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品嫡妃》第29章


秦佑没有推辞,自去外间里和衣躺在榻上。南宫仪倒是很快入睡。
这一觉就睡到午饭时分。
南宫仪慵懒地睁开眼睛,看着头顶雪白的帐子,嘴角微翘:她就不信,她一个来自现代的灵魂,就治不了古代杀人越货的贼子?
翻身下了床,挽了头发,就走出里屋,见秦佑早就起身,正襟危坐地抱剑坐在靠窗的交椅上。
南宫仪也不客套,把自己心里想的嘀嘀咕咕跟秦佑说了一通。秦佑尽管狐疑万分,却很是相信南宫仪,起身就出去吩咐人去做了。
没过多久,秦佑派出去的人,大包小包地提来了很多的东西,南宫仪叫拿进屋里来,一样一样地看着,从中挑出按方买来的药材,开始动手磨起来。
前世里,她可是出身中医世家,配点儿药啊毒啊的什么,当然不在话下。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客栈里到处弥漫着一股子诡异。
许是昨夜里死了人的缘故,天一黑,所有的人都钻进屋子里,整个院子落针可闻,静地有些可怕。
这个院子都被秦佑给包了下来,除了店家和伙计,就是他们的人了。白日里,秦佑早就传下令去,一拨人睡觉,一拨人值守。
到了晚上,虽然人心战战,但秩序井然,有条不紊。
南宫仪这才发觉秦佑这男人也是有两把刷子的,虽说他出身富贵,但不同于一般的纨绔子弟。即使没有经历过沙场的洗礼,依然不失为良将。
今晚,南宫仪就带着绿荷睡在了秦佑的里屋,秦佑则仗剑坐在外屋守夜,门外是一众披着铠甲的士兵,整个屋子守得水泄不通,单看那贼人怎么进来了。
既然决定要抓住凶手,南宫仪也就豁出去了,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
倒是绿荷,吓得浑身瑟瑟发抖,躺在榻上一个劲儿地贴烧饼,声响吵得南宫仪有些火大,“我说你翻什么?这会子不睡,等半夜困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公主,奴婢……奴婢……害怕。”绿荷战战兢兢地分辨着,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
“怕也没用,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样凶手来了,才有力气应对!”南宫仪的语气缓了缓,觉得对于一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来说,这样的事情确实太过残酷。
她前世见了不少鲜血淋漓的场面,自然比这么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姑娘强多了。即使她年纪不过二八,也是一个小姑娘而已。
绿荷被她的话吓得更是牙齿上下打战,“奴婢……奴婢听公主的。”
南宫仪也没什么好话可安慰她的,她也没有十分把握一定就能擒住凶手。
只是这些话她不能跟绿荷说,免得她又胡思乱想。
“快睡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草草安慰了她两句,她已是翻了个身,静静地躺在那儿了。
入睡前,她特意给守夜的人都发了一颗药丸。这药丸可是她家的祖传秘方制成的,为了今夜,她从午饭后一直忙到天大黑,足足忙活了两个时辰呢。
反正只要是人,能做到悄无声息地杀人,那必定是少不了一些偷鸡摸狗的手段的。
下午的时候,她特意问了秦佑,这才知道,在古代,压根儿就没有那种飞来飞去的功夫。即使功夫高强,也不过是力气大了些,身子轻便了些,比寻常人跳得高了些罢了。
至于前世武侠小说里描写的,根本就是扯淡。
既然如此,那她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这是冷兵器时代,她相信她一个现代的灵魂,足以玩转。
40 等你上钩
夜已深,更深露重,渐渐地起了风,刮得窗纸呼啦啦作响。
南宫仪心里存着事儿,哪里能睡得着?
碧荷更是吓得浑身发抖,缩在她脚下,一动不敢动。
就这么僵持着过了三更,总算是听见外头有些动静了。
先是听见守门的似乎跟什么人在说话,接着,就传来两声轻响,似乎有什么重物倒在地上的声音。
南宫仪心想这估计是来人把守门的给放倒了。
昨儿夜里,恐怕也是这种情形,只是她们事先中了迷药,没有听见动静而已。
她轻轻地翻了个身,脸朝着门口,手里紧紧地攥着那把镶金嵌玉的小匕首。
秦佑悄无声息地从外间走了进来,黑黢黢的夜里,吓得碧荷差点儿喊起来,幸亏秦佑眼疾手快地先捂住了她的嘴。
“是我,秦佑。”听见他压低嗓子的声音,碧荷才把身子放松下来,出了一身的冷汗。
秦佑也不管她,径自来到南宫仪跟前,贴着她的耳根道,“公主,贼人来了。”
“嗯。”南宫仪也贴着他的耳朵应了一声。
两个人面贴面,呼出来的热气喷了对方一头一脸。
秦佑忽地浑身发热,连忙后退一步,甩了甩头,把脑中的旖旎给甩开。
暗夜里,南宫仪的视线不如秦佑,压根儿不知道这人脸上有什么变化,只以为秦佑单单来传话的呢。
不多时,窗户那儿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似乎有一阵风刮过,旋即又恢复如常。
本就起风的晚上,这么点儿声响听在别人耳朵里,压根儿就不会上心。就连南宫仪,也没觉出有什么不寻常来。
但是秦佑已经浑身绷紧,手握剑柄,一眨不眨地盯着窗户那处。
虽说南宫仪已经做足了准备,但他还是不敢懈怠一分。
练过功夫的人,视线相较常人,要好得多。他死死地盯着屋内唯一的一处窗户,看看那些该死的贼人,到底在弄什么名堂。
很快,室内就弥漫了一股淡淡的幽香,这幽香如兰似麝,闻上去清香浅淡,只是南宫仪却知道,这就是致人昏睡的迷药。
她是个行家,一闻就晓得这迷药到底有多霸道。幸好她早就给这屋子四周守夜的人发下去解毒丸了。
迷药的香味四散开来,屋内静谧一片,只听得见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窗户在这时发出一声脆响,里面的窗栓被一只手透过窗纸给打开,窗户也随之慢慢地被人推开。
一股冷风呼啸而来,带着冬日的肃杀,掀起了垂着的白色纱帐。
南宫仪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窗户处,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翻窗而入,别的什么也看不见。
她忽然就痛恨起这古代的落后来,到处都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月黑风高天,更方便了贼人下手杀人放火。
她紧张地死盯着那抹黑影,心里敲着小鼓,不知道秦佑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既然没有武侠小说里那种“凌波微步”的轻功,那她的方法就奏效。
心里正七上八下的时候,就听“哎呀”一声惊叫,那贼人脚底打滑,一个趔趄,就要滑倒。
秦佑刀剑出鞘,就要往前冲,却被南宫仪死死地抓住了手腕。
暗夜里,他看得清南宫仪对他轻轻摇头。
秦佑只好止住了往外迈出的步子,站在那儿,等着贼人爬起来。
因为秦佑身子隐在纱帐内,贼人并没有看见他。
等他扶着窗台站好之后,惊慌失措地打量了下屋内,发觉除了他那声惊叫,屋内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老四,出什么事儿了?”窗外接应的人低声问着屋内翻窗而入的黑衣人。
“没事,有只耗子。”屋内的黑衣人打着马虎眼糊弄着外面的人。许是他不好意思让外头人知道他差点儿跌了一跤。
“嘿嘿嘿,我怕什么?这迷药如此霸道,屋内的人早就睡死了。”可能对自己的迷药特别放心,贼人竟然摇头晃脑地自嘲起来,声音在漆黑的暗夜里,就像是鸱鸮一样,低哑难听。
南宫仪暗笑:这家伙也忒不把她当回事儿了吧?
就见那贼人缩头缩脑地站直了身子,放开手往她这边的床帐走来。
地上滑得厉害,贼人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不像是平日里步履生风。
“该死!”他懊恼地骂了一声,继续前进。
可没等他走几步,跐溜一下,那人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动静太大,导致外头接应的人再也忍不住,扒着窗户就问,“老四,你到底怎么了?”
黑衣人躺在地上欲翻身爬起来,可是地面油辘辘的,他爬也爬不起来。
“妈的。”黑衣人恨恨地捶了下地,只觉得双手黏糊糊的也不知道沾了些什么。
窗外接应的人显然已经看到了他的狼狈样,不屑地嗤笑一声,“老四,你就这本事还能干什么事儿?得了,你躺那儿吧,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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