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品嫡妃》第61章


可是后面被两个婆子搀扶着的南陈公主,似乎一点儿没有要呼应的意思,只管闷不吭声地往前走,好似这后头发生的事情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南宫仪不由暗自咂舌:这样懦弱的性子,将来在摄政王府怎么站得稳脚跟啊?
想了想,她觉得还是得让摄政王多关注这位南陈公主才好,“王爷,你该问问人家公主的意思才是,我喜不喜欢的倒没什么。”
耶律玄只管抿唇暗笑,看得南宫仪是一头雾水。
她曾暗自怀疑过,这位摄政王是否已经知晓了她的身份。可是见到这位南陈公主的车驾,她就放了心。
这位煞神要是知道她逃走了,能让这假冒的进府吗?
南宫仪对自己太有信心了,倒是忘了人家耶律玄也是个人精。
两个人就这么一路闲聊来到了三间上房。
一进去,南宫仪就惊呆了:外头看着不起眼的屋子,没想到里头竟然如此——金碧辉煌。
一进门,就是一架镶玛瑙翡翠的琉璃屏风,紫檀座儿,看着就是值钱的货。
转过屏风,就见正堂中间摆着两张紫檀木的太师椅和长条几案,上面的花纹精巧别致,说不出的美轮美奂。
两边儿一溜八张乌木椅子,打磨得精光闪闪,贵不可言。
光这家具,南宫仪琢磨着也得价值万金。更遑论那扶手、椅脚都包着金皮。
靠墙处放着一张博古架,上面两层摆得琳琅满目,全是各色各样的金盘银盏,金珠宝贝,更有散发着粉色荧光的夜明珠。
下面两层也塞满了不知道从哪儿搜罗来的紫灵芝、何首乌、长腿的人参等名贵药材。
南宫仪只觉得自己眼睛都不够使的了,转头看看身边的那位摄政王殿下,咽了口唾沫,讪笑着,“王爷好大的手笔,这些东西,估摸着南陈公主一定会喜欢!”
“当然,本王做事,自来没错!”耶律玄面对南宫仪垂涎的目光,很是受用地自卖自夸了一句。
这小女人那般爱财如命,他不信自己这手笔打动不了她。
他可是双管齐下:不仅金银珠宝,连各色名贵的药材都网罗了来,不管哪一样,都足够打动这小女人的心!
看着已经被两个婆子扶着进了里屋的南陈公主,南宫仪只觉艳羡地很。
没想到这个传说中暴戾嗜血的摄政王,对南陈公主还这么有心,她倒是替南陈公主觉得值了。
耶律玄看着南宫仪即使易容之后依然晶晶发亮的双眼,心里暗笑:这小女人估计这会子已经快流口水了吧?
他故意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朝里屋走,管家赶紧挑开了那撒花轻绸软帘。
南宫仪随后跟上,顺手在那软帘子上摸了一把,光滑细腻,做衣裳也是上好的料子,摄政王府可真够财大气粗的。
屋内烧着地龙,一进去暖融融的,丝毫不觉得冷。
冒牌的南陈公主已经被人扶到了最里面的那张床上坐着了,此时遮着床帐,南宫仪也看不清她的面容。
不过没有这个假货,她更加肆无忌惮地打量起本属于她的屋子。
屋子很大,长阔各有三丈有余。入眼处,四四方方,没有什么新奇之处。但仔细一看,南宫仪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
临窗是一盘大炕,上头铺着大红锦缎绒毡,上面的毛都有二寸。
看着那软乎乎的样子,南宫仪好想趴上面打个滚。
可这是人家南陈公主的,她有什么资格?
撇了撇嘴,她继续撒眼看去。
就见往里是一张贵妃榻,上面铺着雪白的狐狸毛皮,不夹杂一根杂毛,可见是极为名贵的雪狐。
地上也铺着厚厚的暖黄色调的长毛毯,踩上去柔柔的,连脚都不想抬一下。
这倒还不算什么,最让南宫仪移不开眼珠子的是里屋四个墙角设着不同样式的柜子,俱都是香樟木的,闻上去就有股子沁人心脾的淡淡香气。
那柜子连包角都是金片,把手更是镶金嵌玉,耀眼夺目。
此时那四个柜子都敞开着,像是故意给谁看清里头似的。
东南角的柜子里挂满了绫罗绸缎做好的各色衣裳,料子薄如轻烟,细密软糯,应是夏季穿戴的。
西南角的柜子里看样子是春秋所用,各种颜色都有,玲琅满目,数都数不过来。
东北角的柜子全都是各色的皮毛大氅,黑的白的紫的,应有尽有。
西北角的柜子和前三个有些不同,都是一层一层的小格子,每个小格子里都放着镶嵌着宝贝做工精细无比的小匣子,单这些小匣子,南宫仪估摸着也值不少金子,更遑论里头盛着的珠宝首饰了。
而这屋内,每个角落都有一个雕刻秀美的支架,上头各放了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
看来,晚上都不用点灯了。
南宫仪只觉得自己看得眼花缭乱,头晕眼胀的,让她最难以接受的是,这些,都是那位冒牌南陈公主的。
心疼加肉疼,让南宫仪浑身不适。
她掐着额角一屁股坐在了靠门口的一张紫檀木椅子上,上面搭着厚厚的垫子,软地让她一下陷进去半个身子。
82 怎么是她
她掐着额角一屁股坐在了靠门口的一张紫檀木椅子上,上面搭着厚厚的垫子,软地让她一下陷进去半个身子。
“那什么公主不是有病吗?赶紧过来,治完了我好走!”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再看下去,估计眼里都要长针眼了。
耶律玄忍着笑,让人把躲在床帐内的南陈公主扶出来。
管家适时地退出去了,屋内只剩了南宫仪、耶律玄还有南陈公主以及两个婆子。
南宫仪瞅一眼那含羞带怯小心翼翼的冒牌货,只觉得自己身上哪儿都不舒服。
“你哪儿难受?”她漫不经心地问着那个冒牌货,伸手一把粗鲁地扯过人家的手腕,就开始诊起脉来。
那汉子的样儿着实让耶律玄忍俊不禁。
冒牌货南陈公主被南宫仪这样子给吓着了,愣怔了半日,才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就是……就是这两日,脾胃不和。”
“哦。那把盖头取下来,让我看看你的面色。”南宫仪看一眼她头上的粉色盖头,有些不耐。
这都到屋里了,还遮着这玩意儿做啥?给谁看呢,又不是拜堂成亲!
那冒牌货犹豫不决,迟疑地看了一眼耶律玄。耶律玄没有任何反应,绷着脸高深莫测地站在南宫仪身后,是以,南宫仪也看不着他的脸色。
南宫仪等了半日也不见那冒牌货有任何动静,不由急了,起身一把把人家盖头拽下来,嘴里还嚷嚷着,“哎呀,你倒是快着些,本神医还有要事呢。”
那可不是,逃跑可是头等大事!
可是话落,南宫仪几乎就石化了。
妈呀,眼前这人真是吓死她了。
这不是她在南陈皇宫的陪嫁宫女碧荷吗?
老天,她怎么会在这儿?
她呆呆地看了碧荷足有一炷香的功夫,才缓过面色来,心呼呼乱跳。
她顺了口气,装模作样说道,“没什么问题,估计是水土不服引起的,弄点儿南陈的土熬水喝也就好了。”
耶律玄一直在她旁边看着她,见她此时还能如此镇定,好笑之余又暗自佩服。
这丫头的城府,也是够深的了。
他若有所思看一眼碧荷,淡淡道,“南陈离北辽千里之遥,公主身娇体弱,一路劳顿,怕是一时半会儿不能好。再者,这南陈的土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取回来的,劳烦神医能留下来照看几日,可好?”
他随着南宫仪叫她“神医”,让南宫仪心里一时美滋滋的,差点儿就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等她意识过来自己还有逃跑大任没有完成,顿时又收敛心思,嘿嘿干笑两声,“王爷,公主虽说水土不服,但并无大碍。待在下开两剂药先吃着,缓解下不适。等南陈土来了,就能彻底好了。”
她没接耶律玄让她留下来的话,但也没提要走。
碧荷一路上陪着她风餐露宿的,也实属不易。人家也是爹生娘养的,就这么连跟爹娘告个别没有,跟着她到了北辽,比她还苦。
她不能把她丢在这虎狼窝不管啊。
何况,她在小谷家想把她给丢下,这几天一直于心不忍。能在这儿再相逢,她觉得还是狠不下心,让碧荷替她承担本该她承担的东西。
耶律玄听话听音,见南宫仪没有提出硬要走,心就放下一半。
当即就嘱咐了两个伺候的婆子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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