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品嫡妃》第20章


刚忙完打算歇口气的南宫仪,闻言立即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眸子看着耶律玄,有些紧迫地问,“我什么时候摸了你的手,看了你的身子?”
耶律玄不紧不慢地指了指手背上扎着银簪子的左手,道,“你还想赖账不成?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南宫仪一双眸子瞪得大大的,几乎没有吼出来,“这也算摸你的手?大哥,我在给你治病,懂不懂?”
耶律玄紧绷着脸,那声音依然冷冰冰的,“不管是不是治病,但你毕竟摸了,众目睽睽,难道你想否认?”
说罢,他那双深邃的眸子炯炯有神地看着南宫仪。
南宫仪真是有口难辩,的确是众目睽睽啊。可都是他的人,她想否认,也没人给她作证啊。
把一头火勉强压下,她挤出一抹笑,“好吧,你说摸了就摸了吧。只是我没看光你的身子吧?”
一大早起来忙到现在,她连他的脸都没看过,什么时候又看过他的身子了?
他就算找茬也得有个凭证才是。
却不料耶律玄脸不红心不跳,张嘴就来,“昨儿你给我拔箭的时候看的。”
那语气一本正经,听上去还有些委屈,就跟吃了多大的亏一样。
南宫仪真是服了,“那都是昨天的事儿了,那会子你怎么不说?你那时候要说我看光你身子需要付出代价,我绝对不给你拔箭!”
真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不对,她又不是驴。
南宫仪啐了一口,心想自己真是气糊涂了。
耶律玄看着南宫仪快要抓狂的样子,眸中飞速闪过一抹笑,只是那抹笑一闪而逝,快得令人捉摸不着。
“反正你已经看过了,说什么都晚了。”他委屈地嘟囔着,“想我堂堂一个大好男儿,还没娶妻生子,竟然失身于你……”
“停,打住!”南宫仪赶紧摆手止住他乱说下去,已经有些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
怎么越听越让她觉得自己跟犯了弥天大错一样?再说下去,是不是该让她负责娶了他了?
她可是想着跑路的人,可不能背上这个大包袱。
看着那个男人眸中满满的委屈,南宫仪实在是头疼。这个男人一夕之间怎么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昨儿还冷意十足,像个爷们儿,今天怎么就跟受气的小媳妇似的?
见耶律玄还要说,南宫仪扶额,无力地问他,“说吧,你想怎样?”
他说要让她付出点儿什么的,她姑且听听看吧。
“也不怎样,就是我这身子金贵得很,不能随便给人看的。”耶律玄忍着笑,像模像样地说道。
南宫仪听他这话,似乎有门,忙问,“你到底想如何?”
“这样吧,看在你给我治病的份儿上,我也不狮子大开口。”说到这儿,耶律玄顿了顿,又接下去,“摸一次手十两金子,看一次身子一百两金子。从昨儿到今天,你一共摸了我两次手,看了我两次身子……”
“停!”南宫仪一声狮吼,成功地堵住了耶律玄那滔滔不绝的话,“你的身子就那么金贵,看一眼值那么多金子?”
“那当然。”耶律玄得意勾唇,“有人拿着成堆的金银珠宝想看我的身子一眼都不能,你这一百两金子还真是太少了。”
“我去!”南宫仪愤愤一拳砸在了床头的乌木小几上,旋即却又痛得叫起来,拼命地甩手。
她这才知道什么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27 没金子了
昨儿她还为自己一下子赚了那么多的金子而沾沾自喜,谁知道今儿一眨眼就被这个小气抠门的面具男给搂回去了。
她不甘心,实在是不甘心哪。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只得心疼肉疼地把还没捂热的金子拿出来,十分不情愿地给了耶律玄,以至于她回屋的时候,脚步都是虚浮的,差点儿被那高高的门槛给绊倒!
完颜烈进屋的时候,搭眼就看到乌木小几上那摞得高高的金元宝。
他双目圆瞪,几乎难以置信,“主子,您……您什么时候这么抠门了?”
话落,就被耶律玄的一记眼风狠狠地扫过来,完颜烈缩了缩脖子,摸着后脑勺嘿嘿傻笑。
一向视金钱如粪土的主子,竟然为了几个金元宝,和一个小丫头斤斤计较起来了。饶他这个军旅汉子,也觉得有趣得紧。
耶律玄瞪完了完颜烈,眼角余光瞥见那一堆金元宝,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那小丫头当时撅着嘴一副心疼肉疼的模样,着实可爱地紧。
一想起她的小样儿,耶律玄就觉得心情大好,连胸口那碗口大的伤似乎都不怎么疼了。
这一夜,他睡得格外香。折磨了他这么多天的箭伤,也似乎好了很多。
第二日,日上三竿的时候,南宫仪才揉着酸痛的眼睛爬了起来。
昨晚上想逃没逃成,又被那个小气抠门的男人把金元宝给算计了过去,她还得敢怒不敢言地一声不吭,这日子简直过得窝囊极了,哪里是她能忍受的?
但她生怕那个男人给她秋后算账,追究她半夜出逃的事情,所以,只能咬牙忍着。只是苦了那床盖在她身上的棉被,一夜几乎没被扯烂了。
完颜烈兴致极好地端着一个托盘哼着曲进了耶律玄的屋,一进门就看见耶律玄已经穿戴整齐半躺在床上。
他笑嘻嘻地把托盘放在床头旁的小几上,拉开一把椅子坐过去,一张英气勃发的黑脸上满是笑容,笑得见牙不见眼的,“爷,听说那女人把盖的被子都给扯烂了,估计是昨晚上你把她坑惨了,她把你当被子了,哈哈……”
耶律玄慢条斯理地戴上那张乌黑的骷髅面具,勾了勾唇角,“是吗?手劲儿倒是不小啊!既是如此,就让她过来给本王松松筋骨吧!”
“好嘞。”完颜烈答应着咧嘴起身,就出去了。
天地良心,为了给耶律玄治病,他求爷爷告奶奶的,好不容易遇上个医术厉害的,却被她给支使得团团转,这几日他混得跟个小厮一样,简直把他这个横扫战场的煞神给气坏了。
哼,就让主子好好地治治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吧?
什么公主?依他看,就是个野丫头!
完颜烈兴高采烈地把南宫仪叫到了耶律玄屋里,南宫仪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但胳膊拧不过大腿,她只好忍气吞声地进去了。
只见耶律玄身穿一件白色的雪貂大氅,内里是一件玄色的锦袍,那若隐若现的金丝花纹,在晨光中,发出金灿灿的光。
这让她这个目前手头紧缺的人真是看了眼热。
她飞快地在耶律玄的衣服上扫了两眼,暗暗盘算着这衣裳能值多少银子。
正在喝粥的耶律玄,打从南宫仪进门就一直在盯着她看。
一大早就起来精心梳洗的他,不知为何,就是想着南宫仪能多看自己两眼。
可谁知这女人进了门只管盯着他身上的衣裳打量,那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滴溜溜地转来转去,几乎不曾冒出绿光来。
耶律玄好好的心情顿时就没了,被她气得笑出来,冷哼一声,“过来!”
南宫仪脑子里正幻想着白花花的银子,猛听一声冷喝,顿时就清醒过来,抬眸时,正对上那双幽深不带一点儿温度的眸子。
她怔了怔,旋即就小心翼翼地问,“干什么?”
昨晚被他坑了那么多的金元宝,她手头上就还剩在南陈皇宫顺过来的一点儿金银首饰了,可不能再被他给算计了去。
所以,她很是忐忑,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盛满了紧张,看得耶律玄心生不忍:自己怎么好像个强盗一样?
他放缓了声气,对着南宫仪招了招手,“过来给我按摩!”
南宫仪一听按摩,吓得立即往后退了两步,一双雪亮的眸子眨啊眨,半日才讪讪笑道,“那个,我没金子了。”
没金子?
耶律玄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女人怎么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南宫仪见他依然瞪着自己,咽了口唾沫,忐忑不安地解释着,“你那身子太金贵了,我,我可不敢摸!”
她一边说着一边低着头捏着自己的衣襟,那副小心翼翼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不知为何就取悦了耶律玄的心,让他的心底忽然就柔得能滴出水来。
忍着笑,他支起了自己的身子,故意冷着声儿,“你也知道我的身子金贵?既如此,还不赶紧过来?”
南宫仪几乎急哭了,现如今,她要钱没钱,只有她这个人了,这个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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