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后不妖,何以惑君》第5章


体有了些温度,薛月韵才擦干了身体,穿好了衣服。
就算身子温暖又怎样,心依然是冰冷的,还是会感到折磨,爹爹真的是她的好爹爹,刚刚找到称心的如意郎君,就给自己来了当头一棒,如若不是亲自埋葬的爹爹,她都怀疑那个老狐狸是不是根本就没死,就等着自己这一步呢。
那个老狐狸,你永远不知道他这一秒和下一秒在想什么,薛月韵轻呵出声。
薛月韵想用手整理整理自己的头发,却发现手冰冷的可怕。不止是受的冰冷,也不止是身体的冰冷,还有心,那颗支离破碎的心。
薛月韵整理好情绪,朱唇轻启:“晴。”
“宫主。”末夕晴一脸冷漠的站在薛月韵面前,任何时候果断、冷静,这不仅是作为薛月邪宫的右护法该有的,更是作为薛月韵的影子该有的素质。
“去调查云梓寒的资料。”薛月韵宛如修罗的声音好似能把人堕入地狱。
“宫主想什么时候要?”末夕晴搞不懂薛月韵再想什么?明明是大摇大摆的带进宫里来的,现在又要偷偷查明人家的身份,是不信任还是另有原因?
“越快越好。”薛月韵已经开始不太淡定了。
“谨遵。”音落之时,末夕晴就已消失在了薛月韵的视野里。
薛月韵颓然的靠在床边,脑海里一直充斥着那封信的存在,手中的玉钗更是冰冷,还微微的泛着血光,薛月韵识得那玉是血玉。
看来这只钗是用血玉制成的,可看来又不是爹爹所用之物,那个女人更是不用这些首饰,那这是哪里来的呢?爹爹又在暗示自己什么呢?
血玉是并不多产的玉,更是很少有人有,要是再打磨成钗子,就是更少了。爹爹本来也是有一块血玉的,可是爹爹说血玉不吉利,便转送他人了。
那么爹爹留下一封信,又留下一支血玉钗是什么意思呢?薛月韵有几分迷惑。
走到砚台旁边,磨了墨,提笔写下:“江湖道之不思,故往记多少?斯楼隔夜风,陈国不念美姬脑海中。 银篦击之不碎,哪叹何时哀?欢笑附强颜,美姬珍泪脸颊边。”
这是薛月韵现在心里最纠结的想法,最近的记忆越来越混乱了,看来有时间需要去一次藏书阁看看,那曼陀罗到底要怎么方才能长寿了。
又重新走回床边,躺倒了床上,为了各种各样的问题开始头疼,想着想着,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然而阚泽殿的云梓寒却彻夜未眠,静静的躺在床上,寒,我不能随你去北辰国了,类似的话语缠绕在云梓寒的耳边,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折磨。
薛月韵,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可以让我如此神魂颠倒,不顾一切,不顾世俗,只为了能够与你长相厮守,而你却如此不屑一顾,出尔反尔,明明答应好了的,却又临时反悔。
薛月韵,你就如此待我吗?
☆、006 这是宫变
薛月韵一晚上睡的十分沉稳,倒是云梓寒内心里充满了心事,他在纠结要不要直接就掳了她走。可是他知道,她绝对不会和自己离开的。
薛月韵早上早早的起来了,可是却意外的发现今天的薛月邪宫格外的安静,有种地狱的妖孽之气,可是薛月韵并没有理会,因为她一直信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云梓寒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捆在了地牢里,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是怎么了?
“把解药给我。”云梓寒听到有人说话。定睛一看,原来是那天袭击她的人。“我没有解药。”云梓寒连看都没看林子鑫一眼,只是漠然的说道。
“不愧是相好的,嘴和薛月韵一样的硬,可是你要知道,这薛月邪宫已经不在薛月韵的掌控之中了。”林子鑫十分气愤,虽然现在能走能吃能活,但是却像废人一个,完全功力尽失。“哦。”云梓寒换了个姿势,继续睡了下去。
“你确定薛月邪宫不在我的掌控之中了?”薛月韵饶有兴致的踏入了地牢,醒来的到时候就发现气势不对,于是佯装重新睡下。果然不出她所料,林子鑫昨晚夜袭了,呵,只是来这种别人玩过的鬼把戏,有什么意思?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林子鑫想看到鬼了一般。
“当然是走进来的了,难不成是爬进来的?”薛月韵不屑的看着林子鑫。就门口那几个废物还想拦得住自己?有没有点太夸张了些。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林子鑫像是受了刺激一般他千算万算都不会算到薛月韵的内力恢复了,而且比起以往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觉得哪里不可能?”薛月韵好笑的看着林子鑫,笑话,这薛月邪宫是她薛月韵的,什么会不在她的掌控之中:“来人,把他给我押走。”
林子鑫被五花大绑的押走了,薛月韵并没有走过去,把云梓寒从地牢里带出来,她现在心里很乱,她不想最后被人误解。
云梓寒失望的看着离去的薛月韵,呵,好,真好,薛月韵,你好样的。云梓寒自己挣脱了绳子。
往往两个相爱的人就是在互相误解中,矛盾横生,冲突不断,然后分开了。
云梓寒失落的回到阚泽殿,看到书桌上有一封信。
“不离不弃,生死相依,终要厮守,天若不允,必有一死。”
很短的二十个字,却字字刻在了云梓寒的心头。
这是在提醒自己什么?早日离开吗?呵呵,必有一死,如果有一死,也该是你薛月韵,云梓寒本想在信下面再写些什么的,可是却没有勇气动笔了。
用砚台把信压好,云梓寒就离开了薛月邪宫,不告而别,薛月韵,如果此生还能再见,希望你会给我一个解释,一个让我信服,一个合理的解释。
“梅儿,莫忧呢?你拿我的话当什么了?”薛月韵勃然大怒。
“宫主,对不起,我才收到密函。”莫忧跌跌撞撞的来到了薛月韵的面前。
“如若再有下次,你就可以自己惩罚自己了。”薛月韵闭上了眼睛,昨晚她梦到云梓寒手中执剑,刺向自己的胸口,那种做了噩梦的感觉,是那么的可怕。
“是。”莫忧回答干脆,不带任何拖沓。
“你们下去吧,明天再解决吧,本宫累了。”薛月韵将二人赶了出去。
“谨遵。”莫忧和姜梅儿黯然离去。
薛月韵无力的靠在椅子上,刚刚并不是不想带他离开,可是却没了勇气。
她怕,她好怕梦里的事情变成了现实,那对她而言太过残忍,那种梦中的血腥的味道还充溢在自己的身边,那种冰冷,那样冷漠。
第一次,她没有了主意,爹爹,你说决定了的,就不要轻易的去改变,可是我爱他,你却又让我杀尽他全家,爹爹,你觉得我该怎么做才不会让你们对我失望?
薛月韵从怀里摸出血玉钗,那种清透无暇的感觉,让薛月韵倍感熟悉,可是在哪里见过,又是无从想起,想要把血玉钗摔毁,可是却又舍不得。
“宫主。”叶紫芫的声音显然吓了薛月韵一跳。
“不是说了谁都不许打扰我的吗?你来干嘛?”显然语气并不是很好。
“很抱歉,宫主,但是属下有要事禀奏。”叶紫芫说的话看似很诚恳,但却没有一丝歉意。
“说。”薛月韵已经没了耐心,最近压在身上的事情太多了,她想休息都觉得困难至极,尤其是还要有一件大事业要去做,更是觉得伤神。
“云梓寒公子离开了,留下了一封信。”叶紫芫拿出那封被云梓寒压在砚台下的纸。
“不离不弃,生死相依,终要厮守,天若不允,必有一死。”很短的二十个字,却字字诛心。
薛月韵很想哭,可是却没有眼泪,这是什么意思,想要放弃了吗?云梓寒,你就是这样的人吗?还是说我根本就没真正的了解过你?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可笑,云梓寒以为信是薛月韵留给自己的,薛月韵认为信是云梓寒留给自己的。
所以他们之间的结局是注定会错过的,就是因为彼此之间的不信任,所以造成了种种的局面。
“下去吧,我想好好的静一静,谁都不许打扰我。”薛月韵声音哑的十分难听,但这算是好的了,薛月韵本以为是说不出话来的。
“谨遵。”叶紫芫退了下去,一抹神伤的看着薛月韵,小小年纪却要承受这些,怕要是自己,早就倒下了吧。
薛月家族的人都坚毅,这也是几千年来,薛月家族仍然屹立不倒的原因吧,还能左右任何一个国家的生死,这样大的生杀大权,压在她的身上并不好受,本想安慰她的,可是她只是个影子,又能多说什么呢?还是找梅儿吧,她的话一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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