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品嫡妃》第34章


南宫仪恍惚了片刻,这才想起自己今晚上的经历,开口就问,“我没有死?”
“没有。”秦佑摇摇头,脸上露出似哭似笑的表情,一双虎目更是久久地凝视着南宫仪,不舍得放开。
南宫仪在他焦灼目光的注视下,到底有些不自在,恰好碧荷打来热水,她就便儿起身,对秦佑道,“秦统领不必担心,本宫没事。”
秦佑见她确无大碍,又是一副想要洗漱的样子,只得起身抱拳,“属下僭越了,还望公主见谅!”
“无妨!你也是迫不得已!”南宫仪打定主意不想给秦佑任何幻想,所以说话的口吻也是客气有余,疏离淡然。
秦佑行了礼,只得慢慢地退了出去,“属下在外间候着公主。”
“嗯。”看着秦佑退了出去,南宫仪才摸了摸脖颈。
那处酸痛的厉害,看来那个贼人也是用了几分力气的。
只是这贼人好生奇怪,怎么还留着她一条性命,不是该给她放血杀了她吗?
南宫仪倒不是想死,而是凭着大前晚上红菱的死法去推断的。
如果贼人想要她的性命,那就绝不是仅仅把她打晕而已。
她可是清楚地记得,黑天昏地里,她和贼人殊死搏斗,最后阴差阳错攥住人家老二的。
都这样了,那男人还留了她一命,实在是说不通啊?
或者,来人和想要刺杀她的贼人不是一伙的,而是另有其人?
可为何来人也戴着面具呢?
问题接踵而来,南宫仪陷入了深深的思虑中。
碧荷把盛热水的铜盆放在盆架上,拧了一条布巾过来给南宫仪擦脸擦手,却眼尖地发现了南宫仪右手手心中攥着一块蟠龙纹的玉佩。
那块玉佩通体晶莹剔透,纹饰线条优美,做工精细,乃是一块不可多得的美玉。
在宫中伺候了公主这么多年,碧荷也算是见识过不少好东西了,一眼就看出这玉佩价值不菲。
她低呼一声,“公主,您什么时候有了这玉佩了?”
自打红菱没了之后,碧荷就总管南宫仪随身用的东西,知道那荣贵妃并没有给南宫仪置办什么嫁妆,公主所有的家当,不过是几身过时的衣裳,和公主从宫里顺出来的一些散碎银子而已。
至于那些首饰,也都是早年皇后娘娘赏给公主的,哪里还有什么值钱的物件?
乍一见了这么贵重的玉佩,她难免不惊讶。
南宫仪被她这么一喊,下意识地低头看去,果见自己右手掌心里握着一枚婴儿拳头大小的玉佩,虽然不大,但好在精致高雅,不是凡品。
她着实惊讶起来,右手明明攥着那把镶金嵌玉的小匕首的,怎么换成玉佩了?
而且这玉佩她还从未见过,她敢保证,这绝不是她的东西。
敢情是秦佑方才放在她手心里的?
南宫仪被这想法给吓了一跳,旋即又觉得不大可能。
秦佑进来之后,应该是担心她,哪里还有心思给她手心里放这个?
只是不是秦佑,又会是谁呢?
她脑海里不由蹦出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来,他虽然跟她斗了几个回合,可到底没有伤了她。
难道是他拿走了她的小匕首,放了这块玉?
但这有些说不通啊,这男人深更半夜翻窗进来,就为给她手里放块玉?
吃饱了撑的吧?
47 下场只有一个
南宫仪已经过了怀春的年纪,丝毫不觉得这是一个正常男人该做的事情。
她赌气般把玉佩扔在了脚下头,回身就在床上翻找起来。可找遍了被子下枕头下,都没有发现她那把视若珍宝的小匕首,不由有些泄气。
那个男人放这么一块玉在她手心里,到底是何居心?
他是不是就是黑衣刺客老三口中所说的幕后指使?
南宫仪歪在床头想了一夜,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且说耶律玄连夜赶回自己的驻地之后,只觉得自己胸口的伤口处隐隐作疼,后背蹭破的地方火烧火燎,浑身都没有一处舒坦的地方。
他用冷水洗了把脸,就坐在了书案后头的太师椅上,拧眉回想着和南宫仪见面之后的点点滴滴。
想起南宫仪睡梦中都能有那么敏捷的反应,他情不自禁地笑了。
那女人,跟头小豹子似的,不管不顾的性格,很是对他的脾胃。
只是一想起南宫仪抓住他老二,他很是不爽,没想到被那个死女人给轻薄了一番。
不过是一忽儿的功夫,耶律玄的心境已是变了好几变。一会儿笑一会儿气的,一张深邃如古井般的眸子竟然有了情绪。
奔袭了一整夜,他觉得有些乏累,伸手慢慢地摘下了那张令人恐惧万分的骷髅面具,露出他那张颠倒众生的容颜来。
幽冥晦暗的烛火中,那张脸越发地魅惑妖冶,孤高清冷。
只可惜这般容颜,没有几个人能看得见。
那双精致如凤羽般的眸子望着手中那张乌金面具,若有所思。
半日,耶律玄的眸光忽然一跳,似是想到了什么。
当时他开口跟南宫仪解释了的,可南宫仪还骂他是个什么东西。事后再想一想,莫非是这张面具出了问题?
他以为,南宫仪凭着这张面具能够认出他来的,毕竟,他伤重期间,他们两个可是相处了十几日的。
可是南宫仪见了这张面具,反而杀气大盛,下手又狠又快,虽然对他来说,不过是隔靴搔痒,可也让他看到了这个女人隐忍狠戾的一面。
是什么,让她对他如此这般下死手?
难道去刺杀她的人,就是戴着这样的面具的?
耶律玄身处高位,领兵征伐这么多年,见识自是非常人所能比。如此前后一贯通,约莫就猜出缘由来了。
他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慢慢地眯了起来,露出一丝轻蔑:很好,竟然有人敢假借他的身份去除掉南宫仪了。
看来,不给那幕后之人一点苦头,那人是不会把他放在眼里了。
敢动他的女人,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完颜烈从门外进来,看到的就是耶律玄那张倾城魅惑的俊容上一闪而过的杀戾。
是什么人,让主子动了杀伐的念头?
跟在耶律玄身边这么久,完颜烈是知道这个主儿的。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人能够让他如此动容,他心里暗暗为这样的耶律玄感到高兴。
终于有人能够在主子心里掀起波澜了。
看来,主子已经不是那高高在上谪仙一般的人物了,也终于想食一食人间的烟火了。
完颜烈那张黑乎乎英武的面孔上满是笑意,一张大嘴差点儿没有咧到耳根子上,兴冲冲地迈步进了屋。
耶律玄瞥一眼这个笑得见牙不见眼的部署,很是不屑地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闲得皮痒痒了?要不要本王帮你松松皮?”
“别别别,属下忙得很,忙得很!”完颜烈苦着脸,连连摆手。
这个主儿真是的,明明自己在南宫公主那儿吃了苦头,不找人家出气,偏要拿他当出气筒,他怎么就这么命苦?
见他装怂,耶律玄也懒得揭穿,冷着脸吩咐完颜烈,“那天晚上被秦佑给扔出去的那个刺客怎样了?”
“爷,那人被挑断了手脚筋,又喝了哑药,属下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怎么从他嘴里问出幕后指使来。”
完颜烈拧着粗重的两道长眉,很是烦躁地揪了揪他后脑勺上的一撮发。
主子让他查出那个刺客的幕后主使,他也想啊,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对一个又残又哑的人,真是束手无策啊。
耶律玄抛过来一个“没用”的眼神,嘴里淡淡道,“你这猪脑子想破了也是白搭,怪不得让南陈公主在眼皮子底下逃脱了呢。”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完颜烈这辈子最怕的就是有人提起这茬,这可是他一辈子的耻辱啊。耶律玄偏偏提了,还用那种无比轻蔑的语气,实在是让他无法抬头。
那个女人太狡猾,谁承想她竟然不动声色地半夜挖洞?
这根本就不是个寻常女人,让他防不胜防!
完颜烈很是委屈,只是想着那女人也能把主子给气得差点儿头顶冒烟,他就觉得心里一阵痛快:哼,不过是大哥不让二弟,彼此彼此罢了。
只是这话他可不敢说,只能陪着笑脸做小伏低,“爷,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您啊。”
耶律玄瞪了完颜烈一眼,没说什么,可是翘起的唇角还是泄露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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