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大小姐》第69章


“润儿,你不知道,我们水灵根学院里,有一个女子,也不知道为什么,画的妆容特别地浓,还带着满头的珠翠和首饰,我刚一见的时候,都吓了一跳,以为她走错了地方呢。”
谢晗不是喜欢说人是非的性子,她既然这么说了,定然是那个女子太夸张了,慕容润来了兴致,一边吃饭一边问:“那后来呢?”
谢晗现在想一想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水灵根学院今天招了十个弟子,其中有一个公子长得特别俊秀,然后那位浓妆艳抹的女子就开始不顾忌旁人目光地给公子抛媚眼,后来他们课业结束要出门的时候,那女子还故意往公子身边挤,差点就将公子从台阶上挤下去了。
慕容润还没来得及答话,代景贤就道:“那不是跟以前那个锦妙公主一样了?”
锦妙是前朝公主,后来和亲了,她跟学院里的石寒夫子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后来石寒夫子还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尽管现在在南邱国,没几个人还能记得那个前朝的公主,但松香书院的弟子们一届届地相传,刚到松香书院的代景贤还是免不了被普及一下。
说到这个,慕容润比他们了解得都要多,她记起今天在书院看到的一幕,便道:“炼丹学院有个弟子叫北海寒。”
代景贤有些惊奇:“那岂不是北海城那边的了?那么远考过来?真是不容易了。”
慕容润点头:“而且,石寒夫子对她的态度很是不一样,石寒夫子为人傲气,一般对人都不假辞色,对于一般的北海城人,他不大可能会态度如此温和,听说锦妙在那儿只有一个女儿,我估计着,她大概就是锦妙的孩子。”
代景贤愣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真是没想到啊,被松香书院传了那么多年的传奇,现在她的女儿又回来了,火灵根学院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肯定会搞出些事情来,这下可有些看头了。”
北海寒那个小姑娘看起来很是安静,慕容润想着,她绝对不想成为这种事情关注的对象,她的表情便有些严肃:“我告诉你这件事情,就是想跟你说,锦妙的过往,被当成笑话来讲,肯定不是什么让她脸上有光的事情,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那你务必要小心,这话别往外传,也不要跟着旁人笑话她和锦妙,以前的事情,毕竟谁也不清楚,不清楚怎么能随便置喙呢?”
代景贤就是性子跳脱了些,大是大非的事情他还是门儿清,立刻拍拍胸脯说:“这件事情我肯定是不会往外说的,我若是跟那个北海寒有些缘分,那我没准还会护着她,咱们相识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吗?”
离开桃林苑的时候,代景贤忍不住问了慕容润一句:“我是不是哪儿得罪了越尘,他今天怎么总是用那种眼神看我?看得我心里毛毛的。”
越尘可是连虎兽都能对付的人!
慕容润回头看了一眼,越尘正靠在院子里的一棵石榴树上,微微地阖着眼睛,好像在闭目养神,她便道:“是不是你做什么亏心事了?我看越尘挺正常的,要不就是你看错了。”
慕容润又跟谢晗说话去了,代景贤再回头去瞅越尘的时候,他又望了过来,眼神里带着淡淡的威胁之意。
代景贤很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自己好像没干过什么亏心事,而且也没得罪过越尘,那这难不成真是他的幻觉不成?
代景贤这么安慰自己,也就彻底无视了越尘的目光。
慕容润以前的时候并不算用功,在板凳上几乎都不怎么坐得住,经过这半年的磨炼,她现在比以前更能静得下心了,慕容润受到玲珑的影响,本来就喜欢看书,这对她并不算一件难事。
同窗就五个人,很快彼此之间就熟悉了,北海寒是个性格很可爱的女孩,她似乎是观察了一下除了她之外的两个女孩,觉得慕容润可能更好相处一些,平常有事没事就喜欢往慕容润旁边凑。
慕容润也乐意多一个玩伴,没几天就跟北海寒混熟了,公孙醉非常安静,若非必要,平时都不说话,尉迟恒就更安静了,不止安静,他身上好像都在冒寒气,让人不敢接近。
松香书院平时就是这样安静闲适的状态,这天,慕容润坐在书桌前默背炼制春秋丸所需的药草,便感觉有人戳了戳她,慕容润将眼睛从书本上移开,就见北海寒凑过来,小声地跟她说:“慕容润,你看公孙醉今天是不是怪怪的?”
第57章 
慕容润抬头望去,公孙醉是坐在窗户边的,平时她总是待在那儿,要么安静地看书,要么安静地听讲,可今天,她的书凌乱地随便堆在了书桌上,正好奇地东张西望,仿佛是第一次到这里一样。
见慕容润和北海寒一起看过去,公孙醉先是有些慌乱,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还给了她们一个挑衅的眼神。
慕容润愣了一下,这眼神,她似乎在哪儿讲过,说起来,那天考试的时候,一直嚷嚷着自己身份尊贵的公孙酒不就是这样嘛。
正在这时,尉迟恒从外面走进来,将书放在桌子上,头都没抬一下,就扬声道:“这幻化之术太过粗糙了,真是不嫌丢人。”
尉迟恒的声音跟他的人一样冷,他不怎么说话,平时最多就是挑一挑眉,撇一撇嘴,要用谢然的话来说,他那充满蔑视的眼神就是在说,这些愚蠢的人类。
慕容润隐约猜到是幻化术,她对这方面涉猎不多,所以并不知道是好是坏,但她们开始都没察觉到异样,还是公孙醉表现得太过奇怪才引起了北海寒的注意,所以这幻化术大概也不算是粗糙了吧?
公孙酒见自己被拆穿,恼羞倒没有,直接怒气腾腾:“你好大的口气!胡说八道些什么?幻化术是接近失传的秘术,极其珍贵,你不懂就别瞎说!”
“谁说我不懂?”尉迟恒总算给了她一个眼神,然后就在众目睽睽下,尉迟恒慢慢被一团雾气笼罩住了,等雾气散去,慕容润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儿又出现了一个公孙醉,神态柔弱而安静,比那个叉着腰怒火腾腾的公孙醉确实是像了不少。
北海寒小声道:“不比较不知道,一比较就看出高下来了,尉迟恒还真的挺厉害的。”
说话间,尉迟恒又变了回来,一张脸上都是戏谑之意:“如何?”
公孙酒目瞪口呆,不过她很快就缓了过来:“会变化之术又不算什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尉迟恒淡笑:“没什么了不起的,只是你冒充他人到炼丹学院来,恐怕夫子不能容忍。”
北海寒无比热心,也接过话茬:“是啊,你这样是不对的,你要是想来上课,那就自己考啊,虽然不简单,但是你只要努力,就会成功的!”
公孙酒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理亏了,她瞪着眼睛,声音越发地大:“你们别多管闲事!这是公孙醉愿意的,她自己求着换成我来,你们以为我想来?以为我想扮成旁人的样子?”
又是尉迟恒懒洋洋的声音:“为什么你不想?毕竟公孙醉长得可比你好看多了。”
公孙酒尖叫起来:“你这人真是莫名其妙,我们家的家事,关你什么事?你可知道嵩山派?得罪了我,没你们的好果子吃!”
公孙酒依旧在那儿撒泼,尉迟恒今天说的话比往常加起来的都多,慕容润也担心着公孙醉,考试那天的场景太惨烈,这个公孙醉,还不知道平时受着什么罪呢,她回头一看,燕琼正捧着书在看,似乎一点也没有被公孙醉尖利的声音打扰。
感觉到了慕容润在瞧他,燕琼抬起头来:“怎么了?”
慕容润道:“没什么,就是……”她望了一眼公孙酒,“你不担心公孙醉么?”
燕琼又低下了头,淡淡道:“这个大陆上,受着欺压的可怜人多了去了,担心不过来,也可怜不过来,每个人都或多或少会有机遇,自己不知道抓住机会摆脱出来的,旁人再担心也无用。我也曾是像公孙醉那样的人,她已经抓到松香书院这个绳索,却不知道利用,还任由旁人将她拉回去,只能说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旁人无需为她担心,也用不着可怜。”
燕琼似乎看什么都那么透彻,慕容润虽然觉得有道理,但是还是忍不住为公孙醉感到气愤,虽然被识破了,但公孙酒仿佛更加坦然了,大摇大摆地坐在属于公孙酒的位置上,一直闹到石寒过来。
石寒修为很是精进,但对于这些可以称之为歪门邪道的术法不是很清楚,他盯着公孙醉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尉迟恒是怎么一下子发现了不对劲的。
尉迟恒在石寒面前也丝毫不收敛自己身上的傲气,三言两语将事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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