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在京城当官》第42章


“若大人说的是金春风,那么以防安大人为了自己任务,平白伤了个无辜之人。小爷将他转移到偏院又有何妨?”
“无妨。杀!”
安云沉挥手,对李安宁的话置若罔闻,“有或者没有,只要将侯爷及其贴身的人,带到大殿上走一遭,一切自然明了。”
“安云沉!你!”
墨染得令,排萧于唇边,声音流动。
那些暗卫像是有了命令,便再无后顾之优,一个个持弯刀,朝着自己而来。
李安宁从腰间抽出佩剑,警惕地看着围攻自己的影卫。
正欲向前,手却被人按了住。
“侯爷不可,你身上毒未散,若是此刻运气会促进毒发。”
云梦回身压住李安宁手腕。她眼瞳蓦然扩大,即刻从手中灯笼的竹把之中抽出来一把银色短刃,刺入举刀而来的一名刺客喉咙之中。
她敛眉,“我来掩护,侯爷快去劫持唐云芽,这样我们还有一分胜算。”
短刃出,那名本该“哄然”倒地的刺客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
刀过喉咙从他脖后出,不见滴血。云梦心中大叫不好,见那暗卫依旧持刀朝着她砍来,赶忙将刀划过那名暗卫脖子,腐肉的头颅咕噜噜滚远。
暗卫持刀,继续刺向云梦。
“妈的。”
提腰一脚踹开那人,云梦眼里面火光冲天。
“阴蛊。”
她在漠北曾听说过一种蛊虫,入死尸中可控制死人为兵,亦为不死之士。此蛊为湘西中赶尸人所有,“侯爷小心,这些暗卫皆是死者,切勿与其硬拼。”
“知道了。”
李安宁用不得内力,只能拿着从一名暗卫中抢来的刀剑硬砍,只是这刀进却不见杀手倒下,怎么也杀不完。
面前人重重,整个人被砍了个全碎这才算为彻底没了动静。云梦和李安宁亦是没讨到好处,云梦背上被砍了数刀;李安宁虎口震得发麻,一只胳膊算被废掉。
被踢到远处的暗卫起身,头颅“嗝叻叻”摆正,眼里被血染成了红,继续朝着二人逼近。
排萧声悠长,不眠不绝,那些影卫便是无穷无尽,直到没了战斗能力。
“问题出在那萧。”
李安宁和云梦异口同声,同步朝着安云沉及墨染看去。
霎时,铜莲和银针一同向他们飞来。安云沉风淡云清的脸色骤变,他踢脚,伸手接过脚上扬起的石子,再掷出,铜莲与银针悉数落下。
又是一排毒针,墨染将手中萧移开,上前将安云沉护到自己身后,针与铜莲被他一一捻与指缝,均数又甩回李安宁及云梦之处。
云梦推开李安宁,铜莲和银针没入了水泥地面中。李安宁愤恨,仰头看向安云沉。
看到院中二人愤恨看着自己的眼神,安云沉抬手把又将排萧放到嘴边的墨染手按下。
没了萧声,那些死士暗卫果然在原地不动。
说迟是快,见目的达成,云梦忍痛从地上爬起,施展轻功朝着房间后的唐云芽跑去。
唐云芽见苗头不对,自己危在旦夕,她赶紧将门紧紧关上。想着就算那女子神功盖世,也不会练铁头功将这红衫木的门给撞开。
墨染看地真切,他武功远高于云梦,纵然云梦轻功再高,在他眼中也是放慢版本。扬手一枚毒针,霎时刺入云梦肩胛骨处。
这针入的刁钻,紧锁蝶骨,且带有毒液;能使人痛极却连咬舌的力气都没有,而且蝶骨处不会致命,取也好取。
“如此。便全都带走罢。”
作者有话要说: 补更补更,终于有时间了!
☆、第三十七章
“安云沉!你卑鄙!”
见云梦在地上抽动; 被行尸住的李安宁气地牙痒。他运气想要挣脱,没想到刚调动体内气力,嘴里便有了血腥味。
身体虚晃; 单膝直接跪地。
安云沉扇子轻扇,从檐上翩然落地。他看向跪在地上的李安宁; 笑得讥诮。
“侯爷为人如何; 还是到大殿之上去与圣上说吧。”眸色一沉; 声音低了度,侧头看向他身后的墨染; “带走。”
“安云沉!你没有证物就扣押大祁侯爷!谁给你的胆子!来人来人!”
“安云沉!安云沉!”
李安宁愤懑不平,被拖走的吼叫震地安云沉不耐的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
“果然不愧是长安有名的大嗓门,自己命都快亏了半条,还有力气吼叫。”
此时夜已深; 长孙府位置不算偏僻; 辎临的府或多或少能听到长孙府中的变故; 但是安首辅办事,又有谁人敢管。
众人皆知; 阳帝看太后一党早就不爽。虽然长孙尚书不怎么站队,在朝堂当中宛如和事佬般的存在;只是常言道,血浓于水浓于天下万物; 再怎么划清界限,也划不开这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
乌云遮蔽了明月,没了光亮,屋檐下的红色灯笼将恢复了平静的长孙府偏院染成了猩红。好似特地让光消失; 好让夜中不苟之事能被光亮一并掩住。
堆起成小山坡的碎尸被安云沉拿灯烧了个干净。
焦肉气息混着腐肉味漫□□着唐云芽扑来,一直在门后默默看着安云沉的唐云芽终究对这味道受不了,撑在门上吐了开。
安云沉的身影在火光红舌中映地并不真切,而他倒也不在乎火星四溅的尸堆,亦像是闻不到恶臭熏天。
就在他刚才与李安宁对峙时,牧青王府的军队早就将李安宁家中抄了个干净;包括府中的下人也一并抓了住。
“没有?”
火光照得他半边脸染上了血色,想起刚才墨染的回报,安云沉眼角浮现了对性质,将手中的折扇扔进了火堆之中,“不怕,总能听到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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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的刑罚中,不乏从天下各国中搜喽的极刑。有些,是沾上一点,便能让铮铮铁骨将自己生前事均抖搂个干干净净,不带一丝隐瞒。
云梦身上早已无一丝可再下鞭的地方,旧伤未愈,新伤又至,鲜血顺着身体一滴滴渗到了地面,不一会便积成了一块血洼。
她为女子,安云沉不知道是不是顾及了姐弟情分,找来的刑官也都为女子,让她不至于在精神上遭受了什么委屈。
“说还是不说?”
安大人端坐在木椅上,说得颇不耐烦。
已经两天,没从她嘴里翘出半个字关于惊蛰的下落,“你要是将咱们熟识的情分耗尽。”凤眼危险地盯着云梦,手指放到脸颊边,像是看着到嘴的猎物却迟迟不下口的蛇蟒。
“那我也不介意让你尝一尝,那些你很久都没领会到的,痛苦。”
他说地笼统,但无论是鞭刑还是火烙之刑,都能咬牙不吭一声的云梦却蓦然抖了抖。
那是什么样的回忆,经历过的人都不会想再来一遍。
是啊…别人不知道,可是和安云沉一起经历过地狱之炼的她,却知道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行,只能在漫无天日的地狱中寻找解脱,无力地被一层一层黑暗压得自己喘不过来气。
“你疯了!”
血滑到睫毛之上,凝成了一团,强撑着精神看着悠然自得,连余光都不屑给她的安大人,“安云沉!你就是个疯子!你不得好死!总有一天你会回到她身边…”
“啪!”一鞭直中云梦嘴巴,牙齿被打了半,鲜血淋淋。
剩下的话只能无声,安云沉将鞭子扔回了施鞭刑的女衙役手中,惬意地看着云梦。
云梦好骨气,纵然这样还是说出怨毒诅咒,“你终有天,会不得好死。”
坐在安云沉背后,和安大人背靠着的唐云芽听到震天响的鞭声,暗自抖了抖。她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安云沉带着自己来审问云梦的理由。
自己没和安云沉提起这女子很可能是害死小翠凶手的事;要是单纯因为长孙府的事,和她也没什么关系,要带人证也该带只剩三分之一命的金春风。
怎么偏偏非要带她来…
该不会…该不会…
该不会是让她瞧一瞧,要是自己哪天不小心惹到安大人,后果也会和这个女子差不了多少吗?!
想到这里,云芽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圆球,咕噜噜滚出大理寺,顺便顺着下坡能滚多远就滚多远。
“呵呵。”
安云沉笑出声,他向后干脆将整个身子的重量压到抖成筛子的唐云芽身上。
“不得好死这句话,听得耳朵都要出茧。我不得好死,那你以为你就能善终了吗?”
先前的余怒未消,这一次更是不带手下留情这句话,抬手让人上前,“既然云姑娘这么不识好歹,我若不做招待,怎么能行。”
那些女衙役得令,转动墙边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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