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品嫡妃》第123章


他本想问,可看耶律玄下笔如有神,他只好打住了。
不消片刻,耶律玄就把笔墨酣畅的奏章推到了他跟前,勾唇挑眉,“看看。”
完颜烈凑过去一看,就见上面写着,“儿臣启禀母后,南陈嫡公主行止粗鄙,言语粗俗,为人粗鲁,和府内侍妾为了一副头面公然大打出手,有损摄政王府家风。儿臣奏请母后,收回懿旨,另选王妃!”
“你,你,你不要她了?”完颜烈惊呆了,前一刻为了那女人,不惜得罪李家和柳家也要把两个侍妾撵回去的人,怎么一眨眼就转了性儿了?
他还一连用了三个“粗”字,可谓是把那女人的名声给败坏到家了。
不过就他今日所见,那南陈嫡公主虽则不似一般女子温婉贤淑,但也不至于行止粗鄙、言语粗俗、为人粗鲁吧?
耶律玄,这是怎么了?
见他瞪大了眼睛,耶律玄得意地翘了翘唇,“知道什么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吧?”
完颜烈顿时醍醐灌顶般,“阿玄,你玩阴的。”
“兵书有云,兵不厌诈嘛!”耶律玄笑了笑,转而吩咐莫寒,“你这就快马加鞭进宫,把这奏章呈给太皇太后,她若问起,你就添油加醋把今日之事说给她听,把南陈嫡公主说得越泼辣越粗鲁越好。明白吗?”
“属下明白!”莫寒笑咪咪地接过奏章,小心地吹干了,方才卷好,放入怀里。
待莫寒出去,耶律玄又端坐在太师椅里默然不语了。
完颜烈有些受不了这样沉闷的氛围,只好没话找话,“阿玄,你说,太皇太后会怎么做?”
“不知道!”耶律玄寡然无味地撂下一句,又闭目养神起来。
“你不知道还敢这么做?”完颜烈实在是弄不懂这个人的心思。
“本王又不是她,怎么会知道她怎么做?”耶律玄身子往后仰了仰,看着完颜烈一副快要抓狂的样子,忍不住翘了翘唇角。
完颜烈一看他这样子,心里就不着急了。这主儿平日都是泰山崩于顶却面不改色,如今脸上能有一丝笑意,就意味着他有极大的把握。
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人家正主儿都不急,他瞎急个什么劲儿?
“你那暗卫营训得如何了?”冷不丁,耶律玄又问起这个来,让完颜烈一下子有些转不过脑子。
好久,他才答道,“人手都配齐了,兵器正做着。只是……”
“只是银子不够了?”耶律玄像是早就猜到完颜烈的心思般,脱口而出。
完颜烈佩服地看了他一眼,方才点点头。
就见耶律玄从怀里掏摸了一番,拿出一沓子泛黄的纸张,拍在完颜烈面前。
完颜烈仔细一看,是一摞银票。数了数,不多不少,整整十万两!
“阿玄,你打哪儿弄来的?我记得你的庄子已经卖得差不多了?”完颜烈十分吃惊,前阵子他就知道耶律玄已经快要把自己的家财给散尽了,这会子又拿出这么多银子,他怎能不惊讶?
“你还记得那万两诊金吗?”耶律玄瞟了他一眼,笑得像是得逞的狐狸般。
“你,你私吞了那万辆诊金?”完颜烈瞪大了一双铜铃般的眸子,不可置信地看着耶律玄,没想到这男人也会干这样的事儿。
“嘘,你可瞎嚷嚷!”耶律玄见他如此震惊,倒是有些后悔告诉他这些银子的来历了。
“若是叫她知道了,依着她那爱财的性儿,估计杀了本王的心都有!”耶律玄不禁有些后怕起来,忍不住摸了摸后脑勺。
“我也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完颜烈托着腮一本正经说道,“让我想想,她会用什么法子杀了你!开膛破腹呢,还是大卸八块呢,甚或配副穿肠的毒药毒死你?”
耶律玄嫌恶地皱皱眉,“难道你就想不出让本王死相好看的法子?还真是可惜了本王这副好皮囊了。”
两个男人正闷骚斗嘴的时候,忽听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是朝这边飞奔而来。
耶律玄眉头一拧,冷声哼道,“这府上越发没有规矩了。”
门外,立即闪出一个黑衣人来,躬身抱拳,“属下知罪!”
原来是他的影卫莫风。
此人人如其名,来去一阵风,速度奇快。
“你去拦着。”耶律玄搓了搓脸,只觉有些发烫,太阳那处,又开始隐隐作疼了。
26 杀了还是阉了
不多时,莫风就踅了回来,一脸为难。
耶律玄淡淡问,“何事?”
“主子,秋月姑姑,自杀了。”莫风声音有些空,看着耶律玄,不知该怎么说,“方才,就是她的小丫头来通报的。”
“唔,秋月自杀,她该找大夫,怎么跑到本王这儿了?”耶律玄眨了眨眼,眸中有些酸涩,说话的功夫,已是起了身。
完颜烈跟着喟叹一声,“这是何苦?”
又问莫风,“死了吗?”
莫风哑然。
耶律玄没好气,“死了还来这套?”
小丫头跑到他的书房来通报,摆明就是人没死成,这是让他过去看一趟的。
以往,他对秋月虽说没有男女之情,但还拿妹妹看待的。可谁知道秋月也不过是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真是让他烦不胜烦。
完颜烈吐了吐舌,笑了,“怎么我觉得你这人比女人还了解女人呢?”
话落,就换来耶律玄的一记爆栗,疼得他缩了下脑袋,再也不敢多嘴多舌的。
大半夜的,一行三人去了秋月的院子。
不同于白日挤挤挨挨站满了人,晚上的院子格外萧瑟,统共只有正屋里亮着灯,看上去昏暗昏暗,跟鬼火似的,虚无缥缈。
耶律玄拾步上了台阶,看见这样的境况,心下不喜,冷声问伺候的下人,“摄政王府点不起灯吗?为何这般昏沉?”
他没好说就跟地狱一样。
小丫头吓得忙噗通一声跪下了,眼泪都流了出来,“王爷,是秋月姑姑不让点……”
耶律玄摆摆手,同着完颜烈进了正屋。
两个守门的丫头见他们进来,刚要行礼,就被耶律玄摆手止住了。
她们赶紧挑开珠帘,小声道,“姑姑正躺着抹眼泪呢。”
耶律玄无声地点点头,就站在珠帘面前,并没有跨步进去,朝里头沉声道,“你这是何苦?”
正躺在床上暗自抽泣的秋月一听耶律玄的声音,顿时就来了精神,忍不住哽咽起来,“王爷……”
耶律玄这才迈步进屋,背着手站在垂着纱帐的床前,看着披散着黑发、只着一身月白小袄的秋月,叹息一声,“体之发肤受之父母。即使你父母不在了,你也不该这般糟践自己!”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秋月就止不住大哭起来,“王爷要把秋月撵走,秋月还有何颜面活着?”
耶律玄挑挑眉,冷声道,“本王不是要撵你走。你在摄政王府多年,无名无份,这王府很快就要有女主子,你也该为自己考虑了。”
“秋月心里有谁,王爷难道不知?”秋月抽出枕下的帕子擦着眼泪,抬起一双雾气朦胧的大眼睛痴痴地望着帐外那个挺拔的身影。朦胧的灯光,映衬得一身玄衣的耶律玄越发神秘、俊逸,像是谪仙一般,超然冷清,让她芳心怦然一动。
“你不要傻了。这么多年,本王一直拿你当妹妹,并无他想。”耶律玄决绝地说完,转过身来就要回去,“你且好好想想,等天一亮,本王就让人送你回宫!”
“不,我不要回宫!”秋月望着他转身欲待离去的背影,凄怆地大喊一声,从床上跳了下来,跌跌撞撞地就赶上了耶律玄,从背后死死地抱紧了他。
“这么多年,我从一个如花的少女变成一个深宅的怨妇,你难道一点儿都不愧疚吗?”
温热的泪,打湿了耶律玄的背。
他身子僵硬着,不动声色,冷声道,“本王并没有逼着你留下来!”
“我为何留下来,难道你不知道?”秋月大哭,把脸伏在他的背上,贪恋着他身上的气息。
“放开!”耶律玄不想再解释,只是低斥了一声。
外头,完颜烈和莫风还等着他,这个时候,他不想闹大,让秋月太过难看。
可是秋月索性破罐子破摔,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格外放得开。
“不放,除非我死!”她的声音,透着一丝金属颤音,带着飞蛾扑火的决绝。
“本王再说一次,放开!”耶律玄的声音冷如寒冰,冽如北风,听在秋月的耳朵里,像是一把锋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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