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休夫:绝色七郡主》第96章


,对她说了这句话。
她当时浅笑盈然的笑开,以为他在随意不切实际的感慨。
可是,她却不知,他这句话,已然包含了他所有的叹,包括身体毒素难清,命数已定,不可再有个十年赏尽世间纷繁,更叹,他心底,竟生出一抹俗世牵绊,不愿就此离去,但却不得不离去的感慨。
她,自认感觉她懂他,知他,可她,却从来都未曾真正的用心看透他,更未用心看他!包括就在方才,只要她再停留一会儿,便会看到他指缝间会溢出黑血,从而染了刚开始溢出来的那些鲜红血迹,可她,终究是未曾等待。
也许,她一直都不曾等待,随意而为,反而是他杳沉香,竟固执的用他仅有的时间,等她!
等她转身,等她回眸,等她向他道一句:“杳沉香,你因何这般悲伤?”
还记得,他与她第一次相见,她无意间偷窥了他沐浴,更无意间咋舌且全然不自知的出声来:“白发胜雪,琉璃婉转,绝色倾国。”仅因她这句话,他出掌之际收了大部分力道。
白发胜雪,琉璃婉转,绝色倾国。她,是在赞扬他这个银发魔头?呵,但不得不说,她是第一个,能在第一眼见他,眸中仅有惊艳掠过,却无一丝一毫惧怕震颤之色的女人——
第二卷:一朝休夫,情意断 (085)情意黯淡,不复回5
这日下午,天色倒是瞬息万变,竟下起大雨来。
瓢泼大雨宛若激流坠下,在地上瞬间四溅开来,颇有几分力道。淅淅沥沥的雨声,扰了这个如画江南,荡舟石桥,扁舟掠过垂柳,扶着风缓缓顺着细河而下,许是因这烟雨迷蒙,雨声打落乌篷,脆生盈盈的湿淋感觉,船内之人倒是时而蹙眉低叹。
一袭白衣的云初染,正端坐在船舱内的案桌旁,她对面是一脸冷然的楚亦风,薄唇抿着一条细细的弧度。而那懒散靠于船舱角落里的一袭紫衣妖娆的慕长歌,倒是依旧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他手中的墨扇。
云初染不由敛神朝慕长歌望去,却见他眸色微微飘远,似是在想什么想得出神。
“云初染,此番招安,你究竟用了什么手段竟让杳沉香这般容易就同意了?”这时,楚亦风倒是沉着脸,嗓音微微刻板,但却带着几分似是没话说的不自然。
云初染略带诧异的挑眉,倒是对楚亦风嗓音略带的那抹不自在而心生嗤笑。
她与他一直少话,常日里皆是她云初染发挥嘴皮子功夫与他没话找话,可她倒是未料到,这一向高高在上的他,竟也有这般没话找话的尴尬。
云初染面色全然不变,心底的嗤笑也逐渐蔓延至眼际,变成了一抹极为明显的不屑与淡然。
“瑞王爷怎问起本姑娘来了?莫非瑞王爷今早在门外听墙角,耳朵出了些问题,竟什么都未听到?”云初染毫不客气的讽刺,如今对楚亦风已然彻底失望,她自然未有耐心再与他好言相谈,也更不愿与其维持举案齐眉的夫妻关系。
楚亦风微微一怔,而后迅速回神,眸色当即暗沉,浑身散发出几抹冷气。
这时,那紫衣妖娆的慕长歌倒是缓缓坐直了身子,而后颇为做作的龇着牙吸着气的挪动屁股正欲过来坐在云初染身边,却不料他刚挪至楚亦风身边,那楚亦风却若有无意的往左坐了坐,竟活生生挡住了慕长歌的前路。
慕长歌无法继续往前挪动,他抬眸瞥前方的楚亦风一眼,也不恼,仅是端坐好,手中的纸扇摇得极缓,并道:“瑞王爷,即便是耳朵不好,听墙角时未听清也就罢了,可你为何不多动动脑子,想想郡主与那杳沉香的关系呢?”
此话一出,云初染自然知晓慕长歌要胡话连篇。她暗自沉着眸光朝慕长歌望去,却不料眸光被横在中间的楚亦风所挡,恰巧楚亦风此刻也眸色寂寂的朝她望着,二人眸光不自觉汇在一起,可目光与目光撞出来的,而非温情与灼热,而是一方平淡如风,一方诧异如冰。
略微瞧不惯楚亦风那诧异却带着几抹冰冷的眼神,云初染勾着唇瓣朝楚亦风微微一笑,云淡风轻的缓道:“王爷这般瞧着本姑娘作何?若是侵犯了本姑娘肖像权,本姑娘一个不悦,虽不敢动你,没准儿就暗自那你那心上人开蒜了。”
云初染这嗓音极为悠缓,清浅随意中却带着几分无与伦比的清雅与似是什么都不曾放于心上的淡然。
楚亦风一闻她这话,倒是不由蹙眉,他有些不懂‘肖像权’三字,但即便如此,他也极为清楚云初染话中的威胁。
他微微敛神,片刻之际,他眸色微微一动,而后冷哼一声,冷色的薄唇微微一启,道了一句极为沉然的话:“云初染,何事该为,何事不该为,想必不用本王来提醒你吧?”
云初染幽幽一笑,精致的面容风华盈然,清雅绝绝。
她还未嗤笑着回话,楚亦风身后的慕长歌却干脆的哗啦一声收住纸扇,并横着扇子于手上颇有频率的拍打着,笑道:“郡主乃凤家家主,自然聪明。王爷倒是无需担忧,你回京后迎娶玄裳姑娘为侧妃,想必郡主定是不会有任何意见,更不会做出不该为之事来。”
所谓多事之人,常常有。但对于他楚亦风来说,今日多事之人,却全在慕长歌。
他转头来,冷若冰霜的眸光直落慕长歌脸上,奈何慕长歌却完全未瞧他一眼,反而是往旁边伸着脖子若有无意的瞧着云初染,瞧他这等似笑非笑担忧极为妖异魅惑的模样,楚亦风顿觉心头不畅,宽袖中的手,也微微握成了拳头。
这厢,云初染却淡瞥了一眼楚亦风,而后未朝拉着脖子往她若有无意望来的慕长歌施舍一眼,仅是缓然垂眸下来,清浅如风的嗓音略带几分浅浅的随和:“王爷真打算回京就纳了玄裳?”
说来,自今上午她与杳沉香谈完,就下楼差了凤家酒楼的掌柜的替她寻水船,此番回京,她倒是不愿再坐马车,仅因马车坐着,倒是没有船来得平稳悠闲。
待楚亦风得知她今下午便欲离开江南,他自然心生怒气,怪她未将对暗阁招安一策与他商量,更怪她连起程回京一事也不事先提醒他,她当时便对他嗤之以鼻,淡笑着回应:“此番仅是本姑娘自行决定回去,与王爷无关。另外,本姑娘吩咐准备的船尚小,若王爷要跟本姑娘一同回去,想必那船,也装不下王爷与叶尧。”
她当时的意思已然昭然若揭,意在言明她懒得同他一道走,免得两看相厌,奈何楚亦风却在她的诧异中自怀中掏出琉璃珠递到她面前,并称:“玄裳不知你便是本王正妃,若是她事先知晓,定是不会拿你的琉璃珠,更不会对你出手。”
一闻这话,她当时差点没打破她的淑女形象瞬间将她颇有气势的一面爆发出来,说来,她当时极想跳起来指着楚亦风骂他是没长眼睛的鬼子王八,竟拿这等小儿才会用的话语来搪塞来,他真当她云初染是智力低下的娃不成!
她云初染这段日子在京都的‘名气’倒是极甚,至今,京都百姓茶余饭后要拿来消遣谈论之人,她云初染可谓是一直居于榜首。如今,这楚亦风却说玄裳那女人事先不知她是他的正妃,呵,这笑话,当真是冷得彻底。
但气归气,她倒是忍住未对他掀开骂战,毕竟,她云初染要脸,不愿大坏形象的与楚亦风这等小人互骂,另外,这其中更大的原因,则是她觉得与楚亦风动气,当真是太过不值。毕竟,楚亦风于她而言仅是路人,路人终究是要随风而散,最后灰飞烟灭,不会在她心里残留一丝一毫
的痕迹。因而,她也随了他去,仅是揣着琉璃珠走于一旁,静默无言。
下午,待登船之际,天却下起了倾盆大雨。
那慕长歌倒是极为小人的劫过凤家酒楼掌柜的手中的伞,势要一瘸一拐妖媚至极的替她撑伞,她不由瞥他一眼,倒是示意掌柜的一眼,掌柜的立即会意,转身跑进楼里又拿了一把伞替她撑着。那慕长歌见此,面上倒是无一丝一毫的诧异,仅是悠然无限的一瘸一拐的撑着伞往雨里行
,但令她极为咋舌的是,慕长歌这厮撑着伞,也当没撑,待他行至船上,他周身的衣服已然打湿半截。
另外,待她坐着的船正欲行,却不料一袭白衣的楚亦风也一手拿着油纸伞且满头湿发的进船来,她先是一愣,深眼瞧着他进来后淡然无波的坐在她案桌的对面,并将手中的油纸伞放于一边,竟合着眸子旁若无人自顾自的运气烘着他头上的湿发。
那慕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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