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品嫡妃》第219章


西凉夜脚步一顿,身子僵了僵。
他转过身来,就见南宫仪已经泪盈于睫,一张小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抿着唇,硬是没让那泪珠滚落下来。
那副倔强却又不想表现出来的样子,让西凉夜的心生生地柔了下来。
他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大自然地说道,“我就是想过去看看……”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南宫仪眼角的泪珠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索性大哭起来,“你是怀疑我对不对?不然,你怎会这般侮辱我?”
西凉夜见到的南宫仪要么就是巧笑倩兮,要么就是古灵精怪的,哪里见她委屈得大哭的样子?
他只得走到南宫仪身边,有些不知所措地安慰着南宫仪,“好了好了,我信得过你,不看就是了。”
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来,用带着薄茧的指腹擦去她腮边的泪,“咱们回去吧。”
说罢,他自然地揽过南宫仪,走出了小树林。
南宫仪松下一口气,跟着他上了马车。
迎面就是魅姬那双淬了毒般的眸子,南宫仪暗叹:留个记号容易么?
马车辘辘前行,南宫仪放心地歪着了。
且说耶律玄带着人马休整了一段,又上路了。
虽然这一路并未有什么蛛丝马迹,但他依然细心地排查着。
走了大半日,他们来到一处背风的地方。
耶律玄下了马,牵着飞霜慢慢地观察着地面。
坚硬的地面,连车辙的痕迹都没有。
“飞豹”营的猎犬,在路上来来回回地嗅着,忽然就停在了路中间,汪汪地叫起来。
耶律玄赶紧过去,“飞豹”的暗卫蹲下身子,从地上抹了一把灰,给耶律玄看,“主子,这地面看上去并无不妥,但细看,和其他地面的土还是不同,显然是生火过后挖了一层新土掩盖的。”
耶律玄一听就明白了,西凉夜狡诈如狐,不论在哪个地方停留,事后都会命人打扫干净。
但生了火的火堆,地面都黑乎乎的,西凉夜就命人挖来新土盖在上头,冬日寒冷干燥,土的颜色并无大的变化。
不过他没有想过,耶律玄有一支秘密的暗卫营,里面的人身怀各种武艺本领,还有很多猎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
猎犬之所以能闻出这地儿不同,估计还是因为他们生火烤了些吃食的缘故。
即使打扫得再干净,在猎犬的鼻子下,有些气味还是无所遁形的。
有了这个发现,耶律玄精神大振。
这火必定是夜里生的,他们离此地应该不远。
于是,他吩咐下去,沿路要格外仔细地搜查。
耶律玄带着人重新上了马,带着猎犬一路前行。
行了大半日,前头就是一片小树林。
因着前头那个“SOS”的记号是在树上发现的,所以耶律玄对小树林分外敏感。
正好他们也行进了大半日,是以就在小树林停歇了。
进了树林,耶律玄就命暗卫带着猎犬沿着每一棵树仔细搜寻起来。
不多时,就见一只猎犬对着一棵怀抱粗的大树汪汪叫起来。
耶律玄忙赶了过去。
“主子,您看……”一个暗卫伸手指了指那棵大树,只见上头那块黑乎乎的树皮上,刻着隐隐约约几个字符。
耶律玄仔细辨认着,果然不出所料,就是“SOS”这个记号。
他大喜,忙抽出腰间别着的一把匕首,把那块树皮小心翼翼地割下来。
“他们就在前头,我们赶紧去追!”他对身后的莫寒说着,已经飞身上了马。
众人一路飞奔,至晚时分,来到了一处繁华的镇子上。
耶律玄命人打听了下,弄清楚这镇子叫做乌头镇。
他忽然想起来,当日南宫仪曾经跟他提过,她就是在乌头镇跟西凉夜相遇的。
他不知道,西凉夜会不会在此停留,但不管怎样,他都得在这镇上打听一番再走。
因为沿着乌头镇西去,就是到西凉的方向。而西去的路,却有好几条。
找了家客栈,耶律玄悄悄地命人包了,一行人悄无声息地住了进去。
用了些饭,简单地洗漱了,前头的斥候就回来了。
耶律玄坐在屋子里,听着斥候禀报,“属下出去打听了一番,今日镇上逢大集,南来北往的马车很多,百姓们并未看到什么异常。”
听着斥候的禀报,耶律玄的心又沉了几分。
莫非西凉夜并未来过乌头镇?
但乌头镇乃是西去毕竟之路,除非他不回西凉。
命斥候下去,耶律玄又叫过莫寒吩咐着,“今晚把暗卫都化整为零派出去,一有风吹草动就来禀报。”
“是,主子!”莫寒恭声答应着,领命而去。
耶律玄抚了抚左臂,那里有些酸疼。
伤口还未全好,他本不宜行动,但为了救南宫仪,他也顾不得许多了。
华灯初上,夜色寒凉。
外头已经静了下来,热闹的镇子好似被漆黑的怪兽给吞进肚子里,变得漆黑一片。
耶律玄来到窗边,推开窗户,让冷风吹走额角的不适。连着两日他都没有合眼,此时太阳穴那处突突地疼。
负手而立,他遥望着星空,默默祈祷:“阿仪,你在哪里?你可要好好的!”
却说南宫仪一入乌头镇,就觉眼熟,问了西凉夜,才知道这儿正是当初他们俩第一次邂逅的地方。
本来他们到的时候,天还是晌午,再赶一赶,到下个镇子还来得及。
可南宫仪偏偏不干了,美其名曰,这儿是两个人邂逅的地儿,一定要下来聚一聚。
西凉夜拗不过她,又被她那番说辞给说动了,于是,他们一行下了车马,找个地方歇息着。
南宫仪又拉着西凉夜来到当初她被赶出来的那家酒店,没想到还没进门,就听见门口两个小二正大着嗓子吆喝着,“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小店好吃好喝包你满意哟!”
南宫仪乐了,指着那写着三个金光灿灿大字的匾牌“迎客来”笑道,“就是这家吧。”
西凉夜也无所谓到底是哪家,反正看着南宫仪高兴,他就欢喜。
南宫仪此时早已不是当初那小叫花子的装扮,已经换了一身华贵的女装,柳绿的小袄,配着鹅黄的裙子,那张俏生生的脸儿被衬得格外明媚。
和一身朱紫长袍、白玉腰带的西凉夜站在一处,简直就是一对璧人。
店小二正好是当初狗眼看人低的那两个,但他们而今却不认识南宫仪了,一看这么一对神仙般的人物进来,两个人赶紧作揖躬身请南宫仪他们进去,“哟,客官来了,快请进!”
魅姬跟在西凉夜身后,见西凉夜一手扶着南宫仪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样子,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
听着店小二竭尽所能地夸赞着西凉夜和南宫仪如何如何般配,魅姬的心里就跟揣了一团火一样,恨不得一拳打烂那店小二的嘴巴。
无奈这是在北辽,又是在西凉夜的眼皮子底下,她再气,也不敢放肆。
南宫仪进了门,回过头来刻意一瞥,果见魅姬一张脸上是来不及收回的嫉妒。
她笑了笑,看着那两个殷勤引路的店小二,调皮地说道,“小二哥,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我?”
两个小二还以为南宫仪在开玩笑,顺口就答,“客官,您是贵客,小的怎敢不记得?”
南宫仪笑笑,也不揭穿他们的把戏,只道,“当初,你们被一个小叫花子给炸得差点儿没有哭爹叫娘,还没忘吧?”
一语落地,两个小二就变了脸色,看着南宫仪,眼神就变了。
当日,那个混小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个竹筒,点着之后,差点儿没有把他们给整死。
那间雅间可是上好的雅间,结果就被那混小子给毁了,光陪那雅间里的摆设,就足足花了他们好几个月的工钱。
那小子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他们无处寻觅,只好自己自认倒霉。
事过多日,没想到还有人知道这事儿。
他俩相当热切地看着南宫仪,眼巴巴地问,“小姐,难道您知道那叫花子?”
“呵呵,那当然,我……”南宫仪唯恐天下不乱,刚要说出自己就是当初那个小叫花子,冷不防被西凉夜从后头给捂住了嘴。
南宫仪瞪大了一双眸子,恶狠狠地看着西凉夜。
西凉夜却不紧不慢,看着那两个店小二道,“你们别在意,我这妹子惯会胡言乱语。当日不少人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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