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休夫:绝色七郡主》第124章


忍受这些闲言碎语,本姑娘听着,倒是刺耳!”
说着,云初染也不瞧他的反应,仅是迅速往前踏步。
此番,她倒是真怒了,怒他的苍凉,更怒他的不争。只因他这般模样,宛若对任何事都无关紧要,似是一种堕落等死的姿态!——
第二卷:一朝休夫,情意断 (102)怒涛遗恨,哗然起2
一路无言,云初染直冲冲的来到乌江边,杳沉香也适时跟到。
只不过,许是身子弱,杳沉香面上的苍白也极为明显,但即便这样,他却未有一丝一毫的喘气,全然一副漠然无波的模样。
云初染瞥他一眼,也不与他说话,仅是放眼瞧着乌江边那些干着活儿的人们。
这时,眼尖的闫保才倒是瞧见了云初染,不由小跑过来朝云初染略带几分讨好的笑着:“郡主怎来这里了?”
云初染瞥他一眼,许是心头不畅,如今瞧这闫保才也多了分不悦。
她未回话,仅是眸色一冷,便将眸光落于那些正忙碌着的人们身上。
见状,闫保才额头略生一抹冷汗,他微微敛神,不由朝云初染斜后方的杳沉香望去,也赔笑着道:“沉香公子,你今儿怎也来这里了?”
此番,杳沉香倒是眸色一动,仅是淡道:“仅是想出来走走罢了。”
刹那,闫保才顿时一怔,倒是未料到这霓裳郡主未接他的话,这杀手的头头倒是接他话,给他面子了。
闫保才心情倒是稍稍畅快了些,正欲出声领云初染与杳沉香去那临时搭建好的布篷小坐,可这话还未说出口,却闻云初染似是知晓他的所思所想般朝他冷道:“自行做你的事,本姑娘这儿,无需你招呼。”
“是!”刹那,闫保才不敢多想,仅是小心瞟了一眼云初染那略带阴沉的面色,便小跑离去。
乌江,河道倒是极广,浪花缕缕,水声四溢,倒是有几分气势。
云初染此番倒是完全不理会杳沉香,而是将注意力皆集中在了那些修建堤坝的男子身上。
不得不说,闫保才找的这些人身材皆壮实,干起活来也有条不紊,想必过不了几日,这堤坝便能完成一大半。
而此刻的杳沉香,却是静静的观着云初染的侧脸,无声无息,就宛若风中的一棵静树,仅是默然。
黄昏之际,二人离开乌江,依然是一前一后,且一路上皆是极有默契的无声无息,未曾搭过一句话。
待回到太守府,云初染也不瞧杳沉香一眼就自行回房,可待掩上屋门的刹那,她却终究是有些挣扎的朝他望去,却不料他正极为深沉的望着她,见她望来,他便急忙敛下眸子,而后迈步朝他的厢房行去。
见状,云初染眸色一深,暗叹口气,道:“若是沧澜给你送药,你就喝了吧!”
她记得前几晚,沧澜给他送药,他却拒绝了。此番,也不知是否是心底那抹怜悯心作怪,她再度退让了一分,主动开口与他说话,但心头明明想劝,可说出来的话,却不自觉间带了一份硬实。
说完,她暗自敛神,也不顾他的反应便彻底合上了门,留得杳沉香顿时止步,愣在原地良久,后在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的沧澜催促下,才踏步回房。
是夜,太守府华灯初上。
推开那道雕花木窗,云初染气定神闲的坐于窗棱上,若有无意的瞧着外面的夜色,心头寂寂。
近日发生的事,皆是令她心生沉重,难以排遣。
她云初染虽表面平静从容,可又有谁知晓她云初染,其实也是个多愁善感之人。
望着天边的月,云初染暗叹一口气,而后拢了拢衣服,随意跳下窗棱,缓步踏入了夜色里。
来这太守府好几日了,也未曾随意走走,如今心头压抑,难以入眠,还不如出来走走,也好酝酿一番睡意。
夜里的太守府,灯火倒是通明。花径小道,皆有灯火照明,虽然灯火不太明亮,但好在有皎洁月色相衬,也弥补了一番灯火的不足。
月辉如华,桂影斑驳。清秋夜里的风有些冷,但还可忍受。
说来,她云初染并不常在夜里转悠,只因她一直以为夜里转悠,该是草上飞等贼盗的作息。另外,她寻常睡眠极好,也不愿将时间浪费在转悠上。
不过,以前夜刖夜魅二人兴致倒是好,常喜欢于夜里转悠,她云初染虽说不喜,但也怜香惜玉,咬牙牺牲睡眠时间陪他二人转悠。当时,她记得她与夜刖夜魅二人不分你我,皆是言笑晏晏,亲如一人,可此番…
此番她孤身一人于花径中缓步穿梭,没了言笑,没了温馨,剩余的,仅是一方不可置信的叹然,和一种物是人非的苍凉。
似乎,一切皆在变,就她云初染还在原地踏步。
以前先机老头也常说她云初染平静从容,性子极端,不是风流出格,便是冷然阴柔,若非他人动用真心,怕是难得她一丝真意。可如今,她倒是想嗤笑先机老头也有说错的时候。
如今瞧来,倒似她云初染愚钝但却自傲,她一直以为自己在她在乎的那些人眼中是极重的,却不料经得一系列的打击与失望,她才突然明白,他们都变了,仅有她云初染还在原地盼着他们的温暖,还在自欺欺人的活在回忆里。
此番,被杳沉香伤过,被夜刖夜魅弃了,被秋宛弃了,心底涌出的那抹难以排遣的无奈感,便是对她自信,也是对她自欺欺人的讽刺吧。
如今,身边无一人可以相携,即便心生孤寂,难以入眠,却找不到人诉诉心底的黯然与惆怅。
呵,想她云初染,竟然也有孤家寡人这等感觉,当真可笑。
自打穿越过来,便打着随性风流的口号誓要玩转这古代,却不料到最后,身边之人竟是一一离她而去,是她云初染太过强势,未能体贴到他们的心,还是他们都变了,而她云初染,却单纯的站于原地,单纯的沉浸在往日那些与世无争的平和与慰藉里?
一想到这儿,云初染暗自叹了口气,眸色沉了几分。
踏着缓步,翩然而行,她沉然的往前走着,却不料左边竟出现一座略带气势的假山。
如今月色下沉,清辉落在那假山上,倒是衬出了几分雅致。
她微微敛神朝那假山望着,却不料一道略带诧异的嗓音响起:“是郡主吗?”
初闻这话,云初染微微一怔,心头略感熟悉,她眯着眸子循声一望,倒是瞧得那假山顶上竟有一抹白影。
她敛神,走近假山仰头一瞧,倒是见得假山顶上之人,竟是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闫保才那唯一的公子。
她眸中顿时掠过一道微光,倒是未料到这闫保才的儿子大半夜的竟然不睡觉,竟在这假山上坐着吹冷风。
“郡主,你也是出来赏月的?”他问。
云初染暗自回神,仰头盯他良久,才沉着嗓音,随意应道:“嗯。”
说着,她便提气飞身坐在了他的身边,惹得他眸色一动,双眼中却透露出一抹微光:“没想到郡主的轻功这般好,无心佩服。”
无心?
云初染稍稍挑眉,极为平然的朝他望去:“你叫无心?”闫无心?
他淡淡一笑,“郡主觉得奇怪?呵,说来这名字,是我娘取的,许是她怪我爹沾花惹草,娶的姬妾太多,所以心生怨恨,在我出生之后,便擅自替我取了这名字。”
云初染面色淡淡:“你爹就不反对?”
他笑笑,似乎有些悠远:“我娘亲乃爹的结发妻子,我爹虽沾花惹草,但对娘仍有旧情,他对娘也心生愧疚,我这名字一事,他也就随了我娘。”
云初染敛神,倒是未料到那闫保才还有几分人性,至少对自己的结发妻子还有几分眷念。
风寂寂,微微拂乱云初染的额发,她稍稍抬手抚顺自己的乌发,却不料手还未放下,却被夜风再度拂乱。
她暗叹一口,也不愿与这夜风较劲儿,仅是放手下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假山下的景致,只觉如今在高处一望,倒是见得那些花径小道在这月色下,更是显得清幽绵长。
突然间,她的心思也延绵了一地,无声无息中虽觉得沉寂,但却有一种什么都不愿去想的平然。
“郡主有心事?”这时,身旁传来一道平和的嗓音。无声无息中略带几分试探。
云初染微微回神望闫无心一眼,也未有兴致理睬。
她缓缓回眸过来,再度陷入沉默。
她与这闫无心并不熟,可他方才却主动与她说了那么多话,想来,若是平日里的她,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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