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叼走小相公[重生]》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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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阿顾赧然低头,偏叫他寻不着她眼里温柔。
“阿顾……”余照听了这话怔在原地,一时心中百感交集,竟是有些眼眶泛红。
“公子脸上表情怎的如此寥落,可是嫌我这名儿不中听?”阿顾抬头冲他清甜一笑,两只圆圆梨涡兀自挂在嘴角打旋儿。
“不,好得很……”余照的目光温恬如水,恰似有优柔荇草在眸底漾动,在清淡的日光下熠熠生辉。他站在那里仿佛要一眼望到她的灵魂深处,片刻之后喃喃补充道,“当真是好极了。”
“那我……”阿顾话未说完,人已被他拥入怀中,她能够清晰感觉到余照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浮上心头,令她睁大了含笑的双眼。继而阿顾轻轻舒了一口气,把手抚上他的肩头,缓缓补充刚才未曾说完的话,“那我便放心了。”
念念托思,何妨于惑,念念不忘,何其有幸。余照倏而心安,怀中这人是上天赐予他的福气,是他早去的童养媳托生回来续缘了。
阿顾因恐吓了余照,倒也未曾直接点破自己这一世是重生而来,只叫他深信此番姻缘皆凭天意而非人为。思及至此,阿顾遂不多言,趴在余照肩头嘻嘻一笑,对他开口打趣道,“余公子手里可紧些,莫叫我这掂着脚跟的人吃力。”
余照低头一扫,果见得怀中这人被自己带得脚面离了地,一双绣鞋尖儿堪堪立着,是个苦无支撑的模样。他不好意思地把阿顾放了下来,抬起玉润指尖轻轻蹭过她的鼻尖,凝神吩咐道,“今个儿出门被人盯了梢,来日不可单独往外面乱跑,你若安然待在家中便叫我放心,到了闲时自会上门找你。”
“只这闲时是几时呢,你若久久不来,我岂不是日日都需望着墙头自怜。”阿顾捉住他的袖角,眼巴巴地缠在手上,不肯余照许这空话。
余照见她这番娇憨模样,抬手一戳她的双平髻,嘴里忍俊不禁道,“先时数日难遇一回,此时反倒急了起来,不日上门与你换了庚帖可好?”
阿顾听了这话,小脸儿红红,滴溜着两只大眼珠子替自己争辩道,“此时非彼时,怎可相提并论。”
余照眉眼含笑,替她把落到腮边的一缕碎发拨到耳后,目光宠溺道,“不论便不论,照逢双日致学单日自习,且掐了日子到你门前一候,若见得人便同路而行,若不见得你需学乖,莫要随便乱跑。”
阿顾闻言,欢喜地仰起秀丽的脸蛋向他说道,“能得阿照这般一允,好的很呐。”
余照见她乖巧,也不往话里多加言语束缚,瞧着天色不早,便赶着暮云映上碧空之前及时送她回去了。
那厢连枫在市集上跟丢了人,心道不好,四处找了一圈到底没能再寻到阿顾的踪迹,只得返回李琰在东县临时下榻的小宅请罪去了。
东县的繁华民居多有闹市长街交错,却也不乏清净修心的养身宝地,李琰因不喜生人嘈杂,又为来到东县避人耳目,故此在落脚的选址上相当考究。钱老板为了讨他欢心特地把自己闲置在竹园的宅子空了出来,几经悉心打理后,只拨了几个行事妥帖的家仆过来伺候,再无其他闲杂人。
竹园一带环境僻静,却又跟东县的主干街道离得近,李琰这般衣食讲究一个人,在此倒也算是住得称心。连枫一路穿柳过塘,迈过花园里充作观赏的小石桥,脚步稳健地走到坐在廊下自摆棋局的小郡王跟前。
“主子,属下没用,在路上把人给跟丢了。”连枫自知办事不利,矮下身子向李琰拱手复命。
李琰手执一枚白色棋子正在思索布局,闻言淡淡地撂了他一眼,不疾不徐地在棋盘上落了子。
连枫追随小郡王多年,对这主子的脾气心中有数。他见李琰当前视自己为无物,明显是个动气的前兆,急忙屈膝跪在石板上,以首叩地,言辞恳切道,“求郡王恕罪。”
回答他的是棋子落在棋盘上的清脆声。
连枫在这地上跪了良久,直至李琰撤了旧局再开新盘,落到第三子时方才对他开了金口,“蠢得可怜,只不过是一介弱质女流,有何过人之处,倒叫你这锦衣卫出身的班头办事犯了难,是怕传出去笑不死人吗。”
连枫受了他的骂便也自觉丢人,把头深深埋在臂弯里,不敢轻易抬起来。
李琰未偿心愿,蕴着怒气骂了一遭,心上也是够了,冲他摆了摆手,无奈说道,“别待在这里现眼了,出去守着吧。”
连枫扶着酸麻的膝盖站了起来,见他语气从容,脸上两道英气眉宇却是紧紧蹙在了一起,便知李琰心结未解。连枫素来是个忠心护主的好部下,这厢虽是触了主子逆鳞,仍不忘向李琰关切请示道,“主子还有什么吩咐吗?”
李琰坐在石凳上眼皮轻抬,只对他说了一个字,“找。”
话毕,手中黑子应声落下,在棋盘上发出“啪”一声清响。
连枫自知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东县,找个偶然路过的姑娘无异于大海捞针,但他作为部下得了主子吩咐却不得不从,这便硬着头皮领命而去,不在李琰跟前多话了。
顷刻,空旷的长廊下又只剩下了李琰一人。他撂了手里的一捧棋子,把个好端端的棋局给搅和得七零八碎,确是无意再靠这物事静心了。
李琰从石凳上起身,懒洋洋地靠在廊下的红柱上,手里把着一枚紫色玉扣。清淡的日光斜照入廊,把那融融暖意打在他棱角分明的半张脸上,衬得小郡王眉飞入鬓,意气风发,内里自有一番英姿焕发的飒爽贵气。
“虽有七分相似,却好过聊胜于无。”
李琰说这话的时候,另外半张脸陷在背光的阴影里,映得一双凤眸忽明忽暗,叫人察觉不出他浸在眼底的情绪波澜。
第41章 晋江独家|亲昵
不消多时,外面忽然变了天,乌云阴沉沉地铺满碧空,像是密不透风的帷幔盖了下来,硬生生把明媚的日光卷了个严实。
“五弟,你站在外面干什么呢?”龙四郎风风火火地捏了把扇子往外走,忽见老五待在门口迫切张望,绕上去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
“这好、好像要下雨,小六还、还没回家呢。”龙五郎指着灰蒙蒙的天空跟他磕磕绊绊地说道,俊秀的眉眼之间满是焦虑。
龙四郎抬头望了望天空,手里折扇一合,向他点了点头道,“紧着这会儿还没开始下,不若咱们回屋拿了伞出去找人吧。”
龙五郎听了这话深以为然,正欲转身往里走,余光瞥见大门角落里蹲了个黑影子,形似鬼鬼祟祟的模样。他按住旁边跟自己一同发觉异样的龙四郎,轻着脚步走过去一看,却见水生双手扶在门框上眼巴巴地盯着他。
“小叔父?”龙五郎难得不结巴了,然而也没什么好对水生继续往下讲的。他鲜少跟这位年纪相仿的小长辈打交道,更何况对方还是个脑子不灵光的,怕是跟他说句话,左耳进了马上就得从右耳朵出去。
龙四郎站在旁边眼见他俩面面相觑,此情此景甚至尴尬,忍不住走上前帮衬道,“老四,别一惊一乍的。小叔父整天闷在园子里,常有个出来溜达的时候,被你这么虎头虎脑地吓上一跳不合适。”
说罢,他应景地摇了两下手里的折扇,走过去牵着这位小叔父的手,欲要把人从地上拉起来。
水生怯生生地由他攥了一只手,另外一只手却还攀在门框上,不管龙四郎怎么游说,铁了心似的往地上蹲着就是不起来,像是两条腿跟石板砖连在了一起,牢牢钉在上面无论如何不肯挪动脚跟。
龙四郎察觉到他神色不对,心中起了疑惑,正要近前查看时,又见水生急惶惶地把手抽回来捂着肚子,转眼之间嗓子里竟然带了哭腔,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往下簌簌直掉。
“怎么就哭了,难道我手上有刺碰不得人?”龙四郎一脸懵然地站在原地,面对忽然嚎啕起来的小叔父有些不知所措。
“四、四哥,我看小、小叔父情况不对,是、是不是吃错东西了?”龙五郎心细,瞧着水生双手按在小腹上哭泣不止,立刻跟兄弟推断出了自己的揣测。
龙四郎得了他的提醒,再把水生素日干的傻事腾在心里一合计,当即一敲折扇,跟在后面发起了慌,“这还真说不准,小叔父但凡有什么东西瞧着顺眼了,统统都敢往嘴里放,咱们得赶紧把他送到医馆看看去。”
这话刚落地,水生就跌坐在地上咬紧了牙关,身上隐隐有了抽搐的前兆。龙家兄弟见状,顾不及跑进家门取了伞来备用,当即着手把这不省心的小叔父往自己身上架。
龙四郎是个长腿乍腰的风流身板,承受不住水生一个大活小子的斤两,背人的苦力活只能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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