆、第一百零六十二章
次日清晨。
陆意之早早去上朝了; 王昉因着心中有事也就未曾再睡…
她披了件外衣半坐起身,跟着是把靠近床头这块的床幔挂到了金钩子里; 她手撑在眉心处轻轻揉着,一双杏眼是微微抬起朝那覆着白纸的菱花窗看去…外头的天色还有些昏沉,瞧着半暗不明的,估摸着时辰还早。
玉钏听见里头的声响便打了帘子走了进来; 待见到王昉已半坐起身,她一面是伸手把另一边的床幔放到了金钩子里,一面是取来一盏温水奉给人; 口中是跟着一句:“主子今儿个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她这话说完看着王昉眼下的乌青却是比往日还要深一些; 便又轻轻叹了一口气:“您昨儿个又没睡好?”
“嗯…”
王昉的确有些渴了,便取过茶盏喝了口温水…
等喉间稍稍润了些; 她才把茶盏重新放到了玉钏的手中。
她昨儿夜里的确未曾睡好,卫玠的事还未曾解决; 便又出了青夭的事…王昉想起昨儿个刘谨离去前与她说的那些话; 她怎么都没想到刘谨竟然会和她直接讨要青夭; 还这么隆重其事生怕青夭受了半点委屈。
王昉原是想问一问陆意之…
可这到底是天子的私事,他们做臣子的自然不好随意说道什么…她心下思绪微微一转,跟着是开了口:“你让青夭进来。”
玉钏闻言自是一怔; 今儿个青夭不当值; 不过既然主子发了话; 她自然也就什么都未说…她把手中的茶盏搁在茶案上; 又替人掖了掖被角才屈膝一礼先告退了。
没一会功夫——
青夭便打了帘子进来了; 她的身上仍旧穿着一身青色衫裙; 一张风流面容即便未施粉黛也依旧很是好看,只是还是能从那一双眉眼之间瞧出几分疲态倦容…可见昨儿夜里她也未曾睡好。
她是先朝王昉恭恭敬敬打了一礼,跟着便低着头跪倒了床前,一如旧日恭顺谦卑。
王昉看着跪在眼前的青夭,一时未曾叫人起来。
她的双手交握放在膝上,一双眼轻轻半敛却是仔仔细细看了人一回…跟着才开了口:“你往日可曾见过陛下?”
青夭闻言忙开口说道:“奴除了上回与您进宫的时候见过陛下一回,往日便再未见过。”
她心里也觉得奇怪,昨儿个陛下那句话倒似她往日曾见过他一般。可是她明明只见过他一回。何况上回在宫里,她心里谨记着规矩一直都是低着头的,连他是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若要说真正见过,昨儿个却还是头一回。
王昉与青夭主仆几年,自然知晓她这话未曾添假…她也未再这处纠结什么。何况不管她如何纠结,刘谨昨儿个既然发了话,那么必然是要定了青夭,她想到这便开了口:“那你可愿意——”
她这话刚刚起了个头便又想到——
对方是天子,天子已发了话,哪里有青夭愿不愿意的份?
王昉想到这便又深深叹了口气,她趿了鞋子半坐起身,跟着是弯腰握着青夭的手把她扶了起来…伴君如伴虎,她心里是真的为青夭有几分担心。好在前世刘谨对青夭是极好的,想来今生也不会差到哪里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