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品嫡妃》第66章


她硬是拉过耶律玄的手,跟人家碰了一个杯,先仰头干了。
男人一般都这样,看对方先干为敬,自己也不好再拖着。
耶律玄虽贵为摄政王,但也是男人,头三杯南宫仪就看出来了,他也逃不脱这怪圈儿。
果然,耶律玄见她喝得一滴不剩,笑了笑,也喝干了杯中酒。
南宫仪放下了心,也懒得再跟他废话,只管低了头吃菜。
耶律玄倒是纳闷了:这丫头方才还唧唧喳喳的,忙着拍他的马屁,怎么一忽儿就变了?
不过是片刻,南宫仪就见对面坐着的耶律玄身子晃了晃,虽然轻微,却还是躲不过她那双一直偷偷溜着耶律玄的眸子。
“王爷,您是不是醉了?”她伸手在耶律玄面前晃,见他一双眼滴溜溜随着自己的手转,越发高兴起来。
“看样子您真的醉了呢。”她欢喜道,“不过正如你所说,醉了也无妨,今晚,就宿在我这儿吧。”
她本是随口一说,反正晚上翻墙出去,这屋子也住不上了。
可是那位却当了真,单把这句话给听进去了,见她起身要走,一把就抓住她的袖子摇晃着,“此话当真?”
南宫仪一怔,旋即愣了,这话还能有假吗?这府里哪处院子都是他的,他爱睡哪儿就睡哪儿,还用问吗?
她完全忘了自己是个女人的事儿了,耶律玄这男人心里想得完全跟她不在一条线上啊?
耶律玄似乎很满意,嘴角高高翘起,笑得山花烂漫,看得南宫仪都快起针眼了。
她懊恼地拍了下额头,暗骂自己没出息,只得别过眼去,从他手中扯下自己的袖子。
她觉得自己要走就得赶快,免得被这男人给蛊惑了。该死的,喝醉了一笑,比那贵妃醉酒还有魅力,这让她这个妙龄少女如何抵御得住啊?
也不管趴在桌上的耶律玄嘟哝些什么,南宫仪大步流星来到床边,趴下就往床底下够。
等拿到那捆布绳子,她又把自己的小匕首、银针还有自制的火霹雳带上了,这才堂而皇之地往外走。
经过耶律玄身边的时候,她停了一下,伸手摸了摸男人侧歪着的脸,只觉触手弹性丰软。
“可惜了这张脸了,本姑娘看着就心疼,要是只属于本姑娘一人,该多好!”
惋惜归惋惜,她还是毫不犹豫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可惜,她没能看见饭桌上趴着的耶律玄睁开了一双醉意朦胧的睡眼。
后院的墙角边,黑灯瞎火,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南宫仪心惊胆战地摸到墙根儿上,拿手在那墙面上摸了几下,滑不溜丢的,不大好爬。
不过好在她有翻墙的必备工具——布条绳子加抓钩。
往后退了几步,她卯足了劲儿,把那根布绳子甩得虎虎生风,啪嗒一声,像是勾上了墙头了。
她大喜,拽了拽那绳子,纹丝不动。
然后,她就扯着一头,吭哧吭哧地往上爬。
摄政王府到底与众不同,但那墙头,足有三丈多高。南宫仪使出吃奶的劲儿往上爬,只觉得两只手被绳子勒得几乎快要胀破了皮,累得浑身都是汗。
好不容易拿匕首凿开一个能容得下一只脚的坑儿,她抵在墙上呼呼地直喘气,冲地下狠命地啐了一口,暗骂一声该死的摄政王,又给自己加了把劲儿继续往上爬去。
只是越爬她越觉得不大对劲儿,总觉得背后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盯得她浑身难受,很想扭过头去看上一眼。
但是她此刻正贴在墙上,累得气喘如牛,若回头看一眼,说不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掉下去就前功尽弃了。
所以,她咬牙往上爬,死命地抓住布绳子。
就这样,总算是爬到了墙头上,翻身骑坐了上去。
刚松了一口气,她警觉地四处看了一眼,结果,就看到有几条黑影一闪而过,似乎往南陈公主住的院子方向飞奔而去。
黑天半夜的,她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待揉揉眼睛再想看时,就听墙下忽然有人阴恻恻地来了句,“神医好雅兴,没想到这昏天黑地的,还喜欢翻墙?”
南宫仪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差点儿没有扶住墙头一头栽下去。
这时,墙下刷地亮起了两支火把,亮光刺得她眼睛很不适应。
缓和了一会儿,她才看清墙下站着几个人,为首那人一身黑衣,负手而立,姿态悠然地仰头看着墙头上骑坐的她!
不是北辽摄政王耶律玄又是谁!
南宫仪万料不到她明明给耶律玄酒里下了药的,明明临出门时,他睡得好好地,怎么这会儿却站在墙下?
原来自己方才的感觉没有错!
就是这个男人一直在黑暗中盯着她的吧?
她不知道自己哪儿出了纰漏,让这位摄政王殿下抓了个正着!
但即使在这样十分不利的情况下,她除去短暂的惊慌之外,很快就恢复冷静,干笑了两声。
“嘿嘿,没想到摄政王殿下也喜欢半夜出来溜达啊?”
耶律玄瞧着墙头上那个皮笑肉不笑的小女人,挑了挑眉,眸中闪烁着猎猎光彩。
换做寻常女子,被他抓了个正着,估计早就吓瘫了吧?
要么,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使出女人的杀手锏来,寻得一丝怜惜!
可是这个女人,如此情形之下,还能这么镇定,还能跟他谈笑风生,心思,当真深不可测!
他不喜欢那些徒有其表的女人,能让他耶律玄看得上眼的,也就是墙头上这位披头散发一身狼狈的小女人了。
“本王并没有这等嗜好,只不过醒来没有见到神医,有些担心,特意带了人出来寻找,没想到看到了神医……”
耶律玄说到这儿,撩了南宫仪一眼,看得她哆嗦了一下,硬着头皮问下去,“王爷想必觉得我这嗜好很奇特是吧?嘿嘿……”
没办法,谁叫她倒霉呢?只能发挥她的讨好功能干笑装傻了。
“嗯,这嗜好的确独特。”耶律玄砸吧下嘴,好笑地望着墙头上装傻充愣的小女人。
南宫仪心想自己若是再不找一个理由,今晚这事儿怕是过不去了。任何一个精神正常的人,也不可能半夜三更骑墙头的。人家这么说,无非是给她面子罢了。
她可不能不识数。
脑子飞快地转了一圈,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伸手一指远处的院落,急道,“王爷,若不是我这嗜好,还发现不了惊天的大秘密呢。”
“哦,本王的府邸,还有惊天的大秘密?”耶律玄竖起耳朵听着南宫仪的话,想看看她还能编出什么花儿来。
“果真,就在方才,有几个人跑到南陈公主的院落了。我估摸着,不是去刺杀的,就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猜测着,半夜三更的,有人进了王府,肯定怀揣不可告人之事。
“是吗?”耶律玄不置可否。
进他府邸的人,还从没有竖着离开的,他并不担心。他是在怀疑这个小女人话里的真假!
见耶律玄明显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南宫仪急了。
万一让他对自己起了戒心,以后,还怎么逃得出去?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一次不成那就两次。
关键是万一这人真如外界传言那般冷酷嗜血,对她来点儿十八般酷刑啥的,她这副小身板还怎么活啊?
一想到那血淋淋的场景,她就觉得浑身跟扎了针一样,一张小脸都揪在一块儿了。
再说,碧荷还在那院子里,万一被人给误当成她给杀了怎么办?
已经死了一个红菱了,她不希望碧荷再步红菱的后尘!
为了表诚意,又生怕去晚了碧荷受到什么危害,她索性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刷地一声从那高高的墙头上跳了下来。
前世里,她也练过从高处往下跳,只是没想到现在这副小身板,比起前世的身子差远了。
一个不平衡,她竟然头朝下腿朝上了,吓得她哇啦哇啦大叫,闭上眼睛,心想:这次死定了,彻底栽在爬墙这事儿上了。
想她堂堂特战队的军医,竟然是跳墙摔死的,而且死相还很难看,摔得脑袋缩进脖子里了。
可是,预料中的剧痛并没有传来,她结结实实地跌进一个温暖厚实的怀抱里,急剧下坠的身子,砸得耶律玄闷哼了一声,好半天才缓了一口气。
“喂,你怎么这么重?”他闷闷地问,气得一把把怀里的人儿给扔了出去。
“谁让摄政王府的伙食这么好!”南宫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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