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玲珑(忆冷香)》第459章


和泉笑道:“你们莫拂了珑珑的一片心意。”
贺知彬挥手道:“真是怕了你们,我们每回来,都不让空手回去。公主,你就拿一件最喜欢的。”
李烟点点头,道:“泉哥哥、珑嫂嫂,下回再这般,我们可不敢来了。”
和泉霸道的道:“珑珑请,你们就得来!”
贺知彬微笑道:“好,泉王说的是,只要你不烦,我们经常来打扰。”
他在潭州时就对和泉有些发怵,到了长安接触多了这种心理渐渐消失,如今和泉成了他的大舅哥,在他跟李烟跟前说一不二,他的心理又恢复到在潭州那会,对和泉尊敬中带着敬畏。
他见李啸飞的次数屈指可数。两个大舅哥相比起来,他自是跟和泉亲近的多。
谢玲珑道:“小泉子看着清冷,其实他喜欢热闹,你们要常来才是。”
和泉剥了三颗灵荔枝,用托盘装着,递给谢玲珑,笑道:“知我者,珑珑也。”
江易、吕照赵跟妻子点头示意,两女各拿了一件。
白如意仍是拿了头一眼就相中的那只金刚石金镯,欢喜之意难以言表,心里更加坚定的准备几年后放弃长安繁华安逸的生活,跟随和泉夫妻前往艰苦的辖地。
转瞬至六月,天气炎热,白昼长安城似个大火炉,人们都缩在家里不敢出去。
一连热了十天,突然一日正午,乌云密布,雷电交集,天降倾盆暴雨,雨大的站在对面看不清人,一下就是两个时辰,降雨量竟比去年还大。
李自原坐在御书房听着筛豆子似的大雨声,心神不宁,不敢想象这回又得多少百姓受灾。
和泉奉令带着驻长安四万军队、三千灵兽冒暴雨去长安八水救雨灾。
傍晚雨停,晚霞密布,长安城似被洗过一般,空气里透着湿湿的水气,人们纷纷走出家门来打听八水是否受灾。
“报,皂河堤安好!”
“启禀陛下,灞河水位高涨,水位最高处离河堤只有三寸,没有一处垮堤!”
“报,泾河堤两处垮堤,河水淹没一里官道、一座土地庙,龙神国已将垮堤处修好。”
十六位密卫奉和泉之令,骑灵黑鹰先后到达德熏殿禀报,除去泾河、沣河有三处垮堤,淹了官道、土地庙、近百亩地,其余六水安好,人与牲畜均无死亡。
李自原高悬的心终于放下来,取而代之的激动欢喜。他果然没有用错谢奇阳。
谢奇阳带着二十万河南道、陕西道的百姓只在长安七水挖了一年的河泥,便抗住了如此大的雨灾,他的官名再次远播,长安何家威望大涨。
早朝李自原毫不惜词的称赞谢奇阳,册封正三品金紫光禄大夫,这个官职是文散官,但是比开国伯的官职高一级,拿到的俸禄也高不少。纵观千年历史,文官靠修水利做到这个级别只有谢奇阳一人。
四大家族的族长联名写奏折,说长安七水的水患已解决,请李自原派谢奇阳来修黄河河堤。
早朝之上,谢奇阳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镇重道:“陛下,水利之事容不得半分马虎,长安七水的河泥只清理三成,必须要彻底清理干净,还要将河床拓宽,在河堤上面植种树木,才能保三十年不发洪灾。五日前那场大暴雨,七水只有三处垮堤,那都是陛下龙威庇护,若再下一场,七水仍会水灾泛滥。七水安,长安方安,臣受陛下之命修七水,不能虎头蛇尾,没有分身之术去治理黄河。”
李自原点头道:“谢爱卿言之有理,你就安心治理七水。”
四大家族的奏折被驳回,四位族长便向谢奇阳发贴子福临门酒楼见面,准备在酒宴上当着许多官员的面,欲要揭露他不愿治理黄河水患早朝蒙骗李自原犯下欺君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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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酒宴遭遇揭底 空间再出新物
32;第四卷 一品王妃 32 酒宴遭遇揭底 空间再出新物
黄昏,福临门酒楼大厅座无虚席,五楼最大的包间里置了四桌色香味俱全的酒菜,四大家族族长及族人、六部尚书、十几位三品以上官员、谢奇阳、何屠夫入座。
四大家族族长如今有着从二品的文散官官职,每年正月初一、初三都会参加朝庭庆典,只是站的位置靠前,这回是初次正式跟何屠夫见面。
白发苍苍背驼的何家族长何乾盯着墨发蓄须的何屠夫,总觉得此人似曾相识,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认识。
何屠夫看上去模样比何乾年青三十几岁,何家的人压根想不到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谢奇阳已从和泉那里得知四大族长的企图,那日他早朝所说句句属实,心里无愧,自是不惧,正大光明前来赴约。
何屠夫陪着女婿谢奇阳赴鸿门宴,脸上带笑,暗骂四大家族族长卑鄙无耻。
四大家族的人脸上布满笑容,心里恨不得长安何家的领头人物何屠夫、谢奇阳今晚就人头落地。
整个包间里酝酿着诡异的气氛,众人酒过三杯,由白家族长也就是白丽的亲爹白东升说起黄河河堤今年再次垮堤之事。
白东升讲到被洪水溺死的百姓声泪俱下,竟是恨不得用身体替那些人挡住凶猛的洪水,惺惺作态,令人作呕。
白东升最擅于演戏,以前有实职时,曾在宣政殿的早朝哭过十几回,只是今个他选错了场合,对着价钱昂贵的灵菜、灵酒如此嚎哭,极具讽刺性。
众位官员均是官油子,也不去相劝。
谢奇阳与何屠夫坦然自若的吃着菜,没有半分感动。
白东升哭过之后,轮到欧阳家的族长也就是欧阳凤鸣的亲爹欧阳震,说起黄河修堤如何艰难。
户部尚书高声道:“欧阳大人,你在老夫面前诉苦,莫非白云观去年支付的一千万两白银还不够你们四大家族治理黄河?”
四位族长正要开口,户部尚书似笑非笑压低声音道:“老夫的属下曾替你们四大家族算过一笔帐,去年冬季约有四万河南道百姓挖黄河河泥,你们给每名百姓一日十个铜板,四个月的工钱不到五万两银钱,每日你们管百姓两餐,每人一日伙食按十个铜板算,这是五万两银钱,另有挖泥的工具、运泥的牛车等杂费,就算是二十万银钱,三项开销合起来,三十万两银钱足矣。”
户部尚书算帐的属下就是贺知彬。
原来,不久前黄河垮堤,四位族长联名上奏折要李自原派谢奇阳今年冬季去修河堤。岂料谢奇阳以治理七水之名拒绝。
贺知彬敏锐查觉到这是个圈套,只要谢奇阳去修黄河,四大家族的族长定会克扣白云观给的银钱,甚至敢在河堤上做手脚,导致明年黄河河堤继续垮堤,污了谢奇阳的名声,也能显示不是他们没有尽心修河堤,而是黄河洪水无人能治理。
贺知彬义愤填膺,亲自骑灵黑鹰秘密去河南道各村微服查访,算出了这笔帐,由户部尚书写了奏折禀报给李自原。
众位官员听着有的点头,有的很震惊,望向四大家族族长的眼神都不同了,若说他们未从中捞油水,谁会相信,难怪黄河今年仍是垮堤,原来银钱都被他们贪墨了,一千万两银钱减去三十万两,还余九百七十万两,平摊到四大家族,每大家族得了二百四十余万两。这等的黑心银钱,他们也能安心全部贪下。
四大家族族长见户部尚书竟揭露他们贪墨之事,惊诧之余更多的恐慌,若没有李自原的授意,户部尚书哪有胆量一次公开得罪他们四大家族。
几位跟四大家族有着姻亲的官员脸色苍白,他们跟四大家族交往密切,除去官场还在家族生意上有合作,利益牵扯在一起,四大家族若倒下,他们不死也得剥一层皮,连忙打圆场道:“三十万两银钱少了些,怎么也得三百万两银钱。”
“河南道人口达五百余万,修黄河河堤不可能只有四万人,这帐算得不对,怎么也得有五十万人。”
“就是,长安修七水的百姓都多达二十三万,黄河修堤岂会只有四万人。”
户部尚书道:“就按着五十万人算,那开销至多五百万两,还余下五百万两呢?”
四大家族族长拿着帕子抹汗,目光闪避不敢直视户部尚书。四大家族修黄河的帐本不用交给朝廷,交给了白云观,那监管帐本的老道士姓何,出自洛阳何家,他说账目无错,慕容齐云派去的道士就不敢查。四大族长以为花的是道教的银钱,朝廷不会管,岂料李自原竟派户部官员暗查。
谢奇阳已吃的半饱,放下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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