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品嫡妃》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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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玄走得虽慢,但心已经提了起来。他不确定南宫仪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敢情这两日把她折磨得太多,又没给她金子,她想不开?
越想耶律玄的心跳得越快,几乎快要蹦出腔子。都怪他,何必跟她那个小女子斤斤计较呢,金子他从来都没放在眼里,哪怕是搬一座金山给她,他也不在乎!
这小女人这么爱财,怕是在宫里被荣贵妃给折腾得不轻吧?看来,他有必要敲打敲打荣贵妃了。
这么想着,耶律玄已是来到了厢房门口,打定主意放下架子好好哄哄这个小女人,再怎么说,她可是于他有救命之恩呢。
厢房也是一明一暗两间,外屋靠墙角立着一个四角包金的五斗柜,只是此时,那上头的金片却莫名其妙地没了,露出“惨不忍睹”的原木来。
耶律玄之所以觉得惨不忍睹,实在是因为那露出的原木就跟被狗啃过一样,凹凸不平,坑坑洼洼。
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五斗柜,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甚,不由径直进了里屋。
里屋挂着一袭轻绸软帘,此时帘子垂下,随着门外吹进来的冷风摇曳着。
耶律玄迈步走到门槛处,站定,轻咳一声,清清嗓子,放柔了声音,问,“还在生我的气吗?”
这些日子,他的伤势好了很多,声音也不再那么沙哑,听上去清越中带着丝丝金属颤音,性感磁性,撩人心扉。
完颜烈从来没听过他用这么柔和的声音和人说话,就连皇太后都没听过自家儿子这样的声音,他心里暗暗为南宫仪感到高兴:能得主子如此看重,简直是那女人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屋内依然寂寥无声,静谧一片。
耶律玄沉不住气了,完颜烈撞门的声音已经够大了,这小女人再能睡也不可能一点儿动静都听不见吧?
难道出事儿了?
他也顾不上胸口伤势,刷地一把拽开那碍事的软帘,一眼就看到了里屋靠西墙的雕花架子床。
此时那床垂着雪白的纱帐,看不清里头什么情形。
他急了,三步两步走上前,撩开帘子……
“咯吱……”完颜烈能清晰地听到骨节摩擦的响声,他站在耶律玄的身后,看不清里头什么情形,可是听到这样的声响,还是让他浑身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
主子发怒了,极其地愤怒!
耶律玄身形虽然没有完颜烈那般魁梧,但身量修长,站在完颜烈面前,挡得他一点儿都看不见床上是个什么情形。
他暗暗猜测着:是那女人衣不蔽体了还是行为不检了?
不过转念一想,似乎不对啊。
若这女人真的衣不蔽体,主子不该气得这样才是,主子得把他先撵出去吧?
除非……除非这女人行为不检?
只是他实在是想不出来这个女人会如何地行为不检,才会把主子气成这样!
按说,他们这个院子围得铁桶一样,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绝对不会有野男人进来的。
这么一想,完颜烈脑门子上就冒了一层汗:莫非这女人急不择手,对他手底下的兄弟下手了?
完了完了,这回自己的脑袋估计是保不住了。
他正七上八下胡乱猜测着,就听前面耶律玄牙齿咬得嘶嘶作响,“搜,给本王搜,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死女人找出来!”
什么?那女人跑了?
完颜烈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张开了嘴巴,半天都没有合拢。
那女人怎么跑的?
他刚刚还暗地里夸着这院子的防御滴水不漏,怎么就叫那女人给跑了?
上次她给主子下药都没能逃得了,这次是怎么逃得?
一霎时,完颜烈的脑子里塞满了各种疑问,搅得他眼花缭乱的,不知该如何了。
可是耶律玄的话,在他耳边嗡嗡作响,长年累月和耶律玄形成的默契,让他惊讶之余,几乎是立即就下意识地反应过来,“是,主子!”
耶律玄交代完,倏地转过身来,死死地盯着完颜烈。
完颜烈吓坏了,主子这个样子,有点儿秋后算账的意思!
他不敢和耶律玄对视,眸光射向那张雕花架子床上,只见被褥散乱地堆着,上面漫说是人了,鬼影都没有一个。
他掀开被褥,细细地看了一遍,什么都没发现。
搔了搔头,他又在室内转圈儿查看着。一炷香的功夫过去了,依然一无所获。
他真的犯难了,见耶律玄咬牙冷笑负手而立,他吓得心呼呼乱跳,想赶紧把这尊瘟神给打发出去,“主子,您身子不好,先回去歇着,让属下好好找一找!”
耶律玄看也不看他一眼,冷笑讥讽,“你确定你能找到?”
完颜烈黑脸一红,结结巴巴道,“属下……属下不确定。”
长这么大,自问跟着主子南征北战,还从未栽过。没想到这次,他一世英名都要毁在那死女人手里了。
见他搓着手一副快要抓狂的样子,耶律玄终是没有再数落这个忠心的下属。那个女人如此狡猾,论斗智,完颜烈哪里是她的对手!
也正是如此,那女人才得他另眼相看,不是吗?
勾了勾唇,面具后的唇瓣扯出一抹冷厉的笑,“很好,真好!真是有意思!”
棋逢对手,差不多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吧?
有一些愤怒,有一些失落,更多的却是兴奋!
能遇到这样的女子,他当真兴趣大得很!
33 土遁
完颜烈见主子明明已经气到极致,却还能笑得出来,不由有些后怕:这样的主子,才是最可怕的。那女人,不死,也得扒层皮了。
他暗暗庆幸着,冷不防耳畔一声厉斥,“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找?”
完颜烈有些跟不上耶律玄的思路了,机械地扭头乱看,丝毫看不出有什么意外的东西。
耶律玄定定地看着那扇关得死死的窗扇,心里暗自琢磨:这门窗都从里头关着,压根儿就没有开过的痕迹,这女人,到底从哪儿逃出去的?
难道土遁了不成?
一念至此,耶律玄刷地一把把床上的被褥给掀翻在地,完颜烈也明白过来,赶紧把床板卸下来,就见黑黢黢的床底下,露出一个狗洞般大小的洞口来。
两个人面面相觑,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挖了那么长的一个洞,多出来的土,不用说都被南宫仪从窗子里倒在后花园了,怪不得那窗子从里头死死地关着。后花园那处僻静无人,倒点儿土压根就没人去注意!
难怪这几日她不要金子也不嘴馋了,弄了半天,那该死的女人早有打算了。
耶律玄一拳砸在床沿上,震得那张架子床簌簌发抖。
“找个身量细长的下去看看。”他冷声吩咐完颜烈,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只有一尺见方的地洞,也不知道那该死的女人钻出去了没有?
这么窄的地洞可不得少吃节食才能钻进去?
耶律玄恨得咬牙切齿的同时,又觉好笑。真不知道那个女人钻进这么狭窄的狗洞里,会是一副什么德性?
完颜烈很快就找来一个细瘦的小厮下去,那小厮勉强钻进去,吭哧吭哧往前爬着,在那个仅容一人之身的洞里,只能一直往前爬。
那人钻进去半日,耶律玄带着人站在院墙外慢慢地找着地洞的痕迹。
南宫仪这几日又没有机会出去,自然是挖到哪儿算哪儿,也没有东西可以遮掩。
很快,完颜烈就在这所院子的后巷尽头找到了一个洞口。果不其然,那个身量细长的小厮没过多久就从那洞口钻出来了。
耶律玄看过去,就见那小厮一头一脸的土,一钻出来,嘴巴就直往外喷土。身上更是刮破多处,一身半旧不新的棉袍已是扯得稀烂。
看着这小厮的尊容,耶律玄就想到了南宫仪。那女人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吧?
想她堂堂一国公主,怎么能干出钻狗洞的事情?
不过这样的她,就像是一杯香醇的酒,越发让他着迷了。
在他眼皮子底下能逃脱掉的人,这么多年,也就她一个了。
很好,相当有趣!
耶律玄攥了攥拳头,心里盘算着抓到这个女人该怎么处置她!
“主子,要不要属下带人去把公主给抓……哦,不,给请回来?”完颜烈见耶律玄眸光一瞬变了几变,知道主子对那个女人有些与众不同,忙提议道。
“此去北辽路途遥远,本王急着赶路。你且带人去看看她是否回到和亲队伍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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