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品嫡妃》第217章


西凉夜只得讪讪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沉默半日,索性叹一口长气,道,“时候不早,你早些歇着吧。”
说罢,起身挑了帘子出去。
南宫仪这才缓缓地挪动身子,面如死灰般长出了一口气。
这一路,还不知道西凉夜何时兽性大发,她得赶紧想法子给耶律玄留下记号逃出去才是!
西凉夜出得马车,烦躁地站在空旷的地上。
火堆的火苗已经小了许多,明明灭灭的,就像是蹲伏的怪兽。
看着漆黑的夜色,他只觉胸口那处闷得难受。
为什么她已经成为耶律玄的女人?为什么?
他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么?
魅姬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靠近了西凉夜,看着他挺拔的身影孤单寂寞,忍不住上前怯怯地喊了声,“主子……”
西凉夜并未回头,只是淡淡地问她,“身上的伤,好些了么?”
魅姬心头顿时一梗,一时竟然哽咽难以回话。
没想到主子知道她受伤了?
见魅姬久久没有声音,西凉夜忍不住转过身来,就看到魅姬那张明艳动人的脸上,已是泫然欲泣。
“对不起,是我下手很乐些。”西凉夜看着魅姬,忽然说道。
这一下,魅姬再也受不了,眼泪顺着面颊哗哗地往下流。
主子这般高傲清贵,从来都没有跟别人说声“对不起”,为了她,却破例了。
魅姬的心里又甜又酸,只觉一股暖流沁入心脾。
“主子,魅姬何德何能,能得您这句话?”她再也止不住,噗通一声跪在西凉夜跟前,哭出了声来,“主子,魅姬为了您,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求您千万别内疚!”
“起来吧,这又是何必?”西凉夜叹息一声,伸手把魅姬扶起来,“你知道的,当时我见你那般狠命要杀了她,只好出手了。”
“咳咳……”魅姬顺着他的手站直了身子,听着这话,身子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下。
他终究还是在乎那个贱人的!
魅姬的眸子闪了闪,却垂下了头,细弱蚊蚋,“主子怎么做都是对的,身为主子的影卫,主子不必对魅姬道歉。”
西凉夜知道魅姬这是生气了,对于这个影卫,他想来喜爱有加,但也仅仅是喜爱而已。
魅姬的本事很多,为了他的皇图大业,她也付出了很多,但不论如何,魅姬始终没有走进他的心里。
“魅姬,你知道,我对你,一直都很感激的。”西凉夜斟酌了一番,还是跟她说出了自己的心事。
魅姬的心里酸楚得要命,他对她是感激的,也就仅仅如此而已。
而感激一个女人,其实对一个女人来说,是最大的不公平。
她宁肯他恨她,也不想要她的感激。
可是,她爱着他,深入骨髓,为了她,她心甘情愿做一切的事情。
“主子无需感激,身为影卫,就算是主子让我去死,我也没有二话!”魅姬擦干了眼角的泪水,抬头望着西凉夜,美艳的脸蛋上是明媚的笑容。
西凉夜只觉这笑容越发刺眼,有点儿看不下去。
魅姬越是表现得这般欢喜,他就越内疚,越放心不下。
“其实,你和别的影卫,在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同的。”西凉夜顿了顿,吐出一句话。
魅姬那丰满水润的唇,抿了抿,笑了。
她是不同的,虽然比不上那个贱人,但到底不是单纯的影卫。
许是,主子心里是有她的,不过不是全部而已。
望着魅姬的笑,西凉夜别开了眼。
更深露重,不多时就到了三更天儿。
魅姬却不舍得离开西凉夜,仿佛一转身,西凉夜就会不见一样。
她痴痴地看着西凉夜那张绝色的脸,怎么都看不够。
“夜深了,回去歇着吧。”西凉夜深知她的心事,但自打见了南宫仪之后,他的心,似乎就装不下其他女人了。
魅姬没有动,只是盯着西凉夜问,“主子,还要和她共处一室吗?”
虽然明知道结果,可魅姬还是要问。
她不知道孤男寡女在一处会发生什么,但她知道,主子是绝不会冒犯南宫仪那个贱人的。
身为女人,明显可以感觉到,西凉夜是真心真意喜欢南宫仪的。不然,凭着他皇子的身份,早就要了她。
“是,她孤身一人,我怕她想不开。”西凉夜淡淡地说着,不再看魅姬一眼,身形一动,就往南宫仪的马车而去。
魅姬绝望地盯着他那修长挺拔的背影,蝶翼般的睫毛上挂上了晶莹的泪珠。
那贱人孤身一人?
她也是孤身一人好吗?
听着西凉夜跳上马车,挑开了帘子,魅姬的泪滚落如雨。
西凉夜上得马车,进了车厢,就见南宫仪蜷缩着身子,窝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他轻轻地喊了声,却见南宫仪纹丝不动。
西凉夜叹息一声,解下身上的大氅,盖在南宫仪身上。
就着昏暗的马灯,他看不大清楚她脸上的表情,只是觉得她就连睡梦中,眉头都是蹙着她,西凉夜免不了一阵心疼。
“你先委屈一阵子,等到了西凉就好了!”
他的手轻轻地触摸上南宫仪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却不知是不是他手指上的薄茧惹得她不适了,就见南宫仪身子一偏,歪到了一边。
“呵呵,真是调皮!”西凉夜呵呵笑了一声,到底还是缩回了手,不敢再碰触她。
就这么守了一夜,天蒙蒙亮时,西凉夜就命人出发。
南宫仪是在马车的颠簸中醒来的,一醒来,就看到西凉夜正靠在对面的长椅上假寐。
她苦笑了下,西凉夜一直跟防贼一样防着她,她何时才能逃脱?
这个男人也真是有耐心,一路上,跟她同吃同睡同住的,时时刻刻守着她,害得她连留下个记号都没机会!
她盯着西凉夜看了一阵子,正想着怎么让马车停下,对面的西凉夜眸子忽然睁开了。
“我是不是好看?”不似别人头一句就是问“醒了”,西凉夜这独特的问话,还是让南宫仪忍俊不禁。
“真是自负!臭美!”恨恨地骂了两句,南宫仪没有好气地撅起了嘴,“我浑身骨头架子都散了,能不能停下歇会儿?”
“姑奶奶,先忍忍,等出了北辽就好了。”西凉夜颇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口气说不出的和软,估计连他自己都没觉察。
在南宫仪面前,他就是提不起气来。
南宫仪只觉西凉夜并不可怕,其实真正的西凉夜,她还是不了解。
比起耶律玄在外头的名声来,西凉夜也好不到哪儿去。都是沙场上杀伐决断的汉子,又能仁慈到哪里去?
“不忍,忍不了。”南宫仪窝在角落里半日,还要时不时防着西凉夜来个兽性大发,一夜都未曾安稳睡过。
这会子醒来,浑身都酸疼,就跟被马车给碾压了一样,她的心情也坏到了极点。
“你有本事跟耶律玄大战一场,别偷偷摸摸地做这些为人所不齿的事儿。要是你能赢得了他,我心服口服跟你走!”
气急败坏之下,南宫仪也顾不上什么矜持,张口就嚷起来。
西凉夜面色铁青,一言不发地看着南宫仪。
他知道南宫仪这话没错,可他却不能明目张胆地跟耶律玄干上一场。先不说有没有胜算,就单说这兵力问题,可不是他一个人能决定的了的。
在北辽,耶律玄身为摄政王,尚且受太皇太后牵制。何况他一个庶出的皇子,上头还有皇上和太子压着呢?
虽然明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地道,但他就是控制不住想把南宫仪带走的心。
见他面色不好不理会自己,南宫仪彻底急了,一下子站起身来就要跳脚,却不料车厢空间有限,高度更不够,“砰”地一声,她的脑袋就和车顶来了个“亲密接触”!
“呜……”捂着被撞疼的头顶,南宫仪颓然坐了下去。
真是流年不顺,喝口水都塞牙。
西凉夜见她这样,只得上前去扒开她的手,“姑奶奶,谁让你这么冲动的?”
南宫仪捂着脑袋不想让他看,“你管我呢,撞死了岂不是更好?”
西凉夜的手劲儿很大,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的手给掰开,一边观察着她的头顶,嘴里一边说道,“我可不舍得你撞死!你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又搭上一个妹妹才换来的,撞死,我可就亏大发了。”
南宫仪忍着头顶上的痛,狠狠地盯着他,“你这个人可真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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