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品嫡妃》第52章


她且等着出宫再说吧。
大不了改日再变个样子,让他们找不着她。
想必,就起了身,跟着女官入了太皇太后的寝宫。
太皇太后正喝着南宫仪给她开的方子泡的玫瑰花茶,一见女官领着南宫仪进来,顿时就笑得一脸慈祥。
“吃饱了吗?宫里的饭菜可合你的口味?”
南宫仪受宠若惊地看着太皇太后,几乎是结结巴巴的,“回……回太皇太后的话,吃……吃饱了,宫里的饭菜实在是太好吃,小民吃得有些撑了。”
“噗嗤”一声,南宫仪抬头,就见耶律玄笑得一脸欢畅,一双深邃迷人的眸子盯着她,似乎能看透她的内心。
她连忙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到底做贼心虚,即使易了容,嗓子也变得沙哑,南宫仪还是怕耶律玄认出自己来。
冯小怜则一脸讥讽地看着她,手里攥着一方雪白缎子绣兰花的帕子,轻轻地掩着唇。
“呵呵,你这孩子倒是实诚。宫里的饭菜虽然好,正如你所说,不能吃得太多,否则像哀家一样,得了病可就麻烦了。你说是也不是?”
太皇太后不似冯小怜那般做作,南宫仪不由对她心生几分好感,忙附和着,“太皇太后说得是!”
“像他这般草民,定是没吃过宫里的美味佳肴,吃撑了,也情有可原!”
冯小怜一边咯咯笑着,一边说道,声音听上去甚是欢愉。
南宫仪弄不明白,自己不过是实话实说,怎么就让这位皇太后如此高兴?
耶律玄则有些意味不明地瞥了冯小怜一眼,那眼神里似乎暗含着不满和一丝淡淡的厌恶。
南宫仪几乎是刹那间就捕捉到了,她不由纳闷起来。
看样子,这位皇太后对这位摄政王殿下是芳心暗许,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不过这皇家的事情她没心思去掺合,眼下还是赶紧出宫为妙。
陪着太皇太后又说了一会子养生的话,看看窗外日影西斜,光影斑驳,南宫仪赶紧抓着一个时机告辞。
“回太皇太后,时候不早,小民该告退了。若是晚了,怕出不得宫门。”
南宫仪知道这古代的皇宫,一般到了时辰是要落钥的,更不会留宿外人。
何况太皇太后这病又不是什么急病,晚上有太医守着,也就够了。
太皇太后听了这话,就搁下手里端着的茶盏,回头淡淡笑着,“进宫这大半日,也是难为你这孩子了。哀家吃了你开的方子和膳食,觉着身子轻松了许多,等明儿一早,哀家就照你说的那样,在院子里走动半个时辰。”
南宫仪忙学着男人的样子拱手作揖,“太皇太后只要坚持做下去,一定会身轻体健,长命百岁的。”
“哈哈,你这孩子倒是会说话。哀家不求长命百岁,只要身子无病无灾,不给孩子们添乱就好。”
太皇太后许是心情不错,一口气儿就和南宫仪说了这么多话,听得耶律玄暗暗咂舌。
母后这两年岁数大了些,身子发重,沉珂在身,就连他来了,也说不上两句,没想到竟跟一个陌生人说了这半日。
这难道就是投缘吗?
他看了看低着头一脸温顺的南宫仪,唇角忍不住就翘了起来。
冯小怜冷眼旁观,见耶律玄一直有意无意地在这个其貌不扬的少年人脸上流连,不由起了疑心。
摄政王也有二十四五了,别人到了这个岁数,孩子都好几个了,他还一直未曾定下正妃,王府虽有几个侍妾,但听闻也一直未得宠幸。
上京贵族之间有个传闻,说摄政王有龙阳之癖,是个断袖。
先前冯小怜听了这谣言,总是嗤之以鼻:摄政王龙精虎猛,杀伐果决,征战沙场,为北辽立下汗马功劳。
这样的男儿怎么会是个断袖呢?
可是如今见了眼面前的一幕,她不由得犹豫了。
她号称北辽第一美人,虽说乃是先皇的皇后,但北辽素来民俗开放,有“兄终弟及”一说。但任凭她如何使出浑身解数,耶律玄都对她不冷不热,让她几乎灰了心,没了辙。
这样看来,莫非他真的如谣言传的那样?
冯小怜一颗心忽然悬了起来,牙齿咬着下唇,有些忐忑不安了。
70 她是本王的人
南宫仪在天色微黑时,总算是辞了出来,跟着女官出了太皇太后的寝宫。
又是穿堂度院,走得头晕目眩之后,才出了偌大的寝宫,来到前面一处长长的巷子里。
女官忽然站住脚,对南宫仪笑道,“小大夫且请在这儿站一站,摄政王殿下吩咐奴婢把你带到这儿。”
撂下话,她就转身走了,空留南宫仪一个人站在那儿,举目无亲。
眼看着天黑下来,这长长的巷子一个人都没有,黑咕隆咚的,好像蔓延向无尽的黑夜。
太皇太后的寝宫烧着地龙,温暖如春,在里头待了半日,不觉寒凉。这会子站在两头通风的巷子里,南宫仪只觉得浑身冰凉,冷得上下牙齿直打颤。
既然是摄政王吩咐的,她自然不敢乱走,免得那个传说中冷酷暴戾的人发了怒,把她生吞活剥了。
在这皇宫里,她就跟只无头的苍蝇一般,乱闯乱撞,只会死得更快。
可是左等右等,足足等了有半个时辰,还没见摄政王的影子,南宫仪真的是按捺不住了。
若是真等宫门落了钥,到时候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这长长的巷子里,一晚上足以把她冻成人干!
咬咬牙,跺了跺脚,她拔腿就往前走去。
管他呢,先走了再说。凭她给太皇太后治病的功劳,在这宫里总不会被人给杀了吧?
南宫仪素来是个胆大的,说走就走。
却不料还未走出这条长长的巷子,就被迎面一队人给挡住了去路。
南宫仪站住脚看去,就见对面打头的是两个挑着大红宫灯服色鲜亮的太监,之后就是几个宫女簇拥着一乘步辇,上面端端正正坐着一个大红宫装的妇人,不是皇太后又是谁?
此时冯小怜披着雪一样的白狐裘,围着灰鼠暖兜,手里捧着一个鎏金银手炉,正笑吟吟地看过来。
南宫仪不防在这儿遇见皇太后,只得硬着头皮往前磕头见礼,“小民见过皇太后。”
冰凉的青砖地面硌得双膝针扎一样疼,南宫仪拼命咬牙忍着,心里痛恨着这万恶的旧社会!
可是冯小怜并没有让她起来的打算,装模作样地打量了她一番,笑道,“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你!你今儿给太皇太后治病,可谓是功在社稷!”
听着这不冷不热辨不出名堂的话,南宫仪心里开始打鼓: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皇太后这个女人似乎对她有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让她不得不防!
“小民不敢当,给太皇太后治病,乃是小民的荣幸!”
南宫仪磕了一个头,冰凉的地砖和额头接触,让她浑身激灵灵地抖了一下。她字斟句酌地回着话,不敢行差踏错一步!
“哦,是吗?”冯小怜见南宫仪说得滴水不漏,不由嘲讽地笑起来,“看你这文绉绉的样子,似乎念过几本书,好歹也是个读书人,怎么吃起饭来就能撑着了?”
她旧事重提,居高临下地看着南宫仪,一双妙目迸射出冷冷的寒芒,如同毒蛇的眼睛,令人不寒而栗。
南宫仪被她挤兑得莫名其妙,按说,她跟这皇太后不过是一面之缘,就算她不赞成她用那样的法子给太皇太后治病,也用不着把她堵在这儿冷嘲热讽啊?
人家太皇太后都没说什么,她这皇太后操得哪门子闲心?
南宫仪总觉得这皇太后行事说话有些匪夷所思,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儿得罪了她。
但皇太后问话她不得不回,只好勉强笑答,“皇太后说得是,小民虽读过几本书,不过是略识得几个字罢了,哪里知道什么规矩?”
她不过是顺着皇太后的话自谦了一下,哪知冯小怜就逮住她话中的漏洞不松了。
“这么说,你是个不懂规矩的人喽?本宫也是好奇,这不懂规矩的人,怎能给太皇太后治病呢?”
她这话问得着实刁钻,南宫仪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话了。
要按她素日的性子,她早就上去一巴掌打得皇太后满地找牙了。但如今在皇宫内,皇太后就有生杀予夺的权力,不到万不得已,她还不想开罪这位贵人。
她不得不忍耐着咬牙磕了一个头,恭敬回道,“小民出身寒门,让皇太后见笑了。”
话已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