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宫斗考试》第119章


余晚晴她真的是怕得都要掉眼泪了; 眼睛也是红红的,连话都不敢说了。
好在; 两人一前一后的跑了一路; 身后的侍卫都被甩了开来。
眼见着余晚晴身下那马渐渐减了速度,萧翀终于借着冲势追上了一些,当即便将手递给余晚晴:“快; 抓着我的手。”
余晚晴这会儿两只手都抱着马脖子,哪里又有第三只手去抓萧翀的手。她甚至都不敢从马背上直起身,只是带着哭腔小声道:“我怕。。。。。。”
萧翀策马跟在她身边,虽然已是追上了一些; 但仍旧是落后半个马身。他见着余晚晴眼尾发红的可怜模样,心下亦是烧着燥火,但他面上仍旧是冷峻如冰霜; 耐下性子指导着乱了手脚的余晚晴:“别怕,先用左手抓着马缰,然后慢慢直起身,我就在你右手边。”
说话间,萧翀眼角余光已是瞥见前方的溪流小道。他素有经验,眼里看得明白,心里亦是想的明白:真要是真这么一路跑过去,他倒还好,余晚晴骑得那匹马如今正发狂,要是一不小心在溪道上踩着湿滑的溪石,马前失蹄,余晚晴只怕也是要摔下去。。。。。。这马跑得这样快,若是余晚晴以这样的速度摔下去,便是没摔出问题,便是磕着碰着溪流里的溪石也要不好。
但是,萧翀也知道此时不能急更不能慌——余晚晴现下已是又慌又急,他实在是不能再给她压力了。
所以,萧翀深吸了一口气,说话时的语声仍旧是轻缓的,仔细问道:“缰绳抓紧了么?”
余晚晴下意识的按着萧翀的指导,用左手抓紧了手边的缰绳,然后用力点了点头。
萧翀紧接着便又低声指导道:“。。。。。抓紧了就好,你先坐稳了,然后再把右手递给我。”
余晚晴颤巍巍的在马背上坐起来,然后试探着朝萧翀的方向伸出右手。
两人说话间,两匹骏马依旧是一前一后的疾驰着,萧翀眼角余光已是看见那近在咫尺的溪流,他当机立断的直起上半身,往余晚晴处倾斜,然后抓着她的手臂,将人从马背上往自己怀里带。
“啪”
这是骏马前蹄踏在溪流里里,飞溅而起的水声。
与此同时,萧翀的声音依旧冷定出奇,带着一种叫人安心的力量:“快,把你左手便的缰绳松开。”
余晚晴顺势松开缰绳,顺着右手处传递来的拉力往萧翀方向倒去。
萧翀为着拉人,大半边身体都已斜在了半空中,此时又被左手边的余晚晴这么一带,便也跟着从马上摔了下来。好在,摔下之前,他已将余晚晴抱在了怀里,两人抱在一起,一同落了地。
而那两匹失了主人的骏马则是,先后踏入了前方的溪流,向前奔去。
余晚晴仍是心有余悸,依在萧翀怀里,呆了好一会儿才道:“好,好了么?”
萧翀几乎能够感觉到怀里之人那瑟瑟颤动的身体——就像是依偎着人的雏鸟一般的可怜可爱。他闻声低头,正好就能看见余晚晴巴掌大的小脸已是煞白,眼角洇红,乌黑浓长的眼睫更是濡湿的,想必这一路上实是受惊不小,眼泪都被吓出来了。
萧翀素来铁石心肠,此时却是少见的生出些怜惜之情。他抱着余晚晴从地上做起来,然后替她将那沾在额上的几缕发丝撇开,然后才轻声安慰道:“好了,没事了。”
余晚晴慢半拍的眨了眨眼睛,仍是定定的看着萧翀。
萧翀心下一软,倒是有心想要哄一哄她。只是他此前从未哄过人,此时便有此心也是不知该如何开口,沉默了片刻忽而瞥见余晚晴那散乱的发髻,倒是终于寻着了词:“可别哭了,你这辫子早就散了,一路上不知掉了多少珠子。等底下人顺着珠子寻来,瞧你哭成这样,只当是‘鲛人夜泣珠成泪"。。。。。。”
余晚晴原还又惊又怕,被他这样一说,先是一怔,随即便又破涕为笑,用那泪盈盈的眸子瞪了萧翀一眼。然后,她就忙不迭的回头去查看自己的发辫——果然,早上才编好的发辫不知何时已散了开来,缀在辫子里的珍珠亦是没剩多少,就像是萧翀说的“一路上不知掉了多少珠子”。倒是她早前背在身后的弓箭竟是还在,只落了几支长箭。
余晚晴不知怎的倒是松了口气,然后才想起重要问题:“我那马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就发狂了?”她蹙着眉头想了半天,此时也实在顾不得羞,有些怀疑的开口问道,“。。。。。。难道是我来了月事,身上有血腥味才会激起它的野性,叫它发狂?”
萧翀抬手扶了扶额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缓缓吐气,耐心应声:“这和你来月事没关系——宫里的马都是早就训好了的,万不该出现这样的问题,应该是有人动了手脚。”
余晚晴:“。。。。。。这样啊。”
顿了顿,余晚晴还是有些奇怪:“难不成,是在马上动了手脚?可我刚开始骑着的时候也没感觉有问题呀。。。。。。。”她也是骑着马跑了一路,这一路上也没觉着身下的马有什么问题。
萧翀微微摇头:“若幕后那人有脑子就不会在马上动手脚。”
余晚晴眨眨眼。
萧翀也是习惯了她的脑子,索性便解释起来:“出了这样的事,无论匹马是死是活,之后总是要仔细查看的。便是再小的手脚,总也逃不过细查。”
余晚晴不免好奇:“既然不是在马上动手脚,那是在哪里?”
萧翀看着她。
余晚晴眨眨眼,也看着萧翀。
过了片刻,余晚晴终于反应过来,伸手指着自己:“你是说——那人是在我身上动的手脚?”
萧翀点点头。
余晚晴简直骇笑:“这不可能吧?我没觉着哪里不对呀。”
萧翀目光在她身上一转,忽而问了一个道:“你身上这件骑装应该是新制的吧?”
余晚晴反应过来:是了,她先时没有骑装,早上宫女送来由她挑拣的那几件骑装多是在宫里赶制出来的,若是真有人想在骑装上动手脚,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余晚晴正琢磨着这骑装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忽而便见着萧翀低了头,把头凑到她肩头,乌黑的长发几乎要落在她颈边,蹭得肌肤微痒。她吓了一跳,面上突然烧红,本能的推了萧翀一把:“你干什么啊!”
萧翀却是若无其事:“闻闻你身上的味道。”
余晚晴面上更红,杏眸圆瞪,咬着唇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你还要不要脸了!”玛德,这种关键时候,萧翀居然还敢玩“偷香”这种事!
萧翀面容端肃,一本正经的与她解释:“若是要在骑装上动手脚,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熏香——你们女眷穿衣都要熏香。若是有人在熏香里夹杂些能够刺激马匹发狂的香料,自不会引人注意。”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而且,香气易散,时间一久,香气散了,那就是再不留半点痕迹。”
余晚晴这才反应过来:萧翀适才是想要闻一闻她身上骑装的味道。
因着适才想歪了,还骂了人“不要脸”,余晚晴更觉丢脸,耳颊皆是火辣辣的,忍不住侧过头去,故意用手捋了捋颊边的碎发,遮了半边的脸,然后才道:“那,你闻到了吗?”
因着余晚晴侧过脸,有意无意的拿手遮着脸,萧翀只能看见她滴血似的耳尖,薄唇微扬,反是逗起人来:“李太白都说‘美人在时花满堂,美人去后空馀床。床上绣被卷不寝,至今三载犹闻香’,这美人香都能留三载,怎么可能闻不到?”
余晚晴听他居然还故意打趣自己,一时儿也是又羞又恼,咬一咬牙,干脆便用手肘用力的往萧翀胸口推去,咬牙切齿的重复道:“我是问你——闻到刺激马匹发狂的香气了吗?”
余晚晴问的清楚,萧翀倒也不好再故意逗人,只得坦然摇头:“只闻着一点,倒也不是很确定。”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不过,如今掌管宫务的乃是林氏和裴氏,能在你的骑装上动手脚的也只有她们两个。”
余晚晴忍不住又推了萧翀一下——玛德,说来说去,都是萧翀小老婆惹出来的事情。明明是萧翀惯出来的人,偏偏每回倒霉的都是她!
萧翀连着被余晚晴用手肘推了两下,胸口差点要被戳疼了,只得顿了口,伸手去扶余晚晴起身,问道:“还能走吗?”总不能就坐这儿等着。
余晚晴才受了一场惊吓,便是如今缓过神来依旧有些腿软,现下又是一肚子的气,索性便也偎在萧翀怀里,哼哼着道:“走不动。。。。。”
萧翀垂头看她。
余晚晴理直气壮的回看过去,朝他眨眨眼睛,粉唇微嘟。
萧翀也是拿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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