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品嫡妃》第232章


魅姬伤得有多重,没人比他更清楚。如今从南宫仪嘴里说出魅姬要醒过来,他直觉这不可能。可是无端地,他又相信南宫仪有这种能力。
见他惊讶成这样,耶律玄淡淡地笑了,语气里说不出的嘲讽,“看来那个该死的女人,和你关系不一般哪。瞧你,都高兴地这样了。”
西凉夜被耶律玄这么一揶揄,不由红了脸,“瞎说什么呢?我只是惊讶仪儿的医术有起死回生之术罢了。”
南宫仪笑得很是开怀,压根儿就不管他们两个怎么掐,笑道,“什么起死回生?不过是魅姬命不该绝罢了。”
三个人正说着,篱笆外的莫寒匆匆走进来,贴在耶律玄耳朵上嘀咕了几句,耶律玄的唇角就勾起来,冷笑着,“她终于按捺不住了!”
西凉夜忙问,“怎么了?”
耶律玄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看着南宫仪,道,“上京已经翻了天,皇太后冯小怜说你大婚之日却失踪,有失妇德,已经上书太皇太后,让她取消这门亲事呢。”
南宫仪冷冷地笑了,“这还不是西凉夜害得?”
耶律玄一把拉过西凉夜,狠狠狞笑着,“为了你的一己之私,让阿仪背负了这样的名声,你不觉得羞耻吗?”
西凉夜这时候恢复了以往的吊儿郎当的样子,嘴角噙着一抹邪魅的笑,满不在乎道,“你怕什么?你的阿仪我又没动一根毫毛。冯小怜那么说,你杀了她便是!”
这话说得倒是轻巧,真是站着不腰疼!
耶律玄气得面色铁青,南宫仪忙打断西凉夜的话,“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冯小怜再怎么着那也是一国太后,是皇上的生母,能说杀就杀的吗?你要不是和她狼狈为奸,她如今会这样为难我们?”
南宫仪发话,西凉夜不得不好好思量一番了。
他“切”了一声,叫起来,“阿仪,谁跟那个寡妇秧子狼狈为奸了?明明是她找的我好不好?”
一急之下,西凉夜说漏了嘴。待他反应过来,就见南宫仪正站在那儿讥讽地笑着,一张如玉的小脸上满是不屑。
“仪儿,不是,是……”他急了,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仪儿是你叫的?”南宫仪语气充满了不耐,“既然你和她伙同一起劫持了我,如今她又跳出来侮辱我,你该表示表示了。”
虽然不想和北辽对上,但为了南宫仪的名声,西凉夜还是咬了咬牙,“好,我就跟你们走一趟!”
三个人说定,当即就拔脚往外走。
那位老太太正好从屋里出来,喊了一声着急的三人,“屋里那位姑娘醒来了。”
南宫仪停了步子,回头看着那位老太太,和蔼道,“老人家,我们还有急事儿,这就赶回去。这位姑娘身子不好,劳烦您照顾她几日。”
说罢,对耶律玄使了个眼色,耶律玄又对莫寒使了个眼色,莫寒心领神会,上前就掏出一锭银子给了那位老太太。
“使不得,使不得。”老太太连忙推拒,“这位公子早就给过了。”
“拿着吧,这是您该得的。”南宫仪把那锭银子硬塞往老太太的手里,转身就和耶律玄一起走出了院子。
耶律玄早命侍卫到镇上找来马车,此时陪着南宫仪上了车,一行人放马奔去。
也不知道上京将要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73 吃醋的耶律玄
一行人快马加鞭回到了上京。
耶律玄从东门而入,东门守门的将领乃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一见面就压低嗓子跟耶律玄禀报,“王爷,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这两日频繁调动虎师和狼师,看样子,想把王爷一举拿下!”
耶律玄勾唇轻笑:太皇太后和冯小怜想得太简单了吧?他堂堂摄政王,一来没有失政之处;二来更没有什么把柄落在她们手里,她们这就迫不及待了?
这样做,对她们到底有什么好处?
他探寻地看着那守门将领,幽幽的瞳眸看得那将领心下一震,连忙小声道,“属下也是道听途说而已,说是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鉴于摄政王妃不守妇道,大婚当日不见人影,摄政王殿下又不顾大局安危,私自离京,有失风度,实难摄政……”
他文绉绉地说着,耶律玄的眉毛已是越挑越高,“呵呵,本王的爱妃被人劫持,就是不守妇道?本王带着人马去寻,就是不顾大局?冯家的人还真是什么瞎话都敢说!”
他修长白皙的指尖在车窗的槅子上轻轻地敲着,语气里是说不出的轻蔑。
南宫仪就坐在他身旁,那守门将领声音虽低,但字字句句都传入她的耳朵。
听着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举动,南宫仪冷冷地笑了:“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吧?”
“想找个由头把本王赶下去,也得看看她们有没有那个本事?”耶律玄唇角勾了勾,邪魅高冷。
“看来,即使把西凉夜拉来跟冯小怜对质,也没意义了。”他扫了眼后头骑着高头大马锦衣华服的西凉夜,眸色一冷,“没想到这两个无知妇人,为了一己之私,竟然罔顾北辽礼法,置北辽百姓于水火之中!”
他右手握拳,忽然一拳砸在槅扇的横框上,发出“砰”地一声钝响,倒是吓了南宫仪一跳。
南宫仪转脸看着他,就见耶律玄那饱满的额头上青筋直跳,手背上的青筋也暴露出来,可见他心里有多生气。
她忙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两手中间,轻轻地拍着他的手背,冷笑一声,“看来冯小怜说动太皇太后了,没想到她竟然嫉妒到如此地步,得不到就要毁掉!”
“不过是个野心膨胀的女人罢了,这样的心思,却要大动干戈,真不知道冯家的人怎么想的!”
耶律玄转过脸看着南宫仪,眸中满是坚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本王绝不会退缩。耶律家的天下,何时轮到他们冯家说话了?”
他的声音,清越,激昂,透着一丝沧桑,却又显得异常的成熟稳重。
看着这个男人,南宫仪的眼圈儿慢慢地湿润了。这个男人,少年出征,青年担负起辅佐皇帝的重任。这么多年的风吹雨打,生死磨练,早就已经宠辱不惊了。
他要做的事情,她一定会追随,哪怕前路充满了荆棘坎坷!
耶律玄蹙了蹙眉,看了眼那守城的心腹爱将,小声叮嘱,“本王和冯家这一战,势在必得。如今这东城门就交给你了,到时候一有风吹草动,立即前来禀报本王!”
“是,属下遵命!”守将恭敬地回话,躬身退了下去。
耶律玄命车驾进了城。
甫一入城,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城内似乎在戒严,本来繁华的街道上,除了一队队来回巡逻的士兵,那些沿街的店铺都关了,以往叫卖声吆喝声不断的大街上,变得肃杀冷清。
南宫仪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嗓门贴着耶律玄的耳朵问,“看样子太皇太后她们已经动手了。”
“无妨,完颜烈留守,她们翻腾不出浪花来!”耶律玄笃定地说着,轻握了下南宫仪的手,又道,“只是这太平日子怕是过不上了。咱俩的洞房花烛夜还得趁早找个时辰补上呢。”
南宫仪正为他忧心忡忡,冷不防这人却说到洞房花烛夜上,南宫仪一时愣怔,旋即就羞得要死。
这什么人啊,这么严肃冷凝的时刻,他还能想到这个?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南宫仪就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跟你简直没有共同语言,没法沟通!”
这都是现代的说法,耶律玄细细地品味一番,哈哈笑起来,“只要咱俩入了洞房,何愁没有共同语言,没法沟通?”
这厮现学现卖,竟然用得活灵活现。
南宫仪算是服了他了,这个男人,外表上看着高冷孤清的,其实骨子里骚劲儿十足,在她面前,从来就没个正形。
她索性不理他,倚在车厢壁上假寐。反正打不打仗的,不关她的事儿,既然这家伙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笑,估计已经是胸有丘壑了。
马车很快到了摄政王府门口,管家早就得了信儿迎上来。
一见耶律玄扶着南宫仪双双下来,管家就抚着心口直呼气,“恭喜王爷,贺喜王爷,老奴这下算是松口气了。”
他们家王爷一连走了好几日,终于找到王妃,管家能不高兴吗?
南宫仪也含笑自若地跟管家打招呼,“有劳您了。”
“哎呀,王妃可别客气,都是一家人,见外的话就别说了,呵呵。”管家呵呵笑着在前头引路,嘴里还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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