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长直女王》第403章

神官们纷纷将神具指向了觋，华丽的神术化作耀眼而又炽烈的光芒纷纷汇聚向那天空的巫师。
那些神官的脸上的嘲弄和轻蔑已经展露无遗。而这种能让觋清晰看到的情绪让他很是愤怒，很不爽！那种情绪是他才有资格给那些凡人看的，那些凡人凭什么用这种表情来“审视”他？？？他们以为可以这么轻松解决掉我？他们以为他们是什么东西？？
觋越发的愤怒。出离的愤怒，当那些神术的光芒接近的时候，他甚至避都不避。
他看到那些白痴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哼，很快我就就让你们笑不出来了！
……
……
神官们无疑都对大祭司非常的信任，大祭司既然出手，他们绝不相信还有什么人可以逃脱。
自由天体已经数千年没有人来冒犯，没有人敢自不量力地挑战神殿的权威。
没有人。
这今天，却有这样这样的大胆狂徒……
呵呵……
真是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几乎所有的神官的笑容变得狰狞和残忍。
那种宛如已经在看着落入网中猎物的表情。
看着那个人被神术击中，神官们心里在恶意做想。哈，那人是被吓傻了吧？
……
……
自由天体的居民经历了有生以来最难忘的一天。
先是从未有过黑夜的这座光明之城陷入了夜幕的笼罩。然后，光芒就像军队一样把那些黑暗驱赶出境。紧接着，天空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光。
所有人都不敢向天空探望，即使是稍稍的目光被那光吸引，整个人眼睛就彻底瞎掉了。
……
……
那是什么？
所有的表情都在渐渐凝固。
神官们看着天空上方，他们无神的眼睛依旧在盯着天空上方。
可他们再也看不到任何事物了。
任何。
那一刻，那一刻……
发生了他们永生难忘的一幕……
那是什么……
那是魔鬼还是……
上帝？
……
……
当神术汇集到觋身前的那一刻，觋第一次在凡人面前展露他的真实面目。
然后，比大祭司更强的光芒在天空中绽放。
那些微弱的神术就好像是飞蛾扑火一般。
更像是无用的杯水车薪。
在这大放的光明面前，那些萤火之光，未免太过渺小和可笑了……
“你们果然，只是凡人啊。”
觋失望地叹出声来。
只是凡人啊，你们。
……
……
神官们，全都，瞎了。
……
……
大祭司冷眼看着已经陷入神智错乱的神官们，却依旧是不慌不忙。
“不合格的神官。”比起天空的来敌，他似乎更在乎另一个问题。
觋当然也不会想到，对于大祭司来说，觋自始至终就根本不是一个威胁。
对于大祭司来说，这不过是一场对于神殿的试炼。
而显然，这些神官，都不合格。
大祭司很失望。
所以，他要结束这场闹剧了。
结束吧。
大祭司举起自己的神杖。
……
……
哦？觋挑起戏谑的眉毛。
老家伙终于肯认真起来了吗？
很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会有什么本事。
可觋很快就发现……
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
……
是的，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
……
大祭司举起已经降临的圣婴，他的面容，无悲无喜。
“为了光明献出自己的一切，是我们所有人的职责和使命，你也不例外。”平静地说着这番话，毫无感情地说着这番话，听起来冰冷而又令人恐惧。
那种深入毛孔，深入的骨髓的恐惧……
圣婴看着他，面容却是一样的平静。
“是的，想必你已经预见到自己的命运了呢。”
大祭司的手，轻易地，从圣婴的头顶穿过。
像是捅破了鼓身上那层拉紧的膜。
咚，碰。
但圣婴的表情却全无痛苦。
他紧闭着双眼，像是在陷入安详的睡眠。
可是……
突然之间！
圣婴张开双目，张开了那张小小的口。
他朝整个天地大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祭司在这恐怖的声音之下，七窍流血，倒地不起，神官们通通被这声音震成一团一团的肉泥，把守各处的士兵通通化成了水，只剩下一摊盔甲。
青石板铺成的地面，青白红各种颜色肆意的涂抹着。
而天空，觋在圣音的攻击下，双目瞪大，开始外凸，整个人的舌头开始死命朝外面伸，两只手更是无法阻止地扼着自己的脖子。
再然后……
碰！
空中，爆散开一蓬血雾。
……
……
没了光，也没了暗。
自由天体像是处于混沌中。
一切的光影碎片都渐渐消失。
而在这片混沌中，却有一个婴孩在行走。
突然，他张看张口。
却没有声音出来。
但周围一切的一切，却开始回流……
……
……
大祭司迷茫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刚刚，发生了什么？站在圣心前的他，陷入一阵困惑。
同样困惑的，还有跌倒在四周的神官们，十四个高阶神官一脸奇怪和不解地从地上爬起来，他们一边掸着身上的灰，一边在疑惑，刚刚发生了什么？我们怎么会倒在这里？
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全都没有好好守在岗位上，有的甚至好几个人扭成一团，各自站起来的时候还都一脸迷惑，怎么回事？刚才发生了什么？
城市里的居民更是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噩梦。可他们仅仅是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噩梦，却不记得梦的内容了。
……
……
觋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大人？”银从门外进来，不知大人发生什么了，但今天的大人似乎很不镇定。
“没事。”觋扬了扬手，“你先去做你的事情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
……
“术呢？”
“我也不知道术在哪里啊……”
“快去禀报女仆长大人！术不见了！”
于此同时，一梦醒来的灵们，发现术不见了。（未完待续）
☆、【外传】轮回，不只是一次之四
一切要回到觋进攻自由天体的那一夜。
当觋以绝大优势横扫的时候，大祭司做出了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决定，他杀了圣婴。
至少从表面上看是这样的，至于大祭司到底是怎么想的，就只能问他本人了。
总之，大祭司的行为带来的后果是……
时间回流？
之所以我要加上一个问号，是因为这确实很像时间回流，但这是否真的是时间回流却有待考量。
如果这真的是时间回流，那术又去了哪里了呢？
……
……
当大祭司杀死圣婴之后，世界出现了片刻的停顿，然后，没有人可以看到的场景就那么静悄悄在那静止的世界中发生，本该死去的圣婴就那么漫步于那片混沌中，然后张开自己的口，无声地发出自己的声音。
这无声的声音过后，世界就开始发生回流一样的状况，本该死去的自由天体的居民、士兵、神官、大祭司全都活了过来，而且失去了那段时间的记忆。
这无声的声音过后，觋从自己的床上醒来，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噩梦。
这无声的声音过后，术，消失了。
如果这是时间回流，为什么神官也好，士兵也好，会倒在地上？而不是回复原来的状态？如果这是时间回流，术又为什么会消失？
那么让我们将视线追出去，看看在术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
……
术看着眼前的教堂，终于确定，这个世界，自己曾经来过。
这一切。都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她想起来了，这个世界是一个叫做巫师世界的地方，这是中世界对这里的称呼。之所以用这个名字来称呼这个世界，是因为后来。那个世界第一的巫师大人——觋在他死后，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
他成功地实现了由人达到至高神这种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那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啊……想起这一切的时候，连术都不由得为之惊叹。
他和术是不同的，术是自然而然产生的世界意识，还是在世界即将消亡的时候才诞生的。而那个觋，却做到了无数人类曾想过却没能做到的事情。
无数个万年，无数个纪元的无数个世界里，有多少人类在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