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公主秘史(谷)》第89章


他吻着她缓缓平躺,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起伏不定的胸脯,她忍不住喘气吟哦,心中鼓荡着热腾腾的激浪,将两颗彼此相爱的心推向极乐的云端,成就一段传奇文章、戏台演曲中人们无法写旧、无法唱滥的千古绝唱、佳话!
她爱玄烨如夫君,而非大清皇帝……
他爱洛敏如发妻,而非大清皇妃……
龙凤喜烛伴着一室氤氲燃至天明,洛敏不愿睡得太沉,在玄烨未醒来时已着衣于梳妆镜前自行梳掠鬓发。
“什么时辰了?怎不多睡会儿?”背后传来慵懒的问话,洛敏从镜中看去,玄烨已起身走到她身后。
洛敏回身对他嫣然一笑,“怕睡得太沉,醒来就见不到你了。”
笑意在玄烨嘴边绽开,轻点她的鼻头,“既如此担忧,不如随我一并听朝。”
原本只是玩笑之言,听他一说竟令她惶恐不安,即刻站起抵住他的唇,轻声说:“此话万万不可说,你不治罪,怕老祖宗也要治我惑主干政之罪!”
玄烨只是笑着,轻轻咬住了她的手指,洛敏猛地一缩,又听他说:“你这眉画得淡了些,我再给你描描。”
不想他会转移话题,当真没一点君王气度,颇像个寻常百姓家的郎君。玄烨一手捧着她的脸,一手执起眉笔,一笔一划细细描着,这一幕,不禁令她想起了那一年……
如今他做到了,湣д懦ǎ藁迹运常胨蚕砉敕恐帧?br /> 她安安静静地任他摆布,待收笔放下,洛敏才开口:“你为我画眉,我也不能坐享其成。”
“嗯?”玄烨粗眉一挑,低头笑看着她。
洛敏不说话,把圆凳让给了他,当她舀起梳子,解了他凌乱的发辫才知她要做什么,玄烨从镜子里静静看着她,洛敏握着象牙梳从他头顶的乌发慢慢刮向脑后,将梳落的发丝一根根平铺在红绸之上,回头将梳顺的头发分成三股,细细编成发辫,结上明黄的穗子。
“在做什么?”玄烨看她整理着台上的发丝,一脸好奇。
洛敏取出梳妆盒里的荷包,将两人的发丝放在一起递给他,满含情意地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咱们不忍心剪发,只好将梳落的发丝捡起,放在荷包内,倒也能表情意。”
玄烨听她言之有理,发了一会儿愣,随即用力捏紧荷包握住她的手,尔后只闻他深情唤了一声“敏敏”。
卯时近,很快门外已能听到梁九功前来提醒玄烨上朝,玄烨收下荷包,在她额上亲吻,便由她亲自侍奉更衣盥洗后离开了她的屋子。
原以为这样的夫妻生活可以天长地久,可在五日后醒来才知是一场奢望。这五日,玄烨频频宣召她,夜夜与她共寝,几乎成了专房之宠,而这无上的恩宠令她贪恋以致忘本,直到太皇太后召她共进晚膳才知是该收敛了。
夫妻专宠从来不能为帝王所有,凡为君者,当以普施君恩,方能得众人之心,保天下安宁!
作者有话要说:下回预告:水云亭台听戏曲,以心传心两不移。欲知详情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不好意思,今天准备了两门考试,没有按时更新,让大家久等了!
☆、67第六十七章
这一日天气依旧很热;就算到了晚上,也掩不住屋子里热气腾腾。洛敏热得睡不着,穿着一件薄薄的杏黄衫子背门而立,侧面临窗,手摇玉扇;今夜寝宫没让任何人坐夜;玄烨没来;也没宣召她去侍寝。
一连五日的召幸不仅令随行的嫔妃瞠目结舌;太皇太后与皇太后自然是坐不住的;底下的人还来不及巴结倍受皇帝宠爱的她;她已被太皇太后召去共进晚膳。纵然忐忑不安,她也没有在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老人家面前失了仪态和分寸,任凭太皇太后对在座的皇帝教诲再三;她也安安分分,从头到尾未曾多言半句。
虽然已经过去了三天,那天的情景、对话仍是历历在目、清晰在耳。一桌晚膳,只他二人陪伴太皇太后,苏麻喇姑陪侍在侧,照应宫女太监们在奉上膳品后便全数退了出去。
太皇太后的宫里没有焚香,只有茉莉花香盈满一室,倒也不会显得气氛太过肃静,当她老人家嘱咐苏麻喇姑为洛敏添菜时,依旧笑得慈眉善目,很是亲切而舒适。
一开始也只是说些家常,待膳品用得差不多了,太皇太后才换了话题:“皇帝正值青春,可子息不旺。如今后宫佳丽也不少了,难道都瞧不中?专房之宠太过,难免六宫嫔妃不生怨,多子多福、多子多助,帝王家尤其如此啊!”说着,太皇太后又若有所思地看了洛敏一眼。
她那番话虽是对着玄烨说的,可也意在训导洛敏当持后宫嫔妃妇德,洛敏恭顺一低头,以表谨记在心。
玄烨也恭恭敬敬地凝神静听,神色极为孝顺。
他们心里都是明白的,太皇太后特意遣散了人,只留了苏麻喇姑随身侍候,一心一意亲自劝导两个孩子,如此也不会叫他们在旁人眼前失了颜面,这般费心,他们自然也不能拂去好意。
于是当晚,玄烨没有去洛敏的行宫,也没有召幸任何后妃,只是在自己的寝宫批了半夜折子,读书直到天明。
玄烨三天没来,她也确实度日如年,唯有在日间刺绣习字方能抒怀,而每到夜里,思念更甚,却不好差人打听他今夜宿在何处,抑或是召幸了哪位嫔妃,那样只会令她更加难受。
好在,他与她心意相通,以递诗传情,才不至于在深闺太过寂寞。
玄烨特赏了她朝鲜进贡的雪浪纸,由她任意挥墨。可惜她不善琴音,无法将她描摹的《虞美人》弹唱出来,而玄烨觉她写得虽好,可总是难掩闺怨之气,为抚平她的思念,他便以一首《长相思》相赠:
“长夜长,短夜长,两重黑夜添惆怅,相思何人唱。盼月沉,盼露晨,红日高照情思深,念起莫要嗔。”
洛敏对着这阕词傻笑一阵,神奇般地竟也没觉得那么热了,将他用尽心思写下的《长相思》好好收藏后,便睡了。
一来二去,这样以词传情的日子又过了五日,这天午休后对镜梳洗完毕,吃过晚膳,本想写一首词叫人交还,不料太皇太后宫里打发了人来传话:“宜贵人吉祥,传太皇太后口谕,特请宜贵人往水云榭赏荷听曲。”
洛敏愣了愣,随即谢恩道:“谢太皇太后恩典,可是所有人都在?”
“回宜贵人,太皇太后召了各宫嫔妃同去,想着一块儿听曲热闹些。”
洛敏点点头,“烦请谙达带路。”
那太监殷切引路。水云榭位于西苑中海,为太液池中开辟的一座凉亭,亭为八角形,四面皆水,那太监引她上了一艘小舟,慢慢划向背倚琼岛白塔的云水亭台。
随着水声汨汨,船停在了密密丛丛的荷叶荷花间,“请宜贵人上岸。”
荷花映日下,她被搀扶着进了凉亭,正中间,太皇太后端坐在宝榻上,衣香鬓影的宫嫔们围坐在她面前一长列矮桌边,笑声连连。
洛敏盈盈上前福了福身,“嫔妾给太皇太后请安、昭妃娘娘吉祥、脀妃娘娘吉祥!”洛敏来时余光一扫,皇太后与玄烨并未在席中。
“起来入座吧。”太皇太后笑着说。
“谢太皇太后。”
洛敏被安排坐在了昭妃边上的位置,一时引来许多艳羡的目光,当然也不乏嫉妒的。谁都知道昭妃即将被册封为皇后,此等地位就连脀妃也望尘莫及。后宫尽知洛敏分外受宠一事,再经太皇太后授此殊荣,这爱戴之心昭然若揭。
在洛敏另一边坐着的是进宫许久的惠贵人,一脸福相,小嘴也巧,资历更是深,很能讨得太皇太后的欢心,方才进亭时,正是她引得大家阵阵发笑。只是此时的那拉氏经历丧子生子已沉淀了韶华光芒,更具柔泽大气。
惠贵人与她笑着微微颔首,她也客气地点了点头,正巧余光瞥见了她边上的戴佳贵人,戴佳贵人与尔珠熟络,自然也与她相熟,只见她对自己眨眼一笑,洛敏忍不住咧嘴笑开。
太皇太后看到这其乐融融地谈笑,即刻舒心。按照吩咐,从宫中带来的教坊司太监、文乐陆续进亭,各就各位,开始奏曲唱戏。
随着“咿呀”弹唱,谈笑声倏然停止,所有人凝神静听,偶尔听到精彩之处附耳交谈。
看戏听戏,才意识到今日是十五,在这西苑避暑竟已度过了半个月,还有半个月就要出暑,迎来秋令,到时候暑气消了,也到了回宫的日子。
想到后头她已不知他们在唱些什么,只听太皇太后连连叫好,众人纷纷随声附和,洛敏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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