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慢穿之还是社会主义好》第397章


可她万万没有料到的是,李家一倒,其他各房跑了个精光,独独把一群孤儿寡母的丢下了。
只有原主最傻,兢兢业业地带了一家人去投奔丈夫,结果福也没享到,还一头把自己磕死在了异乡里。
最可笑的是,李秀秀心里藏奸,压根没跟她哥说过这暗室的位置。
只偷偷地寻摸她大哥手里的钥匙。
以至于李肇源足足找了五年,才有了点儿眉目。
可宝藏还没挖出来呢,自己和李秀秀两个,就被同父异母的小兄弟给怼死了。
自此李家的这笔宝藏,算是彻底地埋在了地底下,永不见天日。
……
顾妩还记得李肇源为了出走,偷走了原主所有的压箱钱。
李家老两口话说得倒是好听,可到底也没把儿子偷走的东西给补回来。
当然,顾氏嫁到李家时,顾家早就败落了。
所以她带到李家的嫁妆,除了些积年的老家具,也就是些祖母留下来的绿头首饰。
看着值钱,但送到当铺去,也换不来多少现大洋。
但这不代表顾妩会手软啊,所以她拿了万能/钥匙一捅,就把李家世代积攒、藏好的小黄鱼、大黄鱼①给一网打尽了。
嘻嘻嘻!
有句话怎么说呢——在没有比天上掉金子更快乐的事了。


上海庆丰堂
前院台上,正当红的旦角儿玉堂春正在唱他的拿手好戏《游园惊梦》,他珠圆玉润的唱腔一出,台下一片叫好声。
金银角子连带着现大洋、咣啷啷地往台上蹦。
楼上的雅座里,一个逗着手里八哥的纨绔哥儿往楼下一探,嗤了一声:“我看啊!这梁老板也是个傻瓜蛋子,小金人儿不捧,就捧这么个玩意儿?”
“他哪有我家墨笙千分之一的……不,万分之一的风采?”
他一边说着,一边逗了逗手里的八哥:“你说是不是?”
那鸟叽叽喳喳几声,仿佛附和一般。
这人忽地脸色一肃,一个翻身跳下雅座,往后台去了。
一进后台里,金旭东抓了个顶着西瓜头的小子,大喇喇地问他:“你家墨笙呢?”
那小子被猛不丁地拽住领口,咳嗽了两声,才挤眉弄眼道,“跟爷怄气,在后院躺着呢!”
金旭东一听这话,脸色反而好了起来,大踏步地找人去了。
……
后院的卧房里,林绪之阴着脸,努力地控制着自己颤巍巍的双手。
可他再小心,手里的水杯还是晃了两晃,水从里泼了出来,弄湿了他雪白的前襟。
林绪之低头看了看,眸色又是一寒,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那股子邪火,又重新锻炼起手脚的灵活度来。
他刚颤着手把杯子捉起来,房门忽然“嘭”地一声,林绪之手里的水直接漾了他一脸。
林绪之面目表情地用袖口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水,看也不看门外的人,只平静道:“滚!”
来人可能也没料到自己会听到这个,默了一阵子,张嘴嘲讽了一声:“哈!”
转身就走。
第345章 民国奇事5
床上半躺着的人理都没理他; 只一心拿着杯子练手。
林绪之来这个世界已经有整整十天了。
说实话; 穿越这么多次; 再苦、再弱、再可怜的主儿; 他都从没怯过。
这还是第一次,让林绪之刚一挣眼; 就恨不得一头撞死了; 再重来一次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
这具身体,是个梨园行当的旦角儿。
自小被师父买到了戏园子里; 因为这孩子长得漂亮,声音又极透亮,开嗓后就直接练起了小旦角儿。
这时候的小戏子跟后世学国粹,扬国魂的小演员们可不是一个待遇。
首先; 能落到伶当的孩子们,就算是标标准准的伶籍了。
后来新政府上台,倒是不许分这些了,但戏子们在外人眼里,还是标准的下九流。
说句不好听的,连十六铺外剃头的,都不怎么看得上他们。
可这年头,就是下九流里; 还得分个高高低低、明明白白呢。
同样的梨园行当; 能到前堂开嗓上台的,叫角儿。
一旦哪天唱红了,那出门在外; 真是一派前呼后拥,一笑倾城的爱豆待遇。
这样的人,就算是下九流,也是下九流里的白玉堂。
人咳嗽一声,都有人堂前马后的抢着给他擦嘴巴子。
可同样是十年苦练基本功,刀面儿贴身藏的师兄弟,有人能红得透顶儿,有人就连台也上不去。
为了混出头,进了这行当的小孩儿们,不但无一例外都是师父手底下打出来的,还得自个儿晓得用功。
要不然一学十几年,到时候连个戏台子也上不了,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原主是被师父买回来的小孩儿,为了吃这口饭,那真是魂儿都入在了行当里。
有敬业精神,这听起来也不是坏事吧。
坏就坏在这时候的梨园行业,虽有个别坤旦能嚎一嗓子,但在一众票友心里,那只是个新鲜玩意儿。
要想听原汁原味儿的好东西,还得听乾旦的韵味儿。
原主自小就学旦,花旦派的唱、念、做、打、舞。早就深深地融进了骨子里。
初时师父还会夸他,说他把女儿家的娇媚演得活灵活现,一众票友也爱他的身段、神态。
所以没多长时间的功夫,就把他捧成了大上海里数一数二的旦角名伶。
可登台的多了,这娃渐渐地就魔怔了,竟然有了性别认知障碍,打扮、做派、爱好什么的都往这方面来了。
可乾旦这个东西,并不是说一味的像女人才是最好的。
真要是这样儿,大家不会直接去听坤旦戏吗?人家好歹还是真女人呢。
很多票友吃得就是男唱女时,那种说不清的韵味。
这要光是如此,林绪之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他真女人都当过,扮一个娘娘腔还是手到擒来的,大不了慢慢地改过来。
可问题是,事业上有了瓶颈后,原主想了个法子——抽大/烟找灵感。
虽说民国时期的演员史就是半部鸦/片史。
但原主当初之所以能入了梨园,就是因为他爹抽大烟,败了整个家产不说,连老婆孩子也一概卖了,自己也死在了这上头。
这孩子入了行以后,基本上就是一天照三顿的挨打,吃不饱穿不暖,就这么熬着。
就这,他还算好的了。
他爹当初卖人时,先卖的老婆,然后儿子、女儿一趟送出去了。
原主运气好,那时候的庆丰堂一科班的糙汉子,就唯独缺一个能唱旦的香饽饽。
原主一露面,就被师父留下了,取了艺名叫墨笙。
他一个兄弟,一个妹妹,却没这个好运气了。
哥哥被卖给了草上飞当弟子,前些时日被打死在了街头,尸体还是他悄悄找人收敛的。
妹妹入了花楼,十五、六就挂了牌,挨得打、受得累不比他少,还没个出头之日。
所以墨笙初时对大/烟那是深恶痛绝的。
但名角儿嘛,就少不了认识几个玩票的纨绔。
这帮子人端地是抽喝嫖/赌,五毒俱全,这么一来二去的,他就也染上了。
得,这下好了,本来就是个戏子,现在又成了烟鬼,下九流里的行当里,他直接占了俩。
这时候的烟叶子,虽然也上瘾,但真没有后世的化学毒/品那么厉害,所以初初染上了,横了心的戒,还是有可能戒掉的。
但沾了烟的墨笙再登台时,竟然莫名其妙的就突破了瓶颈,一时火得更厉害了,连几个有名的师哥们,都不得不暂避他的锋头。
吃了甜头的原主就想:再抽一次,就只抽一次,这一次完了,自己就再也不沾这东西了。
可鸦/片这玩意儿,横了心的戒都要活拨一层皮,更别说像原主这样心存侥幸的。
就这么拖了一段时间,这娃就彻底把自己给玩脱了——有一次墨笙在上台演出时,居然当场烟瘾犯了。
瘾君子的那副丑态,能给外人看吗?
原主虽然没有当场表演个驴打滚儿,但打个盹儿张个口的功夫,他的名声就毁尽了。
俗话说得好:墙倒众人推,鼓破众人锤。
原主被喝了满堂倒彩没几天,庆丰堂就推了新旦上台,有了新的台柱子,他可不就没人理了吗?
哎,一个角儿起得不容易,倒得倒是挺快,没了包银的原主就彻底失去了经济来源。
林绪之来时,原主已经犯瘾去了。
原本体体面面的一个人,死得时候鼻涕眼泪全糊了一脸,身边的炕桌上还糊着一堆不明呕吐物。
林绪之当时就被恶心吐了。
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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