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品嫡妃》第45章


树林里的树木也是稀稀疏疏的,里头几个人一眼就看得过来。
侍卫们进来问过了几个打柴的村民,众人都没见过一个穿着粉色宫装的女子。
侍卫们搜了一圈儿,从南宫仪身边经过,都没有找到。
谁也不会想到,堂堂南陈公主竟然能抡得动大斧头,更不会想到她会躲在一个小树林砍柴。
等侍卫们走后,南宫仪悄悄地呼出一口气。
她这是兵行险招,有惊无险哪。
看着天已上了黑影,村民们也都三三两两地背着柴禾出了小树林,南宫仪也跟在后头有样学样地背着柴禾拎着斧头走了出去。
她明白,此时决不能逃走。
这黑灯瞎火的,她要是孤零零地走在逃亡的路上,肯定会被搜寻她的侍卫发现,人家骑着马,她两条腿哪能跑得过四条腿?
再说,这儿人烟虽然多了些,但也不是村连着村的,大晚上的,村民们都窝在炕上睡觉,哪有人走夜路?
她一个女子,遇到了猛兽啥的,岂不是小命玩完?
思前想后,她还是返回小谷家里的好。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谁也想不到她从小谷家逃走还会返回去,这就叫出其不意了。
到了小谷家的篱笆小院儿,南宫仪发现院内喝过蒙汗药的人都被带走了,进了屋,连小谷母女和碧荷都不见了踪影,想必也被北辽侍卫给带走了。
虽然心里对小谷母女和碧荷有些愧疚,但她为了逃跑也顾不了许多了。
她当时也对小谷母女和碧荷下了药,就是为了她们三个着想。这样即使见了北辽摄政王,也会对她们三个无辜的人网开一面的。
定了定心思,南宫仪关上了门,点了灯,从小谷家找出一点儿黑乎乎的面来,和了。
生了火,锅里添了水,她给自己做了一碗热乎乎的疙瘩汤。
吃完,她又刷了锅烧了热水,洗漱一番,就上炕歇着了。
鸡叫三遍的时候,她就醒了。
起来穿了衣裳熬了点儿面汤,就着昨儿小谷被打赏的牛肉干,她美美地填饱了肚子,这才开始细细地装扮自己。
依然把自个儿涂得黑不溜秋的,扎了几条小辫儿,散碎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她的身量和小谷又差不多,乍一看,还真有几分小谷的样子。
她背了些昨儿砍下来的柴禾就出了门,上了路,往北行去。
因为起得早,在路上只遇到一个拾粪的大爷,那大爷还问了她一句,“这么早就去卖柴?真是个好娃子。”
北辽的话和南陈大不相同,不过南宫仪前世里就是北方人,顺一顺还是有点儿样子的,“嗯,早去卖了还能赶个集!”
那大爷点点头,她低着头就过去了。
这也是昨儿从小谷嘴里套出来的话,此去北上十里地左右就有个镇子,名叫乌头镇。附近的村民们经常到镇上卖些菜蔬、柴禾,换点儿家用。
南宫仪之所以选择北上,也是再三思量的。
她虽是个外科大夫,但对心理学多少有些涉猎,再加上在特战队里待过,对于逃生比起常人的判断,更精准些。
她推测过,那些北辽侍卫发现她不见了,在附近搜索不到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她往南跑了。
她是南陈人,来的路好歹熟络些,常人自然都是往自己熟悉的地方跑的。
但她偏向北行,谁也不会想到她会往危险的地方钻的。
61 又见
就这样,南宫仪一路平安地来到了乌头镇,在集市上找了个不是很热闹的地方卸了下来,开始学着别人的样子吆喝起来。
“大叔大婶,哥哥姐姐们,走过路过,上好的柴禾,不要错过!保证您烧了之后暖烘烘香喷喷啊……”
她一口北方话,和北辽方言差不了多少,再加上少女的声音清脆悦耳,很少有人能听得出来这之间有什么差别。
因为她热情大方,又拉得下脸来,很快这柴禾就卖光了,换了十个铜板儿。
南宫仪高兴极了,没想到凭着自己的劳动竟然也能换一斗米啊。
她提着那一串铜板开始在街市上晃悠起来。
沿街左边有一处很是热闹的酒楼,门楣上挂着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迎客来”!
两个伙计肩上搭着雪白的布巾,正在门口招徕客人。
南宫仪搭眼望去,就见那进进出出的客人络绎不绝,可见这家生意相当地红火。
她忽然心中一动,凭着她现在的手艺,要是也开个医馆啥的,岂不得天天赚个盆满钵满的?
但又怕自己沿途中给人治病被北辽人给探知,露出行踪来,她又把满腔的热血给压了下去。
闻着空气中浓郁的饭菜香气,南宫仪又想着实在不行,开家饭馆也行啊。
她前世里什么没吃过什么没见过?
说不定就火了呢。
她低着头盘算着,哪里曾想到此刻二楼的雅间里,一个锦衣华服的男人正临窗而立,把她的样子尽收眼底。
“殿下,那位姑娘来了……”随从在他身后小声提醒着。
男人摆了摆手,那随从赶紧住了嘴。
此时,南宫仪已经走近这家酒店,这么好的生意,她得来看看到底有什么过硬的菜品才是。
“去去,这里是你一个叫花子能来的地方?”一个小二见她靠近,上来就去推她。
南宫仪这才知道,自己被人家给“狗眼看人低”了。
身为现代穿越人士,她内心强大地很,不气也不恼地上下打量了那个小二几眼,噗嗤一声乐了。
“喂,小二哥,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是不是乞丐你别管,反正你今儿要是把我推出去,后悔的是你!”
南宫仪底气十足,抬起那张黑乎乎的小脸看着小二,笑得一脸的得意。
另一个小二一听这话差点儿没有气炸,也扑上前来,气哼哼地冷嘲热讽。
“我说这位姑娘,没银子就别上这地儿来,更别说大话诓我们哥俩。你这副德行在我们这门口一站,生生恶心死了客人!再不走,待会儿后悔的人可是你!”
先前那推她的小二本来还被南宫仪一席话给绕得心里有些发虚,如今一见自己同伴给他撑腰了,顿时又来了精神,龇着牙笑得一脸的猥琐。
“姑娘真是大言不惭哪,哪村里来的叫花子?看样子也是个有爹生没娘养的货色,跑我们这儿撒野来了?告诉你,我们掌柜的可是后头有人的,不怕你吓唬!”
南宫仪还没说上两句,就被这两个店小二你一言我一语地辱骂开了。
她不由冷笑了一声,看来这个迎客来酒楼还真是没什么素质啊。
今天她要是不杀杀他们的威风,还真是白穿越一回了。
“呵呵,我当是什么大人物,不过如此!”
她冷笑道,“手底下用的人狗眼看人低不说,还张口闭口对我一个姑娘家说三道四,恐怖加威吓的,当别人没见过世面不是?”
说至此,她很不客气地两手往腰上一叉,逼上前两步,朝着正往“迎客来”里走的客人们喊了起来。
“别被这家酒楼的招牌给蒙了眼睛,告诉你们,他们家的饭菜也不过尔尔。”
“嗯,这道酱香肘子盐放太多,吃了容易身子发胖,好头晕眼花。这道白斩鸡太肥腻,都是因为店家贪快,日夜把鸡圏着拼命地喂些剩饭剩菜,人吃了之后,肚子易胀,肝脾肿大……”
她并没有进去尝过人家的饭菜,不过是凭着自己的嗅觉闻出来的。当然,其中瞎说的成分也有,谁叫这两个小二得罪了她呢?
南宫仪从没把自己当成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她就是个小心眼的小女人,谁得罪了她,她早晚得找茬儿还回来。
客人们本来要进去的,听了这个纷纷驻足,反倒围上了他们。
两个店小二顿时勃然大怒:这个该死的疯女人,不仅不走,反而还败坏他们酒店的名声,这要是流失了客人,掌柜的还不得打死他们?
两个人急了,对视一眼,上前就对南宫仪不客气起来,“你个死疯婆子,敢在这儿疯言乱语,我们哥俩要是不收拾你,真把我们当病猫了?”
南宫仪见这两个大男人死不要脸的真要对她一个弱女子动手,赶紧往后跳开两步,免得吃了眼前亏。
围观的客人有的看不下去了,喝着那两个小二,“青天白日的,你们店家也忒欺负人了吧?不过是个乞丐,打发她走了就是了,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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