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品嫡妃》第63章


见耶律玄不肯放过这个话题,南宫仪只得咽了口唾沫,继续编谎。
“王爷有所不知,小民的爹娘也会些医术,往日里也爱在外头游荡,给人看病赚些银钱。越是年关,怕是越找不到他们的人。这也是小民这些年在外游学不归的一个缘故……”
扯谎的感觉非常不好,南宫仪此刻真的很想把所有的底细和盘托出,可又怕自己给太皇太后和南陈公主治病的功劳不够摄政王饶她一命的,只得忍住了。
就听耳畔耶律玄忽然轻笑了一声,“倒是奇怪的一家人!原来你多年未归,是因家学渊源啊?”
南宫仪觉不出这话是褒是贬,忍不住就抬脸去看他的神情,却不料这一抬头,唇瓣恰恰就擦过他的面颊,一闪而过。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此时正俯下身来,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根在跟她说话。
这姿势,在外人看来,就好像两个男人在亲热一样。
南宫仪大囧,唇瓣上瞬间就被电击了一样,一股热流涌遍全身,让她极为惊慌。
他的面颊有些凉,可是触感却是如此柔软富有弹性,只不过一瞬间,就叫她终生难忘这种感觉。
这一刻,她再也难以遮掩自己的真性情,一双慌乱不安的眼睛出卖了她的心情。
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她赶紧垂下眸子,低了头。
好在她脸上涂了一层自制的药材,脸色蜡黄蜡黄,看不出颜色来,不然,岂不得丢死人?
可是百密一疏!
耶律玄还是发现了破绽,“咦,你的耳朵,怎么这么红?”
南宫仪吓了一大跳,反应过来之后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天杀的,她光记着易容了,怎么就忘了把耳朵也给抹一层药粉?
第二卷
1 近水楼台先得月
南宫仪吓了一大跳,反应过来之后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天杀的,她光记着易容了,怎么就忘了把耳朵也给抹一层药粉?
她的肌肤白如雪,莹如玉,这耳朵,一下子就暴露了她的秘密了。
“咳……咳咳,可能是天儿太冷,冻得吧?”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直发飘,都不知道话是怎么从嗓子眼儿里冒出来的了。
“可能吧,这天的确冷了些。”耶律玄直起身子,看一眼头顶上铅灰色的天,一脸高冷深不可测的模样。
南宫仪要是抬头看他的话,一定不会错过他唇角倏忽而过的笑靥。
耶律玄回到屋里,还觉得面颊上那抹一闪而逝的柔软久久未曾消散。
他不由得伸手轻触了下那处,只觉触手处一片滚热,让他欲罢不能。
原来,她的唇那么软,那么热,触碰在他脸颊上的感觉,是……那么美好!
那只莹润粉红的耳朵,廓型那么优美,那么小巧,看得他浑身热血沸腾,心底软地一塌糊涂。
他站在窗边,望着一墙之隔的院子,目光里是他未曾察觉到的宠溺!
且说南宫仪进了自己的院子之后,跟受惊的兔子一样窜进了自己的闺房,一屁股坐在妆奁台前,拉过黄铜镜子就一顿猛照。
只是那泛黄的镜面,不似前世的玻璃镜面,看不出她的脸色来。
但是她那双乌溜溜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分外水润,就像是一江春水,荡漾着斑斓的色彩!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不过是唇瓣不小心擦着那男人的面颊一下,怎么就心慌意乱的跟个怀春少女似的?
前世在特战队,她也没少跟男战友们勾肩搭背的,也没觉得自己心跳有多不正常啊?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那啥?
她不淡定了,啪地一声扣翻了面前雕着精美花纹的黄铜镜,坐在那儿久久地出神。
良久,她才理清自己的心绪:这不是动情了,而是不适应罢了。
想他乃是北辽堂堂摄政王殿下,身份高贵不说,还握着生杀大权,他一个指头,都能把自己捏死。
若是让他知道自己才是那个真正的南陈公主,还能有好果子吃?
哪个男人知道自己的女人半路逃了,会轻易放过她?
何况,他还喜欢上了碧荷,她怎么能棒打鸳鸯,把碧荷唯一的出路给堵死?
想来想去,她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理由再留在摄政王府了。
诊金,不要也罢。
南宫仪想通了之后,觉得一身轻松,开始筹谋怎么逃出摄政王府了。
既然那人不让她走,她索性就翻墙逃出去吧。
反正,她也不是头一次爬墙!
看看天已近傍黑,到了晚膳时分了。
南宫仪打算吃饱了饭夜里再逃。
她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起来,把能找到的衣裳都翻了出来,裁成一条一条,打了死结。
很快,她拿手的布绳子就做好了。
为了防止被人发现,她把布绳子团成一团,塞进床底下,又趁这功夫溜进厨房,找了个铁钩子栓牢了,这才放下心来,
然后,她就躺在床上,等着窗外的天一点一点黑了下来。
华灯初上时,外头传来了脚步声,南宫仪大喜,翻身一骨碌坐起来,穿了鞋就往外走,嘴里还嚷嚷着“来了来了。”
这几日,一到饭时就有小厮来喊她去用膳,她倒是驾轻就熟了。只是打开门的刹那,她顿时就愣在了门口。
门外,一人负手而立,一身玄色的锦缎长袍穿在他那颀长挺拔的身躯上,高冷幽远。
都说要想俏一身皂!
南宫仪此时觉得这不出彩的黑色,穿在他的身上就是与众不同,衬得他面如冠玉的面容越发耀眼夺目,那双深邃的眸子迎着淡淡的光线,恰如那九天闪烁的星子,光辉璀璨。
南宫仪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儿来形容耶律玄的样子了,看了足有一炷香的功夫,方才咽了口唾沫,暗骂一声“祸害”。
“怎么?本王长得很好看?”南宫仪这副花痴的模样明显取悦了耶律玄,只不过半日未见,他竟然生出了一种迫不及待想见她的心思。
这不,他就趁着晚膳时分过来了。
一看到这女人看见自己那小眼神,他心情顿时大好。
南宫仪被人给瞧破了心思,虽然有些尴尬,但因为之前想通,这会子也没什么难为情的,脸不红心不跳地干笑了一声,问道,“小民实在是没想到摄政王殿下会亲自前来,是以吓了一跳。”
“哦,没想到本王竟会让你害怕?”耶律玄不满,挑挑那两道斜飞入鬓的长眉,嘴唇抿着,一双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南宫仪。
南宫仪不明白男人这副表情什么意思,像是一个讨糖吃的孩子,眸子里似乎有股子委屈的色彩。
她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这么大个男人,堂堂北辽摄政王殿下,还会有委屈的表情?
这世上,谁敢给这位委屈受?
南宫仪要是知道正是自己这话让耶律玄感到委屈,估计她会笑掉大牙!
“那个,您为什么老看着我啊?”她挠了挠后脑勺,很是不明白。
她医术精湛,对人的心理也颇有涉猎,但偏生神经大条,对于感情的事情非常迟钝。
也许是她先入为主,认为耶律玄已经喜欢上了碧荷,没有认出她来,所以,她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人家对她有什么好感。
人家不过是看在她给太皇太后和南陈公主治病的份儿上,才对自己高看三分的。
这么自己解嘲了一番,她也就释然了。
定睛一看,她又觉得极大地不妥:她站在门口,双手撑着两扇门,一脚前一脚后地跨在门槛上。而耶律玄正背着手,站在门外,两个人就这么大眼对小眼,足足有一刻了。
让人家摄政王殿下站在门外,已是极大地失礼,她还敢这么直挺挺地也不行礼地站在那儿,当真是极其不妥。
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这事儿,南宫仪有些慌乱起来,这古代社会,尊卑贵贱极其森严,行差踏错一步,就是掉脑袋的事儿。
她来到摄政王府,想想冒犯摄政王殿下的地方真是多了去了,眼下要逃跑的节骨眼儿上,又来这一茬,她还能走得了吗?
她就说嘛,刚才这人怎么会用一种委屈的小眼神看她,敢情,是缺了一个礼数啊?
电光石火之间,她已经自觉地蹲下身去,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小民见过摄政王殿下!”
耶律玄被这丫头给闹晕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呀?他从来都没想过要她给自己下跪什么的,打心眼儿里,他就喜欢她这种爽朗直率的性子。
“快起来吧,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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