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色天成_月西沉》第10章


赵皐气呼呼转过头看赵晟,希望七哥说些什么。
而赵晟却是目不移光,认真的盯着眼前的书卷,似乎什么也没听到,一跺脚,“我,我去练剑。”
什锦眉开眼笑的着朝赵皐挥了挥手,“用脑子好好练哦。”
等书房里没了人,什锦才蹭到赵晟旁边,歪着手臂,斜着脑袋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赵晟。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赵晟终于翻动书页,慢慢开口,“若有什么想问的,便问。”
什锦细细想了想,赵晟知道她在调查真假皇子的事宜,却不杀她,表明赵晟并不是担心她查出的真相,而是单纯的告诉她,这件事她不宜插手,那么赵晟的身份不用质疑。
于是开口,“七皇子,您并非是太后的亲孙子,为什么会越过皇上,不亲近自己的父亲,反而亲近太后呢。”
“时机未至。”
看什锦皱眉,赵晟不再让什锦自个儿猜,因着什锦是关键人物,她必须得了解,所以赵晟放下书,认真的看着什锦。
“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杀你。”
☆、23 剑脏了,我出来擦擦。
什锦稍一思索,便不再多问,朝着七皇子豪气的拱手道,“多谢面具兄手下留情。”
转身起开,顺手抽走了了桌下瓮里放着的一柄小木剑,去院中与赵皐练手。
在什锦出了门后,赵晟无声的喃道三个字,面具兄?然后摇了摇头,嘴角扬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赵晟只说了两句话,却至关重要。
一,他不杀她表明他并不介意什锦知道真假皇子的真相,留这么一个活口,总会威胁到太后的地位,所以,他并不是太后的人。
二,时机未至,他现在与太后亲近,说明在太后那里还其他防备,而他接近太后亦是另有目的,赵伯伯说七皇子重伤与当初的模样不甚相同,焉知这面具又不是在挡太后耳目。
如今告诉她,却可能是需要她配合,免得她与赵伯伯过早拆穿太后导致其他后果。
所以,这个七皇子有七成的可能是真的。
皇子府的庭院中。
赵皐在认真的朝着树木比划,突然一道凌风从旁袭来,连忙转身抵挡。
什锦持剑,一把刺向赵皐,夸赞道,“反应不慢嘛。”
二人来了几个回合,什锦有意相让,赵皐拼尽全力,倒也不分上下,房内赵晟听到声音心头有些略略的躁动,最后还是忍不住放下书籍,带着腰间软剑,跟上前。
赵皐迎面挡剑,朝着什锦嘀咕道,“宁姐姐,你怎么不多陪皇兄一会儿啊。”
什锦纳闷儿,反手将他推的老远,问道,“我陪他做什么,我不是来陪你练手的吗?”
“你不是喜欢皇兄吗?现在可是接近皇兄的好时机。”赵皐朝着什锦使眼神儿。
看到赵皐的神情,什锦了然,忙收了剑,“此情非彼情,对七皇子,那是崇敬崇拜的喜欢,这份感情是不可亵渎。”这小子把赵晟当成神明似的,可别乱点鸳鸯谱。
听到什锦的话,虽然知道是胡诌,赵晟的嘴角也忍不住轻扬,却哪听什锦又得意的加了一句,“我呢,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顿时停住了脚步。
什锦说的时候,自然而然的想起了那天晚上,千钧一发之际,把她从赵昂手中救走的那个人。
赵晟沉下脸,刚要转身就被眼尖的赵皐发现。
兴冲冲的就跑到赵晟身边,看着他已抽出的软剑,道,“七哥,你要来陪我练一会儿吗?”
什锦一看七皇子都准备好了,不等他开口,望了望天色就道,“时候不早了,既然今天你有陪练,那我就先走了,明儿见。”
将木剑放在赵皐手上,人便直接翻过墙头离开。
赵晟垂着眸子,将自己的剑举起来,淡定的从怀中掏出一张白色方巾,慢慢的擦拭着自己的剑。
“剑脏了,我出来擦擦。”
语气毫无波澜,赵皐看着锃亮的软剑,一脸疑惑。
什锦与赵皐约的是七日,这几日赵晟恰好闲的很,什锦来的时候赵晟便雷打不动的坐在书房里,跟个雕塑似的。
每回陪赵皐练手,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她,脊背连着发凉了好几日。
好不容易约定完成,什锦决定提前两日回宫。
☆、24 祸水东引淹了别家…
这几日宫内发生的事儿不多,锦瑟宫被禁足,这十日无声无息,几乎被人遗忘。
而太后却突然对怡安宫热络起来。
怡安宫住着苏贵妃,位处皇宫内碧波湖的湖心岛,往来皆需划船,遗世而独立。
从碧波湖出来,要路过锦瑟宫的宫门,玉笙不时出门探望,遇见贵妃车辇好几次,不得不跪下相迎,后面没再出门,也听到外头的车轱辘声一天至少也得有一回。
再禁足的第八日晚上,什锦悄悄的回了宫。
和田身子一缩,换上太监服,又成了原来的模样。
玉笙躺在什锦的寝宫里,刚闭上眼就听到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立马又坐了起来。
什锦左顾右盼,还没往床上看,小声的问道。
“玉笙,玉笙你睡了吗?”
“娘娘,这是在自个儿宫里呢。”玉笙走到灯盏前,刚起火。
“别点,咱们就这么睡吧。”什锦说着就拖着玉笙往床上滚,火折亮了一会儿,又落地熄灭,什锦就裹着被子把俩人带着裹到一块儿。
“累死了,玉笙,我好久没有跟你一块儿睡过了。”什锦懒洋洋的,将腿翘到玉笙的肚子上。
玉笙也是笑了,“娘娘,待咱们出了宫,有的是机会,只是现在还得小心。”
“嗯…”什锦轻轻的应了一声儿,腿却还是那样放着。
眯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什锦睡不着又转了身瘫在床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儿。
“娘娘是遇着难事儿了?”
什锦立马将被子一掀,伸长脖子靠近玉笙,“玉笙,六年前你是跟着师兄在大祈是吧,你有没有救过一个人。”
正准备理被子的手一僵,玉笙淡淡道,“不止一个,救了很多人。”
“六年前,在大祈边地的那个。”什锦紧张道。
玉笙皱眉一想,摇摇头,“不记得了,那一年大祈有外寇生异,偷袭大业东疆,并且嫁祸于大祈,引发两兵相交,送来医馆的人很多。”
听到这个答案,什锦顿时失落,既是兵荒马乱,她不知道那人的名,那夜太黑,也看不清他身上可有什么显眼的记号,更不知道那人是大业的还是大祈的,哪儿能描述的清楚。
难不成她还能跟玉笙说,那人的眼神特别沉,那人的怀中特别暖不成。
“这几日宫内发生了些事儿。”玉笙有意转移什锦的注意力,将怡安宫的事儿告诉了什锦。
什锦听后果然奇怪了,她自进宫一个多月,现在将近两月,从没见过太后热络于怡安宫。
赵伯伯曾说过,太后甚是喜爱萧贵妃,多次提了让皇上立萧贵妃为后,却屡次被他以无子为由打回,后来反他反提立苏贵妃为后之事,太后却毫不犹豫的拒绝,理由是苏贵妃太过年轻,不堪国母重任,此后,太后再不相谈立后之事。
萧贵妃的哥哥萧阁与苏贵妃的父亲苏大将军在朝堂之上亦是不合。
思来想去,什锦却知这其中猫腻,光想是想不出来的,唯有一探。
皇子府内,赵晟取下面具重重的揉着眉心,似要将眉心那硬如干土的疤揉碎,深刻的五官轮廓分明,阖眼而憩,极度疲倦,夜已极深,却始终未眠,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直至一只夜鹰扑棱而入,赵晟才睁开眼,从夜鹰的右翅下取出一纸卷。
上面仅有五个字:祸水已引东。
☆、25 现场捉奸贵妃一枚…
什锦让和田做了一张陌生面孔的人皮面具,贴在脸上,被禁足的第九日,天还没亮便从后门抄着一条无人的小道,朝着怡安宫溜达溜达。
这面具好是好,但是不透气,难以持久,所以这溜达也不能太久。
怡安宫在湖心小亭,这船只往来都有人,她可进不去,也只能在附近官网观望,索性碧波湖离这儿不远。
还未到跟前,什锦便听到男女轻诉的声音。
忍不住心底唏嘘,果然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猫下身子钻进旁边的树丛,小心翼翼的移动,防止碰到树枝颤动。
“阿清,天快亮了。”男子的声音从树丛中传来,低沉嘶哑,带着缠绵与不舍。
“子垚,再让我抱一会儿,下一次,也许就没有下一次了。”女子声音微哽,颇为绝望的说道。
阿清?子垚?
什锦蹙眉,这显然不仅仅是宫女与侍卫的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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