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休夫:绝色七郡主》第139章


“此一时彼一时!方才情况紧急,本少就变通了一番!再说,当时那等混乱的状况,应该未有人注意到本少身上的衣服。”身后传来他慢腾腾的嗓音,一字一词,说得倒是兴致怡然,理直气壮。
云初染暗自嗤笑,原来这厮仍是在意面子,只不过方才却抱着侥幸之心认为那些人并未观察到他的衣服,呵,不得不说,他当真是自欺欺人,自他拉着她出了车厢时,她便见那名为福六的男子瞥见他时,那是满目的诧异呢。
策马一路飞跃,马蹄扬起的灰尘四溢,如今烈日落下,灼热的光影打在云初染二人身上,倒是这一路上最为难忍之事。
而此番的乌江城门士兵,则是全部大伤,待楚亦风得到消息不顾云斐倾阻拦策马而来时,见着的便是满地痛苦翻滚的士兵,而他心底萦绕已久的那抹影子,再度全然无踪。
自岚山一战,他因伤势严重昏迷,一直到昨日黄昏才醒来。他醒来第一时间问她的消息,却不料云斐倾无奈的回了他二字:失踪。
他眸色巨变,面色也是出奇的冰寒,云斐倾见他这般,面露一分不忍,又道了句:“你此番不必着急,若我猜得不错,初染应该还在乌江。”
闻得这话,他便速速招来乌江太守闫保才,命他差人在乌江城门口严格盘查,可今日那城门口好不容易传来异常,待他不顾身上的重伤策马本来,却已然不见她的踪影。
如此,她是出城了吗?
望着那大开的城门,楚亦风眸色悠远,这时,云斐倾叹了口气,道:“楚兄,我们先回太守府养伤吧,初染许是在外玩腻了,就自然归京了,毕竟,她那休书不作数,她,仍是你的妃子,无论如何,她都摆不脱这个事实。”
云斐倾如是说着,可这番话一出口,却连他自己都不信!
自小时候,他便知晓他那七妹一向吃软不吃硬,且性子略带几分烈气,只要她想做的事,那就未有做不成的。近几年,凤家千凤一夜成名,他虽慕名那千凤姑娘,后来却震撼着千凤,竟是初染!那时,他才发觉他的七妹已然长大,举手投足,虽然温婉盈然,但却掩饰不住里面雷打不动的刚硬与深幽。
想来,也仅是极为强大之人,才可保持笑不露骨,面上也会一如既往的柔和,让人猜不透她的所思所想。
“玩腻了便会归来?云兄,你好歹与她亲近过,倒是连她性子都未读清,她此番若能自行回来,当日在楚国京都,就不会给本王扔下休书了。”这时,楚亦风那道冷然中带着几分怒气的嗓音道来,使得云斐倾淡然回神。
云斐倾微微一怔,而后略带几分淡然的笑笑,“看来楚兄甚为了解我那七妹。”
楚亦风眸色稍稍一沉,俊美的面容略带一抹苍白。
呵,他了解?其实不然!在她眼里,他这个丈夫,甚至连那死了的杳沉香都比不上!那日岚山,杳沉香为她挡箭,她却能心疼的抱着他哭,而他楚亦风为了她不远百里策马奔来这岚山,还在岚山受数十名黑衣人攻击,浑身血流四溢,伤口百出,可她却未有一丝一毫的关心,对他的态度,却是一种近乎于随他自身自灭的冷漠。
可即便如此,他心里却只有怒,未有恨!他怒她能拥着其他男人哭,也不朝伤痕累累的他看一眼,他怒他一睁开眼,却闻到她失踪的消息,而如今,他更怒他满怀复杂与期待的策马奔来,却见她早已消失,再度在他面前逃之夭夭。
“云兄,此番乌江堤坝一事,你好生照看,若是可以,就尽量拖延时间。”片刻,楚亦风微微敛神,道。
云斐倾一怔,而后神色大变:“楚兄这是要…?”
楚亦风转眸望他一眼:“云兄不必多问,只需向父皇咬定本王与云初染一直在乌江便可。”
说完,楚亦风便完全不顾云斐倾那沉了一层的脸,顿时策马往城门口奔去。
见状,云斐倾心生震颤,不由眸色深幽一片,就连他那儒雅俊美的面容,也覆了一层幽色。
铮铮铁骨,冷冽阴狠,可这般强硬的性子在‘情’字面前,却全面瓦解,溃不成军。
本以为楚亦风能成为一代明君,不被儿女情长所牵绊,可如今,他云斐倾似乎猜错了。楚亦风如今不顾一切的策马而去,除了能落得个痴情郎的声名,又能如何!
另外,如今的楚国局势势如破竹,皇后太子一党早就勾结朝中大臣,欲削弱楚亦风的势力,此番楚亦风在这风尖浪口离开京都,并请命来这乌江本,已然是不明之举,而此刻他又不顾大局的离开乌江,他此番做法,倒是令他云斐倾都不免心生失望。
儿女情长再好,岂能抵过万里河山!他此番如此不顾大局,怎对得起他们云家对他的死守!
瞧着那远去的背影,云斐倾眸中深邃一片,他往城门外盯了良久,最后终究是默默一叹。想来此番,他怕是要给父亲修书一封,让他先下手为强了,如今楚亦风离去,他们云家,倒是得替他全全撑住,以防支持楚亦风的朝中大臣临阵倒戈了——
第二卷:一朝休夫,情意断 (111)路途生变,故人迁1
铁踏燕飞,烈马一路席卷起浓浓的烟尘。骄阳欲烈,热风缕缕,这奔波之途,倒是令云初染浑身疲惫。
临近黄昏之际,云初染与慕长歌总算是策马入了一个小镇。
镇上人影稀疏,街道两侧倒是全无摊贩,偶遇几名路人,却见路人行色匆匆。
云初染与慕长歌皆是诧异,策马拦路欲问一名高挑瘦削的男子,却见那男子瞧他们一眼,而后宛若见着鬼一般惊叫一声,仓皇四窜,最后倒是消失在街道的小巷。
“怎怕成那样!”慕长歌不由小声嘀咕,刚说到这儿,他嗓音一顿,似是突然明白过来朝朝云初染道:“郡主,莫不是你的长相太过特别,将那小哥吓着了?”
云初染暗自蹙了眉,竟未料到慕长歌还有心思调侃。
“你不觉得这小镇极为怪异?”她敛神问着,眸光却在街道两边一一凝视打量。
慕长歌倒是无谓的笑了笑,“能有什么怪异!如今天色已晚,路上行人甚少也是自然!另外,没准方才那小哥有失心疯,一遇上陌人便要发病!”
闻得这话,云初染额头顿时冒出一抹黑线,不置可否。
打马来到了一家名为华来阁的客栈前,客栈里倒是人客稀少。
慕长歌抬眸端详了一眼头顶的客栈招牌,最后松了缰绳,朝坐于身前的云初染道:“今晚在这家客栈落脚,如何?”
云初染凝着眸子将客栈打量一番,倒是微微点头。
待他二人刚下马,客栈里便出来一名长相憨厚的小二,那小面带笑容,极为热络的过来接了慕长歌手中的黑马缰绳,并将马匹随意拴在了客栈一侧的大树上。
云初染倒是不由挑眉,这客栈,至少也得有马厩啊,就这般随意的将马拴在客栈外,当真是…
“两位客官,里面请!”待小二小跑回来,倒是满面笑意的朝云初染与慕长歌道。
慕长歌倒是面色不变,极为自然的就拉上了云初染的手,缓步入了客栈。
偌大的客栈,此刻却仅有一桌人用事,瞧着那桌人皆是满脸络腮胡子,身旁都有一把狼牙铁刀,云初染不由蹙眉,稍稍紧了紧慕长歌的手以图示意。
慕长歌微微一愣,倒是转眸朝云初染望来,道了句令云初染措手不及的话:“你为何要捏本少的手!”
当初染当即咋舌,眸色也有些不稳。
许是慕长歌这嗓音微大,倒是惹得那桌汉子朝云初染这般投来几抹探究深幽的眸光,云初染心生不畅,倒是未料到这慕长歌也有没长脑子之际。
“二位,是打尖还是住店?”这时,小二倒是瞧了一番云初染与慕长歌的脸色,适时问道。
“准备两间上房,然后备些小菜来。”云初染暗自压着心头的怒气,缓道。
小二微微一怔,有将云初染与慕长歌二人握在一起的手瞧了一遍,“二位不是夫妻?”
云初染眸色一动,正欲回话,却不料慕长歌将她的手一紧,风流不羁的媚笑出声:“自然是夫妻,本少的夫人,仅是在闹别扭罢了。”
闻得这话,云初染眸色一冷,却不料慕长歌也未瞧她的面色,又出声道:“小二哥,不知这镇子,怎这般安静。”
“看两位的打扮,也不像本地人士!两位有所不知,这镇子名为鬼城,仅因黄昏与夜晚之际,皆会有人平白无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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