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法重生(老骚)》第36章

根据唐纳森的说法，自从上一位老管理员去世之后，校方一直没有人愿意被调来担当新的管理员，一来图书管理员算是科魔大学级别最低的校工了，薪资微薄、工作繁琐不说，就像是墓园里的守墓人一样枯燥乏味。
二来，作为一座拥有数百年古老历史的学院，科魔大学的大图书馆同样拥有一个吓人的恐怖传说，据说自从十几年前，上一代老管理员去世之后，这座庞大、阴森而古老的大图书馆中，就出现了一位会在夜里十二点出没的“午夜学者”。
历年来无数的“目击者”都言之灼灼的确定，他们在午夜时分，看到无人的大图书馆之中有灯光在晃动，甚至有人说自己亲眼看到了一名身穿白袍的半透明白胡子老头，举着一盏散发幽蓝色光芒的油灯在书架之间飘来飘去。
所以，通常大图书馆在早上九点之前，下午五点之后，都绝对不会有人出没，这对珈蓝来说，却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因为他有足够的时间来阅读这座大图书馆之中为数众多的藏书了。
0052“五系平衡”的少女
在自己未来一段时间的工作环境之中大致的逛了一圈，了解了一下环境，珈蓝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回想了一下才记起来，自己跟艾兰约好参加完入学考试后，大约中午时分在学院大门前，那座巨大的学院创始人雕像下碰面来着。
因为珈蓝参加魔法理论考试比别人多浪费了近一倍的时间，而之后的元素天赋测试，又发生了“斥魔体质”的问题，然后跟唐纳森面谈，以及办理各种入学手续，很是耽搁了不少的时间。
这会儿已经过了午餐时间，大约到了下午两点左右，一向很守时的珈蓝，不得不急忙赶往学院大门的方向。
科魔大学作为一座拥有两百年历史，数十万学生人口的城市级建筑，占地面积非常巨大，而科魔大图书馆又位于学院后方靠角落的偏僻位置，以至于珈蓝紧赶慢赶，也耗费了近半个小时才赶回学院大门附近。
隔着老远，珈蓝就看见少女呆呆的抱着膝盖，坐在那座巨大的学院创始人雕像附近的长椅上，傻傻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嘿！艾兰！”
珈蓝远远的打了个招呼，引起了少女的注意，艾兰露出惊喜的笑容，仿佛小鹿一般从长椅上跳下来，像只欢快的百灵鸟一样，灵巧的穿过挤挤攘攘的人群跑到珈蓝身边。
“珈蓝，你怎么花了这么久？我等了好半天呢！”
少女从随身的皮革挎包中，取出了一只干面包递给珈蓝：“咱们错过午餐时间，你肚子一定饿了吧？还好早晨出门的时候布朗大婶替咱们准备了一些面包和熏肉，还有一小瓶牛奶哦！我已经吃过了呢，这些给你……”
珈蓝微笑着接过少女递来的干面包和牛奶，找了地方坐下来，一边吃着面包一边听她兴奋的叽叽喳喳说着话。
“我通过入学考试了哦！”
“可惜我的元素天赋太差了，而且过于杂乱，风系、木系、水系、火系、土系各有1点数值，所以只能就读辅学系的专科学科…”
“不过在填写学科意向的时候，我填写了药剂学，这还要多亏了你前几天教我的配制技巧呢…”
“就是学费太昂贵了，一个学年要200金塔兰呢，而且还不包括伙食费、住宿费、书籍费、管理费、试验费、材料费…还有一些讲座还要额外收费，这样的话，一年下来全加起来，恐怕500金塔兰都不够用呢…”
“而且听说我们辅学系的专科生，如果每年积攒的学分不够的话，还要上缴学费百分之五十的‘教育资源占用费’才能继续就读，太可恶了！”
“看来我要申请学院的助学贷款，而且多找几份兼职才能凑够学费了呢！”
天性善良单纯，却有些迷糊的少女气呼呼的抱怨着，突然好奇的问道：“珈蓝你呢？你的魔法实力那么厉害，还懂得药剂学，一定入选本科生了吧？”
珈蓝一边不紧不慢的吃着少女递给他的面包，一边耐心的听着她的抱怨，心中却在苦笑。
看来他和艾兰的运气都不怎么好，他是罕见的“斥魔体质”，而艾兰却是少见的“多元素体质”，从天赋上来说，正好属于最不适合成为魔法师的两种极端。
因为元素特有的“排他性”，含量高的一系元素，会逐渐将含量低的元素排斥出生物体外，呈现出适合单一元素聚集的环境，所以生物体内通常不会存在两种以上的元素特性，这在这个时代，这种特性被称之为“元素亲和性”。
当然，从自然概率来说，人体之中也有一定的几率，产生两种元素达到一定平衡，互相无法排斥的现象，可这种情况出现几率很小，大约不超过万分之一。
但是，几率再小，也不是没有可能发生。
所以假设出现“两系平衡”的几率是万分之一的话，那么每增加一系的概率就会以十倍递增，“三系平衡”的几率高达十万分之一，“四系平衡”将达到百万分之一，理论上“五系平衡”的产生几率，将高达千万分之一！
而艾兰，似乎就很不幸的碰到了这个“千万分之一”的几率，绝对不比他这个“斥魔体质”的罕见程度差！
珈蓝估计，艾兰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五系平衡”体质意味着什么。
甚至连替她做元素天赋测试的那位三年级学长，搞不好都不太清楚这种体质意味着什么，马虎的就让艾兰通过了测试，不然拿到“小白鼠特招生”身份的，恐怕就不止珈蓝一个了。
虽然还不太了解这个时代的魔法体系，但是珈蓝却对“元素”深有研究，据他所知，除非有能力将两种元素融合成“复合元素”，否则任何两种元素之间，都是互相冲突和排斥的，无非就是冲突和排斥的强弱程度不同而已。
所以，不要说是像艾兰这样“五系平衡”的体质了，就是具有“两系平衡”的人，也不适合成为一名依靠“元素能量”来施展魔法的魔法师。
因为，任何一系元素失衡所造成的排斥反应，都有可能导致施法者体内的元素絮乱，轻则遭到反噬重伤，重则直接爆体而亡！
当然，不排除有能够始终保持元素之间平衡的天才存在，例如传说之中的“双系魔法师”。
但是，在“两系平衡”的情况下，还强行学习魔法的人，就算能够有所成就，也像是给自己的脖子拴上一条绞缆，行走在高空绳索上一般，随时都有可能因为意外而死亡。
毕竟会导致元素絮乱的因素太多了，有可能是因为释放了一个单系魔法，有可能是在外界影响下对体内的“魔力”失去控制，有可能是在战斗中受到敌人一记“相斥”元素魔法的轰炸，甚至有可能只是因为打了一个喷嚏……
所以说，具有“多元素体质”的人，才是真正不适合成为魔法师的人，元素天赋较差或者干脆向珈蓝这样毫无“元素天赋”的人，反而没那么危险。
0053比狂战士更可怕的少女
艾兰的“五系平衡”体质，让珈蓝多少有些意外的同时，也多了一份担心，毕竟这位善良的少女，是他在这个时代苏醒之后，处于茫然之中时，第一个向他伸出援手的人。
但珈蓝又不忍心告诉这位向往着魔法世界，希望凭借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的少女，这个残酷的事实。
略微皱了皱眉，珈蓝却又很快对少女温和的笑了起来，含糊的避开了少女询问的问题，打岔道：“我也通过入学考试了呢！对了，艾兰，你的入学手续都办好了没？”
心思单纯的少女果然立刻就被吸引开了注意力，开心的笑道：“办好了呢，只是我担心你等急了，所以还没有去分配到的宿舍，谁知道你会来的这么晚。”
“嗯！那一会儿，咱们一起去学院附属的小市场，购买要用到的寝具用品吧？”
珈蓝一边说着，一边却在思考着，其实对他来说，并不难解决艾兰“五系平衡”的问题。
他只要像老师当年为他所做的那样，将自己体内纯净的奥能注入艾兰体内，就能凭借奥能这种比元素更高层次的能量，驱逐掉艾兰体内稀薄的五系元素，从根本上解决元素絮乱的隐患。
但是让珈蓝犹豫的是，他还不太清楚自己所掌握的奥法体系，是否适合这个时代人们的体质，毕竟在他的时代，他就从未见过有人体内普遍性的存在大量的元素，也许时代不同了，人们的体质也随着环境的改变而发生了进化呢？
要是那样，将艾兰从一名“魔法学徒”，转变为一名“法师学徒”，也许反而会对她造成伤害，更何况奥法这种已经完全与当前时代脱节的秘术，一旦曝光出来，会不会对艾兰、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